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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四十多年,說起在陝北插隊時的那段感情,他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由 草根故事茶社 發表于 運動2022-12-01

簡介趙紅衛去上大學後,梁隊長找到馬支書商量了一下,他倆都覺得趙紅衛大學畢業後就成了端公家飯碗的國家幹部,他就不會再回來了,他更不會娶一個農村的婆姨

腳脖子崴了兩個月了還不好怎麼辦

趙紅衛是六八屆高中畢業生,曾在陝北的南馬河大隊插隊落戶四年多,後來被推薦上了大學,才離開了第二故鄉南馬河大隊。趙紅衛在陝北插隊落戶落戶時曾經和當地女子產生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時過四十多年,每當說起那段往事,他的心裡就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久久難以平靜。

我原本想透過網路影片親自採訪趙紅衛老師的,可幾次連線,他都說在海南,不方便影片,說月末回京後聯絡我。因為對趙紅衛老師的下鄉經歷很感興趣,就讓文友于景山老師給我講述了趙紅衛老師那段難忘的知青往事和生活經歷。

那是一九六九年三月十二日的中午,趙紅衛和十幾名北京知青在公社知青點吃過午飯,就乘坐南馬河大隊的毛驢車,來到了南馬河大隊,他們一行十四人是來這插隊落戶的。

時隔四十多年,說起在陝北插隊時的那段感情,他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資料圖片來源網路

南馬河大隊一共有兩個生產小隊,趙紅衛他們五男二女七名北京知青分在了第一生產小隊,其他七名知青分在了第二生產小隊。因為南馬河一隊暫時沒有馬上能供知青們居住的閒窯,兩名女知青就暫時住在了一隊隊長梁滿倉家,五名男知青住在了一隊牲口棚旁邊的那孔土窯裡,和飼養員馬長耕大伯擠在了一鋪土炕上。

知青們住的地方暫時是解決了,可馬長耕大伯居住的那孔土窯裡就一個雙耳小鐵鍋,做不了太多的飯,知青吃飯又成了一個難題。梁隊長和大夥商量了一下,決定讓知青們輪流到社員家裡吃派飯,就像以前招待公社的駐隊幹部一樣。

吃了半個月的派飯,知青們就吃不下去了,社員們每家都是做兩樣飯,他們自己吃的是菜饃和菜糰子,給知青們吃的是淨面玉米麵饃。燉一點酸菜或用菜油拌一點鹹菜絲,也都是讓給知青們吃,社員們家的老人孩子都是大眼瞪小眼,誰都不動一筷子,知青們也就不好意思動筷子了。

三月二十八日那天天氣挺好的,隊裡也沒有啥要緊的農活,梁隊長就套上毛驢車,拉著兩名男知青和兩名女知青去了公社供銷社,買了一口八印鑄鐵鍋和一些瓢盆碗筷,知青們還買了一些日用品。那天梁隊長家的大女子巧玲也跟著去了公社供銷社,難得有那樣的空閒和機會,她早就想到供銷社買點雪花膏了。

梁隊長家的大女兒上了五年學,二女子也上了五年級,他家的三女子還在後山的梁家壩小學讀五年級。在南馬河大隊,讀書的孩子不多,梁隊長說一定要供棗花唸完高中。

從公社供銷社買回鍋碗瓢盆,梁隊長就幫忙把馬長耕大伯土窯裡的灶臺擴大,拿新買的大鍋換下了那個雙耳小鍋,重新和泥抹了灶臺,還讓長耕大伯用高粱莛杆做了一個鍋蓋。從此,牲口棚旁邊的這孔土窯就成了一隊知青們的食堂兼宿舍,兩名女知青還是住在梁隊長家,和梁隊長的大女子、二女子四人同住一孔土窯,和男知青們一起吃飯。

知青食堂的第一頓飯是巧玲幫忙做的,之前雖然把那口新鍋刷了好多次,可鍋裡熬的玉米糊比蕎麥糊糊還黑,就像倒進了半瓶墨水。長耕大伯雖說不礙事,新鍋做的飯就這樣,可知青們誰也沒喝多少玉米糊,剩下的半鍋玉米糊糊加上半桶水,讓長耕大伯端到牛圈給那頭老母牛和那頭半大牛犢子喝了。

之後的日子裡,巧玲經常到牲口棚幫知青們義務做飯,偶爾也和知青們一起吃飯,每次都是兩名女知青強行留巧玲和他們一起吃飯的。因為這,梁隊長的婆姨罵過巧玲好幾次:幫人家乾點活還吃人家飯,真不害臊。

長耕大伯原本也不想和知青們一起吃飯,因為知青們第一年有國庫供應糧,長耕大伯的糧食不夠吃,他不想沾知青們的光。可知青們看長耕大伯之前天天吃菜饃,有時還吃菜糰子,大家心裡都不好受。長耕大伯樸實又善良,待知青們特別親切,他都快六十歲的人了,一直也沒找上婆姨,一個人過的清湯寡水的,知青們都很同情他,都寧願自己少吃一口,誰也不願看著長耕大伯吃菜糰子。

