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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中國歷史到商鞅

由 藍天文苑 發表于 娛樂2021-10-18

簡介商鞅成為秦國相的第十個年頭,秦國名士趙良與他有過一段耐人尋味的談話,趙良對商鞅說:“如今,公子虔已經八年不出門了,等待著復仇的那一天,秦孝公一旦死去,這些貴族就可以利用民怨向你發出致命一擊,先生如果不改弦更張,必將在劫難逃

商鞅有父母嗎

讀中國歷史到商鞅

縱觀中國歷史,紛攘分合之際,皆於德治、儒治、法治的扼要與失察之間慶幸或惋惜。想那高祖請不動的商山四皓,呂后卻因能汲其黃老思想而邀得回,從而有四十年道不拾遺的文景之治,久惰了也不好,遂有武帝罷百尊儒的重整朝綱,而當儒治已現疲糜之際,王莽復又開歷史倒車,重拾舊夢……拓展開去,有那周之成康、越之勾踐、唐之開元,皆為德治典範,也正因有了德治之過渡,方得那傳世之家國,而無論夏五百載、商六百歲、還是那周八百年、漢四百秋,都應在運怠之時繼以法變祈求重生,但是歷史卻不容假設。以史而論,法強、德富、儒治,雖則應運而生,又有幾人能挺身擎重?每思及此,商鞅已是魂縈夢繞……

此篇只為銘記那段驚心動魂的真實歷史。

公叔痤是魏國的相國,那一年,商鞅已在公叔痤的身邊渡過了四個寒暑,並贏得了他的賞識。公叔痤病重的時候,把他的這位得意門生舉薦給魏惠王,他顫抖著,說了一句對魏惠王至關重要的話:“我的中庶子公孫鞅,雖然年輕,卻才能不凡,希望大王能把國家大事委託給他……”那時的商鞅,只是個微不足道的晚輩,他的身上沒有顯露出任何可以主宰未來的跡象。魏惠王沒有正眼看眼前這個年輕人,對於公叔痤的好言相勸,他表現出了不耐煩的神情,準備起身告辭。

“不用公孫鞅,即殺之。”公叔痤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向魏惠王諫道。

魏惠王嘴上答應了,心裡卻在笑,他笑公孫痤一定是病得糊塗了,滿嘴胡話。

歷史沒有先見之明,也不能選擇捷徑,在目的未明之前,一切都處於昏昩之中。

很多年後,就是這個不起眼的年輕人,幫助秦國強大起來,並一舉滅掉了魏國。如果魏惠王能夠預知商鞅在歷史中的作用,他斷然也不會輕易放商鞅走掉。歷史的道路,就在魏惠王與公叔痤見面的一剎,分出了很多種可能,魏惠王偏偏選擇了對自己最壞的一種,反過來,卻是對秦國最好的一種。

公元前361年,剛剛即位的秦孝公二十一歲,和魏惠王不同,年輕的秦孝公求賢若渴,他為秦國的困境深感焦慮:周天子的力量日漸衰落,諸侯之間相互廝殺並相互吞併,六國已成氣候,秦國遠處雍州,被山東六國當作蠻夷看待,六國會盟不帶他玩,魏國吳起的魏武卒已西近到咸陽一帶,被人看不起又要捱打,這種滋味難以忍受,所以,秦孝公一上臺,就釋出了《求賢令》。

讀中國歷史到商鞅

在《求賢令》短短的一百七十個字裡,秦孝公先是簡要回顧了先王的創業歷史:公元前771年,周幽王被殺於驪山腳下,西周覆滅,隨後,周平王東遷洛邑,春秋時代由此開始,秦襄公出兵參加到保護周平王的行列中,為了表彰秦襄公,周平王將岐山以西的土地賞賜給了他,秦國的建國史,由此開始。從那一天起,秦國不僅使自己站穩了腳跟,而且開始了爭霸的歷史,只是這一條血路殺得太不容易。秦襄公之後,歷經十餘代先王的奮力開拓,以水滴石穿的決心,衝擊著西北堅硬的版圖,秦穆公並國二十、開地千里、天子致賀,結果現在,我們淪落到這種地步,發展緩慢,內鬥不休,秦孝公感覺到了不進則退的滋味,《求賢令》,成為他挽救秦國危局的最後良藥。

