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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包裡面放把蔥,30年前一位80後的上學記

由 澎湃新聞客戶端 發表于 旅遊2023-01-21

簡介對他們,如今,我已經無甚印象,或者說,當年就沒有太多的注意,只記得這個班級人很少,有一年學校組織文藝匯演,輔讀班表演的一個類似開火車的節目

轉學就是借讀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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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又是神獸歸籠,只是較之以往,多了諸如疫測達、申生康之類的“新節目”。多年以後,如此林林總總,都將是這批孩子們的集體記憶吧。

每個時代的孩子,都有各自的集體記憶。比如30年前的此刻,小曹曹,一個就要上學的小男孩,舅舅買的書包裡就被塞入了一把蔥,寓意“聰明”。多年以後他才知道,原來身邊這麼做的小夥伴不在少數。

歲月如梭,時光荏苒,30年一晃而過,30年,卻又恍如昨日。

我的小學與幼兒園在同一條路上,幾乎門對著門,這也讓我對上學少了一絲陌生與不適,同樣的街道,同樣的路途,只是要邁過的那道校門從路東邊,換到了路西邊。

我的小學——楊浦區惠民路第三小學(簡稱惠三小學),並不是什麼百年老校,但在年幼的我眼中也算是“歷史悠久”。原因有二,一則這也是我父親的小學。二則,走進校門,四層坡頂的教學大樓被茂密的爬山虎包裹的密不透風,沒有一定的年頭,絕無此盛景。

走進教室,一看就是用了多年的課桌椅,桌面上滿是一屆屆學生的“刻畫”。班上有好幾位幼兒園同學,令我多了幾分安心。遺憾的是,30年後,我已記不得第一位同桌的姓名、模樣,這實在是件令人沮喪的事情。

當時班上,令我影響最深的同學有兩位,一位是借讀生,似乎姓繆,有人管他叫“小溫州”,多是他爺爺來接他,讀完一年級,他就轉走了。他家裡是溫州商人麼?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答案。還有一位坐在我側後方的男生,他的父親是一名小商販,平時常在校門口擺攤賣玩具,夏天時還會推著木質保溫盒在27路電車終點站賣棒冰。那時的我對他充滿了羨慕,絲毫沒有意識到他父親這個營生的艱辛。這個男生到了二年級也從我們班轉走了,沒有轉學,而是去了我們隔壁的游泳班。

游泳在那個年頭,是惠三小學的一大特色,似乎承擔著為中國游泳事業貢獻人才的重任。我們年級的“一班”,就是俗稱的“游泳班”,與我們相比,每週有兩個下午,他們會提前放學集體去游泳池訓練,似乎是許昌游泳池,也可能是打虎山路游泳池……

學校裡特殊的班級,不只有“游泳班”,在教學大樓的北側,還有一棟2、3層的小樓,那裡除了有老師辦公室,還隱藏了一個班級:輔讀班,一群存在智力缺陷兒童組成的班級。對他們,如今,我已經無甚印象,或者說,當年就沒有太多的注意,只記得這個班級人很少,有一年學校組織文藝匯演,輔讀班表演的一個類似開火車的節目。

如果我沒有記錯,無論是“游泳班”還是“輔讀班”,很快都退出了歷史舞臺。前者在我三年級時因後繼無人而不再新招,後者更是不知何時無聲無息的消失。

我眼裡學校的變化,不止於此。煤渣跑道很快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滿是水泥地的操場(那年頭塑膠場地還很少)。一年級沒讀完,校園的西側很快建起了一棟新的教學樓,順帶著也把老教學大樓外立面做了整修,爬山虎們自然也就隨之灰飛煙滅了。入學時班主任帶我們參觀的那處沙濾水池,很快就不再使用。學校的午餐也很快被外包給了送餐公司,結果有一回後者的送餐車久等不來,老師不得不帶著孩子們去盒飯店解決午餐。

當然,家裡有老人幫忙的我,午餐都是回家解決。回家的路不遠,一共500多米,唯一的挑戰是需要穿過作為主幹道的平涼路。應該是學校與交警隊有聯絡,每天早、中、晚放學時,那個路口都會有交警執勤,為學生過馬路保駕護航。值得一提的是,當我從路北的學校穿過馬路回到路南家中時,還會看到另一所小學的學生,從路南走往路北。他們胸前都彆著一枚校徽,上面寫著“齊齊哈爾路第一小學(簡稱齊一小學)”這幾個字。很多年以來,我始終沒有明白1992年時候的劃片入學規則,畢竟,我家和齊一小學就在一個地塊,近到坐在家裡可以聽到學校的鈴聲。

五年級時,惠三小學被併入作為重點小學的齊一小學,我們也帶上了那枚校徽,搬到了齊一小學的校舍中。只是,在我眼中,母校始終都是那個如今僅在講述齊一小學校史時才會被提到一筆的惠三小學。

1992-2022,30年轉瞬間,當年的懵懂少年們,如今也多為人父母,滄桑劇變。對於剛剛邁入小學校門的孩子們來說,他們真的能夠感知到嗎?他們更在意的,恐怕還是課上一道題能不能做得出,或是放學後和小夥伴去哪裡玩吧。可能,這也正是孩子們身上最令我羨慕的地方吧。

原標題:《書包裡面放把蔥,30年前一位80後的上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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