轉眼就到了四月下旬,陝北的天氣也越來越暖和了,春耕備播的農忙時節開始了。梁隊長看趙紅衛人很實在,長得也結實,春耕時就手把手教他扶犁耕地,教他使喚牲口,教他架轅拉車,凡事有一些技術含量的農活,梁隊長都儘量讓趙紅衛學習,他想重點培養趙紅衛,讓他成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全能農把式。

經歷了一個春耕春播和一個秋收秋種,趙紅衛在梁隊長的悉心指導下,他學會了犁地耙地,學會了拉車趕車,會使用各種農具,鋤地間苗也很熟練,還會打場揚場,不光是知青們把趙紅衛當成了榜樣,社員們也都誇趙紅衛聰明能幹,是一位莊稼地裡的大能人。

第二年的春天,梁隊長推薦趙紅衛擔任了一隊的記工員,他家有時做了什麼好吃的,還要找個藉口把趙紅衛請到他家,梁隊長喜歡這個京城來的知青,梁隊長的婆姨更喜歡這個年輕後生。一來二去,趙紅衛和趙隊長一家的感情越來越深,他家的三個閨女都親切地稱呼趙紅衛為紅衛哥,趙紅衛還經常指導棗花學習,指導她寫作業。

1971年春天,公社舉辦拖拉機駕駛員培訓學習班,要求南馬河大隊派兩名有知識的年輕人去公社學習開拖拉機,一隊二隊各派一名。經過大家推薦,趙紅衛有幸成了一隊的拖拉機學員。沒過多久,公社衛生院又開始舉辦農村赤腳醫生培訓,一生產隊原本應該讓有知識的北京知青去參加培訓,可知青們都推來推去相互謙讓,最後竟讓梁巧玲去公社參加了培訓。梁巧玲雖然只有小學五年級的文化,可她聰明好學,也能勝任這個角色。

在公社學習期間,趙紅衛和梁巧玲他們都是一大早步行去公社,晚上再步行回到南馬河大隊,中午在公社吃一頓飯。老話說日久生情,這話應該有它的道理吧。兩個月的朝夕相處,趙紅衛和梁巧玲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每天黑天回來的路上,他倆的手都扯到一起了。

時隔四十多年,說起在陝北插隊時的那段感情,他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知青電視劇劇照圖片

兩個月的時間似乎就在轉眼間,趙紅衛首先結束了拖拉機培訓,他已經能夠獨立駕駛拖拉機了。梁巧玲在公社衛生院學習了兩個月,也對基礎醫療知識有了大致的瞭解,簡單的感冒發燒拉肚子,她也能診斷開藥了,還學會了肌肉注射。

從那以後,趙紅衛經常有事沒事地往梁隊長家跑,他每次去,梁隊長的婆姨都會拿出好吃的招待趙紅衛。梁巧玲也經常去知青們居住的地方找趙紅衛,她的理由很充分,幫知青們做飯。但明眼人都看出來了,趙紅衛和梁巧玲的關係不一般,他倆應該是在搞物件。

1972年秋天,趙紅衛在幫著梁隊長家打棗時,不小心從棗樹上滑了下來,崴了腳脖子,不敢走路了。看趙紅衛受傷了,巧玲也不顧別人笑話,她攙扶著趙紅衛坐在一塊石頭上,脫掉趙紅衛的鞋子就給他揉腳脖子,巧玲媽都不好意思了,趕緊捂著臉躲到了一邊。

梁隊長也看到了趙紅衛和巧玲肢體上的接觸,他雖然也很封建,但他非常希望趙紅衛能做他家的大女婿,他從心裡喜歡這個不善言辭任勞任怨的北京知青。

1973年的春天,梁隊長託大隊書記馬國棟給自己的大女子巧玲做媒,他想讓趙紅衛做自家的大女婿。馬支書很樂意這個差事,他第一時間找到了趙紅衛,說:“趙紅衛,我想給你介紹個物件,這個女子可是咱南馬河的頭稍子,模樣俊的很,個頭也高,還是咱大隊的赤腳醫生,不知你中不中意?”

