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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鴻章家族:好運從哪裡來?祖父的堅守,父母的德行外加一口古井

由 黑句本 發表于 遊戲2021-09-18

簡介只是李家第七代人李文安沒能看到李鴻章這一代人的光宗耀祖,但他的含恨而死卻在那一刻為兒子換來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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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句本·家族史系列——男人到了一定年齡,有必要讀一些留存下來的家族史,這樣才能更深刻地理解人生的繼往與開來。

一個顯赫家族的誕生,往往離不開三樣東西,造化、德性、努力。

晚清李鴻章家族在發跡前,整整六代人都是背朝黃土面朝天的鄉間農民,但也就是從李家第六代人、李鴻章祖父李殿華開始,安徽合肥李家迎來了一絲“飛黃騰達”的曙光。

這絲曙光很卑微,卻彌足珍貴,它不是別的東西,而是鄉間既傳統又很難堅守下來的“耕讀”精神。在這一點,李鴻章家族和曾國藩家族有異曲同工之妙,曾國藩祖父星岡公也是如此,一生有著異常堅韌的“耕讀”精神。

李鴻章家族:好運從哪裡來?祖父的堅守,父母的德行外加一口古井

李鴻章祖父李殿華是個“五十年不進城”的鄉下人,但與一般鄉下人不同的是,考場屢次失意並沒有讓他放下書本,生活的困苦也沒有讓他喪失鬥志,勤儉持家外,他堅定地把李家的希望全部寄託在了三個兒子身上,不走其他路,一心要讓兒子去實現十年寒窗,金榜題名。

黃土地很容易讓人向殘酷的現實低頭,進而成為徹頭徹尾的草民,因此先輩的骨氣與志向對一個家族的發展異常重要,李鴻章在其家書中就曾一半心酸一半榮耀地回憶過祖父於困苦中的堅守——

“前吾祖父窮且困,至年終時,索債者如過江之鯽。祖父無法以償,

唯有

支吾以對。支吾總非長久之計,即向親友商借,借無還期,亦漸為親友所厭。其時幸有姻太伯周菊初者,稍有積蓄,時為賙濟,並勸祖父以勤儉,並亟命兒孫就學,吾祖父從其言,得有今日······”

李家之所以會負債累累,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李殿華為幫助四個兒子攻讀、備考,不惜花血本請來當地名師做私塾先生。

起初,李殿華將希望寄託在了大兒子李文煜身上,只可惜李家的長子在考取秀才後再無長進。再看二兒子、三兒子讀書的造化,似乎也是在輪迴著李家幾代人的宿命,雖

有志

,但無途。

但李殿華沒有放棄,因為他還有一個最小的兒子李文安,也就是李鴻章的父親。

李文安看上去不是讀書的料,自小他的身子骨就很弱,而且心智也有些發育遲緩。舊時的學童四歲啟蒙,八歲讀書,十四五歲考取秀才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李文安卻差的太多,到十三歲時,他勉強才能讀通四書和毛詩。

眼看李家第七代人的前途要集體灰暗下去了,李殿華做了一件事,他把家搬到了一口古井旁。

鄉人們都說,李殿華此舉給李家帶來了造化,那口古井是李家的富貴井。

李鴻章家族:好運從哪裡來?祖父的堅守,父母的德行外加一口古井

這口名叫“熊磚井”的古井,據說是明代一位姓熊的地方官帶人挖掘的。造化弄人,亦尋人,鄉人們都說,自從搬到這口古井旁,喝了古井裡的水,李家就開始發跡了,最鮮明的例證便是當初毫無讀書天分的李文安竟在三十五歲那年在江南鄉試中中了舉,四年後更是高中進士。

李文安在科舉道路上的逆襲,究竟是因為十年寒窗苦讀,還是因為李家真的得了造化?

