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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暴、霸凌、被罵“怪胎”,吳青峰:傷痛,是世界給我的《小情歌》

由 最人物 發表于 娛樂2021-06-29

簡介站在領獎臺上,吳青峰臉上驕傲又有些“臭屁”的笑容似乎一直在說:“告訴你好了,我本來就是一個除了寫寫歌、唱唱歌什麼本事也沒有的人

被虐了好無情啊原唱

文丨東北童星

不久之前,《歌手2019》在一片熱鬧聲中落下帷幕。

決賽現場,當主持人何炅宣佈“歌王”將在劉歡與吳青峰之間產生時,後者竟直接嚇到腿軟,蹲坐在舞臺中間,許久過後才緩緩起身。

幾秒鐘後劉歡問鼎,吳青峰瞬間“復活”一蹦三尺高,滿臉都寫著“還好不是我”。

競技“歌王”路,他成了歷屆歌手中最不想拿冠軍的那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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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同意接受節目組的邀請,到最後成為“歌手”亞軍,這個嗓音獨特“不太紅”的樂團主唱似乎一直是外界爭論的焦點。

沉默多月,如今旅程結束,吳青峰最終選擇直面所有。某個凌晨,他於自己的微博裡寫下一段超長的“完結筆記”,那時他說:

“不知道自己到底適不適合,但這真的是我發自內心熱愛做的事情,也是終其一生做到底的事情。”

也許比起那座高高在上的“歌王”獎盃,他更看中一次完全忠於自己的演唱。

不忘最初,就不怕以後,其實是吳青峰在故事的開局就為自己寫好了答案:

相比歌手,他其實更適合當一個歌頌者。

無問坎坷,他只想溫柔地推翻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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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歌手”決賽播出後不久,吳青峰就因“抄襲蘇打綠”而莫名其妙登上了微博熱搜榜。

時隔幾年,也許很多人都開始慢慢習慣將他的名字獨立於蘇打綠樂團之外存在。

可實際上,在很多年之前,他們也曾密不可分,在無數個炎熱的夏日裡,互相代表著各自的青春。

那年初秋,吳青峰第一次出現在中國臺灣政治大學,一出場便帶著中文系第一名的光輝頭銜。

因為性格內向身材瘦小,吳青峰於人群中的存在感很低。

不主動交流、沒有人注意,那時的他每天除了上課,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窩在沒有人的角落裡塗塗改改,寫歌也畫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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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高中舊友謝馨儀正在同一間大學裡玩樂器,吳青峰突發奇想,有了組樂團的想法。

在朋友的介紹下:鼓手小威,吉他手家凱、阿福,鍵盤手阿龔先後入團,6人正式集結完畢。

那一天,幾個大學生在一張寫滿三個字團名的A4紙上挑挑揀揀,最後將目光停留在了“章魚燒”與“蘇打綠”之上。

思考片刻,後者被全票透過,因為“蘇打”代表調性,而“綠”則是主唱大人吳青峰最喜歡的顏色。

2001年,蘇打綠樂團用極小的聲音,向這個世界說了第一聲“HI”,沒有轟轟烈烈的“成軍儀式”,它好似從一開始,便註定小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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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找不到舞臺的學生時代裡,網路平臺成了蘇打綠為數不多可以被大眾認識的機會。

那段時間,成員們會時不時將演出的片段放到影片網站上,評論好壞都有,可無論如何討論,最終所有矛頭卻都會指向主唱吳青峰。

“他的聲音好奇怪。”這樣的評價,時至今日仍在吳青峰的耳邊不停盤旋。

上大一那一年,吳青峰曾登臺唱過一首自己的原唱歌曲。一曲終了,他成功將“最佳人氣獎”捧回家中,而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極其刺耳的“外號”——人妖。

因為這個吳青峰難過了好久,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他將自己關在宿舍裡面不去上課,也不與人說話,那時他想:

