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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裡內勒多·馬爾克斯上校的發小是怎麼樣的人?他的性格特點是什麼

由 奔跑的李旋 發表于 遊戲2021-05-16

簡介阿爾卡蒂奧(奧雷里亞諾第二和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的父親)和奧雷里亞諾·何塞,這兩位分別是上校兩兄弟與彼拉爾·特爾內拉生下的孩子,都死於戰時,前者在戰時擔任馬孔多的負責人,雖然前期揮霍並濫用職權,但後期也是勇於擔起責任,在與敵人的殊死搏鬥中被

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

馬爾克斯《百年孤獨》| 你記得我我就活著

“奧雷里亞諾,”他悲傷地敲下發報鍵,“馬孔多在下雨。”

馬爾克斯《百年孤獨》| 你記得我我就活著

這是出自《百年孤獨》第145頁的一段對話中的一句,說的人是赫裡內勒多·馬爾克斯上校,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上校的發小。為什麼我要在開頭先引入這一句話?

其一是我對赫裡內勒多的偏愛,他並不是布恩迪亞家族的一份子,但這輩子也是跟著奧雷里亞諾上校出生入死,之後還愛上了被愛情束縛著的阿瑪蘭妲,也就是說,事業上被布恩迪亞家族的人代溝裡去了,愛情上也被這家族裡的人毀了,你們說該不該憐愛。

其二是這場對話發生於自由黨和保守黨對戰的後期,這場戰爭可謂是本書中期的重頭戲,前前後後,犧牲了好幾個角色,也改變了很多人物的一生。而“馬孔多在下雨”這一句,看似簡單的話語裡,飽有對這場戰爭虛無的感嘆,因為它持續得太久了,久到上校們都從盛年時光邁入了中年歲月,久到連自由黨上層領導都不願承認它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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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 A Man

奧雷利亞諾·布恩迪亞

那借由這句話,我們就率先走入這場虛無之戰,走入今天要介紹的第一個角色——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

馬爾克斯《百年孤獨》| 你記得我我就活著

奧雷里亞諾·布恩迪亞出生的時候可謂是天賦異稟,書上寫道

“他沉默寡言,性格孤僻,在母親腹中就會哭泣,來到人世時大睜著雙眼”

,別小看這雙眼睛,它可以預感到咫尺的未來(包括麗貝卡的到來、父親的死亡)。

他的成長經歷不算太曲折,經歷了哥哥與彼拉爾·特爾內拉情慾上的折磨、第一次做愛並愛上了那個身負祖母債務而被迫賣淫的姑娘、哥哥失蹤後按耐不住對彼拉爾·特爾內拉的慾望、無休無止的在實驗室工作、瘋狂愛上蕾梅黛絲後的喜悅、蕾梅黛絲被毒死後的落寞,最後在與岳父的交往中走向了與其截然不同的道理——

為自由而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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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中寫到他開啟這場戰爭的誘因,是目睹了一次毫無人性的屠殺事件——保守黨軍人將一位被狗咬傷的女人當街活活打死。此前,他一直都保持著一種近乎中立的態度,還一度要維護岳父一家的人身安全而與同伴鬧掰了,但就這一件事,讓他內心燃起了鬥爭的慾望。

當你讀到這本書寫到他人生末年的時候,再回過頭,

你會發現他一直來都是個感性的人,很多時候都在被自己的情緒牽著鼻子走

,一如在戰爭末期,他可以毫無顧忌的就結束這場戰爭,只是因為他覺得這場戰爭就和從未發生過一樣。

當然,邏輯上是通的,持久的作戰並沒有帶來實際的變化,國家局勢依舊被保守黨控制,自由黨為了幾個議會位置賣主求榮,所以到最後,到底是為何而戰深深困擾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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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戰爭不是他一個人在打,背後那些已經犧牲的、或還在苦苦支撐的兄弟,

在他決定簽下停戰書的時候,就已經被他自私拋卻了

以至於後來,他又親眼目睹警察將誤撞到他的孩童和爺爺砍成肉餅時,還天真地想再發動一起戰爭,卻沒想到那些曾經的戰友已經沒辦法再聚集,而且還間接害死了他在戰爭時期誕下的私生子們。