沒有人說得清,但有一點卻十分地耐人尋味。李家人活著的時候選擇依井而居,死後也是繞井而葬。李殿華死後,葬在熊磚井以北的棗樹林,李家人稱之為井上墳;李文安死後,葬的也不遠,只離井數里路。

李文安能開啟李家“文章經國,家道永昌”的富貴功名路,除開這一口熊磚古井帶來的造化,李文安的原配夫人李氏似乎也為李家帶來了旺夫旺子的宏圖運勢。

而李文安娶李氏,也有些德行善心使然的味道。

李鴻章家族:好運從哪裡來?祖父的堅守,父母的德行外加一口古井

李氏是李文安父親李殿華從路邊撿回來的一個正在出天花的棄嬰。不知是李氏的命大,還是跟李家有緣,李殿華因憐憫將她撿回家,幾番調治後,她居然痊癒了,只是臉上留下了稀稀落落的白麻子。

因為孤苦伶仃,本就無家,自那以後,李氏就留在李家成了李殿華的養女。李氏生來勤快,懂得報恩,為了幹活方便,她也不裹腳,整天在李家跑進跑去地幹活。

但因為臉上有白麻子,又是大腳,根上又是個野孩子,長大成人後,她還是成了鄉間的一個笑話。

但有福之人自有天命。

有一天晚上,李氏勞累一天倒在灶邊睡著了,李文安回來看到後,順手脫下外套靜悄悄地蓋在了李氏的身上。

李殿華得知此事後,覺得兒子對李氏有情義,遂順水推舟讓二人結為了夫妻。

在當時,鄉間對這一樁婚事多有嘲笑,世人想不明白,李家兒子為何就相中了這樣一個鄉間笑話?

然而,自打成了李家的媳婦後,李氏很快就顯現出了她的旺夫運,不僅極善治家,遇事有豁出去、穩得住的大智慧,而且還很能生養,很會教子,六個兒子瀚章、鴻章、鶴章、蘊章、鳳章、昭慶都是在她的教育下走出家門的,兩個女兒也都知書達禮,日後嫁了好人家。

李鴻章曾說出,功成始於其母。

而世人更有評價,李氏苦盡甘自來,李家善行修鴻運。

李鴻章家族:好運從哪裡來?祖父的堅守,父母的德行外加一口古井

說到李家的鴻運,李文安中進士的年份也是恰到好處,數年後大紅大紫的曾國藩也是在這一年中的進士。同年中進士,也就是所謂的“同年”,這是舊時官場中極為特殊又極為重要的人際關係,“同年”之間自然形成的相互欣賞、相互提攜,從某種程度上甚至超過同鄉、同學乃至同族、同袍。

李文安“資性中下”,性格內向正直,不屬於官場中八面玲瓏的那種人,但有一點他卻十分地不俗、過人——眼光奇佳。那時的曾國藩不過是翰林院侍講學士,談經編史的閒官,性格也是耿直有餘,變通不足,但李文安偏偏就發自內心地欣賞、看好,他不僅始終與曾國藩保持密切的“同年”之誼,而且早早地就讓兩個兒子李瀚章、李鴻章拜在了曾國藩門下。

幸運巧合的背後都是有備而來,李文安對李家的貢獻,除了開門擴路,更關鍵是為兩個兒子埋下了日後飛黃騰達的奠基之石。

這是在句章中顯不出來的為家族遠慮的大智慧。

一個家族的發跡,除了造化的垂青,先輩有沒有德性也是重要一環,從小處說它影響後輩的為人處世,從大處說一個家族德性的好壞往往決定這個家族前途的寬窄。

李文安為官,在刑部一干就是十八年,作為刑部執法官,他曾任主管廣西、奉天、山西的司員,也當過提牢廳和秋審處的主管,握有生殺大權,管理過關押幾萬囚犯的刑部大獄。

從李文安的官場履歷看,他乾的雖然是有油水的差使,但卻不鑽營官場升遷之道,否則他最大的官職也不會是看守管理監獄。

對此,李鴻章曾在為其母撰寫的《墓誌銘》中說:他的父親“以倔強不苟合,不獲於上官”。

作為刑部司法官,李文安一貫清廉正直,堅持秉公斷案,每到秋審斷案的時候,他披覽卷宗每到深夜,力求準確量刑,不冤枉一個好人,他這個做派為他在官場贏得了美譽——“庭諍面折,人有包老再世之目。”

除此之外,李文安為官還有一些悲憫的情懷。

在管理刑部大獄時,他善待獄囚的諸多善舉,曾讓很多同僚賦詩讚許,流傳下來的即有《詠李玉泉先生為提牢詩》數首——

“一湯一飯淺深量,是否堪餐每自嘗。甘苦可推軍十萬,獄中留得姓名香。”

李文安管理提牢廳時,下屬兩個監獄,他每天都要親自巡視一遍。兩個監獄關押五萬囚犯,每個監獄從南到北往返一圈五里地,兩個監獄每天巡視一遍,就是十里地,不必如此非如此,這是很難得的。