唱歌是為了快樂,如果真的這麼不開心,那乾脆就不要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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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二的某個上午,好友謝馨儀忽然衝進了他的寢室——春天吶喊音樂祭開始了,她幫組合報了名。

那一天,吳青峰雖然極其抗拒但最終還是被拖上了車。坐在沉悶的車裡,他始終一言不發,汽車沿著蜿蜒的山路崎嶇向前,他偏過頭看風景,一抬眼便撞上了墾丁的大海: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就像是一股神秘的力量,過去一個月糟糕的事情,在那一個瞬間化為烏有。”

這之後,吳青峰將當時的心情寫成了《飛魚》的歌詞:

不管飛行還是蹉跎

都仍是自己的生活

煩惱不會憑空

不如捕捉笑聲塗上耳朵

換一個輪廓

快樂比較多

放自己好過

吳青峰的承受能力很差,差到可以因為一句話就躲在家裡兩個月不出門,還險些患上抑鬱症;

但同時,吳青峰又無比強大,強大到只要一片海,便能讓他原諒從前所有的不公。

所有的煩惱都是無解的,所以他決心只爭取眼前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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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3年前後,吳青峰與樂團其他成員一起站到了畢業季的門口。

在解散樂隊之前,“蘇打綠”決心舉辦一場巡演來作為自己的畢業禮物,而其中一站便包括了海洋音樂祭——很久之後,這裡被蘇打綠成員稱為“夢開始的地方”。

在那一次的演出過程中,6人的演出成功吸引了著名音樂人林暐哲的駐足。

他站在那裡,在聽見吳青峰唱出第一句歌詞時,就徹底驚呆了——居然還能這樣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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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暐哲與蘇打綠

在後臺林暐哲向成員遞上了名片,在得知樂團已經前前後後創作了有100首原創歌曲時,他毫不猶豫的將蘇打綠收入麾下,並且向吳青峰保證,給予他絕對的自由。

在這樣絕好的機會面前,吳青峰選擇了接受。一年之後,蘇打綠第一張單曲《空氣中的視聽與幻覺》面世。

極度迷幻的搖滾曲風,加上主唱吳青峰極其清亮聲線,使得蘇打綠第一次在大眾面前露面,就收穫了一大片消極評價。

毒舌的音樂人評價他的嗓音“不男不女”,好事的聽眾只討論他的性別。

“差評”如排山倒海般襲來,蘇打綠開局便落了個“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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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紛紛擾擾,公司內部亦是亂亂糟糟。

所有人都說林暐哲瘋了,他不服,將“忽男忽女”寫進對吳青峰的評價文案裡後,他轉身賣掉了房子,傾家蕩產繼續為蘇打綠發行專輯,發誓不將其捧紅便決不罷休。

那是一段極其糟糕的日子,好像所有人都在與這個小樂團作對,但好在他們天生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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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前後,蘇打綠預備發行自己的第二張錄音室專輯。在整理往期作品時,吳青峰忽然看到了自己在大三那年創作的作品。

那是他用十五分鐘便寫好的歌詞,原本打算向徐若瑄的經紀公司投稿,結果卻被對方退了回來。想想扔了也可惜,那倒不如自己唱好了。

譜上曲子,簡單修改,那首後來近乎攻佔了全亞洲鈴聲市場的《小情歌》,就此誕生了。

後來,這場叫小情歌的大雨雖然沒能顛倒城市,但卻顛覆了眾人對於蘇打綠的認知。

悽悽慘慘了三四年,這個地下樂團終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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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相比之前極具個性的“吳青峰式”曲風,《小情歌》的旋律簡單且流行,而這樣“忽然大眾”的轉變,也恰恰成為了蘇打綠老粉最不能接受的變化。

爭論之下,作為歌曲創作人的吳青峰,毫無意外成為了眾矢之的。

一夜之間《小情歌》成了吳青峰“為了紅才創作的歌曲”。因為外界的誤解,他有整整一年的時間拒絕登臺演唱這首他的成名之作。

很久之後吳青峰說,《小情歌》其實是帶著怨恨火的,因為他不懂,自己用心寫出的東西,為什麼要被別人那樣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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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陷入死衚衕的那段時間,吳青峰沮喪了很久。

他試圖從很多地方尋找答案,可最終他卻發現,原來一切都沒有答案,與其庸人自擾,不如“一切隨緣”。

“這是我用心寫出來的東西,如果我都不珍惜,那誰還會在意它呢?”

