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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的《活著》、《許三觀賣血記》、《第七天》,告訴了我們什麼

由 聽雪說影 發表于 藝術2021-06-15

簡介餘華先生的每一部作品,看似寫的都是無法想象的苦難,但,卻有著普通人樸素下的溫情,在《活著》的苦難中,我們看到了最後的不放棄和希望,在《許三觀賣血記》的悲慘裡,我們看到的是溫情下的樂觀與頑強

沙沙舞是什麼

“活著就是為了活著本身而活著,而不是為了活著以外的任何東西。。活著它的力量不是來自於叫喊,也不是來自於進攻,而是忍受,去忍受生命賦予人們的責任。 “

我看到那個叫福貴的老人,他的脊背與黃牛一樣的黝黑,兩個同樣將進入暮年的夥伴,將那塊古板的土的耕得嘩嘩地響,黑色的土地泛起舊土留下的氣息,有淡淡的血腥還有苦苦的淚滴;我還看到那個叫許三觀的男人,他的鮮血在一碗碗的河水中,化成了一張張帶著體溫的鈔票,這些鈔票張著嘴在微笑著,可我的心口卻升起了一陣苦澀地酸楚。

餘華的《活著》、《許三觀賣血記》、《第七天》,告訴了我們什麼

大地在我腳下向上浮起,天空則在我頭頂向下沉去,我聽到火的聲音,是舞動聲,我聽到水的聲音,是敲擊聲,我聽到草的聲音,是搖曳聲,我聽到樹的聲音,是呼喚聲,我聽到風的聲音,是沙沙聲,我聽到雲的聲音,是漂浮聲。

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輕輕合上餘華先生的這本《活著》,嘴中似乎被堵上了一塊乾澀的破布,這塊老舊的布死死地卡在我的喉嚨上,讓我吐不出那口本想一吐為快的氣體。

遠遠的,我彷彿看到那個騎在胖大妓女身上的,在大街上招搖過市的福貴,那個在青樓裡一賭就是幾天幾夜的,徹夜不眠不休的福貴,那個對著懷孕媳婦拳打腳踢的,任媳婦挺著幾個月的身子在雨中無處可去的福貴,那個挑著全部家當去還賭債被磨去幾層皮的,任人隨意糟蹋的福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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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個租著以前自己土地的,現在卻叫著別人老爺的福貴,那個被抓壯丁從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福貴,那個看著兒子給人輸血被抽乾血而死的福貴,那個唯一的女兒因生孩子,大出血死在自己面前的福貴,那個媳婦因生病沒有錢救治,奄奄一息死在自己懷裡的福貴,那個五歲的孫子為了填飽肚子,被豆子活活撐死的福貴。

這人福貴本有著豐厚殷實的家業,還有著賢惠善良的妻子,上父母雙全下兒女成對,可是他肆意地糟踐著他的幸福與美滿,終於,那些在手的幸福一一離他而去了,

他經受了大喜也忍受了大悲,生活的因果在他那裡被演繹的淋漓盡致,你用什麼樣的態度生活,生活就給予你什麼樣的回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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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先生用最樸實平淡的語言,給我們講了一個悲慘的故事,這是福貴的故事,但這何嘗又不是我們自大的故事呢?

人生在我們面前拉開了大大的帷幕,這裡面卻只有我們自己一個主角,故事情節全都由自己來編排,你可以把它過成美麗的童話,也可以過成傷心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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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著,我們為何而活,人生而為人,就要註定一生經受苦難與坎坷,有些人的苦難來的早一些,有些人的苦難來的遲一些,我們不能在平順的時候,肆意地揮霍我們的福份,我們也不能在苦難坎坷面前,隨意就丟去我們的生命。

我們要好好地活著,不能肆意妄為也不能隨波逐流,我們要珍惜身邊之人,只要活著就不能輕言放棄希望,要能經得起人生的起伏,扛得起命運的無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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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家人,賣盡血液

“一盤炒豬肝,二兩黃酒,黃酒給我溫一溫。”這是我看餘華先生這本《許三觀賣血記》,不用再翻書就記得的話。

他,一次一次走進了賣血站醫院,從壯年的強健到暮年的悲壯,那一管一管紅色的液體,是他這一生最直白的映照,刺目的血紅與縱橫交錯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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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三觀,他的這一生,像是在走一條艱難跋涉的道路,像是在蹚一條隨時可能被溺死的河流,但是他都頑強地挺了過來。

