非遺仙釀 人間傳奇——樓記黃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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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宸

《漢書•食貨志》裡講：“黃酒乃百藥之長”，酒友們說：“樓記為黃酒之首”。到底是什麼魅力，讓大家對樓記黃酒作如此高的評價？這裡面有沒有王婆賣瓜的成分？我還真就深入考證過，越考證，越崇拜。咱們先從樓記的原料和工藝說起。

樓記黃酒精選上等糯米、紅曲、枸杞、大棗、桑葚、藍莓、杜仲雄花等原料，嚴格採取古法釀造：梅雨結束採蓼草、農曆七月做酒藥、八月制麥曲，立冬開釀，立春封缸，立夏榨酒……幾十道工序、上百次工活，歷經280多天，而後，貯存於陶壇之中，三到五年，方能圓潤、成熟。全程零新增，佳釀天成。

我給樓記黃酒總結了八個字：“祖傳秘方，人間仙釀。”

有人問了：祖傳多久？仙釀何來？我相信，這兩個問題，也是大家想問的，我先來回答第一個問題——祖傳多久：

要回答這個問題，就不得不說樓姓始祖——東樓公。武王伐紂之後，建立西周，褒封諸王后裔，大禹的第三十六世孫東樓公受封杞國（今河南杞縣），樓姓也就由此而得。這封國可不是小事，周武王肯定派人深入考證過，這樓姓始祖東樓公是大禹的第三十六世孫，毋庸置疑！

其次，我來講講樓家和酒的關係，我們知道大禹的第五世孫少康（酒祖杜康），他不僅僅是夏朝的中興之主，還創造了黃酒。夏朝400年，被商湯所滅，商湯對夏王室的後裔或殺或封，那個被封的肯定擅長釀酒，掌管著祖傳的釀酒秘方，並且對殷商政權構不成任何威脅，他們世世代代專職為歷代商王釀酒。殷紂王好酒，“以酒為池，以肉為林，為長夜之飲。”這是《史記•殷本紀》的記載。商朝600年，被西周取代，這才有了我剛才講到的那位擅長釀酒、掌管著祖傳釀酒秘方、專職為殷紂王釀酒的樓姓始祖東樓公被周武王封到了杞國，讓他繼續專職為周天子釀酒。

東周時期，諸侯爭霸，弱肉強食，杞國因弱小而倍受欺負，這就有了“杞人憂天”的成語。杞人輾轉魯國、吳越一帶，後投靠在會稽的同宗——越王勾踐，遷至會稽（今紹興地區，大禹陵就在那裡。《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記載：越王勾踐，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於會稽，以奉守禹之祀）。

“楚惠王滅杞，其後，越王勾踐興。”（見《史記•陳杞世家》）。由此可以推測，杞人南遷，帶來的不僅僅是大量的人口，還帶來了中原的文明，更帶來了黃酒以及祖傳的釀酒秘方。於是，就有了“壺酒興邦”。此時，越王勾踐正臥薪嚐膽、養精蓄銳，與百姓同甘共苦、上下齊心、奮發圖強，立志滅吳雪恥。為增加兵力和勞動力，杞人所釀的黃酒就成了越王勾踐獎勵生育的重要物資，據《國語•越語》記載：“生丈夫，二壺酒，一犬；生女子，二壺酒，一豚。”

“十年生聚、十年教訓”，越國的綜合國力顯著增強，兵精糧足，越王勾踐決定率兵伐吳，誓雪前恥。出師前，越中父老將當年因生育而獲獎的美酒獻於勾踐，然而，酒少人多，根本不夠喝，怎麼辦？勾踐把酒倒在河的上流，與將士們一起迎流共飲，士氣大振，一戰而有吳國……這條河就是今天紹興的“投醪河”。《呂氏春秋》記載：“有酒流之江，與民同之。”《嘉泰會稽志》也可以印證：“勾踐……師行之日，有獻壺漿，跪受之，覆流水上，士卒承液而飲，人百其勇，一戰而有吳國。”這就是“簞醪勞師”。

各種史料都記載著一個不爭的事實，那就是杞人以及杞人所帶來的黃酒，在越王勾踐復國、滅吳的過程中，功不可沒。因此，黃酒也就理所當然地成為了越人的國酒，並廣為流傳。

剛才咱們已經講過，夏朝的中興之主少康創造了酒，掌管著釀酒秘方的夏王室後裔又專職為歷代商王釀酒，周武王封東樓公到杞國，讓他專職為周天子釀酒，到了東周，杞國被楚惠王所滅，杞人又把黃酒和釀酒秘方帶到了越國，並且在越王勾踐復國、滅吳的過程中做出了重大貢獻。由此可見，黃酒不僅僅是越人的國酒，也是夏商周王室的專享。

研究發現，黃酒一直到清朝都始終佔據著國酒的崇高地位。從公元前21世紀的夏朝到21世紀的今天，保守估算，樓記黃酒的秘方至少祖傳了4000年。

第二個問題，仙釀何來？乾隆十六年（1751年），乾隆第一次下江南。在很多電視劇和小說中，乾隆六下江南，通常都是隻帶一兩個隨從微服私訪。事實上，乾隆每一次南巡都是兩三個月，隨從兩三千人，軍機處及各部院都要有大臣隨行。另外，乾隆下江南除了視察河道海塘，籠絡江南文人士子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內容，那就是遊山玩水。一千多條船，浩浩蕩蕩，一路上吃、穿、住、用之物，都必須按規定事先準備好，各地官員為博取皇上的歡心，無不絞盡腦汁。

這次南巡的終點定在紹興，必到之處就是大禹陵和蘭亭，正好途徑久負盛名的樓記酒坊，乾隆得知，這樓記黃酒是大禹的後代所釀，才題大禹陵，又飲樓記酒，乾隆皇帝幾度感慨。

品著這色如琥珀、晶瑩透亮、醇厚柔潤、酒香濃郁、凝而不散、濃而不烈、回味無窮的樓記黃酒，望著窗外那如詩如畫的江南風光，乾隆爺不由自主地讚歎道：“唯仙之釀，唯飲為仙，妙不可言爾。”興致盎然之際， 乾隆爺御筆手書“仙釀”二字。臨了，還不忘令紹興府年年進貢……時至今日，故宮博物院仍收藏有清宮留存的黃酒四壇。

如今，乾隆御筆“仙釀”二字的牌匾還被供奉在樓記黃酒酒廠的正廳，彷彿在默默地講述著樓記黃酒當年的榮耀與輝煌。

有著四千傳承的古老秘方，再加上乾隆爺的御筆“仙釀”，您說，稱“樓記為黃酒之首”過分嗎？

您就慢慢地品吧！細品之後，您才深有體會：您喝的不是酒，您喝的是濃重的歷史、喝的是醇厚的經典、喝的是地地道道、原汁原味的中國傳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