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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臉的依賴不值一提

由 學做聰明女人 發表于 運動2023-01-13

簡介煙羅看得出來,拂袖是傾慕李長生的

臉頰的讀音是什麼

對臉的依賴不值一提

喵姐第567個故事

“多謝道長傾力相助,讓我得此幻術。”黑暗中一個窈窕的身影正和隱虛道長進行某種秘密交易。

“這是500兩,道長笑納。時辰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切記,此術有違天道,萬萬不可執念過深,貪慾過滿,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切記切記……”

2

清晨。

淮左名都,揚州。

“拂袖,今日不用去西苑了,好好練舞。師父說你最近心緒不寧,練舞的時候老出神。照這樣下去你怎能拔得頭籌進宮當選貴人?”

煙羅一邊看著鏡子抹好胭脂一邊對身後的拂袖說,姣好的面容映在鏡中如同一朵盛開的月季。

“姐姐,我不想學什麼跳舞,我只想待在你身邊。”

拂袖一邊拉扯著煙羅的衣袖一邊撒著嬌。

“今日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整日待在我那綢緞莊裡能有什麼出息?

十八了,姐姐能照顧你一輩子?進宮選妃是你最好的選擇。

你再不聽話,姐姐可真要生氣了。”

“知道了知道了,整日說這些話上百回,姐姐耳朵也不生繭。”

說著拂袖嘟囔著出了門。

看著拂袖嬌小的背影,煙羅幾乎要落下淚來。

這孩子何時能明白自己的苦心啊。

自己與拂袖做著布匹生意,姐妹倆手下的西苑,是揚州一帶久負盛名的綢緞莊。

布匹精美絕倫,做工精巧,連皇室的人都穿此地生產的布匹,部分上等布匹是每年進貢給長安的貢品。

姐妹倆相依為命十餘年,實屬不易。

箇中艱辛,只有姐妹倆知道。

3

煙羅第一次見到拂袖,是在一家雜技院子裡。

那時她才八歲,說是親戚將她賣到這裡之後便杳無音訊。

她在陌生的雜技院子裡當雜役,整日穿得破破爛爛,渾身髒兮兮的,空閒還要當陪練,渾身上下被打得沒有一塊好皮。

煙羅自幼條件優渥,雙親體弱多病,二十出頭她就繼承了雙親的家業,經營著如今的西苑。

相比雙親的經營之道,煙羅更加細心和誠信。

看見年幼的拂袖,她動了惻隱之心。

當時雜技院的人不願賣掉拂袖,吵著讓煙羅離開。

“800兩。買這小姑娘,怎麼樣,這生意成還是不成?”煙羅說。

在場看雜技的人都安靜下來,心想這姑娘興許瘋了。

就這樣,她將拂袖買下來,成了自己的貼身丫鬟。

拂袖乖巧懂事,讓煙羅很是欣慰。

十餘年過去,拂袖也長成大姑娘了,想著她不能一輩子跟在自己身邊,得為她謀個好出路。

於是煙羅送她去學跳舞,請了揚州最好的師父教她。

拂袖長相不算驚豔,但清秀乾淨,會來事,身段好,學個一技之長,將來進宮應該能飛黃騰達不愁吃穿。

可拂袖一直不願意進宮,說是要一直待在自己身邊,煙羅又急又氣,心想這孩子為何不懂自己的苦心。

唉,煙羅嘆了口氣。

4

這日,西苑所在的柳河街格外熱鬧,舞龍舞獅,鞭炮齊鳴,人群摩肩接踵。

煙羅撩起珠簾,看見對面新開了一家舞館,名曰長樂坊。

聽說舞館的女主人是來自長安的名妓,人們都慕名而來只為一睹芳容。

等到鞭炮燃完,半晌過後,一名身著紅紗衣的女子從簾下出來。

一雙細眼勾魂得很,兩瓣朱唇嬌豔欲滴似一朵牡丹。

腰肢如細柳,走上前來似有一陣春風迎面拂過,令人心醉。

“各位,小女子名曰嫿娘,來自長安,初來揚州,還請各位父老鄉親多多捧場。”

煙羅看著這嫿孃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也看得心醉,她喚來拂袖。

“拂袖,快來,你看。”

“姐姐,怎麼了?”

