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戊戌維新時期,維新派報紙在知識界引起了怎樣的反響?

由 風御說史 發表于 人文2021-07-01

簡介《知新報》與《時務報》齊名,稱為妹報的是門的《知新報》,是在康有為的親自倡導和梁啟超的具體幫助下例辦的

時務報是什麼時期的

前言

上海學會和《強學報》停辦後,汪康年才從湖北來到上海,1896年月8日,強學會的餘款及圖書器物等,便移交給汪收存。時黃遵憲在滬,他是上海強學會發起人之“憤學會之停散,謀再振之,亦以報館為倡始”。與汪康年“談及創辦報社事,意見相同”。意請梁啟超參加,康有為也想“改辦報以續會務”,梁在京既無可作為,便讓他去滬辦報,4月間梁抵滬,參加《時務報》的籌備工作,“三人日夜謀議此事”。

《時務報》和《知新報》

不久,原強學會員鄒凌由江西到滬,知縣吳德瀟自京往浙赴任,道經上海,均積極成辦報,諸人又商量多次。5、6月間,以黃遵憲、吳德瀟鄒凌穩、汪康年、梁啟超五人為創辦人,釋出公啟,宣告《時務報》館成立,推汪康年為經理,駐館辦事,梁啟超為主筆。先後任述者,還有章太炎、麥孟華、徐動、歐甲等。《時務報》創刊於1898年(光二十二年)8月9日,句刊,每期20餘頁,至189年8月8日終刊,前後兩年,共出69期。

以維新變法,教亡圖強為宗旨,分論說、諭旨、奏章、外文報譯編、京外近及附編等欄目。以譯載外文報的篇幅最大,“詳言啟兵制、學校、農礦、工商各政,條理然”。

戊戌維新時期,維新派報紙在知識界引起了怎樣的反響?

▲《時務報》

而以論說最重要、最精,影響最大,執當時與論界的牛耳。所論“皆按切時勢,參的中外,切實可行”。尤其梁啟超“筆端常帶感情”,議論新,條理明晰,深入淺出,生動流暢,富有魅力,使讀者為之傾倒,成為當時與論界的驕子。他主筆政一年多,發表文論達60篇之多,他的長篇名著《變法通議》,連載數十期,系統闡述有為的變法主張。不變而變者,變之權讓諸人。他把変法的根本,歸於廢科舉,興學校,變官制。還發表了《古議院考》、《論君政民政相嬗之理》等,宣揚民權論。

《時務報》因有梁啟超的宏文而風靡一時,梁啟超也因主編《時務報》而揚名四海,康有為的變法理論也因此得到廣泛傳播。在《時務報》撰文較多的還有擔任經理的汪康年,他先後發表文論14篇。

前期他的議論與康梁協調一致,在列強加緊侵略面前,鼓吹“以全國之愛力愛其國”,實行變法。認為要力反數千年之積弊,與西人相角逐,唯有恢復民權。変法的本源在設議院,實行君民共主。主張改革科舉,設學堂,立學會,翻譯西書實行有利於發展民族資本主義的各項措施,與各國進行商戰,反映了發展民族資本主義的社會要求。康有為諸得力弟子蟬聯《時務報》主筆,保證了《時務報》成為宣傳維新變法的主要陣地。“大聲疾呼,哀哀長鳴,實為支那革新之萌焉”。

它的出現,“從最初就是一個燦爛的勝利,震動了整個的帝國”,受到多數官士夫的極大歡迎。例如鄒代就極力稱讚《時務報》“名貴已極,讀書人無不喜閱”不僅採擇精,雕印雅,尤其是“識文兼具”,“足洗吾華歷來各報館之陋習”。

“急讀之下,狂舞萬狀,自始至終,莊誦萬”,可見其深受歡迎,及其在知識界所引起的強烈反響。梁啟超說:“舉國趨之,如飲狂泉”,每有新論登出,“舉國士夫,乃噴噴然目之日:此新說也,此名著也”。《時務報》代銷處多達109所,遍佈全國70個縣市,加上它順應時代的要求,道出了維新派和愛國進步人士的心聲,使他們深受鼓舞,不但自己爭先購閱,而且積極主動充當義務推銷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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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啟超 畫像

在知識界所引起的強烈反響

一種報刊得到這麼多地方官的極力推薦,這在近代報刊史上還是第一次。張之洞在札中稱《時務報》“識見正大,議論切要,足以增廣見聞,激發志氣,…實為中國創始第一種有益之報”決定由善後局撥款訂購,分送湖北全省文武大小各衙門、各局、各書院、各學堂。由於地方官的提倡和購送,更使《時務報》銷量激增,從最初的4000份,半年後增加到7000份,不久便突破了萬份大關,最多銷售到1。7萬份,創造了當時國內報刊發行量的最高紀錄,“為中國有報以來所未有”。

《時務報》也受到各省地方大吏的極大重視,西布政使曾、河南彰衛懷道觀察琴春榮、保定府太守陳啟券江寧府太守劉澍、山西清源局、清苑縣今勞乃等通札各屬及書院諸生,悉行閱看,或令自行購買,或由善後局撥款購送。