但即使他性格上存在著這樣那樣的問題,作為讀者,我依舊很喜歡他,畢竟感性才讓一個人更加生動,

他的勇敢、他的脆弱、他的光輝、他的卑微、他的善良、他的冷酷,全呈現於你的眼前時,他就像遠方的一個故友,曾親暱但現已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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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至於不得不在閱讀中面對他那令人慨嘆的死亡時,我竟潸然淚下,想起他轟轟烈烈的一生,到最後竟也如此孤苦、平淡的死去(上述的赫裡內勒多上校死時正值馬孔多歷經漫長的雨季,一輛木車、一襲戰時標榜榮譽的旗幟,亦是落寞至極)。

最後當隊伍全部走過,街上只剩下空蕩蕩的一片,空中滿是飛蟻,幾個好奇的人還在茫然觀望時,他又一次看見了自己那可悲的孤獨的臉。於是他向慄樹走去,心裡想著馬戲團。小便的同時,他仍努力想著馬戲團,卻已經失去記憶。他像只小雞一樣把頭縮在雙肩裡,額頭抵上樹幹便一動不動了。家裡人毫無察覺,直到第二天上午十一點桑塔索菲亞·德拉·彼達去後院倒垃圾,忽然發現禿鷲正紛紛從天而降。

或許,這在上校心裡便是最好的離開世界的方式,那熱鬧的馬戲團一如少年時在村裡來來往往的吉卜賽人,

那告別世界的一刻,他的人生便已永恆停留在了那個永遠不會忘懷的見識冰塊的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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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書本里寫到烏爾蘇拉在戰爭後重新認識了上校,說他是最無情、最冷漠的,根本誰都不愛。其實,

我覺得他的愛是全都裝進了他沉默的心底,只不過人生末年他也被困於自己滄桑潦倒的精神世界,沒法脫身罷了

一個小插曲:作者當時在寫到上校死亡的時候,其實是很傷心的,一度還撲倒在妻子的懷裡以求安慰。這樣看,作者心裡其實也對上校充滿了敬意與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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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

相較於上校死亡時的平淡,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上校父親死時,漫天降落小黃花,還有卡塔烏雷(

比西塔西翁的哥哥),專為他的死亡趕到馬孔多,還尊稱其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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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這個家族智慧與強悍的象徵。智慧體現在他沉迷於吉卜塞人帶來的新發明中無可自拔,即使這間接導致了他的瘋魔,但毫無疑問,

在馬孔多隻有他敢於對時間提出質疑

,“每天永遠都是前一天的重複”,於是每天都是週一。

他的強悍,只需說他是馬孔多的創始人便已足矣。書的第21頁有這樣一句話——

若干年後,在第二次內戰期間,奧雷利亞諾·布恩迪亞上校曾試圖走同一條路奇襲里奧阿查,行進了六天後他意識到這完全是瘋狂之舉。

而他卻在當年帶領著他的族人翻山越嶺,終至馬孔多安家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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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某些層面,你可以說這是上帝的指引,畢竟梅爾基亞德斯復活後來到馬孔多便是帶來了羊皮捲上的指示——布恩迪亞家族將於百年後消亡,於是當年馬孔多的創立便是一場上帝的陰謀

(個人猜想:其實我覺得他當年瘋了,有部分原因也許是吸收了梅爾基亞德斯的靈魂,從而弄懂了羊皮卷裡的預言)

。但你也不能否認,

他的號召力和領導力在當年的同輩們中是最強的

,不然也沒有那麼多人追隨他而遠離故土,踏向未知。

智慧和強悍,這兩個詞後來在他的子子孫孫中全被拆散成兩個單獨的詞彙,並各自賦予了其中一個孩兒。第一代,智慧是奧雷里亞諾上校,強悍是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代,智慧是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強悍是奧雷里亞諾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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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接下來,我們就來說說第二代布恩迪亞家族子孫的故事,也來講講在馬孔多歷史上臭名昭著的香蕉公司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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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恩迪亞家族第二代

