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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現在,我要你一心一意陪著我

由 談客 發表于 人文2023-02-06

簡介孟巡又打了幾個電話,旁敲側擊地彙總出一個資訊,霍廷昀和許贊,同時離開了瑞京

旁若無人是什麼意思怎麼讀

故事:現在,我要你一心一意陪著我

飛機抵達時,羅馬還是清晨。

許贊沒有出過國,一路亦步亦趨跟著霍廷昀下飛機,過海關,走出機場大廳。

她身上沒有任何一件東西是自己的,只能下意識緊攥著手機,看著霍廷昀從容地用英文與工作人員交談,找出口,辦手續。

他的從容自若,很帥氣,很有吸引力。也很遙遠。

許贊低了低頭,覺得自己像一隻行李。她心平氣和地笑了笑。

霍廷昀辦理完畢,回頭找到她,伸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來,語氣嗔怪親暱:“怎麼隨時隨地發呆?跟緊我。”

一路租車,出城,直到到達下榻的酒店,他都沒有再放開她的手。

酒店在羅馬附近一個很有名氣的小鎮上,據說是某部著名電影的取景地。小鎮一邊是山,一邊是海,房屋沿著海岸蜿蜒而建,色彩斑斕秀麗,隨便一幀取景都能做明信片。

程實顯然早有安排,房間裡為許贊準備好了各種衣服用品,甚至還有霍廷昀需要的藥品。

許贊換了衣服,坐在露臺上,望著不遠處的海岸,自言自語地說:“霍先生,你身邊這位程助理,貼心得簡直是大雄都想拿哆啦A夢來換的程度。”

“是嗎?”霍廷昀站在她身邊,拉開一罐啤酒,微笑,“可我更羨慕哆啦A夢可以告訴大雄,靜香以後就是他老婆。”

許贊默了默,不再接話茬。

霍廷昀喝完一罐啤酒,將許贊拉起來:“走吧,下去吃飯,然後出去逛逛。”

暮冬時節,小鎮上游客少了一些,午後陽光溫暖,街上出售民族服裝和飾品的店面也都顯得懶懶的。

許贊這停停那看看,興致盎然。霍廷昀勾著嘴角,耐心地陪在一邊,眼神一刻不離她身上。

“你為什麼會想到來這裡玩兒呢?”許贊隨口問,這裡也不是特別出名的旅遊勝地。

“我讀大學的時候,自己一個人開車遊歐洲,在這裡停留過一天,”霍廷昀微微笑,“那天是鎮上的什麼節日,滿大街都是年輕情侶。你也知道義大利人有多浪漫,他們接吻笑鬧,旁若無人。我得從他們中間擠過去。”

“我那年二十四歲,第一次有了談戀愛的心思。離開的時候,我對自己說,等有了女朋友,我一定要帶她再來這裡。”

海邊到了,霍廷昀停住腳步,微涼的海風吹著他的額髮,他朝許贊看過來。

許贊望著海面,目光有些迷濛,片刻後才扭頭笑笑:“這裡這麼美,想必一年四季各有風情,多來幾次也無妨。”

多來幾次也無妨。

霍廷昀望她許久,勾勾唇角,垂下眼簾。

許贊攏了攏剛剛在店裡買的花色大披肩:“有點冷,我們回去吧。”

又是一個加班的夜晚,孟巡坐在辦公桌前,結合之前零零散散的線索,把姓霍的適齡男性基本排除個遍。

他拿起手機打電話:“綺寧啊,最近怎麼樣?你這頓喜酒,舅舅什麼時候才能喝上?”

肖綺寧的聲音有些不陰不陽:“呦,二舅,您還記得我哪,我還以為我們姓肖的再也不配和姓孟的說話了呢。”

孟遠這次回來,切斷了孟家對肖家的資金補貼,兩家算是撕破了臉。

孟巡不以為忤,笑道:“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什麼姓肖姓孟,我今天剛給你媽牽線了一個大客戶。”

肖綺寧哼一聲。

孟巡嘆口氣:“你這個倔勁兒啊,和你媽一模一樣,你就不能學著溫柔點兒,在廷昀那用用心,早點把婚事落停了,有霍家幫忙,怎麼也能讓你爸媽輕鬆輕鬆不是?”

