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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寫意人物畫家黃慎

由桃瀾逍發表于藝術2023-02-04

簡介雖然揚州八怪在畫壇歷史中，常常被認為是缺乏主張少有建樹的一撥人，但我還是覺得黃慎的人物畫是非常值得推崇的，特別是在大寫意人物畫方面，黃慎的作品幾乎超越了前人，而後人也少有比肩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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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慎（1687年—1772年），福建寧化人，自幼家境窮困，為謀生計而學習繪畫，靠為人畫像賺錢養家。他擅長畫人物、山水、花鳥畫。其中人物畫非常突出，繪畫題材也十分廣泛，不僅有神仙佛道和歷史名人，也畫縴夫、乞丐、漁民等形象。康熙年間黃慎到揚州賣畫，與揚州畫派的一群人漸漸熟絡，聽取了他人的建議，繪畫內容定型於大寫意人物，從而成為“揚州八怪”之中很別緻的一位。

圖一

黃慎在揚州八怪中並不顯赫，老百姓最知曉的還是鄭板橋。雖然揚州八怪在畫壇歷史中，常常被認為是缺乏主張少有建樹的一撥人，但我還是覺得黃慎的人物畫是非常值得推崇的，特別是在大寫意人物畫方面，黃慎的作品幾乎超越了前人，而後人也少有比肩者。

圖二

聊到人物畫，線描總是繞不開的技能。古代的人物畫，大多以工筆為主，寫意畫人物並不多見。許多畫譜也是將線描人物課徒稿複製出來，供人學習。線描有十八法之多，但常用的筆法好像就兩三種而已，而能把線描掌控得當，氣韻綿延的人，筆頭功夫已經上檔次了。

圖三

黃慎的人物畫作品並不是工筆畫，他畫的是寫意畫人物，比工筆要難一些。屬於直接以水墨繪就，很多還是在生宣紙上畫的。唯有對畫人物胸有成竹的人，才能在一氣呵成的大寫意中，施展才情。從這點來說，黃慎的人物畫堪稱畫壇一座波峰，至少在我心裡，古今畫壇十傑中，他可以佔據一席。

圖四

黃慎曾一度窮困潦倒，但他卻很長壽。在古代花甲之年已經算高壽了而黃慎享年85歲，這或許就是命運給布衣畫家的偏袒。繪畫的確能養生，文徵明、朱耷、石濤，這些畫家幾乎都是遠離仕途以畫畫兒為生的平民，他們都有耄耋之年的壽命。

圖五

黃慎的時代距今差不多五百年左右吧，我們已經從他的畫中看到了歲月留在紙上的斑駁印記了。說不定這些作品，已經是博物館工匠在修補之後，才得以示眾的。所以我對古畫的看法，向來帶著質疑的心理。我認為太過遠古的繪畫作品，幾乎只能當作文物看待，藝術價值值得商榷。被後人修修補補的東西，與原汁原味的作品，差距或許太大了。也因此，我更推崇近現代畫家的作品。

圖六

有時候在欣賞那些所謂的原作時，我會發現一些弱筆，曾一度以為是畫家的敗筆，後來我想明白了，或許是工匠修補的結果。藝術家的眼力筆法，與工匠之間還是有著差距的。再者修補匠往往只圖形似，根本修補不出神韻來。所以看古畫，還是要有心裡準備的，或許其神采早已被歲月斑駁為工匠的筆法了。

圖七

眼力這個東西，不是誰都具備的，很多人學習一輩子的書畫，也未必有眼力。眼力不長進，再怎麼練習書畫技巧，作品都無法進階。這就是為什麼有很多自學書畫的人，總也成不了畫壇門裡人的原因。當然有成功進入門裡的，那是他的眼力夠了。

許多誤以為刻苦努力就能成為繪畫門裡人的人，往往低估了其門檻。這道檻兒，許多人一輩子都攀不過去，不單單是技法的問題，更多的是眼力的問題。

圖八

我常說自己在美術作品面前容易語塞，如今在講到“眼力”時，我卻也說不清楚。更說不清楚的要算專業繪畫的門檻兒，到底高度在哪裡了。我只能舉個例子說，如果聽眾有鑑別唱功的耳朵，當聽到有人能把席琳迪翁的《我心永恆》按原調模唱得非常準確時，那麼模仿者有沒有名氣，都已經屬於專業水平了。

圖九

畫畫的眼力和功力，大體可以對應歌者的耳音和唱功吧。一個聽不準音的人，很難把歌曲唱準了，即便嗓門再高也難成音樂家。這就是為什麼，我不建議學生非得以畫家為學習目標的原因。因為有些人一輩子也提升不了眼力，進而其畫品只能在畫壇門外徘徊。但搞工藝美術設計的門檻，就低了很多。從這點看，美術大領域對人才的要求比音樂要包容很多了。

（圖十八圖二十一為黃慎的花鳥畫，圖二十為他的山水畫，功力不比人物畫差，只是能把大寫意人物畫得如黃慎那麼好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