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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都這場文化盛會料夠足聽流沙河談文化葛劍雄講城市王笛聊成都味

由 紅星新聞 發表于 娛樂2023-01-25

簡介讀者濟濟一堂,聽老學者流沙河談文化、教授葛劍雄講城市、教授王笛聊成都味,幾個小時的密集時間內,大量專欄作家陳季冰、侯虹斌、連清川、唐映紅、吳強、閆紅、陽淼、周成林、張明揚、張豐

蟋蟀的前足是什麼足

2018年的第一個週末,成都瀰漫著濃濃的文化味兒,一場文化大咖盛宴——“大家之選”騰訊大家·天府文化年度沙龍在九方文軒books舉行。讀者濟濟一堂,聽老學者流沙河談文化、教授葛劍雄講城市、教授王笛聊成都味,幾個小時的密集時間內,大量專欄作家陳季冰、侯虹斌、連清川、唐映紅、吳強、閆紅、陽淼、周成林、張明揚、張豐……進行一場頭腦風暴!

葛建雄:成都是我最喜歡的城市之一

“您最喜歡的五座城市是哪裡”?當主持人丟擲這樣的問題,葛劍雄詼諧而不失智慧地答道:“成都是我最喜歡的城市之一”,的確,人們對城市的喜好會隨著年齡、心境的不同而變,葛劍雄說現在自己年齡大了,會更喜歡休閒生活化的城市,對於如何保持一座城市的文化吸引力,他說在現代化、後工業化和網際網路時代,每個人都更需要一種文化自覺,而一座城市標誌性建築和基本街道網路,對保持一座城市與眾不同的文化氣質起著關鍵作用。

著名學者、復旦大學教授葛劍雄以《網際網路和城市化程序中如何保持自己的城市特點和吸引力》為主題展開演講。當下的網際網路寫作,在本質上必然是一種城市寫作。成都作為中國最有魅力的城市,對蜀地之外的人一直有著極強的吸引力。在網際網路時代,一個城市還能否保持自己的地域文化特色,文化如何在城市發展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葛劍雄帶來自己獨到的觀察:一個城市需要自己的街道網路,和標誌性建築,留下古老的歷史,這是城市文化傳統,有這些老城有歷史,才能傳承。

在下半場,眾人期待的成都文化界泰斗流沙河與知名歷史學家王笛就“什麼是成都味兒”進行了一場成都方言版的精彩對談。流沙河透過講故事的方式為大家講述了自己心中的成都,其中包括樂山為何而“樂”的故事,都讓大家聽的津津有味。而王笛則認為成都味兒是具有綜合性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它在幾千年的文脈中不斷髮展而來,很難用幾個簡單的詞彙將其概括,美食、茶館、小街小巷、太古裡都可以是成都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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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沫若少年時在樂山碼頭寫下的詩

在90年代,流沙河還住在大慈寺附近,他看到了郭沫若的故事。

百年前,郭沫若坐木船從家鄉樂山到成都。那個時候郭沫若才14歲,完全是小孩。流沙河讀郭沫若的自傳知道,有一次,郭沫若從樂山到成都,全部是木船逆水行舟,花了一個星期。而今這路程只要兩個半小時,當時郭沫若這個少年離開家鄉走這麼遠,母親送他離開,在樂山碼頭上了木船,離別時,母親哭了。郭沫若在船上寫了首詩:“阿母心悲切/送兒直上舟/淚枯惟刮眼/灘轉未回頭/流水深深恨/雲山疊疊愁/難忘江畔語/休作異邦遊。”

流沙河伸直手指一字一句強調:“什麼是文化?這就是文化。百年前的14歲的孩子。寫得多好啊!最珍貴的歷史文化就是這樣的,就在樂山。”根據這一故事,流沙河提到,樂山大量儲存了古代漢語中的“入聲”語音。

隨後,流沙河聊,成語“仁者樂山”,樂應該讀yào,卻被很多人誤讀為“le”。樂山的名字從此而來。流沙河笑言,“我們這些老東西還在,才可以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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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詩人 《就是那一隻蟋蟀》只是迴應余光中

“這就是文化。”流沙河說,如今他成為今天這樣一個老夫子,不是他自由選擇的。因為遭受到一些挫折,他開始研究數學物理、古代天文學、現代天文學、四書五經。專研古文字學。這些都是使他多餘的經歷有一個去處。

