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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社恐”,我有話想說

由 薄暮學姐 發表于 藝術2023-02-06

簡介很多人社交有兩種目的,一是出於人際關係中利益的考量,二是為了尋找友情和認同感,這都不可厚非

社恐怎麼變外向

01

之前我挺正常。

“社恐”一詞近兩年在網路上流行起來,顧名思義是一種對社交恐懼的心理狀態,也泛指一類害怕社交的人群。

在長輩和一些社交達人眼裡,這彷彿就是一種病。

我那八面玲瓏的舅媽常常以鼓勵的口吻跟我說:“多跟人溝通嘛,或者有什麼事跟我們長輩交流也行啊,要讓自己變外向一點。”

我想說,舅媽別擔心,我這個“病”不需要治療的。

“社恐”之前我其實挺正常,至少看起來是如此。

我可以熱情跟人打招呼,和不熟悉的人也能聊上一會兒;也跟朋友分享我的心事;

有時候還挺幽默,會搞怪、會講葷段子;有自己的小圈子,我們常聚在一起吃吃飯、打打麻將;因為生活的單調,大家樂於聊聊八卦、也評論他人……

我大學畢業後就回來了縣城老家,逐漸放棄了一切進步的思想,開始隨波逐流,過著小縣城裡的小日子,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

儘管偶爾也“因虛度年華而悔恨,因碌碌無為而羞恥”,可我這樣安撫自己:“大家都這麼過的,別折磨自己。”

後來要不是一起狗血事件打破了這靜好的歲月,我大概也就一直這樣。

作為“社恐”,我有話想說

02

“正常”的時候我快樂嗎?

事件簡單來說就是,我的那小圈子裡面,跟我最要好的一位已婚小姐姐,有一天她告訴我,在我和前男友正式分手前,她倆把我給綠了,那之後就一直瞞著我搞了兩年地下戀加婚外情。

而這兩年間她最初看著我失魂落魄,卻隻字未提,一如既往地和我做朋友。

後來之所以選擇坦白,是因為我前男友把她拋棄了,她成了那個“受害者”。

這個真相對我的衝擊可想而知,我的內心彷彿受到了一次震動。而更可怕的是,我的那些小夥伴們早就隱約知道了整個事件。

所以面對我的憤怒和難過,他們只詫異地吃吃瓜,附和著譴責幾句,然後勸我算了。

而這位已婚小姐姐,先於我走出了痛苦的情緒,繼續跟人說說笑笑、打打鬧鬧……

我感到痛苦萬分,彷彿在情感上大病了一場。

我對曾依賴的小團體產生了深深的懷疑,他們是一群怎樣的人?為什麼對別人的不齒和傷害可以如此冷漠?

艱難的心理重建使我不得不接受這一事實: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感同身受;以前一直把小團體當成一個逃避自我的港灣,尋找一點歸屬感和認同感,可現在我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我開始不得不面對靈魂深處的拷問:以前那樣的我真的快樂嗎?我還要一直這樣多久?

作為“社恐”,我有話想說

03

總有人催著你成長。

我看到羅永浩說的話:“在侮辱、焦慮、災變、老去、死亡面前,人人都想獲得內心的寧靜與喜悅。有個很好方法就是看書,那些古來聖賢皆的思考肯定會滋養我們。”

正是那時候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我渴望有人指引我走出困頓。

於是我開始嘗試閱讀,記得我最先開始看的書是《蛤蟆先生去看心理醫生》,因為我當時真的需要一位心理醫生。

一本書當然不可能解決我所有的問題,但是它有著某種“隨風潛入夜”的意義。

書中告訴我們個性的成因,以及在啟迪蛤蟆走出抑鬱的引導中,也同樣喚起了我的一些覺知。

之後我開始讀更多的書籍,那本《親密關係》讓我對戀愛和自己有種醍醐灌頂的領悟。

我甚至為了高效閱讀又去讀了《如何閱讀一本書》、《金字塔原理》、《學習高手》等。

後來的我越來越沉迷於閱讀,他們不僅起到“傳道受業解惑”的作用,還給了我全新的視角和思維去看待問題。

比如面對那位已婚小姐姐我造成的傷害,我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指責她、侮辱她,可那樣的發洩之後並不能帶給我內心真正的平和。

於是我嘗試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再去看待問題。

根據她的辯解,我總結她在成長中和婚姻裡缺乏愛和安全感,所以就向外尋找。剛好我前任的溫柔體貼滿足了她的需求。

可在她希望落空之後,那些空虛還是需要新的人和事去填滿。

所以仍舊跟那些男人們在言語上週旋,缺乏邊界感的曖昧也許給了她短暫的愉悅。要是恰逢有跟她“情投意合”的人,她也許又要重蹈覆轍。

她其實一直如此,以前只覺得她活潑俏皮,率性而為,那件事之後才發現在她的空虛面前,道德的約束也可有可無。我們原來並不相同。

她的欺騙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是推了我一把,正印證了那句話:“總有人催著你成長,只不過方式不被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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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是這樣的“社恐”

離開了原來的小圈子,開始的時候確實感覺形單影隻,後來越來越習慣,甚至開始享受跟書的獨處。

再後來我把閱讀到、思考而來的東西寫下來,形成自己的文字。

這個專注的過程常被人調侃:“耶,小吳真是愛學習呀。”還有人會過來翻我看的什麼書。

我在想:“我看手機或者電腦上追劇怎麼就不會使人意外?”

“別把書看多了,看了有啥用啊,上學時學的全還給老師了……”

我想告訴他看書真的有用,結果只笑答:“因為好奇所以看看書裡怎麼說。”

後來單位新進了一位小同事,有天她怯怯地問我:“吳姐,你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有社恐?”

我一下笑了,想想說:“好像是有一點哈。”

但是我的“社恐”又並不是真的恐懼,更多的是一種淡然。

很多人社交有兩種目的,一是出於人際關係中利益的考量,二是為了尋找友情和認同感,這都不可厚非。

重要的是我如何看待我自己的需求,我低慾望的個性,並不需要透過社交去尋求人脈來實現利益目的。

而透過無聊的社交尋找友情和認同感,往往也意義不大。隨著知識的積累和年齡的增長,對這種認識越來越深刻。

時間可以很無聊也可以很珍貴,看你自己如何看待和利用,有時候不願意把時間隨便打發掉。

也沒必要把我思考和領悟見人就分享,因為美酒要跟懂的人一起品嚐才甘醇。

所以我的“社恐”更多的是一種對於時間的珍惜和思想的保留,你的呢?

Tags:社恐社交小姐姐認同感小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