“這名舞師是長安名妓,你看,她的容貌好像與你有幾分相似呢。看來我們拂袖丫頭以後也有嫁入皇室榮華富貴的命。”

拂袖看見臺上的嫿娘,心裡一驚,背後一陣冷汗冒出,面對煙羅有些語無倫次。

她心想,來了……

“姐姐別打趣了……我……我要去練舞了。”說著立馬離開了。

過幾日將這嫿娘請到西苑來,讓她調教調教拂袖,畢竟揚州的師傅還是比不上長安名妓的。煙羅想。

幾日過後,一個傍晚,拂袖回到西苑,煙羅牽著她的手說:“快,過來,你看誰來了。”

走進內屋,拂袖撩開珠簾,看見一名女子秀髮披散在腰間,背影嫵媚而清淡。

這時她站起身,轉過來,沒錯,是嫿娘。

她對拂袖笑了笑,說:“你姐姐讓我來教你跳舞。現在開始我是你師傅。”

二人對視,拂袖竟有些不知所措。

安靜的空氣在她們之間迴旋。

次日深夜。

長樂坊。

“該起舞了。”嫿娘擺弄著長袖,心想。

5

“後天運去長安進貢的布匹備好了嗎?”

煙羅一聽,轉過身一看,是李長生。

“早已備好。李大人。”煙羅笑著給李長生倒茶。

“今日怎麼有空來我這裡,府上不忙?”煙羅望著他,眼裡全是笑意。

“想念煙羅小姐了。”李長生說。

“大人真會打趣。”煙羅低下頭笑了笑。

“帶我去看布匹,今晚長安的車隊就到揚州了,明日一早要啟程。”

“嗯,隨我來。”

西苑北邊的倉庫裡,陳列著精心縫製的上等的布匹,明日一早將運往長安。

李長生看了看這些布匹,又看了看煙羅,說:“真是精美絕倫,世上找不出第二個。”

“我西苑的布匹當然配得上天下第一。”煙羅看著李長生莞爾一笑。

“不,我是說人。”

煙羅一聽這話,臉頰泛起紅暈。

二人正情意綿綿對視之時,門外站著一臉難堪的拂袖。

“不好意思姐姐,我並非有意打擾你們。”拂袖轉過身去。

“怎麼了拂袖,你練完舞了?”煙羅走近拂袖問。

“今日師父身體抱恙,讓我過些時日再去。”

拂袖說這話的時候瞥了一眼身後的李長生,眼裡盡是嬌羞和含蓄。

“行,你去接待客人吧。”

拂袖點點頭,便離開了。

煙羅看得出來,拂袖是傾慕李長生的。

她跟在自己身邊這麼多年,煙羅對她再瞭解不過。

因此,儘管李長生與自己都彼此愛慕,她也不想越過這道防線,讓拂袖難受。

拂袖從小就受盡磨難,煙羅只想好好保護她,只要拂袖心儀,她都滿足給拂袖。

哪怕是李長生,她也願意。

這李長生乃揚州知府的長子,一表人才,是揚州一帶有名的才子。

煙羅面對如此溫潤如玉的美男子,內心也是波瀾起伏,何況情竇初開的拂袖。

只是關於李長生,拂袖從來沒有開口。

李長生看著拂袖遠去,心裡也想,也是苦了拂袖這丫頭,好幾次揹著煙羅跟自己表明心意,自己都委婉拒絕了。

因為他的這顆心裡只有煙羅。

6

傍晚,李長生正從鏢局回來,路過百草堂,看見裡面有熟悉的人影,他一瞥,是煙羅。

只見煙羅手裡拿著一包藥粉之類的東西走出了百草堂。

“煙羅。”李長生叫了叫她。

煙羅顯然驚訝了一下,說:“你怎麼在這?”

