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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俗演義·卷九·世間多有精物妖怪百端

由 國學小儒生 發表于 人文2021-12-07

簡介世間人家多有見赤白光為變怪者謹按太尉梁國橋玄公祖為司徒長史,五月末所,於中門外臥,夜半後,見東壁正白,如開門明,呼問左右,左右莫見

白日繡衣是什麼意思

謹按魯相右扶鳳臧仲英為侍御史,家人作食設桉,倏有不清塵土投汙之。炊臨熟,不知釜處。兵弩自行,火從篋麓中起,衣物燒盡,而簏故完。婦女婢使悉亡其鏡,數日,堂下擲庭中,有人聲言“女鏡”。女孫年三四歲亡之,求不能得,二三日乃於清中糞下啼。若此非一。

汝南有許季山者,素善卜卦,言家當有老青狗物,內中婉御者益喜與為之。誠欲絕,殺此狗,遣益喜歸鄉里。皆如其言,因斷無纖介,仲英遷太尉長史。

汝南汝陽西門習武亭有鬼魅,賓客宿止多死亡,其厲□者皆亡發失精。尋問其故,雲先時頗已有怪物。其後郡侍奉掾宜祿鄭奇來,去亭六七里,有一端正婦人,乞得寄載。奇初難之,然俊上車,入亭,趨至樓下,吏卒檄白:“樓不可上。”奇雲:“我不惡也。”時亦昏冥,遂上樓,與婦人棲宿。未明,發去,亭卒上樓掃除,見死婦,大驚,走白亭長。亭長擊鼓會諸廬吏,共集診之,乃亭西北八里吳氏婦。新亡,以夜臨殯,火滅;火至,失之,家即持去。奇發行數里,腹痛,到南頓利陽亭加劇物故,樓遂無敢覆上。

謹按北部督郵西平郅伯夷年三十所,大有才決,長沙太守郅君章孫也。日哺時到亭,敕前匯入。錄事掾白:“今尚早,可至前亭。”曰:“欲作文書。”便留,吏卒惶怖,言當解去。傳雲:“督郵欲於樓上觀望,亟掃除。”須臾便上。未冥,樓鐙階下復有火。敕:“我思道,不可見火,滅去。”吏知必有變,當用赴照,但藏置壺中耳。既冥,整服坐誦《六甲》、《孝經》、《易本》訖,臥。有頃,更轉東首,以□巾結兩足幘冠之,密拔劍解帶。夜時,有正黑者四五尺,稍高,走至柱屋,因覆伯夷。伯夷持被掩,足跣脫,幾失再三,徐以劍帶擊魅腳,呼下火上照視,老狸正赤,略無衣毛,持下燒殺。明旦發樓屋,得所髡人結百餘,因從此絕。伯夷舉孝廉,益陽長。

《楚辭》雲:“鱉令屍亡,氵斥江而上,到?昏山下蘇起,蜀人神之,尊立為王。”漢淮陽太守尹奇,其治嚴酷,死未及殮,怨家欲燒之,屍亦飛去,見於書傅。樓上新婦,豈虛也哉!世間多有伐木血出以為怪者。

謹按桂陽太守江夏張遼叔高去鄢令家居,買田,田中有大樹十餘圍,扶疏蓋數畝地,播不生谷,遣客伐之,木中血出。客驚怖,歸,以其事白叔高。叔高大怒,曰:“老樹汁出,此何等血。”因自嚴行復斫之,血大流□。叔高使先斫其枝,上有一空處,白頭公可長四五尺,忽出往赴叔高,叔高乃逆格之,凡殺四頭。左右皆怖伏地,而叔高恬如也。徐熟視,非人非獸也,遂伐其木。其年司空闢侍御史,後為兗州刺史,以二千石之尊,過鄉里,薦祝祖考。白日繡衣,榮羨如此,其禍安居?《春秋國語》曰:“木石之怪夔,魍魎。”物惡能害人乎!世間多有蛇作怪者謹按車騎將軍巴郡馮緄鴻卿為議郎,發綬笥,有二赤蛇,可長二尺,分南北走,大用憂怖。許季山孫字寧方,得其先人秘要,緄請使卜,雲:“君後三歲當為邊將,東北四五千裡,官以東為名,復五年為大將軍南征,此吉祥。”鵬卿意解,實應且惑。居無幾,拜尚書、遼東太守、廷尉、太常。

會武陵蠻夷黃高攻燒南郡,鴻卿以威名素著,選登亞將,統六師之任,奮鳩虎之勢。後為屯騎校尉、將作大匠、河南尹,復再臨理官,紀數方面,如寧方之言。《春秋》外蛇與內蛇鬥,文帝時亦復有此,傳志著其於云為,而鴻卿獨以終吉,豈所謂或得神以昌乎?世間人家多有見赤白光為變怪者謹按太尉梁國橋玄公祖為司徒長史,五月末所,於中門外臥,夜半後,見東壁正白,如開門明,呼問左右,左右莫見。因起自往手擦摸之,壁自如故,還床,復見之,心大悸動。其旦,予適往候之,語次相告,因為說“鄉人有董彥興者,即許季山外孫也。其探賾索隱,窮神知化,雖□孟、京房無以過也。然天性偏狹,羞於卜術,間來候師王叔茂,請起往迎。”須臾便與俱還。公祖虛禮盛鑽饌,下席行觴。彥興自陳:“下土諸生,無他異分,幣重言甘,誠有□□。頗能別者,願得從事。”公祖辭讓再三,而乃聽之。曰:“府君當有怪白光如門明者,然不為害也。六月上旬雞鳴時,南家哭聲吉也。到秋節遷北行郡,以金為名,位至將軍,三公。”公祖曰:“怪異如此,救族不暇,何能致望於所不圖,此相饒耳。”到六月九日未明,太尉楊秉暴薨。七月二日,拜鉅鹿太守。“鉅”邊有金,後為度遼將軍,歷登三事。今妖見此而應在彼,猶趙鞅夢童子裸歌而吳入郢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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