文章寫到他們的時候,有一個特別有趣的插曲,是說他們因為年少時長得很像,所以總是互換名字,最終弄得誰也分不清他們兩人誰是誰,

後來長大兩人的性情越發明顯,就越讓人懷疑他們很早以前就互換了身份

。更巧的是,兩個人最後一起死,還錯葬到了彼此的墳墓裡。

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算是繼承了上校的勇敢與聰穎,在與香蕉公司的對峙中,不依不撓,據理力爭。

當作為工人的自身利益被不斷剝削,他勇於站出身來引導大家進行一場反抗

,即使到最後它是徒勞的,且帶來的危害足以毀滅整個馬孔多,但當時,他的整個行為確實是令人敬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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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就要科普一下香蕉公司的噁心之處了。它成立於馬孔多最繁榮的時候——鐵路時期,引來鐵路的是上校的一名私生子。書中有一句話頗具深意——

這列無辜的黃色火車註定要為馬孔多帶來無數疑竇與明證,無數甜蜜與不幸,無數變化、災難與懷念

。這些,全都因為它帶來了香蕉公司。

剛開始,它確實帶來了繁榮,但是這些都建立在壓榨員工的基礎上,書中對其罪行這樣寫到:

工人的不滿在於居住區域缺乏衛生設施,醫療服務純屬欺騙,工作條件太過惡劣。

公司從未支付現鈔,總以代用券頂替,而那隻能用來在公司的貨棧購買弗吉尼亞火腿。(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還因為揭示其中原因入過一次監獄)

公司的醫生從不為患者作檢查,僅僅讓他們在醫療站前排成一隊,由一位護士依序在舌頭上放置一顆膽礬色小藥丸,不管他們患的是瘧疾、淋病還是便秘。

……

這就是當時他們的遭遇。後來,他們將其整理起來訴諸法庭,但一次次的,全被駁回,說是這些事情根本沒有發生,或是找不到香蕉公司的負責人,又或是香蕉公司負責人早就死了,

最後乾脆就說這世上根本就沒有香蕉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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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為了解決工人無休止的爭吵,政府對其進行了一場大屠殺,3000人當場斃命,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倖免於難(還有他在現場幫婦人抱著的那個孩子也活了下來),但也因此變得怯懦,遁於梅爾基亞德斯的小房間內日日攻讀羊皮卷直至死亡降臨。而香蕉公司則製造了一場持續多年的大雨,逃離了馬孔多。

奧雷里亞諾第二,則繼承了何塞·阿爾卡蒂奧的勇猛。相較於其兄弟,他算是一直都過著正常人的生活,和情婦佩特拉·科特斯日夜狂歡,他們的愛情滋養著他們圈養的牲畜,使他們的繁殖力大大提升,而因為愛上費爾南達的容貌,他願意翻山越嶺迎娶她回家,並和她孕育了三個孩子。他的一生就一直往返於兩個女人之間,嘗過富裕的滋味,也經受了窮困的打擊,最後死於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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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書中精彩的男性人物還有很多很多。神秘的梅爾基亞德斯,這個吉卜賽人死於熱病,卻又復活,只為帶來失眠症的解藥和記錄上天旨意的羊皮卷,他的足跡深深影響了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的一生。

阿爾卡蒂奧(奧雷里亞諾第二和何塞·阿爾卡蒂奧第二的父親)和奧雷里亞諾·何塞,這兩位分別是上校兩兄弟與彼拉爾·特爾內拉生下的孩子,都死於戰時,前者在戰時擔任馬孔多的負責人,雖然前期揮霍並濫用職權,但後期也是勇於擔起責任,在與敵人的殊死搏鬥中被俘;後者,為了擺脫對於姑媽阿瑪蘭妲的愛,與其父親共戰於前線,最後卻因為當街調戲一名保守黨官員而被當街擊斃。

儘管馬孔多最後被狂風席捲,消亡於世界,但那些在這片大地上拋灑熱血、追求自由、渴望光明的勇士們依舊值得被銘記。只要我們記住他們,他們就依然活著。

Ta說:“我會一直記住你的,奧雷里亞諾上校,我知道你或許希望我忘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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