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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先生舊藏金石碑帖

由 文物出版社 發表于 藝術2021-06-07

簡介先生所藏金石碑帖拓本,有如一部詳盡的中國書法史,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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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功先生舊藏金石碑帖

二〇一七年歲末、二〇一八年歲初,“啟功先生舊藏金石碑帖展”在嘉德藝術中心及恭王府博物館兩地展出,得到了廣大書法愛好者的支援與關心。很多友人都跟我說,希望能將先生的碑帖藏品結集出版。由於當時時間緊,至今一年有餘,才將這些先生的舊藏整理如前。

先生這些藏品,有當時場地所限,未能展出者;有展出之後,陸續找出者;總之,這一集當是先生較為全面的碑帖藏品。其中有不少帶有先生的題簽、題封、批校、題跋。這些拓本,先生題跋之時,不涉及經濟價值,皆為先生心得體會,較為真實地反映了先生對於碑帖的認知。先生多作一番考證,涉及文意、史實、典故、用語、修辭、音韻、釋文,校訂版本,評說前人得失,闡述自己觀點,內容廣泛,讀來有如坐春風之感。關於碑帖的年代審定,我們綜合了編寫組成員的所有意見,凡年代不統一者,皆以下限為準,力求真實反映版本的價值,不妄充善本。啟功先生從來將書法看作末技,對先生來說,碑帖之學更不足為談。在我輩看來,卻是極深奧難解的。我們能在整理的過程中感受到先生學養深厚。如世人所稱“唐柳公權書玄秘塔碑”,先生題為“唐柳公權書僧端甫塔銘”,點題更為準確扼要,充分體現啟功先生對於碑帖的理解,題簽之精準令人歎服。常常有碑帖同好求先生題簽作跋,先生從來都是不假思索,提筆撰寫,對善本的優劣、年代等一一說明,誠為一代大家,絕非虛名。

本書的編寫過程中,得到王靖憲先生、王連起先生、仲威先生、宋皓女士、金運昌先生、孟憲鈞先生、施安昌先生、劉石先生、蘇士澍先生(排名以姓氏筆畫為序)的無私幫助。以上諸位前輩皆為碑帖界的翹楚,亦是啟功先生的門生或後學,大家本著對啟功先生的崇敬,共同完成此書的編輯工作,在此特別感謝!也希望此書能有助於廣大讀者對中國金石書法加深認知,也祝願先生的藝術長存人間。

歲次二〇一九年夏月

章正記於浮光掠影樓

《啟功先生舊藏金石碑帖》

前言

啟功先生之名,可謂婦孺皆知。其在各個方面成就,早有定論,稱之為“完人”。先生所藏金石碑帖拓本,有如一部詳盡的中國書法史,有著極其重要的價值。

金石碑帖的收藏者,大體可以分為三類:一為藏者,其或有慧眼鑑真去偽,或透過高人點撥,憑藉財力雄厚,收得稀見珍品,多誇揚珍異,炫詡收藏;二為書者,其所得碑帖拓本,僅作臨池之工具;三為學者,得之碑帖,一能考證史實,二能學書臨池,三能通曉校碑字訣,可謂集大成者。自民國以來,金石學領域真正稱之為學者之人,鳳毛麟角,先生當在其列,與先賢並駕齊驅。啟功先生對於碑帖的取捨,不同於一般碑帖收藏者,不單以校碑字訣為要務,不斤斤計較一筆一畫之多寡。先生中青年即在大學任教,收入雖不富足,然亦高於常人,又能掛筆單,依先生之慧眼,本能收得藏家所言之善本,然先生不以所謂投資為要務。先生以為,碑帖首先要傳拓精良,能較為清晰地看出筆畫波折變化,從刻石中感受書寫味道,再與同時代墨跡相印證。先生所藏,於碑刻、法帖皆有涉及,非時人所誤言先生“輕碑重帖”。先生喜收集漢魏新出土、新發現之墓誌碑刻,認為未經多次傳拓,能較為真實地反映本來面貌。對於唐碑先生較為重視,反對“卑唐”之說,特別是一些不太知名的唐碑,或內容佳,或書寫妙,都購歸加以研究。今將啟功先生的碑帖收藏分為三類,擇選較佳者數種,略加版本說明。先生關於碑帖之見解,皆在圖版按語中註釋,互為補充。

啟功先生舊藏金石碑帖

一 極為稀見之本,傳拓年代早且精良,公藏亦無出其右。

《吳皇象書急就章(明松江本)》,此冊傳世所見最舊本,未見越於此者。先生珍視,未題跋語,僅題一簽,並請當時名家題詠。馬叔平先生跋語中據“礜”字,定此本為初拓,極為中肯。

《明真賞齋帖(火前本)》,此冊與日本孔固亭影珂羅版本同,皆為上虞羅氏舊藏。火前本傳世者有故宮博物院本、上海圖書館本等,論傳拓,此冊稱甲。

《魏張猛龍碑並額並陰》,先生一生得力於此,題跋時另紙精楷謄寫,裝於冊尾。此碑傳世明拓本,所謂“蓋魏”二字之間不連者,皆為濃墨,掩其筆畫,難見波折變化。今原碑“蓋魏”之間,石花漸凸,知此碑幾經剜磨,遂失原貌。此冊蟬翼淡墨,字口分明,又貴在傳拓年代早,堪稱最為精善者。