此外,他嚴禁獄吏虐待囚犯,規定囚飯每人要保證給足一勺飯,為了防止獄吏剋扣斤兩,開飯前他要親自檢查,並且查嘗生熟。大獄中開支有限,晚飯後伙房關門,而遇到那些晚間解押到獄的囚犯,為了不讓這些囚犯餓肚子,他往往自掏腰包,捐米煮粥。春夏季節大獄中易發傳染病,他一向是早熬藥湯,以備急需。還有,夏天他還要為囚犯買扇子、席子,冬天要捐獻棉衣,而且還特意在每所大獄中置備十二條棉被,專供生病的囚犯發汗養病之用······

每一段歷史都有很多面,很多層,不同的視角、不同的心態,看到的往往不同,品讀歷史,有時候未必要求得全面,求一面鏡子,求得真善美,便是昔日的歷史塑造今日的你我。

李文安在大獄中的善行,其悲憫之心,或是自發之舉,但這種自發之舉無疑也是給後世子孫積攢福報。

比起李殿華那一代,到李文安這一代,李家已呈現出蒸蒸日上的氣象,大兒子李瀚章考中了拔貢,步入仕途;二兒子李鴻章最為出色,二十四歲即高中進士;三兒子李鶴章雖屢次鄉試不中,但也是個秀才;四兒子李蘊章、五兒子李鳳章和六兒子李昭慶也都是國學生。

毫無疑問,在李文安的六個兒子中,進入京城官場的二兒子李鴻章儼然已成了李家新的、最大的希望。

李鴻章家族:好運從哪裡來?祖父的堅守,父母的德行外加一口古井

時勢造英雄,時勢亦磨難英雄!

就在六個兒子云集京城,李文安倍感欣慰之時,晴天霹靂一聲雷,洪秀全率領的太平軍以狂飆之勢,在半年內即席捲了半個中國,之後又從武漢順江而下,直搗江南和安徽。

據說,安徽安慶失陷的訊息傳到京城時,李鴻章尚不知情,正在海王村閒逛書攤。一個知情同鄉遇見他劈頭即問:“省城老家已經失陷,難道你還不知道?還有閒心在此遊逛?”

此時的李鴻章意氣風發,不知兵事險惡,正有躍躍欲試之心,聽此訊息,他便急忙去找安徽籍工部左侍郎、咸豐身邊的寵臣呂賢基,慫恿他上書朝廷,獻平亂之策。

平日裡,呂賢基對李鴻章這個小老鄉的文采很是賞識,他本人的很多奏章都是由李鴻章代筆,聽到李鴻章此言,他亦覺得可以藉此在咸豐那裡表一表替朝廷分憂的忠臣之心,於是欣然同意。

熟料,這一次,李鴻章筆頭澎湃的厲害,咸豐看到這篇呂賢基根本沒細看的代筆奏章,當場表態,呂賢基有良策,當速速回鄉督辦剿匪。

呂賢基本是為掙表現,如今弄成險境送死,他氣急敗壞地李鴻章說:“都是你害的我!如今皇上派我回鄉搏殺!你害我,我也要害你!我要奏請帶你同行,當我的幫辦!”

由此,李鴻章在草率意氣中徹底告別了舞文弄墨的官場生涯。

兒子回鄉與太平軍纏鬥,父親李文安自然無法在京城閒處,只能緊隨其後。

然而,書生帶兵打仗,談何容易,九死一生終煉成鋼的是少數,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是多數。

父子回鄉後,李鴻章在戰場上雖浪戰蹉跎,但終歸命大,但李文安就沒有這樣的好運氣了,回鄉一年半就戰死了。

李文安在巢縣敗北,含恨而終前,還不忘遺命其子:“賊勢猖獗,民不聊生。吾父子世受國恩,此賊不滅,何以家為!汝輩當努力以成吾志!”

李文安死時,李鴻章也近乎落入太平軍合圍的死境,但因為奔喪,他最終脫險而出,才有了後來的崛起大道。

只是李家第七代人李文安沒能看到李鴻章這一代人的光宗耀祖,但他的含恨而死卻在那一刻為兒子換來了生機。

從李殿華算起,李家三代人可以說一代人使了一代人的全力,終換來了李家的天時地利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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