聽了馬支書的話,趙紅衛臉紅了,他半天沒說話。看趙紅衛不吭聲,馬支書笑著說:“行不行你表個態嘛,梁隊長還等我回話哩。”“馬書記,我願意!”看馬支書站了起來要走,趙紅衛表態了。

馬支書來回跑了兩趟,梁隊長讓趙紅衛徵求一下他父母的意見。很快,趙紅衛的父母就回信了,他父母反對兒子和農村女孩訂婚。趙紅衛卻撒了一個謊,說他父母同意這門親事。就這樣,趙紅衛和梁巧玲的婚事算是定下了。看大女子也到了結婚的年齡,梁隊長打算等秋收結束後,就讓他倆結婚。

1973年秋天,南馬河大隊得到了兩個推薦上大學的名額,馬書記原本打算讓其他知青去上大學,可除了一個女生外,其他人都不符合條件。趙紅衛是高中畢業生,還是預備黨員,又兩次被評為模範知青,他符合推薦上大學的條件。

這下馬書記可為難了,讓趙紅衛去上大學吧,他擔心趙紅衛離開了南馬河就不會再回來。不讓他去上大學吧,又覺得於心不忍,怕耽誤這麼好一個後生的前程。還一個問題,馬支書是全公社出了名的公正人,他若不讓趙紅衛去上大學,就有失公平公正。

經過反覆考慮,馬支書找到梁隊長,把這個情況告訴了梁隊長,梁隊長思考了一下說:“這個事情咱們不好扣留人家,事後讓他知道了,他會記恨咱們的。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放他走吧,不然咱心裡也不安生,畢竟上大學是一個人的大事情。”

臨離開南馬河大隊時,趙紅衛當著梁隊長一家人的面打下了保證:大學畢業後,我就回來娶巧玲,絕不食言!

趙紅衛去上大學後,梁隊長找到馬支書商量了一下,他倆都覺得趙紅衛大學畢業後就成了端公家飯碗的國家幹部,他就不會再回來了,他更不會娶一個農村的婆姨。長痛不如短痛,乾脆再給巧玲尋個好婆家,讓她嫁人吧。梁隊長的婆姨和巧玲雖心有不甘,都覺得趙紅衛那麼誠實的人不可能會變心。可馬支書和梁隊長都說這個事情已成定局,就不要再抱有什麼希望和幻想了,免得以後女子大了更找不到好婆家,還是趁早吧。

第二年初秋,巧玲在父母的逼迫下,她和梁家壩大隊一個叫劉立成的後生訂婚了。劉立成是大隊會計家的二小子,長得也不賴,還讀過五年書,家裡有三孔土窯,日子過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1975年的初冬,梁巧玲和劉立成結婚了,結婚那天,她哭著罵了趙紅衛一句:“你個壞小子,我恨你一輩子。”梁巧玲之所以這樣罵趙紅衛,是因為趙紅衛離開南馬河大隊後就來過一封信,再也沒了聯絡。當時趙紅衛在信中寫道: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不管父母怎樣反對,我大學畢業後就來娶巧玲。後來不寫信了,梁隊長一家斷定,趙紅衛的父母肯定不同意這門親事,趙紅衛也應該是變心了,所以他們等了大半年,才讓巧玲跟劉立成訂了婚。

1976年的初秋,趙紅衛風塵僕僕地來到了南馬河大隊,他大學畢業了,工作單位也落實了,他被分在了水利局任職。那時,之前在南馬河插隊落戶的知青們都已陸續離開了南馬河,原來知青們居住的那孔土窯,又是馬長耕大伯一人居住了。

當趙紅衛得知梁巧玲已經嫁人的訊息時,他抱住梁隊長家的那顆老棗樹失聲痛哭。看著趙紅衛哭的那樣難受,梁隊長心裡也很難過,他甚至有點後悔了,後悔不該那麼著急逼迫著巧玲嫁人。

事已至此,後悔也沒用了,巧玲嫁人的事實已經不能改變了。再說了,巧玲婚後生活的很幸福,就算巧玲還沒嫁人,她和趙紅衛結婚後也不一定幸福,畢竟當時城鄉差別很大,趙紅衛的父母還不同意這門親事,兩個人沒走在一起,也不一定是壞事。

趙紅衛在南馬河待了兩天,他很想見一見巧玲,可梁隊長說啥也沒同意。梁隊長說:“巧玲已經嫁人了,就讓她平靜的生活吧。當初你要是不去上大學,我們也不會這麼做。城鄉畢竟是有差距的,你大學畢業就成了國家幹部,端的是公家飯碗,怎好再娶一個農村婆姨?回去以後,找個可心的女子結婚吧,這樣對誰都好,我祝福你。”當聽到梁隊長說的那些知心話和對自己的祝福時,趙紅衛感動的熱淚盈眶,他哽咽說:我這輩子做不了你家的女婿,就做你家的兒子吧。”那一刻,梁隊長兩口子也被感動的淚流滿面。

時隔四十多年,說起在陝北插隊時的那段感情,他的心久久難以平靜

兩年後,趙紅衛和他單位的一個女同事結婚了,婚後生活幸福美滿。

一九九九年初冬,梁隊長去世了,趙紅衛匆匆趕到了南馬河,是他給梁隊長摔的老盆。

目前,趙紅衛還和梁巧玲姊妹仨保持著聯絡,他們就像親姊妹一樣。

時隔四十多年,每當說起在陝北插隊落戶時的那段感情經歷,趙紅衛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他的心就像波濤洶湧的大海,久久難以平靜。

作者:草根作家

Tags:趙紅衛知青隊長南馬河巧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