流沙河說自己不是一個詩人,你們提到那兩首詩,一首是《理想》,非常長。流沙河每次進學校,那些學校的學生站起來集體背誦。他總是低下頭感到愧疚。“他們被迫背誦,苛刻死板,如果我寫短一點。不用背那麼久了。”

“至於另外一首《就是那一隻蟋蟀》,純粹是余光中80年代初期給我寫的信,他想念四川,我就找朋友找到他在四川讀了7年的那所中學,他在詩中寫道“在海外,夜間聽到蟋蟀叫,就會以為那是在四川鄉下聽到的那隻。“四年後,餘寫的《蟋蟀吟》中兩行:“就是童年逃逸的那一隻嗎?一去四十年,又回頭來叫我?”信上的那句話觸動靈感,流沙河寫了這首詩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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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河說,《就是那一隻蟋蟀》只是作答,余光中是拋玉引磚。“所以我不是詩人。”流沙河再次強調。

流沙河,不僅是當前國內最知名的“文化大家”,也是騰訊大家年齡最大的作者。今天,和他一起對談的嘉賓是研究成都的著名歷史學家王笛。什麼是真正的成都味道?王笛說,這不是一兩句話可以說清的。王笛,出生於四川省成都,歷史學者,現為澳門大學歷史系主任。

王笛介紹,流沙河老先生是他爸爸同事和老朋友,他們同年同月同日生,互稱“老根”。流沙河經歷很坎坷,他爸爸總是跟我說。流沙河的書,影片幾乎都看過了。他非常瞭解流沙河先生。

“我真正來的目的,給王笛教授紮起。”流沙河說,再次見到王笛讓我震驚。他的父親是老根,過去每天早晨,王笛的哥哥端著大鍋,從布后街2號,到省文聯伙食團視窗上買菜買飯。當時矮小的王笛在身後跟著。

直到十多年前,他的父親給流沙河送一本書。說,這是王老二的畢業論文。這本書的題目是《清末初期,長江上游區域社會研究》。流沙河說自己相當震驚。他怎麼這麼有能耐了?

同樣是那一個人,放在不同的地方變成不同的人。

流沙河想起,橘生淮南則為橘,生於淮北則為枳,“就是orange!”流沙河風趣,在聊天過程中,冷不丁說個英文單詞,逗得讀者哈哈大笑。

經歷了各種起伏跌宕,流沙河說,他才懂得真正知道什麼是中國文化。

專欄作家如何賺錢?

來自冰川思想庫的四位專欄作家又開始了一輪聚焦於網際網路寫作的圓桌對話。“十萬加到底意味著什麼”?對此陳季冰開玩笑地說到:“越是十萬加的作者,越是三觀不正的人”。經過幾位老師的激烈討論,大家普遍認為十萬加並不是評斷一篇文章好壞的絕對標準,高階的寫作並不是為了迎合大眾,而是以一種合適的方式去表達自己認為正確的觀點,寫作更大的意義是在於一種價值觀的引領。他們嚴肅思考,認真寫作,但是“收割”流量,在成都,他們與讀者一起分享他們的秘訣:“保留寫作根本的目的,以合適的方式表達我們認識正確的東西。要改變的是寫作方式。寫作是很私人的事情。最根本的底線是遵從自己。不應該迎合他人寫作。新媒體時代,學會新的新作方式,但是讀書人,寫作人底線。”

專欄作家如何站著把錢賺了?專欄作家如何形成自己的風格?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獨特的味道,而對於專欄作家而言,他們的寫作也是各具風格,獨樹一幟。就“專欄作家如何形成形成自己的風格”,閆紅、周成林、張豐三位專欄作家分別談了自己的觀點。“閆紅老師可以靠講紅樓吃遍天下,而周成林老師寫作則只為了自己”,張豐用簡潔的語言一語道出了兩位作家的最大特點,而對於自己,他則謙虛地表示到現在自己還沒有形成一種有鮮明特色的風格,不過每當張豐發言,臺下都會爆發出陣陣掌聲。

最後,唐映紅、候虹斌、吳強、陽淼開啟了一個最令現場觀眾關注的話題,“網際網路時代,專欄作家如何養活自己”,四位作家根據自身的經歷,給大家做了真誠的分享。寫作是一種職業,透過它可以更好地養活自己,但重要的是寫作為人們提供了一種視窗去表達自我,實現自我。

成都商報客戶端記者 陳謀

編輯 餘孟祥

Tags:流沙河成都王笛寫作專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