商鞅來到魏國,直到面臨著被魏惠王殺掉的危險,依然沒走,就是在尋找自己的舞臺,當看到秦孝公的《求賢令》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舞臺原來在西方。秦孝公說,誰要是讓我變得強大,我願意賜給他土地、富貴和爵位,這充分表明著秦孝公的真誠。

於是,在兩千三百多年前的那個殘陽如血的黃昏,在歐亞大陸的東方,遙遠的黃土地上,人類還處於原始社會的靜謐中,那個被魏惠王輕視的商鞅,正穿越無邊的塵埃,打馬快步奔向秦國的國土,奔向秦孝公的《求賢令》。

宦官景監領路,商鞅以最小的代價換得了秦孝公的三次接見,這本身就是一種能力的體現,試想我們哪位求職者在求取高位時能得到總經理三次面試機會?

以迂腐的五帝之道勸說秦孝公,孝公把景監罵了一頓,說你給寡人推薦的是個

妄人。第二次召見,王道,施以仁政,當秦孝公被商鞅的言辭說得昏昏欲睡時,商鞅的心裡便有了底。

他大談帝道、王道,如果秦孝公對這些感興趣,商鞅就將離開,因為他懷揣著的變法理念,是與這個截然悖離的。很顯然,秦孝公對以前的帝道王道心存不滿,他的治國方略與商鞅不謀而合,然而,治國理念的契合,並不等於求賢的誠意,君王的大度與隱忍,才是變法成功的關鍵。往往一個臣子在君主面前唯唯諾諾是本態,獨創性是很小的,年輕的秦孝公的隱忍度、胸懷和魄力,才是商鞅的抱負和主張能否在秦國實現的關鍵。

當商鞅走在第三次面見秦孝公的路上,已是秋日裡草木枯黃時節,前幾次的遊說,只是他的試探,是為這最後一次做鋪墊。這一次,商鞅需要拿出自己的殺手鐧——霸道和法治。一步步接近秦孝公的宮殿,商鞅一步步接近自己的夢想與成功,也一步步接近中國歷史的一個重要節點。

主張霸道,推行法治,商鞅此話一出,秦孝公目光驟然銳利起來,他意識到了商鞅的價值,商鞅和秦孝公交談的時候,景監退了出去,他的心比商鞅更加緊張,他偷偷向裡望,看見商鞅侃侃而談,秦孝公陰沉的目光被商鞅的言辭慢慢地點亮了。談話一直進行了幾天,景監想不通,秦孝公的態度為何會發生巨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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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次,連談兩天,主題是下一步該怎麼做?這是秦孝公最感興趣的,一個胸懷振興之志的秦孝公,一個滿腹法家治國之道的商鞅,已經走到了一起,一場以法家思想主導的變法即將轟轟烈烈地展開。

戰國,是一個虎狼的時代,西周時期的詩酒年華,早已蕩然無存,整個中國成為一個血腥的戰場,國家生死存亡的壓力,使將士們變得狼一般殘酷無情,不放過獵物身上的任何一處傷口,溫情的面紗已被撕去,所有心慈手軟的人都被淘汰出局。在這樣一個時代,孔子和孟子祭起道德的大旗,他們的孤獨是註定的,法家思想的核心就是強國之術,最適用於戰國。難怪當商鞅站在秦孝公面前,勸說秦孝公遵從孔孟之道時,秦孝公的臉上流露出鄙夷的神情,只有霸道與法治,才能暗合他心中的野心。此刻,沒有什麼學說,比起嚴酷無情的打擊方式,更能成為君主意志的最佳註解。