對宣傳和普及維新思想作出了傑出貢獻。《時務報》是當時維新派最重要的宣傳機關,是時代的號角。由於它的宣傳深入人心,使“通國土流,漸知改革政體之不可緩,言變法者勃然興矣”。推動維新運動的發展,促進變法的到來。《時務報》宣傳維新思想、造就維新人才,本身就推動了維新運動的深入發展。同時它又是維新開展維新運動的重要陣地,一些新派創辦的學會團體即設在《時務報》館內,或由報社代辦會員登記,代收會費。

頑固派江西道監寮御史熙麟驚呼:“兩年以來,內而京曹,外而大吏,以及府縣幾於人人《時務報》是當時辦得最好、最有影響的一份報紙,獲得了日手一編”意想不到的成功,產生了巨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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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德 畫像

開創近代報刊的新時期,由於《時務報》的成功,打開了局面,起了示範和播種的作用,隨之而起的報刊如雨後春筍般現,出現了近代辦報的第一個高潮和黃金時期。這個時期所創辦的報刊,大都以《時務報》為榜樣。梁啟超在總結中國近代報刊發展史時指出:《時務報》創刊後,“沿海各都會,繼軌而作者,風起雲湧。悉仿《時務》,若恐不肖者”。馮自由也肯定說:“吾國雜誌之倡導改革者,該報實為先河”。吳德甚至把《時務報》館稱為中國報館之“館祖”。

它還設專欄登載各地新成立學會、報刊、學校的訊息,從而大大推動各地學會、報刊和學堂的發展。它又是聯絡維新志士和進步人土的中心和橋樑,上海及全國各地來信來訪者絡不絕,有應接不之勢。

《時務報》交織著內外矛盾和鬥爭《時務報》的刊行並非一帆風順,相反,自始至終交織著內外矛盾和鬥爭。早在創辦之初,汪、梁矛盾已露端倪,在創辦人中,梁啟超比較激進,汪康年較為保守,梁承有為之意,主張《時務報》以孔子紀年,注則主張以廣譯西報為主,名為《譯報》。雙方意見均未被多數創辦人贊同,黃遵憲調和間,終於辦成既有較多報譯,又每期必有論說的《時務報》。《時務報》“所撰述文字,大都驚世駭俗,頑固士多為目”。

可見《時務報》在當時影響之巨大,在中國報刊發展史上有著不可磨滅的功績,可以說它開了中國近代報刊發展的新時期,不妨稱之為《時務報》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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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之洞 畫像

梁啟超發表《知恥學會序》,揭露官場無恥醜態,張指責梁“幹名犯義”。令此冊不送湘鄂兩省。並多方示意要梁引去。梁啟超追述當時的情景說:“文襄以報中多言民權,涉甚烈,其時人之與文襄,殆如僱用者與資本家之關係,年少氣盛,衝突愈積愈甚”。在《時務報》內,汪、梁之間由於政治觀點不同和爭奪報社權力,加上張之洞等的挑撥離間,鬥爭也日趨激化,使梁感到難以繼續呆在報社,正巧湖南創辦時務學堂,熱情聘請他當總教習,便在1897年11月應聘往長沙。

“故報紙初出,言日至,斥百端,殆難忍受”。尤其是張之洞的干涉和壓制,力圖控制汪康年,勸他“多譯實事,少發偉論”,頻頻戒以“千萬不可動筆”,迫使汪步步退縮。

汪、梁矛盾也日益升級,至1898年8月8日,梁啟超終於向汪康年牌,指責汪獨斷專行,表示不甘當汪的“僱工,“為汪氏一人一家所開之生意”撰文,從此辭職。汪則為所欲為,從55期以後,譯文大增,論說漸減,且多錄來稿,斷原有的戰鬥,因然失色,“已非前此之精神”。7月課《務報》,康代宋伯魯擬《請將時分報改為官報折》,8月汪將《時務報》改名《呂言報》繼出版,《時務報》停刊,

梁啟超離滬後,仍遙領《時務報》撰述,繼續為該報撰稿,汪康年兄弟乘機獨攬大權。

繼續與頑固派作鬥爭

1896年11月,康有為至澳門,與當地的開明人士何廷光(穗田)商定創辦《知新報》,報址選在澳門是因為“廣東督撫於洋務二字,深絕”,澳門是葡萄牙租借地,脫離清廷管,比內地言論稍有自由。資本主要由“慨好義,力任報事”的何廷光等籌集,集股萬元。康回羊城後,由其弟康廣仁與何廷光等具體籌備創報事宜。此時正值梁啟超返里省親,廣仁等力邀梁赴澳共商。梁幫助他們起草章程,“以全力助成之”。並撰寫《知新報敘例》,《知新報》基本上仿照《時務報》刊行。

《知新報》與《時務報》齊名,稱為妹報的是門的《知新報》,是在康有為的親自倡導和梁啟超的具體幫助下例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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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新報》

