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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通人給上海起了個外號:大溝南

由 上觀新聞 發表于 旅遊2023-01-13

簡介在南通人眼中,上海人明顯更關注“江南大本營”,而非位於江北一隅的南通

南通和上海有什麼關聯

南通人給上海起了個外號:大溝南

上海的各類別稱總帶有一股時尚味、國際範,然而在我們南通海門,上海也有一個十分接地氣的稱號——大溝南。

“大溝”即長江。與“江南”繁花似錦的意境不一樣,溝南,土裡土氣的。“溝”是比一般河流還狹窄的水道,寬闊的長江成了一條“大溝”,那種天塹阻隔的感覺似乎一下就弱化了,弱到彷彿兩岸居民像鄰居一樣,能端著飯碗隔著水溝家長裡短閒聊一般,親切之意油然而生。這一土氣的稱號為上海專屬,不適用於和上海同處於江南的蘇錫常,這是海門人對上海特有的親暱感。

對整個南通特別是環滬一帶民眾而言,人們對上海的感受是繁華而值得親近。繁華自不用多言,親暱感是方方面面的:在上世紀90年代,臨近上海的海門、啟東的民眾生活,從談天話題到電視娛樂節目,從旅遊購物目的地到理想工作地,日常的點點滴滴,似乎都不能擺脫上海的痕跡。甚至,在與上海同經度的村莊,人們從村頭往南看,看到遠處依稀的燈火團簇處,總認為那些光芒來自上海市中心。是否果真如此不得而知,人們對上海的關注與嚮往之情卻一覽無餘。

在這裡,本地人似乎相信總有一天家鄉會併入上海。數十年來,關於南通整體或區域性和上海合併的傳言甚囂塵上,謠言的版本紛繁複雜,讓人真假難辨,本質卻都是南通地區對融入上海大都市的期盼。

我們還能從南通城市發展中,直接感受到南通對上海的親近感:攤開南通市區地圖,你也許會驚奇地發現:南通主城區、通州區、海門區的新城區均位於各自老城區的南部。近年成為聚焦點的南通中央創新區、通州金沙灣新區更是在新城區的基礎上進一步向東南方向拓展。南通的東南,正是上海,“接軌上海”早已成為南通的目標定位。

“接軌上海”不是南通唯一的宣傳口號,世紀之交時南通曾標榜“北上海”,近年來又憑藉“靠江靠海靠上海”的豪言壯語聲名鵲起。南通人對上海的親近感在南通城市發展宣言中,體現得淋漓盡致。

然而,南通人眼中的上海又有一種距離感。按理說,南通市中心與上海市中心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遠,僅比蘇州、嘉興與上海間略多十幾公里,但寬闊的長江給上海與南通之間的交流造成了很大的障礙,以至於在20年前,從300公里開外的南京去上海,可能反而比從南通到上海還便捷些。

公共交通上的距離感就更明顯了。蘇州和上海的跨省交通線路連線相當緊密,比如太倉城區與上海嘉定的跨省公交往來不息,軌交嘉閔線的北延則讓太倉受益無窮;崑山更是早已憑藉上海軌交的花橋段與上海無縫連線。相比太倉、崑山,同為環滬地帶的海門、啟東與上海的公共交通對接就薄弱得多了。

隨著蘇通大橋、崇啟大橋、滬蘇通鐵路的陸續投入運營,南通“難通”的處境得到一定的緩解。特別是2022年秋,南通迎來兩項大工程的開工,一為海太長江隧道的開工,二為北沿江高鐵江蘇段的開工。

空間上的距離感正在消除,但南通人眼中的上海還有一種心理上的距離感,比起空間距離,這種心理距離或許更會讓南通人感嘆。上海歷史上與蘇州、嘉興等地區聯絡特別緊密,上海本身還被稱過“小蘇州”。在南通人眼中,上海人明顯更關注“江南大本營”,而非位於江北一隅的南通。上海的“江南本位”特徵,僅從海門與太倉之間的汽渡稱謂上便可見一斑:該汽渡在海門叫作“海太汽渡”,在太倉一側稱為“太海汽渡”,江蘇官方稱之為“海太汽渡”,而上海卻選擇了與太倉一樣的稱呼。一個小小的稱呼,足以讓南通人切身感受到這種心理上的距離感。

《上海大都市圈空間協同規劃》的釋出,一定程度上讓南通人對上海的親近感超越了距離感。上海,似乎越來越需要南通了。縱觀“沿江四大城市”,南京、重慶、武漢三座大城市均跨江而立,兩岸協同發展,比如南京近些年發展起來的江北新區風生水起,與它們相比,上海區位上卻明顯偏於江南,唯一位於長江主航道以北的崇明區,又在整個上海市域處於薄弱的一環。南通是長江以北唯一納入上海大都市圈的地級市,相比前些年釋出的《上海市城市總體規劃(2017—2035年)》,這一次如皋、如東、海安也被吸收進大上海都市圈。南通市的全域加入,彌補了上海的不足——透過一種不打破行政區劃的方式,上海實現了向江北的拓展,壯大了自身的格局。

南通的“上海夢”漸行漸近,上海大江大海般的格局,也越來越穩固。

欄目主編:孔令君

文字編輯:陳抒怡

本文作者:黃浪

題圖來源:孟雨涵 攝

圖片編輯:蘇唯

Tags:上海南通南通人海門距離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