商鞅的變法,從農業開始。他出臺了一項強有力的農業改革措施,廢除沿襲多年的貴族土地所有制,把井田制這件老古董送進了墳墓,推行新田制,這成為全部變法的軸心環節。所謂新田制,就是承認土地私有,一律按土地大小和好壞收稅。廢井田,開阡陌,增加了賦稅,制定了法律,重視農業,打擊工商業,強迫各行各業的老百姓全部轉事農業。

緊接著,他制定了鐵血軍規,其中一條是沒收貴族擁有的特權,採用軍功受爵,設立二十個軍功爵,用軍功換土地,貴族無軍功,很快就會淪為平民,平民有軍功,很快就會成為貴族,用敵國的首級,換取土地和錢糧。

公元前356年,在變與不變的論戰中,商鞅勝出,三丈高的木柱,“徙木立信”,拉開改革大幕,重新構建官場結構,裙帶鏈條被他無情地斬斷,那些佔盡血緣關係的人與爵祿漸行漸遠,真正勇武的戰士開始走到最重要的位置,商鞅還沒有罷手,他使出了更狠的一招,爵位與封地脫鉤,貴族的封地被收回國有,重新分配,那些不可一世的貴族們,幾手一無所有了。

商鞅一亮相,就打倒了一大片,迅雷不及掩耳,令秦國上下目瞪口呆,商鞅把他的刀刃毫不避諱地直指貴族當權者。但他的對手並不好對付,他們有權,有勢力,人多勢眾,不會坐以待斃,等著別人來動他們的乳酪。

商鞅沒有低估他所面對的兇險,為防不測,他制訂了周密的保安措施,每次外出,他為自己準備了十幾輛車跟隨其後,車上滿載披甲的武士,還有持矛和戟的衛士,排在車隊兩旁,把車隊圍得水洩不通。

商鞅從哪裡來的這份衝動和決心?隔著兩千多年的時光,已經無從查考,我們只能從史書的字裡行間搜尋出歷史人物的蛛絲馬跡。他不是純粹的被壓迫階級,純粹被壓迫階級的視野,不會有他開闊,他也不是統治階級,統治階級已經是既得利益者,已經不想再變了,他只是統治階級的邊緣人,他的視野是大的,同時他的處境是糟的,這樣的人,會有很大的變革衝動。古往今來,這是一個通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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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鞅認為:窩囊一生,更難接受。

實際上,到達秦國後,商鞅是在觀察了數年之後,才開始變法的,那些年中,他一直像是一個冷靜的刀客,躲在黑暗裡,一旦決定出手,對犯法的人從來不留情面,犯死罪者,不是腰斬,就是車裂;犯活罪者,不是剁手,就是削鼻,還要把罪行刻在犯人的臉上。商鞅的法令就是他手中鋒利的刀刃,這份殘酷,與秦孝公的野心一拍即合,這種暴力,不是草莽劍客的快意恩仇,而是國家意志的全面貫徹,商鞅變法的每一個文字,最終都將變成淋漓的鮮血。商鞅在表明法的威嚴,也是在為自己壯膽,只有兇狠,才能掩飾他內心的忐忑。

這一次,有人主動往刀口上撞了,這個冒失鬼,商鞅似乎久已期待,也早已有備。犯法的不是別人,是秦孝公的兒子嬴駟,當今秦國的太子,這無疑對商鞅是個考驗,面對太子的挑戰,商鞅的利刃,不能有絲毫的猶豫。

處置太子之前,商鞅說了一句:“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變通的方式:太子的老師公子虔被處以刑罰,另一位老師公孫賈則被處以鯨刑,太子本人的身體完好無損,但刻在老師臉上的圖案,無時無刻不是在向世人宣告,太子是一個曾經因為犯法受到商鞅懲罰的犯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沒有想到商鞅貫徹新法的意志竟如此堅決。