“你知道,就算大雨讓整座城市顛倒,我會給你懷抱。”紛紛擾擾過後,吳青峰依舊選擇拿起麥克風,繼續擁抱整個世界。

時間從來不回答,生命從來不喧譁。6年過後,當他在創造《燕窩》之時,他說:

“就像燕子在築巢是並不知道它最後會變成商品一樣,我創作的時候,的確是一個無知的狀態。不管最後它會遭到怎樣的對待,其實我在做的過程中,都是無悔的。”

爭論的最後,故事中最無辜的人選擇了接受所有敵意。

他不是遺忘,他只是選擇原諒了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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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打綠爆紅之後,曾有眾多商演公司拿著超高酬勞找上門,然而對此,吳青峰卻一一回絕了。

“每次演出都要唱‘好無情’(《我好想你》、《無與倫比的美麗》、《小情歌》),結果到最後我也變得好無情。”

一成不變的演出,完全流於形式的演唱,這也許是一個樂團“變現”的必然選擇,可吳青峰卻始終拒絕接受。因為,每一首歌都是一個小生命。

在作為蘇打綠主唱的那段時間,吳青峰創作了諸多作品。而這其中與他最“血脈相通”的,一定是那首《小時候》。

寫於父親去世後,歌中的每一個音符與詞彙,都變成了他遺憾與不捨的反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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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2年,吳青峰出生在中國臺灣省的一戶普通家庭中。作為家中的第四個孩子,吳青峰並沒有得到么子該有的寵愛與呵護。

大抵是受巨大生計壓力的影響,本就脾氣暴躁的吳爸爸,在吳青峰出生後開始變得更加暴戾。對於妻兒,他輕則辱罵吼叫,重則便會拳打腳踢。

童年時,吳青峰會將父親的每一次施暴都記進日曆裡。被罵就畫個三角,被打就畫個紅叉,一年下來 ,日曆上竟密密麻麻攢下了一整本的紅色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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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青峰童年

忍無可忍之時,吳媽媽帶著孩子逃到了臺東。靠開早餐店,吳媽媽一人撐起了一家老小的生活。

並不愉快的成長經歷讓小青峰養成了極度自卑的心理。因為身形天生瘦弱,嗓音又不夠粗獷,學生時代的吳青峰成了全年級霸凌的物件。

自認為“超man”的同學將他堵在牆角,拳腳毫不留情的落在他的身上,彷彿時刻在提醒他,他的斯文與聲音是一種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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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夾縫中艱難生存,與他人交流變成了吳青峰的畏途。

整個中學時代,他只敢躲在衛生間裡小聲唱歌,他無法走進如麥當勞一樣的快餐店,因為面對服務人員,他甚至不敢張嘴說出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缺少了父親的保護,孤立無援的男孩成了很多人敵對與欺負的物件。

也許是無法放下心中對於這份缺席的鬱結,讀書後他很少與父親見面,就連學費與生活費都不曾向其要過。

曾幾何時,吳青峰以為他們父子二人的關係會一直這樣下去,直到那場突如其來的噩運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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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與父親正式和解,是因為一場癌症。看著記憶中彷彿永遠不會服輸的“兇悍男人”忽然倒下,吳青峰的內心忽然湧起一絲後悔。

印象中的父親總嚴厲且暴躁的,所以吳青峰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要與他走的近一些。

同為男人的倔強讓他們從來不說一句心裡話。但是其實到最後,連他們自己都忘記了:

有時頑強對抗的背後不是怨恨對方,而是因為不知道如何與固執的自己握手言和。

那段時間,執拗了許久的二人終於放下了父子的身段,說起了體己的話。好的壞的最後都變成了玩笑,吳青峰懂得,那是父親從不肯說出口的抱歉與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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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天,當吳青峰轉身離開病房時,吳爸爸忽然叫住了他,沉默了幾秒後,這個強硬了一輩子的男人忽然和兒子說:

“你……要加油哦。”

吳青峰點點頭,然後轉身淚如雨下。在此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小時候故意的對抗原來都已沒有時間原諒。

回家之後吳青峰寫下了《小時候》,他將歌曲小樣帶到病房與父親分享。按下播放鍵,他的聲音從錄音機中穿來,在裡面他輕聲哼唱著:

我要長成你的翅膀

我要拂去你的滄桑

我忘了說心裡面的願望

始終是要你的肯定啊

我忘了說

當我仔細回想

腦海裡最珍貴的一幅畫

是你載著我 叮嚀我

要我抓牢你身旁安心在你背後飛翔

“直到父親去世後我才發現,原來他在讓我痛的時候,最痛的其實是他。”

時過境遷,他理解了父親的冷酷到底,也原諒了這之後牽連出來的一連串痛苦。

什麼故事都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這一次,他放過了從前,也放過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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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的成長環境,給了吳青峰異於常人的“敏感”細胞。它們散佈於生活之中,給了他寫歌的靈感,但同時,也曾數次將他推向人群的邊緣。

2009年前後,吳青峰因中學時期的往事,再次成為輿論討論的物件。

臺灣地區媒體質疑他的說辭,以“吳青峰朋友”的身份找到他的中學老師,希望以此來套取些故事的蛛絲馬跡。

還不知發生什麼的老師信以為真,將過往和盤托出,結果僅僅幾個小時之後,吳青峰便登上了八卦雜誌的頭版頭條,非議再次甚囂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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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過後,五家媒體對老師開始了圍追堵截,面對狗仔們一次次的逼問,老師撥通了吳青峰電話。

沒有責備,沒有抱怨,師長以極其無力與無奈的語氣,向吳青峰接連道歉。而電話的另一邊,老師的每一聲“對不起”,都讓吳青峰感覺到無比自責:

“為什麼他要和我道歉?明明是我沒有保護他。”

周遭最親近的人受到了如此惡劣的侵擾,這無疑觸碰到了吳青峰內心深處最敏感的部分。

那一天他撥通了“蘇打綠之父”林暐哲的電話,在痛哭一小時後他說,自己也許只能到此為止了。

“如果是因為我害朋友親人受傷害,那我寧願不要唱了。”

獨處的時候,夜特別容易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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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決心退出演藝圈的時間裡,吳青峰跑去了齊豫的演唱會。那晚他站在舞臺之下,聽著這位歌壇老前輩說道:

“在成為別人的橄欖樹之前,要首先成為自己的橄欖樹。”

齊豫語畢,音樂聲起。和大二那年看到墾丁的大海一樣,站在人群中的吳青峰再次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它在告訴自己:

任何“保護他人”的前提,都是要讓自己先強大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講來,齊豫救了吳青峰一命。

一棵橄欖樹擋住了當初橫在吳青峰面前的風浪,也讓從前連上臺都會緊張到閉眼的膽小鬼,體會到了承擔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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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之後幾年間,蘇打綠正式開始了“打倒偏見”的偉大事業。

他們唱《他舉起右手點名》,為所有二戰中無辜逝去的生命惋惜,用最憤怒的音符痛批殺戮;

他們唱《牆外的風景》,告訴所有人無論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都是自己的選擇,有愛才最重要;

他們唱《彼得與狼》,吳青峰用近乎嘶吼的情緒唱道:“你們說我娘,但我敢說你比我軟弱。”;