“剛剛從鏢局回來,商量了明日運布匹去長安的事宜,路過這裡而已。你這是買什麼去了?”

“哦,拂袖那丫頭練舞練得太勤,傷著腰了,我來百草堂給她買點離陀散回去熬煮一下敷在腰上。”

“原來如此,讓拂袖好生休養。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煙羅。”

“嗯。那我先回了。”說著煙羅轉身進了巷子。

李長生注意到煙羅轉身時,腰間一串玉墜露出來格外顯眼。

“這玉墜看著眼生,從沒有見過煙羅有這玉墜配飾。”李長生心想,“或許是新買的吧。”

過幾日,從長安回來,得給煙羅買幾件好看的首飾。他暗自想著。

次日。

西苑綢緞莊。

要去長安,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揚州,李長生心裡有些掛牽。

“煙羅保重,長生要過些時日才能回揚州。”

說著他就牽著馬匹走了出去。

傍晚時分,煙羅的布匹已在送往長安的路上,煙羅心裡也踏實了下來,便在房中細細想著接下來的生意。

長樂坊裡,拂袖與嫿娘正練著舞。

身後一大群樂師正在奏樂。

嫿娘左手握著拂袖的胳膊,右手扶著她的腰,說道:“待會兒甩出長袖的時候,記得要用力,不要優柔寡斷讓人看得心燥得很。

用力甩出去,才會有一個完美的弧線,才會得到滿堂喝彩。不管是跳舞還是做事,明白嗎?”

拂袖點頭,額頭沁出細密的汗珠。

7

半月過去,時日不久。

宮中大亂,兩名妃子,八名宮女突然暴斃,皇上近日食慾不振,胸悶難耐。

御醫驗屍得出結論,有人在布匹中摻雜離陀散。

“這離陀散本是治骨傷的良藥,怎會使人喪命?”皇上問。

“皇上有所不知,這從揚州運來的上等布匹都是用西域的天蠶絲做成的,若和離陀散摻雜在一起,二者相融則會產生莫名的奇香,日日嗅聞,損傷心肺,最後會使人窒息而死。而且……”

“而且什麼?”

“一般人不會知道這兩物相融有何後果,只有懂布匹的內行人。說明有人故意要借進貢布匹之名謀害聖上!”

龍顏大怒,下旨捉拿揚州布莊老闆,煙羅。

“嘭!”

布莊宅子的大門被官兵強行破開,隨即煙羅被抓入大牢。

“姐姐!姐姐!”拂袖在身後哭得聲嘶力竭。

李長生得知,火速趕到了官府,苦苦央求,知府終於破例讓他見上一面。

李長生來到大牢中,他看到一聲素衣的煙羅,他連忙來到牢前。

“煙羅。”

“公子……”煙羅身形瘦削,形容憔悴,很顯然她被此次風波折磨得厲害。

“煙羅,這是怎麼回事,我聽人說布匹中竟然摻雜著離陀散!他們都說是你所為……”

“我說了,我沒有做這種事。”

“可是……煙羅,那日你確實是去了百草堂買離陀散,你還跟我說是拿去治拂袖的腰傷。官兵在你的住處也搜出了大量離陀散。”

李長生垂下眼簾,聲音低下來,“煙羅,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你也不相信我?我煙羅做布匹生意二十餘年,安安心心恪守本分,從未想過幹齷齪的勾當。”煙羅一邊說一邊落下淚來。

“煙羅,你不要著急,我再回去徹查此事。煙羅你在這裡一定要保重自己,你等我。”

“李大人,幫我照顧好拂袖。莫讓她擔心。”

“嗯。你且放心。”

說罷,李長生叫隨身下人帶的吃食拿給煙羅,便離開了。

煙羅的為人他是知道的,這些年她平日裡經常給窮人分發銀兩,心地也是極好,她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買離陀散的人也的的確確是煙羅。

難不成煙羅在隱瞞什麼?

李長生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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