《清八大山人法帖》,此冊為傳世孤本,公私所藏皆未見。

二 較為稀見之本,臨池有益,考史有助,讀者悅目愉心

《周散氏盤(存兩種)》,其一清宣統甲子春月周希丁精拓本,鈐“養心殿精鑑璽”“希丁手拓散盤”“金谿周康元所拓吉金文字印”三朱文印。此紙多為宣統帝賞臣之本,見王觀堂、羅雪堂先生所藏皆為賜本。其二民國時期故宮博物院周希丁精拓本,鈐“故宮博物院古物館傳拓金石文字之記”朱文印。散盤傳世全形拓者,僅此兩種。後者較清宣統甲子拓本,周氏將器形、透視關係皆有改進,更為美觀。啟功先生在兩種拓本器形不同之處鈐印,以作區別。

《漢司徒袁安碑》,此本右上鈐“偃師縣立十三初小校”朱文印,為初發現拓本,筆畫如新,線格明顯。

《漢石門頌》,傳世舊拓者有兩類,其一濃墨重拓,字口不見鋒芒;其二淡墨精拓,因摩崖為苔蘚所封,一經洗石,字口清晰,可見碑刻之原貌,二者拓制時間皆當在明末清初之際,第一行“惟”字“隹”部第二橫挑筆末端未與右石泐連,第二十一行“高”字下不見口。此冊為後者,實較前者更不易得。

《漢楊淮表紀》,與《漢石門頌》同在漢中褒斜,此亦明末清初拓本,字口分明,傳世鮮見。

《漢禮器碑》,此清初期拓本,或為郃陽車氏洗石精拓,碑陰見題名小字,晚本皆無。

《清乾隆內府摹刻落水蘭亭並跋》,此乾隆時期內府拓本,原石今不知所在,或毀於圓明園戰火。因石在皇家,又不為帝王賞賜之用,故僅有刻後初拓數紙。

《魏王遠書石門銘》,此摩崖傳世舊拓本,首行“此”字尚存,該淡墨本,雖無“此”字,然未見字口精彩越於此者。

《魏常季繁墓誌》,志石民國時期流入日本,後毀於地震,碎為二十餘石,故拓本至罕,民國時期即高價至白銀百數十元。此志拓本最精者當為董康監拓本,用六吉綿連紙,松煙墨,此紙即是。

《隋龍藏寺碑》,碑傳世明拓者,有徐森玉先生髮現之上海圖書館藏本及汪大燮藏本,除此之外,此本最優,與略晚之明末清初拓本不可等觀。

《唐虞世南書孔子廟堂碑(存西安本、城武本兩種)》,此兩冊珍貴之處在於傳拓時間基本等同,又為原裝,未見有兩冊合裝越於此者。

《唐顏真卿書朱巨川告身帖(存兩種)》,卷內所收第二種與《清三希堂法帖》收錄者同,原有墨跡照片存世,此卷依原式摹刻,為清乾隆時期內府單刻帖。

《唐柳公權書玄秘塔碑並額》,碑因過於名重,自明代中葉起,幾經剜鑿,故不以清晰為早晚依據。此為未剜本,雖字神略退,然為柳書本來面目風貌,遠勝俗手剔刻以後之拓本。

《五代韓通夫婦墓誌》,此二志民國時期出土,為張筱魯訪得,移置河南洛陽藏古閣,民國五年(一九一六年)《韓通妻董夫人志》刻常熟曾炳章題記,此為未刻跋本。

《明思宗朱由檢書賜曹化淳三碑》,碑原在北京鼓樓西大街大石碑衚衕協和修道院,今三碑皆毀。

三 同一內容,先生藏多種或較優版本,為研究法書提供極好的佐證資料

《唐懷素書自敘帖》,先生藏清契蘭堂帖本,又清蘭州公署本。因蘭州本與蓮池書院本所用底本同,先生擇一而藏,蘭州本流傳不廣,且先於蓮本傳刻。

《唐鍾紹京書靈飛經》,先生所藏有渤海藏真早本,又補所失四十三行本,二者合之遂為足本。

《宋蔡卞書達摩面壁之庵》,此刻傳世有二,一在嵩山少林寺內,一在嵩山初祖庵內,前者藏半石,後者完整且刻工更為精良,先生所藏者為初祖庵本。

《宋王升書千字文》,先生藏兩種,其一為《清海山仙館藏真卷》一,其二為《清南雪齋藏真巳集》。兩帖為同一底本上石,然印跡多有不同。《清御刻墨妙軒法帖》所收之《孫過庭千文》,割去王款,添“過庭”二字,然王升印章俱在,所刻底本與上述不同。

《清世祖順治帝書敬佛》,此刻傳世有二,其一在北京萬安山西山第一大寺之北法海寺,其二在北京八大處第六處香界寺。先生所藏者為北法海寺之本。

除此之外,先生極為重視同一書家不同碑刻法帖的整理,如柳公權、宋四家等,先生皆有較為全面的集存。先生又藏大量珂羅版、石印影本,與拓本比較,多有心得,瞭然於胸。先生曾說過,先生是書法資料的收集者,其目的很簡單,用於學問,用於研究,用於臨習。今整理先生所藏碑帖三百餘種,集得一編,為廣大書法愛好者提供學習之參考。

啟功先生舊藏金石碑帖

本書採用特種紙四色印刷,八開,精裝上下冊,定價1500元。本書以《千字文》為序,硃砂墨手寫編號,並得到啟功先生家屬授權,每冊都加蓋劉博琴先生為啟功先生所制自用印一方。現在圖書已經開始預售。

供稿:藝術圖書中心

編輯:零露

Tags:先生碑帖拓本啟功傳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