他們將“反對暴力”、“反對霸凌”寫在演唱會的大螢幕上滾動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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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擁有女性特質沒什麼不好,我不認為那些惡意批評我的人勝過我。”

“那些隱藏在無人知曉網路之下才敢隨意攻擊人,卻拿不出一點勇氣面對、創造自己生活的人,將生命耗在無意義的謾罵、取笑他人的人,對我來說才是人格上的娘娘腔。”

這一次,吳青峰不再逃避,他選擇將自己所有的傷疤展現給世人,因為他知道:

“世界有時很糟糕,可如果連我都可以挺過來,那你也一定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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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蘇打綠生命中的高光時刻,僅僅幾年,這個曾經一度面臨解散的冷門樂隊,便包攬了金曲獎的五項大獎。

站在領獎臺上,吳青峰臉上驕傲又有些“臭屁”的笑容似乎一直在說:

“告訴你好了,我本來就是一個除了寫寫歌、唱唱歌什麼本事也沒有的人。從來我也不拿什麼狗屁成績真正驕傲起來,但我很驕傲我有一個無人能改變的態度,我很驕傲我從來不做虧心事,我很驕傲我面對你的懷疑我一點也不心虛!”

天生悲憫,一世純良。

吳青峰的勇氣並不是消滅絕望,而是即使絕望就在身邊,他仍有繼續向前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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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開年第一天,蘇打綠宣佈休團。

樂團其他人都忙著成家立業、出國深造,唯獨吳青峰忽然失去了生活的動力。

為了能讓自己徹底放鬆,他宅在家裡停下了對歌曲的創作,開始了自己近乎傾家蕩產的追星之旅。

在一連看了五場偶像的演唱會後,已經想過無數次想要就此停止的吳青峰,忽然意識到:

就像自己見到偶像會尖叫、興奮、開心一樣,這世間也一定會有很多人,會因為自己的出現而感覺到快樂吧。

再想想身邊一邊上學、一邊打工、一邊還要養家餬口的成員家凱,吳青峰終於開始問自己:

“他們都可以走出去,為什麼我不可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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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離開蘇打綠後的第二年,吳青峰正式以個人歌手形象出道。發專輯、趕通告、上綜藝,沒有了成員們的庇護,吳青峰終於開始獨自面對“長大”這一嚴肅的話題。

大抵是因為不習慣“歌手吳青峰”的標籤,曾經的歌迷跑到他的微博下留言說:

“說實話,我覺得現在的你跟以往真的完全不一樣。”

吳青峰不氣也不惱,只是溫柔迴應道:“那可能是因為你以前不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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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時遭遇家暴,少年時被同學霸凌,出道後備受非議,大紅時急流勇退……人生三十又七載,吳青峰見過了所有的不公,卻也收穫了無數的溫柔。

因此在他的歌中,有心酸、有快樂、有勇敢、有眼淚,而這些是他也是我們的人生,告訴我們自己還活著。

他從惡意中成長出來,卻又始終對世界懷揣希望。

這不是軟弱,這是痛苦的陽面,更是獨屬於吳青峰的,溫柔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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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在最後一次《歌手2019》競演舞臺上,吳青峰將樂隊成員劉家凱請上舞臺做神秘嘉賓。

當哽咽地唱完最後一句歌詞時,他轉身衝進了舊友的懷中放聲大哭,那一刻屬於吳青峰的從前,似乎也在瞬間呼嘯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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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他也像如今這般膽小,但卻用無比堅定的聲音和所有人說道:

“請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一定要接受、喜歡自己的樣子。一定要讓自己變成你真心會喜歡的樣子。”

“如果你想做的不是長輩所控制或社會所規定的樣子,請你一定要勇敢的為自己站出來,溫柔地推翻這個世界,然後把世界變成我們的。”

部分資料來源:

吳青峰影片專訪:今晚九點見

吳青峰百度百科

吳青峰微博:@吳青峰

網路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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