新法實行四年後,公子虔又一次犯法,商鞅毫不手軟,公子虔的鼻子被割了下來,成為新法的紀念品。身為太子的老師,連鼻子都保不住,公子虔能不狠商鞅嗎?新仇舊狠不斷累積,商鞅和貴族之間的矛盾日益激化。

商鞅成為秦國相的第十個年頭,秦國名士趙良與他有過一段耐人尋味的談話,趙良對商鞅說:“如今,公子虔已經八年不出門了,等待著復仇的那一天,秦孝公一旦死去,這些貴族就可以利用民怨向你發出致命一擊,先生如果不改弦更張,必將在劫難逃。”趙良的警告,像一縷煙,從商鞅的面前飄了過去,根本無法進入商鞅的心裡。商鞅覺得自己不需要回答,事實已經給出了最好的答案,新法實行十年,秦國已經脫胎換骨,成為天下霸主,已是指日可待。公元前349年,秦國把國都從櫟陽遷到了咸陽,城牆宮殿從地平線上聳立起來,以氣勢恢宏的語言,歌頌著變法的功績。然而,如趙良所說,總有一天,太子會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商鞅沒有給自己留下半分退路。

公元前361年,商鞅從魏國逃走時,身上只帶了一本書,李悝的《法經》。多年後,當他再次回到魏國時,他的身後帶著秦國的浩蕩軍隊。聽到商鞅帶著秦國的軍隊打回魏國的訊息,魏惠王的臉因恐懼變得無比蒼白。這時,他終於想起了公叔痤當年對他說過的話。當商鞅率領黑壓壓的秦軍打過來的時候,魏惠王捶胸頓足,悔之晚矣。他用了十幾年時間才明白,公叔痤的語言並非病重時的昏花,而是推心置腹的告誡。然而,那微小的失誤,已在時間中長成天大的錯誤,他無論費多大的力氣,也無法彌補。

征服魏國,對秦國來說,意義非凡,因為魏國的地理位置至關重要,它處於山林顯要的西部,建都安邑,跟秦國以黃河為界,獨佔了崤山以東的地利。只要打敗魏國,秦國就能佔領黃河和崤山的顯要地帶,向東控制各國諸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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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邊境線上蕩起滾滾的煙塵,黑壓壓的秦軍自西席捲而來,魏國慌忙派將軍公子卬前來迎戰。扎穩營帳後,公子卬收到了商鞅的一封信。善良的公子卬相信了商鞅,他對這份唾手可得的和平心存幻想。第二天,公子卬帶著少數隨從如約而至。在商鞅的營帳內,兩人推杯換盞,共敘友情,幾乎忘記了這裡是在戰場。酒酣耳熱之際,全副武裝的秦國士兵突然出現。直到這時,公子卬才意識到,自己落入了商鞅的陷阱。

公子卬被抓,魏國失去了主將,即刻亂作一團,秦軍攻了進來,馬闖連營,砍殺魏國士兵無數。

商鞅出擊魏國的這一次戰鬥大獲全勝,為了這一次勝利,商鞅不惜押上自己的名譽作為賭注。從公子卬赴約開始,魏國就陷入了不利的形勢而一發不可收拾。終於,魏惠王蒼白的臉顫抖著說出了一句話:“快,把黃河以西的土地全部獻給秦國,向秦國求和。”就這樣,魏國獻出河西土地六百里,換得了短暫的和平。由於恐懼國都安邑離秦國太近,魏惠王下令,遷都大梁。作為這場秦魏大戰勝利的最大功臣,商鞅得到了巨大的獎賞,他成為商於之地十五個城邑的封主,並被賜予商君的封號。從此,人們稱他商鞅。