以康廣仁、何廷光為總理,何齡、韓文舉、梁啟超(兼任)、徐、吳恆煒、劉麟、王覺任、陳繼儼、孔昭等為撰述。此外,為報撰稿者還有祖健、歐架甲、康廣仁、康同、陳熾、林、凌孟華等人,多為“門徒侶”。並聘多人任《知新報》大致分論說、上諭、京外近事、美法英德日俄之農工商礦格致、東方商埠述要、路電擇錄等欄目。以宣傳維新變法為宗旨,“以啟發民智為先務”。

《知新報》正式創刊於1897年(光緒二十三年)2月22日初為五日刊,自第20期起改為句刊,第12期起改為半月刊。

述人類社會不斷變化發展的觀點,宣揚“歐洲自議院立,君民共主,上下一心,政俗丕變,用致富強”。同時介紹和述康有為有關孔子改制的理論。如徐的《春秋存中國說序》,梁啟超的《新學偽經考敘》,歐架甲的《論中國變法必自發明經學始》、林旭的《春秋螢氏學跋》。還注意有關變法新政的報道,選載康梁奏摺,大力宣傳各地創辦學會、學校和報刊。

在戊戌政變前的一年半中,其政論大力鼓吹變法,發康有為的變法理論。例如歐築甲的《變法自上自下議》,宣傳國家危亡,非變法不可。“今日言變法,人人皆有其責,人人當任其事”。徐勤撰長篇政論《地球大勢公論》,連載10期。

它在國內外廣設代銷處,國內計有北京、保定、天津、煙臺、太原、開封、西安、成都、貴陽、武昌、漢口、長沙南昌、九江、安慶、壽州、南京、淮安、揚州、蘇州、無錫、上海、常、常州、鎮江、杭州、寧波、紹興、溫州、安、台州福州、建寧、桂林、州、廣州、佛山、番山、潮州、香港等埠,53處。外洋有舊金山、海防、東京、橫濱、神戶、新加8埠,7處。共計46埠,60處之多。

對推動維新變法的發展起了積極作用。《知新報》是維新派在華南的重要機關報刊,頗受各地進步人士的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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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 畫像

廣西洋務總局在通中說:《知新報》“論說明正,深通時變,尤能激勵恥,博深切明。其所譯西國政事,以及農商化電等學,足見泰西富強之本,而非同訛傳,豈可而不學”。江西布政使稱讚它是“濟時之利器,導風氣之先聲,破拘墟之成見”。《知新報》能言《時務報》之不敢言,在某些方面更有戰鬥性,它的言論引起頑固派的仇恨,御史成博上奏彈効,聲稱“澳門知新報所記各事,語極悖誕”,請查辦。

銷路暢旺,行銷地域十分廣泛,影響很大。廣西巡撫、江西布政使、貴州學政、杭抗州府知府等地方官均通各屬購閱《知新報》。

尤其是戊戌政變後,剛興起的報刊,備受擢殘,調零殆盡,論界噤若寒蟬。唯獨《知新報》因在澳門,為清廷勢力所不及,不僅能照常繼續刊行,而且仍能體現維新派意志。在康有為被清延為“十不”的“版逆之首”,懸賞拿的“飲犯”之後,公然繼刊壁有為折、書信及演說等10餘篇。後來消廷野觀殺六君子,《知新報》則發表《清國狗難六士傳》、後又刊佈《以六君子殉難日為紀念會啟》,

清廷於1897年6月18日,論令兩廣總督鍾麟、廣東巡撫許振,“派員曉諭該館,不得傳佈訛言”。《知新報》置之不理,清廷也無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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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有為 劇照

《知新報》開辦將近四年,至1901年1月20日停刊,共出版133期。不愧為維新派的重要與論陣地,在政變前對促進維新運動的發展,政變後堅守陣地,繼續與頑固派作鬥爭,均發揮了積極作用。1897年(光二十三年)冬,康有為以中國人滿為患,進京籌劃移民巴西,正趕上德國強佔膠州灣,一股愛國之情激盪胸中,保國之心油然而生,他“中夜涕,仰天痛哭”,為挽救國家的危亡,

寄託對難六君子的體驗,也是對清廷血腥罪行的控訴。並發表《八月六日朝變十大可說》,擊清發動政變是令人痛心之舉。

結語

他以敏銳的政治嗅覺和洞察力,根據三年來“萬國報館議論沸,成以分中國為言”“其分割之圖,傳遍大地,壁畫祥明,絕無隱諱”。預見德據膠澳,列強必將群起效尤,“諸國成來,並思一”。從而正確論斷當時中國已到了被瓜分的邊緣。他深刻地指出:“瓜分豆剖,漸露機牙”,“警猶地雷四伏,藥線交通,一處火燃,四面皆應,膠警乃共藉端,國固其矢耳”警告清朝統治者:“恐皇上與諸臣,求為長安布衣而不可得矣”為救國,他“診斷”中國的病根,認為中國之所以受侵略,是由於本身的“弱昧”,尤其是愚味不知變法。

Tags:時務知新報梁啟超變法報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