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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漫譚》第五回 六祖得道

由 賈宏寬 發表于 運動2023-01-07

簡介五祖說誰的偈子開悟了,就把達摩祖師的“衣缽”和“佛法”傳給他,此人便是六代祖師

這個字怎麼讀“卍”

六祖惠能本來是文盲,成佛作祖之後自學了一些文化。年輕的時候在嶺南打柴,一日給人家送完劈柴路過一個旅店,聽見有人唸誦《金剛經》,惠能被牢牢吸引,併產生了極大的共鳴。他問人家所念何經?答《金剛經》。又問何人所傳?告知湖北黃梅寺五祖弘忍大師所傳。惠能心中起了波瀾,思緒久久不能平靜,考慮再四,決定北上求佛。出發之前,他弄了些錢,安頓好老孃,然後夾著包袱出發了。飢餐渴飲,曉行夜宿,終於到了黃梅寺,見到了五祖弘忍。五祖問:“你是何方人士,來此何求?”惠能操著一口流利的粵語說:“我是嶺南百姓,來這求作佛。”五祖說:“南蠻獦獠,能作佛嗎?”惠能脫口而出:“人分南北,佛性不分南北,獦獠之身與祖師之身無異!”五祖心為之一振,沉了沉氣,跟惠能說:“作佛不忙,你還是先做飯吧。”於是給惠能安排到後院伙房工作。

惠能在黃梅寺住了多半年,一日,五祖突然宣佈要“傳法”,讓闔寺僧人各做一偈。偈子就是富有禪意的詩,反映修道者的開悟水平。五祖說誰的偈子開悟了,就把達摩祖師的“衣缽”和“佛法”傳給他,此人便是六代祖師。訊息一出,全寺沸騰,大夥議論紛紛,議論的結果大家一致認為得“佛法”者非大師兄神秀莫屬。於是大家誰也不做偈,都等著看神秀的偈子。壓力到了神秀這邊。神秀本來學問就大,後來又跟隨五祖學佛,道業十分高深,經常給五祖“代課”。如今到了能否繼承“法統”的關鍵時刻,神秀彷徨了。他思付“如果不做偈,老師不知道自己見解深淺,如果做偈,就有求祖師位之心,心有所求便是凡心,即使得了祖師位又有何用”,神秀迷茫了。考慮了四天,終於決定將自己的偈子寫在牆上,如果老師看了說好,自己便出來,如果老師說不好,枉學佛多年。於是神秀在牆上寫了那首著名的偈子:“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臺。時時勤拂拭,勿使惹塵埃。”

公允地說,神秀的偈子確實高水平。全寺僧人看後,無不讚嘆。五祖告訴大家:“這首偈子很好,照此修持,得大利益。”五祖暗自把神秀叫入房中,告訴神秀:“你已到門外,未入門內,且去再做一偈,如入門,便傳法。”神秀的全部智慧已經體現在此偈上了,已無法突破。

惠能在後院舂米,聽一人誦詠神秀偈,惠能問:“何人所做?”答:“神秀師。”惠能言:“此偈未開悟,我有一偈,你幫我寫在牆上?”人言:“你南蠻獦獠,焉能做偈?”惠能言:“輕視人,可是有無邊無量的罪呀。”此人倒吸冷氣一口,於是請惠能誦偈,自己代書。惠能偈曰:“菩提本無樹,寧靜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此偈一出,眾僧

嗟訝,觀者如堵。五祖見狀,急忙擠進人群,告訴大家:“此偈亦未見性。”然後用鞋將偈子擦掉。五祖來到後院,惠能正在舂米,五祖問:“飯熟了嗎?”惠能言:“早熟多時,尤欠一篩。”五祖滿意的點點頭,在門上敲了三下。是夜三更,惠能入五祖禪房,五祖為惠能講授《金剛經》。早期禪宗是用《楞伽經》印證,後來改用《金剛經》印證。當五祖講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惠能大悟。五祖將達摩祖師的“衣缽”傳給惠能,作為信記。五祖跟惠能說:“汝今已得法,恐有人害,應速南去。”於是師徒二人來到江邊,五祖要渡惠能過江,惠能說:“未得法時,需師傅渡我,今已得法,我當自渡。”五祖點頭,師徒揮手分別。

六祖惠能在廣東四會隱姓埋名十五年後,來到廣州法性寺。時有高僧講法,聽眾如雲,突然一陣風吹動了長幡,

一僧曰風動,一僧曰幡動,議論不已。惠能進曰:“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心動。”此言一出,眾人驚駭。講法的和尚下壇打問訊,說:“久聞佛法南來,得衣缽者可是閣下?”惠能言:“不敢。”惠能遂登壇講法,演說佛法奧義,自此禪宗發揚光大,穩居漢傳佛教各流派之首位。六祖圓寂後,真身用

夾苧法塑造成佛像,至今儲存在廣東南華寺。

據傳說,武則天邀請六祖北上見面,六祖以“有疾”為由,未往。後則天皇帝借走了達摩祖師的“衣缽”,未還。又傳說,武則天常請高僧大德到宮中講法,一日講法畢,則天皇帝和三個老和尚聊天,武則天問:“你們看到女人真沒想法嗎?”兩個老和尚說:“沒有,我們修煉到家了。”另外一個說:“有,但我能控制住。”武則皇帝認為這個和尚說了實話,就把從六祖那“借”來的“衣缽”給了這個和尚,這個和尚便是神秀。神秀是禪宗公認的北宗祖師。

《燕山漫譚》第五回 六祖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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