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原》：田小娥的悲劇，透漏著人性罄竹難書的“惡”

文|莫尋 惟願我的文字 溫暖你心

每個見到過田小娥的男人，都對她的身體垂涎欲滴。

田小娥本是被她父親賣給郭舉人的小妾。說是小妾，其實不過是郭居然“泡棗”的工具，她在郭家過著毫無尊嚴的日子，就連下人都可以瞧不起她。

後來，她遇見了到郭家做“麥客”的黑娃。黑娃涉世未深，在田小娥的勾引下開啟了“性”之初體驗。“性”之美妙，讓兩個乾柴烈火的年輕人一發不可收拾，最終導致事情敗露。郭舉人被戴了綠帽子，自然不會輕易放過這對“狗男女”。

受盡酷刑的田小娥和黑娃一起回到了白鹿原。她以為“白鹿原”是人間天堂，不曾想是人間煉獄。黑娃想要讓田小娥進祠堂、入族譜，成為他的妻子，成為真正的“白鹿原人”。

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黑娃和田小娥的“醜事”曝光了。一夜間，田小娥成了白鹿原上“爛褲襠”的女人。在

宗法家族制度和儒家倫理道德盛行的白鹿原，怎麼能容得下這樣一個傷風敗俗的女人呢？

不被世俗認可的黑娃和田小娥搬到了遠離白鹿原的窯洞裡，開啟了一段惺惺相惜的生活。這大概是田小娥短暫人生中最幸福的一段日子了吧。

可是，好景不長，黑娃得罪了田福賢。為了活命，他拋下田小娥遠走他鄉，把田小娥這個異鄉人孤零零地留在了原上。

為了救黑娃，田小娥去求鹿子霖。

不曾想這個叔叔輩的人竟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他把田小娥睡了。睡就睡了，居然還充當“抓姦人”的角色，讓狗蛋和田小娥在白鹿原的祠堂受盡屈辱。

轉過頭來，鹿子霖又教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

白孝文字就覬覦田小娥的美色，自然受不了她的“色誘”。

爬上田小娥床的白孝文被白嘉軒趕出了家。自甘墮落的白孝文變賣田產和田小娥開啟了瀟灑的生活。

從白家帶來的錢很快被二人消耗殆盡，懷孕的田小娥被餓得連喘氣都覺得費力氣。於是，白孝文拋下田小娥出去“討飯”……只是，沒想到這一走，竟是永別……

最後，黑娃的爹鹿三親手殺死了被認為是“婊子”的兒媳……

陳忠實筆下田小娥的命運無疑是悲慘的，而她悲慘命運的“推手”正是她生命中的四個男人，少遇見一個她都不會這樣死不瞑目。

讓田小娥受盡屈辱的郭舉人

與其說讓田小娥受盡屈辱的是郭舉人，不如說是田小娥的親生父親。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把豆蔻年華的女兒賣給了一個垂暮之年的“妻管嚴”武舉人。

在郭家的日子雖然屈辱，但是隻要聽話也可安然度日。只是，骨子裡的反叛精神，註定田小娥不會這樣過一輩子。

拋棄田小娥自己逃命的黑娃

黑娃是田小娥真心愛過的第一個人。她想過和黑娃平淡地走過這一生。奈何被封建禮數禁錮的白鹿原容不下這雙“有情人”。

能把田小娥這雙“破鞋”帶回白鹿原，想讓田小娥進白鹿原的祠堂，這樣的黑娃肯定是愛田小娥的。只是與田小娥相比，黑娃更愛他自己。

其實，從黑娃對他第二任妻子高玉鳳的態度來看，他骨子裡是瞧不起田小娥的。他和田小娥在一起只是性慾的釋放，一個“二手貨”怎麼能比得了他身家清白、知書達理的妻子呢？

黑娃和高玉鳳的相處，像是一個粗莽大漢掬著一隻珍貴的絲線荷包，愛不釋手又怕揉皺了。而他和小娥在一起完全沒有這種視若珍寶的小心翼翼。

讓田小娥徹底黑化的鹿子霖

鹿子霖是《白鹿原》裡的反派角色，他好色成性，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當田小娥求他幫忙救黑娃的時候，他的機會來了。他沒有想過如何救黑娃，滿腦子都在算計田小娥的身體。

得逞後的鹿子霖為了報復白嘉軒，教唆田小娥勾引白孝文。

鹿子霖是睡過田小娥的四個男人中，對她最沒有感情的，也是把田小娥推向命運深淵的最大推手。

真正愛果田小娥的男人白孝文

白孝文是真正愛田小娥的。

白孝文從小生活在重壓之下，沒有一件事情可以自己作主。

面對田小娥的勾引，他由最初的害怕、膽怯，到最後屈服、走上叛逆的道路，都是長期壓抑的天然釋放。在白孝文的眼裡，小娥是溫柔的，她不會打罵他、也不會挖苦他，他在小娥這裡得到了他長久以來期盼的情感。

可是，有情難以飲水飽。染上鴉片、飢寒交迫的白孝文只能典當小娥唯一的首飾，以換取安身立命的鴉片和糧食。

在小娥快要餓死的時候，白孝文賣了自己充軍給田小娥換取了幾塊續命的大洋。

白孝文雖算不上什麼有擔當的男子漢，但是他對田小娥是真心的，至少比黑娃要真心。

可就是他的真心，讓田小娥懷上了他的孩子，讓鹿三對他不守婦道的兒媳起了殺心。

白鹿原上的每個男人，都在覬覦田小娥的身體，可最終受懲罰的只有田小娥自己。她的命運是一個時代的悲劇，也是一群男人集體造就的悲劇。

黑娃把她帶出了一個賊窩，卻把她帶進了另一個賊窩，他對小娥有欲也有情，只是這種欲和情都經不起考驗。當考驗來臨時，他毅然決然地鬆開了她的手，把她推向了悲慘的深淵。

白孝文是真正愛田小娥的那個人，他對田小娥的愛超越了“性”，只是他們的愛情缺少上天的眷顧。鹿三伸向田小娥的利刃，讓他們的感情沒有了繼續發展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