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運動

故事:身邊的人頻頻被殺,螳螂捕蟬,究竟誰才是最後的黃雀

由 知心故事會 發表于 運動2023-01-05

簡介可我明明記得師父曾經說過,她在這個世界上,能認識的人就只有我和我媽了

結婚紀念日怎樣寫

故事:身邊的人頻頻被殺,螳螂捕蟬,究竟誰才是最後的黃雀

1

我知道有人在跟蹤我。

像我這樣二十二三的單身姑娘,是最容易被這種跟蹤狂或者別的什麼變態盯上的。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我可以清晰地聽到他的腳步聲在漸漸地和我的逐漸重合在一起。

巷口轉角的路燈閃了幾下,看起來又要壞了,巷子裡照舊漆黑一片,我站在巷口從包裡拿手機。

突然從巷子裡傳來一陣奇怪的喘息與女性的驚呼聲,我從包裡抽出不鏽鋼水杯拿在手裡打算去看個究竟。

身後的人也一直跟著,不遠不近,大概跟我隔了五六步的距離。

我在心裡默唸:先別追上來,起碼別是今天。

我也是個女人,我知道那些奇怪的聲音代表著什麼,除非自願,剩下的要麼就是被逼迫,要麼就是價格沒談攏。

且後兩者的可能性更大一點兒。

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去看看,至於身後的那個人,只要他一會兒不添亂就可以先放任他不管。

走近了我才看清,女人嬌羞地撲進男人懷裡,嘴上說著抗拒的話,卻一直在往男人身上貼。

原來是你情我願。

我默默順著原路往回退,冷不丁聽到那個男人說了一句:

是不是一天不見男人就寂寞得厲害,是不是就喜歡做小三,嗯?

男人語氣輕佻,女人卻很受用:

是啊,你是不是不行。

我停下腳步靠在牆上不由地皺了皺眉。

緊接著又聽到一陣衣服破裂的聲音,許是男人被惹起了火,忍不住了。

也不知道該說這女人傻還是聰明。

說她傻,她還知道用激將法,說她聰明,她偏偏選了這麼一個連開房間的錢都捨不得花的人。

不過,我心想,也不能全說她傻,也許兩人都有這種奇特的癖好,這也說不準。

我最恨的就是小三了,原本,我也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母親溫婉持家,父親賺錢有方。

也許就是因為錢,我父親輕而易舉地被一個比他小十歲的小三勾走了,家裡的錢一分都沒留給我和我那個被氣瘋了的媽。

就是字面意思上的瘋,一直瘋到現在

在他走後的幾年裡,母親瘋著,我還只有十歲,為了我和我的瘋子母親能活下去,我偷過,搶過,乞討過。

直到前幾年才遇到我現在的師父,教了我點兒手藝,才讓我活得不至於那麼狼狽。

小三都該死。

是的,小三都該死。

我曾經在心裡把這句話重複過無數遍。

但是,我現在也不能把她怎麼樣,我那個瘋癲的母親和年邁的師父還在家裡等著我做飯。

我重新退回巷口,換了另一條路回家,手碰到包裡的家門鑰匙時我突然想到了什麼,動作自然地把手從包裡拿出來。

我調整了一下身子的 角度彎腰把地墊下備用鑰匙拿出來開了門,然後又把它重新放了回去。

吃飯時,我裝作無意地跟師父講了今天小巷裡發生的事,果然不出我所料,師父在聽完後匆匆吃了幾口飯就找了個藉口出門了。

2

昨晚,約莫有一個小時,我師父就回來了,但我大概能猜到她去幹什麼了,因為那個女人死了,我在上班途中看到的。

她的死狀可以算得上是慘烈了,一旁的男人倒是還活著,只是沾了滿頭的血,不知道是他自己的,還是那個女人的。

我從圍觀的一群人裡擠進去靠近看了看,女人胸口上被捅了好幾刀,其中一道傷口上還插著一把無把的水果刀。

是我師父的手法無疑了。

男人從驚嚇中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先是滿眼的紅,再看一眼就還是死狀悽慘的昨天還跟他調情的女人,驚懼之下,他眼睛一翻又暈過去了。

我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艱難地擠出人群去巷口的煎餅攤上買了一份加腸的煎餅。

煎餅攤的老闆把卷好的煎餅遞給我時,多提醒了一句,他讓我注意安全。

我自然是感謝過後順從應下。

煎餅攤的老闆喜歡我,他不止一次說過他不介意和我一起養我那個瘋子媽。

但我介意,介意他有家有室還有一個九歲的兒子,介意做別人的小三。

我其實大可以去相反的路口買早餐吃,但今天實在來不及了。

今天的工作和昨天的並沒有什麼不同。

幫已故之人縫補、化妝,更衣,然後送他們去見家屬最後一面,前提是那個人有家屬在外面等。

送他們進焚化爐前,我往往會在爐前的香臺上點三炷香,師父說,這是她師父傳下來的規矩,能去除汙穢之氣。

但不管是她還是我,身上的業障都過於沉重了,我師父曾經給我講過很多故事,有一部分是她送走的人的故事。

其它更多的就是她自己的故事,她說她殺過很多人,最先死在她手裡的是他的父母,是被她用家裡那把無把的水果刀一刀一刀捅死的,屍體現在應該還在鄉下家裡的地窖裡,然後是欺辱過她的人,再然後就是她看不慣的人。

