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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大知閒閒:是非,是心魔之源

由 多雪的春天 發表于 遊戲2023-01-16

簡介大知與小知,大言與小言,不過是言論者各自的執見,但是,人的言論還是與大地的吹風不同,因為人有主觀性,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真理的代言人,普京為俄羅斯言,澤連斯基為烏克蘭言,結果,誰也不是真理,乾脆拔刀相向了

列子真的會飛嗎

莊子|大知閒閒:是非,是心魔之源

莊子的天籟無聲,講得是大千世界的平等,誰也不是主宰者。

大地的聲音千迴百轉,都是由它們自己的特性決定的,在它們的背後並沒一個神秘的主宰者,誰也不是主宰。既然沒有主宰,那天下無爭,人人平等。

這是《齊物論》基本邏輯。

地籟與人籟

大地的音聲如斯,人類的言論亦如斯。

大知與小知,大言與小言,不過是言論者各自的執見,但是,人的言論還是與大地的吹風不同,因為人有主觀性,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是真理的代言人,普京為俄羅斯言,澤連斯基為烏克蘭言,結果,誰也不是真理,乾脆拔刀相向了。

在莊子看來,人類的這種主觀意識,是一切內心痛苦的根源,當然,莊子關注的不是天下的爭鬥,他是在回觀人生,談的是個人內心的掙扎。

莊子|大知閒閒:是非,是心魔之源

《莊子.齊物論》之二:

大知閒閒,小知閒閒;大言炎炎,小言詹詹。其寐也魂交,其覺也形開;與接為搆,日以心鬥:縵者,窖者,密者。小恐惴惴,大恐縵縵。其發若機栝,其司是非之謂也;其留如詛盟,其守勝之謂也。其殺若秋冬,以言其日消也;其溺之所為之,不可使復之也;其厭也如緘,以言其老洫也;近死之心,莫使復陽也。喜怒哀樂,慮嘆變,姚佚啟態。樂出虛,蒸成菌。日夜相代乎前,而莫知其所萌。已乎,已乎!旦暮得此,其所由以生乎!

莊子筆下的人生太痛苦了。

夜裡中做夢也不安寧,白日裡更是人間處處皆是非。那種深埋在內心的感覺,伴隨著無盡的緊張與恐懼。心裡藏了這麼多的東西,總是要爆發,一旦發作就如同射出去的利箭,而恩恩怨怨藏在心中,又如同終身的誓約,一輩子也脫不掉。

這樣的內心世界,又何嘗不是我們的人生寫照呢?

莊子不由地嘆息到:“近死之心,莫使復陽也”。

人的一生如果執著於是與非,那生命就成了肅殺的秋冬,如草木般枯黃,是不可復生的劫難,未老先衰,無法恢復元氣。

莊子一定經歷了名利場上的殘酷與虛偽,有經歷過的人都會對莊子的這段描述深有體會,經歷得越多,活得越久,體會得越真切。

我們可以逃避這樣內心的爭鬥嗎?

人是有感覺的動物,喜怒哀樂在所難免,就如同晨早在小樹林中冒出的菌菇,誰又知道它們都是怎麼冒出來的呢?莊子嘆息道:

算了吧,算了吧!誰知道哪一天,他們才會明白這一切是如何發生的呢?

這一段文字講的是一個意思,就是人類的主觀性很可怕。

莊子|大知閒閒:是非,是心魔之源

大知小知,大言小言都是心魔

“大知閒閒,小知閒閒;大言炎炎,小言詹詹”。

這句話很多註解都把大知與小知,大言與小言對立了起來,成了一種比較關係,大知與大言被解讀成了“大智慧”,這樣的解釋與段落中的文意缺少邏輯關係,結構上也得不到支援。

莊子的“知”,是一種識見,不是智慧;與《逍遙遊》中的用法是一致的。“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奚以知其然也?”意思是說:蟬與灰雀的眼界固然很小,是小知,鯤鵬的眼界很大,是大知,但是,這能決定人生的逍遙嗎?這是對“大知”的問詰,因為鵬鳥壯美的遷徙也要等待大風起兮,然後方可圖南,是有待的;而灰雀跳躍於樹叢中,也十分從容自得。對堯來說,天下才是人生;而對許由來說,人生也就是圖個

偃鼠在河邊喝飽一肚皮的水。

蟬與灰雀的小知,真的不如鯤鵬的大知嗎?朝菌的小年,真的不如大椿的大年嗎?

這是莊子以疑問的方式做了否定,那“大知”還是大智慧嗎?

莊子|大知閒閒:是非,是心魔之源

疑問即否定,小大無辯,逍遙與小大無關,誰又能說叱吒風雲的英雄比廣場大媽更逍遙呢?

這就是莊子人生觀。

大知小知,大言小言,都不是真理,都是王陽明

說的

”心中賊“。

是非太傷神,很多人都以為自己活得明白了,其實,書本上的明白的也只是一個理,沒有生活的體驗,不會真的明白。就算道理上明白了,也不會真的放下心結,直到你的內心如肅殺的秋冬為止。

這就是人生,越是有本事的人,越難達到莊子的境界,心魔使然。

莊子|大知閒閒:是非,是心魔之源

Tags:大知莊子小知大言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