公元前338年,秦孝公去世,太子登基,史稱秦惠文王,這個當年被商鞅處罰過的太子一即位,商鞅的末日就到了,被商鞅割去鼻子的公子虔,一刻也沒有忘記復仇,那些飽受商鞅新法折磨的貴族們慧眼識珠,立刻推舉他為代表,向新君進言。公子虔告發說,商鞅有謀反的意圖,這些造謠中傷,正中秦惠文王的下懷,有了這些罪名,秦惠文王可以堂而皇之地擺脫尋私報復的嫌疑,用商鞅推行的法律,將商鞅繩之以法。

商鞅在逃亡的道路上飛奔,他來到關下,準備從這裡逃離秦國,不料,守關軍士攔住馬車,聲稱商君有令,黃昏後非公事不得出城。天色將暗,在滂沱大雨中,商鞅來到一家旅店投宿,按照商君之法,沒有身份證明,不能住店,害怕觸犯法律受到重罰,旅店老闆不得不拒絕商鞅。

商鞅在秦國推行變法,剝奪貴族特權,打破階層的限制,從而激活了死氣沉沉的秦國社會,然而,為了便於統治,他又發明了全民相互監視的制度,正是這種鼓勵告密的制度,將秦國打造成了一個絕對掌控在君主手中的社會,國家的意志得到不折不扣的貫徹。商鞅的法律如同一隻大網,把整個社會牢牢罩住,連他自己都沒能逃過新法的懲治。

走投無路的商鞅決定前往魏國,他曾經生活多年的故國,是他最後的一線希望。他或許已經忘記了當年設下陷阱,俘虜魏國公子卬,魏軍戰敗,魏國被迫割地求和。魏國人早已對他恨之入骨,他們毫不留情地拒絕了商鞅的請求。他四處逃竄,最終無路可逃,只能回到自己的封地。

商鞅被趕來的秦軍緊緊包圍。帶著為數不多計程車兵,商鞅企圖做最後的掙扎,但這無疑是困獸之鬥。商鞅早就料到,秦孝公一死,自己無論如何也躲不過貴族們的明槍暗箭,也許,他曾不止一次地想像過自己的人生結局。

在咸陽,秦惠文王為商鞅準備了一道隆重的刑罰——車裂。車裂曾經是商鞅對待犯死罪者最常用的刑罰。如今,秦惠文王要把商鞅的冷酷與兇殘加倍償還給他。商鞅用他的死,證明了變法是一把雙刃劍,變法使秦國強盛,採用的卻是極端暴力的手段,當嚴酷地迫使他人就範之時,商鞅自己的安全也同樣難保。從商鞅的屍體噴濺出來的血,在地上畫出血腥的圖案,成為他嚴酷法治最恰當的標誌。

接下來,瘋狂的刀刃從他的父母妻兒身上飛旋而過。商鞅被車裂後,他的家人被一一處死,無一倖免。

商鞅死後,秦惠文王沒有摒棄商鞅的法令,他在秦國繼續著沒有商鞅的商鞅變法。商君之法,是最適合秦人的若口良藥,這是殺死商鞅的人不可否認,也不願否認的事實。商鞅,準確地出現在秦國崛起的關鍵時刻,他所啟動的變革,如同一個槓桿,撬動了秦國這塊巨石,從黃土高原俯衝下來,掃蕩了中原。中國歷史上,第一個大一統帝國的誕生,正是這位變革大師的豐碑。然而,被秦始皇尊崇的霸道哲學,也有它的限度,當秦國這輛戰車,帶著它原有的慣性,衝下懸崖,繼之而起的大漢王朝,不得不做出調整,道家、儒家思想相繼受到崇尚,新一輪的變革,又開始了……

參考資料:《中國通史》《史記》《古文觀止》

(作者:賀軍鋒,藍田縣小荷舞蹈培訓中心法人,1990年12月至2001年3月,在西安空軍工程大學服役,2001年3月至2017年12月在藍田縣人武系統工作,2017年12月辭去公職創辦舞蹈培訓機構,任理事長,喜歡讀書、思考、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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