“落停是落停不了啦,現在不過是我扛著不肯退婚罷了。”肖綺寧嘲諷地說。

孟巡心頭一跳:“怎麼回事?”

肖綺寧冷笑:“怎麼回事?問你侄女呀,她那狐狸精閨蜜,天天眼巴巴等著取代我呢。我找她理論,笑晗還護著她……”

肖綺寧不過隨口和長輩告狀,卻不知孟巡的心已經翻騰了幾個來回。

原來真的是這個——霍廷昀。

孟巡又打了幾個電話,旁敲側擊地彙總出一個資訊,霍廷昀和許贊,同時離開了瑞京。至於去了哪裡,以他目前能動用的手段,還無法得知。

他放下電話,目光慢慢下移,他的右手緊緊攥成拳,指骨青白,在無法自控地顫抖。

孟巡低頭平復一下,發個資訊,然後起身匆匆出門。

一個小時後,城東那間小屋裡,終於平靜下來。

林渺把衣服掩了掩,小心翼翼覷著孟巡臉色:“孟……”她碰到胸前傷痕,疼得吸一口冷氣,“孟先生,我以為您早就知道他們的事……”

眼看著孟巡眼裡戾氣又湧上來,她趕緊道:“他們在哪裡不重要,只要想辦法讓他們回來不就行了。”

孟巡面無表情看向她,林渺嘴角痙攣兩下,努力扯出一個笑。

第二天,孟巡叫李秘書進來:“我一直說要做點個人公益專案,一直也沒頭緒,想來想去,就把地點定在我當年去過的江市吧。當年我在那裡待過幾個月,也算有些淵源。”

“今年就先做醫療救助,送醫下鄉,專家會診,針對物件是當地常見的……尿毒症。不要走形式,病人免費住院治療一週,要求必須有家屬陪同。”

小李有些詫異,但也沒說話,迅速地記錄著,然後走出去佈置工作。

孟巡看著她出去,才收回目光點開電腦上的檔案,上面是許讚的全部個人資訊,細緻到每個家庭成員的健康情況。

許贊舉著棉籤,手有點抖,眼前是霍廷昀後背上的刀傷,帶著縫合印記,蜿蜒在他肌肉遒勁的後背上,觸目驚心。

段釗下手時猶豫慌張,切口凌亂,看著就疼。

許贊心情複雜,小心翼翼地上藥,動作如蜻蜓點水。

霍廷昀聽到她紊亂的呼吸,笑了一下:“你放鬆點兒,我不疼。”

沒什麼特別的一句話,他也沒回頭,許贊卻停住動作,低一低頭。

像是等那一瞬間的心悸過去。

片刻後,她又抬起手,聚精會神地上藥。這一次,利落多了。

許贊沒有幫他洗澡,霍廷昀也沒要求。她先上了床,閉上眼睛,聽著浴室裡的水聲,背對著床的另一邊。

片刻後,水聲停了,燈關了,床的另一邊重重地沉了下去。

許贊呼吸停了一瞬。

其實她不用緊張的,霍廷昀的傷,根本不允許他做什麼。

即便他要做什麼,她也應該很熟悉了。

可當那隻手臂環上來,她還是無法解釋地僵硬了一瞬。

霍廷昀湊近了些,胸膛從後面緊貼著她後背,呼吸噴在她髮間,卻不再動了。

許贊努力地保持呼吸,然而耳畔灼熱的氣息就像烤爐的火焰,將她全身的溫度不斷升高。

她幾乎能感覺到霍廷昀的心跳,像一隻漸進的節拍器,將她的心跳頻率一下下泵到更高。

許贊受不了了,慌張地試圖拉開他的手臂:“我,我去沙發上睡吧……”

換來的卻是霍廷昀更加強硬的禁錮,耳畔的聲音有些啞,又帶著低笑:“別動,許贊……就這樣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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