從慌張到從容再到麻木她僅僅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

她還說只有像她這樣殺孽深重的人才能壓得住火葬場裡橫死的冤魂。

如今,我也變成了這樣的人。

可不這樣,我又有什麼辦法呢?畢竟能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接班的同事遲遲不來,手機的鎖屏鍵被我開開關關按了好幾次,打給師父的電話沒回應,微信裡也沒有新訊息。

我不禁煩躁,也隱隱約約有些擔憂,以前這種情況從來沒有過。

因為自從我接了師父的班後,她就一心撲在了手機上,尋找她的下一個目標,手機幾乎可以說是二十四個小時不離身了。

等同事匆匆忙忙趕來時,已經是我沒聯絡到師父的第四個小時了,我急匆匆地衝到路邊攔了個車:

師傅,清水巷

9

號,麻煩快點兒。

我盡力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慌張,但下車的時候小腿還是撞在了車門上。

顧不上被磕得生疼的腿,我一瘸一拐走到家門口。

地墊上的字的角度好像比我走之前歪了不少,我輕輕掀起地墊,鑰匙還在,但壓在下面的那根頭髮不在了。

我心下大驚:家門鑰匙被人動過了。

隨著地墊被掀開,堵在門口的血也有了傾洩的口子,暗紅色的血伴隨著半凝結的血塊緩緩從門縫裡滲出來。

3

我小心翼翼擰開門,就看到我師父就躺在玄關處,她胸前也插了一把刀,和今天早上我看到的那把並沒有什麼不同。

她身上起碼被捅了七八刀,刀刀致命,不過出血最多的應該還是胸前的那個傷口。

我師父的死法是她自己常用的手法,也是今天早上那個女人的死法。我開始有所懷疑。

殺她們的另有其人,會是一直跟蹤我的那個人嗎?

我想,很大機率不是他,我師父對陌生人的戒備心向來很強,就算平時家裡人都在,她都會把兩條防盜鏈都掛在門上。

能讓她這麼毫無防備地開啟門的,就只有熟人了。可我明明記得師父曾經說過,她在這個世界上,能認識的人就只有我和我媽了。

對,還有我媽,我師父都出事了,我那個瘋瘋癲癲的媽哪兒去了。

我急忙衝進她的臥室,裡面空無一人。我找遍了所有的房間,最後是在我床下的角落裡找到她的。

瘋子睡著了也和常人無異,我輕輕移開只有一層木板的床板把她抱出來放在床上。

我該去處理我師父的屍體了,血流到外面被人看到了該有人要報警了。我深知這件事只能自己解決,因為我師父連身份證都是假的。

只要一報警可能連帶著我自己都要出事,我翻了個大號行李袋出來,在下面墊了張毯子把我師父的屍體暫時放在上面。

血比較難擦,等我徹底收拾乾淨就已經是後半夜了,我拿起手機,同事催命般地給我撥了十幾個電話,最早的是一個小時前,最晚的一個正在打進來。

我按在綠色的接聽鍵把它劃到螢幕上方,還不等我開口,同事就先在道歉了:

實在對不起,這麼晚了還打擾你,我媽媽又進手術室了,你可以來替我一個班嗎,我以後一定補給你。

正好合了我的心意,我安慰他說:

你先去吧,阿姨一定會沒事的,我現在出發,你先走,我很快就到。

同事連連道謝,我蹲下身看我師父的傷口,隨便敷衍了他幾句客套話。

我把昨天剩下的粥給我媽熱在鍋裡就拎著我師父的屍體出了門。

我家離我工作的地方也不算遠,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我一直拎著袋子走到了我工作的那個火葬場。

同事已經走了,我找了一個停屍床把我師父放上去,傷口拍照,化妝,哀悼,送別,她教我的一樣沒漏地用在了她身上。

屍體入爐時,供香的煙氣輕飄飄地竄進我的鼻腔裡。

也許是煙味太重,也許是小腿反疼,我的鼻子酸澀得厲害,發現的時候,眼淚也不由地掛了滿臉。

是啊,那個日漸蒼老的老太太,我再也看不到了,她就這樣,在我面前的爐子裡,悄無聲息又聲勢浩大地化成了一抔灰,輕飄飄的,毫無存在感。

我隔著骨灰罈撫摸著尚有餘溫的骨灰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對方接得很快,免去寒暄,我開門見山地說:

老吳,幫我找個人。

Tags:師父那個煎餅女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