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水東”為名的美食，賦予別出心裁的味道｜山海電白 好心之城

如果說電白區水東街道給我留下什麼印象，我想除了觀海長廊旁的連片紅樹林，濱海秀麗風光中的白色海鷗，鑲嵌在城區中心地帶的西湖、東湖，儲存著民國風貌特色騎樓、散發沉香味道的忠良街之外，剩下的記憶幾乎全都被水東的美食佳餚所填滿。

水東街道的美食佳餚很容易辨別，大多冠名以“水東”二字，仿若在任何地方，都能尋到與其他菜餚的不同。像水東芥菜、水東鴨粥、水東白斬雞、水東籺……就如同水東街道的美景一般別出心裁，處處都給前來品嚐的饕客帶去驚喜。

水東芥菜，可以說是最能代表水東街道的美食了。水東芥菜，又稱“彭村芥菜”“雞心芥菜”，是國家地理標誌產品，因產於電白區水東街道彭村周邊地區而得名。

我與水東芥菜的相遇，算得上一次“冒險”的嘗試。在我的印象中，芥菜，都是味苦而多渣的。小時候不喜歡吃芥菜，卻被父母逼著吃，說人總是要吃些苦味才好，為此我吃過不少的芥菜、苦瓜。於是在我的味蕾上的記憶，都會把芥菜等同於苦瓜，下意識地認為那就是苦澀的蔬菜。

第一次見到水東芥菜的時候，我依舊遲遲不肯下箸，但看到同桌的人迫不及待伸向那盤白灼水東芥菜，而且吃得津津有味的時候，我才疑惑，果真這般好吃麼？我還記得，當時有一位同桌的食客吃了一片水東芥菜的葉子，感慨地說：“雖然不是很正宗的水東芥菜，不過也相當好吃了，清甜還脆爽，加點辣椒提鮮，更是香氣撲鼻。”

我半信半疑，這芥菜怎能不苦，還“清甜”？可看向同桌的人，似乎都沉浸在這宴席的最後一道菜，也就是這一盤白灼水東芥菜之中的時候，我有些動搖了，下了莫大的勇氣夾了一片嚐了起來。我已經忘了那一次是為何去參加的宴席，也忘了同桌都有誰，但唯獨這一道白灼水東芥菜的清甜爽脆至今停留在味蕾的記憶中。也是從那時候起，我才知道水東芥菜的赫赫大名。

我後來才知道，水東芥菜這個以產地賦名的具有明顯地方特色的優質蔬菜品種，是產自水東街道彭村。彭村因臨近水東灣，屬亞熱帶季風氣候，光照充足。水東芥菜種植基地雨量充沛，夏長冬短，氣候溫和，有海的水、汽、霧環繞，且其芥菜多在旱地和沙質土種植，又多以井水、有機肥澆灌，具有得天獨厚的優越自然條件。由彭村附近地區菜農和農科人員對普通芥菜反覆選育而成的優質芥菜品種，稱之為“彭村芥菜”，在彭村周邊地區種植面積最大，品質優於其他地區，當地有“水東芥菜甲天下，彭村芥菜甲水東”的美稱。

由於水東街道及周邊地區的土壤主要是以沙質黃壤土、紅壤土為主，成土母質主要由花崗岩、片麻岩、砂宕、河流沖積物等淺海沖積物組成，土層較深厚，適宜芥菜種植和生長，所以水東芥菜主要分佈在水東、電海、陳村街道以及旦場、麻崗、林頭、觀珠、樹仔、電城、馬踏、嶺門等鎮（街），沙院、小良、坡心等鎮也有種植。

一位瞭解水東芥菜的朋友說，當年水東芥菜出名後，曾經有廣州的農業科研機構在海南、湛江、陽江等地試種，這些地方的氣候條件與電白大致相同，可無一例外都試種失敗了。即便種子一樣，其他地方種出來的芥菜還是味道苦，莖葉多渣，頗有“橘生淮南則為橘，橘生淮北則為枳”的意思。

這些年水東芥菜逐步由傳統的千家萬戶的小農經濟向產業化、集約化、規模化、工廠化的方向轉變，產品遠銷各大、中城市及港澳地區。水東芥菜用來煮清水硬米粥，也是一絕，特別受到港澳食客的青睞。

說到粥食，水東鴨粥也是鼎鼎有名的。

粥，在我國古時候叫做糜，南方人煮的粥比較細稠，北方人把粥叫做稀飯。在中國有文字記載的歷史中，粥的蹤影伴隨始終。關於粥的文字，最早見於周書：黃帝始烹谷為粥。《通鑑·前篇外紀》有“黃帝作釜灶，而民始粥”的記載。可見中國人喝粥，在四千年前已經開始了。粥與中國人的關係，正像粥本身一樣，稠粘綿密，相濡以沫。

我一開始，也以為水東鴨粥僅僅是一碗粥而已。殊不知，這水東鴨粥可謂是水東美味佳餚之大成：吃水東鴨粥，可以配上一碟白切鴨肉，可以再來一個白灼水東芥菜，也能就著炒粉、撈粉一起吃……只要願意，想怎麼搭配都行。不拘一格，隨心搭配，就是吃水東鴨粥的秘訣。

我是喜歡吃鴨肉的，水東鴨粥完全符合了我對鴨粥的想象。水東鴨粥之所以煮得好吃，全仗一鍋好湯。好湯需要好料，水東鴨粥要選本地鄉下放養的四五個月大的足水鸕鴨，煮沸大鍋清水後將火調微，加上北芪、黨參等溫補藥材，將十幾只處理好的光鴨下鍋，完全靠水溫慢慢地將鴨浸熟。此後，將鴨起鍋，撇去鴨油，只用清湯，加入珍珠米熬成富含膠質的稠粥。這樣煮出來的鴨粥入口即化，齒頰留香；白切鴨肉爽滑微韌，嚼來回味無窮。當滿含鴨肉香味的柔韌鴨脆骨入口時，汁液從鴨肉裡滲出並絲絲入味，被嚼到咯吱咯吱響的脆骨，再喝上一口清甜到心間的鴨粥，最是愜意不過。

如果一天都吃在水東，那麼早餐我得來一條水東籺，也就是水東街道特有的粽子。在我看來，水東籺完全出乎意料，因為餡料太過“水東”，把本地的特色都融入其中。豬肉、鹹蛋黃、蝦條、魷魚絲……多種多樣的當地海貨放入粽子裡，這是水東人的奇思妙想。當海貨的鮮味與糯米、粽葉的味道互相融合後，就是美味交相輝映的奇妙時刻。

水東街道的美食實在別出心裁，如果不是親自到水東品嚐一二，都無法描述其中曼妙之處。我想，隨著廣東省濱海旅遊公路茂名段的通車，一定會有更多的食客慕名而來，品嚐獨特而美味的水東菜餚。

【作者】鄧暉暉

【圖片來源】電白區新聞中心

【作者】

【來源】 南方報業傳媒集團南方+客戶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