他,第一次賣血,是為了有一段婚姻、一個家和一個妻子;他,第二次賣血,是為了那個不是他親生兒子的“兒子”還打人的債;他,第三次賣血,是為了讓孩子們能吃上一頓飽飯;他,第四次賣血,為了那個不是親生兒子的“兒子”能回到城裡,有個好的前途;他,第四次賣血,還是為了那不是親生兒子的“兒子”能活下來。

許三觀,這個生活在城市最底層的小人物,沒有背景也沒有財物,他的所有,只有自己那副還算結實的身體,而身體裡流著的是,一張張的鈔票,一管管可以用來救人和活命的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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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華先生的每一部作品,看似寫的都是無法想象的苦難,但,卻有著普通人樸素下的溫情,在《活著》的苦難中,我們看到了最後的不放棄和希望,在《許三觀賣血記》的悲慘裡,我們看到的是溫情下的樂觀與頑強。

作為最卑微的底層人,為了生存在很多的時候他無從選擇,沒有關係、沒有路子、甚至沒有活下去的任何法子,他只有用自己僅有的,也是他只有的東西來換取,他認為比他生命更重要的親情和愛情,他也有過掙扎和不甘,他也有過眼淚與心酸,

“他的淚水在他臉上縱橫交錯地流,就像雨水打在窗戶的玻璃上,就像裂縫爬上快要破碎的碗上,就像蓬勃生長出去的樹枝,就像渠水流進了田地,就像街道佈滿了城鎮,淚水在他臉上織成了一張網”。

但是他也知道,

“事情都是被逼出來的,人只有被逼上絕路了,才會有辦法,沒上絕路以前,不是沒想到辦法,就是想到了也不知道該不該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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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那個時代和個人的種種不幸,但在這種不幸中卻能讓我們看到了生活的種種幸福,酸甜苦辣是食物的味道,喜怒哀樂就是生活的味道。

生活有著酸甜苦辣,有著無法言說的心酸,但也有著溫馨的幸福,這種幸福就是家人的幸福,為了家人能吃飽飯,為了家人能不生死分離,父母可以為其傾盡所有,在親情和溫情面前,重複和苦難也會畫上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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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去的是肉體,昇華的是靈魂

相比餘華先生的《活著》與《許三觀賣血記》,本人還是比較喜歡他的這部《第七天》,雖然有很多的讀者認為這本書文筆不佳,而又太過於荒誕,但我認為這才是餘華先生在內心深處最想表達的情感。

人生不僅有生還有死,對待生我們可以有希望有溫情,但是對於死我們該如何面對著?生我們無從選擇,同樣死我們也不能掌握,這就是人生,有生有死才是完整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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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為主人公設定了七天的靈魂歷程,從死走向生,又在生中看到了死,不同的眼裡看到不同的場景。

“我在空虛混沌的城市裡孑孓而行。我要去的地方名叫殯儀館,這是它現在的名字,它過去的名字叫火葬場。我得到一個通知,讓我早晨九點之前趕到殯儀館,我的火化時間預約在九點半。”開篇的驚悚與懸念,讓人忍不住走了進去。

走進去,走進那生中的死與死裡的生中,七天,一天一天翻開生與死的糾纏與眷戀,那裡有父與子的親情,有戀人之間的愛情,有權勢的爭鬥,有窮與富的顛覆,這些都是我們生而為人,每天所面對的真實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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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故事在餘華的筆下真實地展現著敘述著,他的筆尖流淌著憐憫與憤怒,他的眼裡有著不平也有公正,他用碎片式的記敘虛構了真實的存在,在混沌裡看透了生與死,愛與仇!

對於死亡我們是因為未知所以恐懼,但作者卻在平靜的語氣中,一點一點將死亡像解剖生物那樣赤裸裸地展現在我們面前,他說:

“我們走在寂靜裡,這個寂靜的名字叫死亡。我們不再說話,那是因為我們的記憶不再前行。這是隔世記憶,斑駁陸離,虛無又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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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死亡我們已經感知不到,活著的生物給予我們的體驗,真實與虛擬交相重疊,現實與夢境此起彼伏,如果你的世界,沒有痛苦的害怕,沒有尊嚴的擔憂,沒有富貴的貧賤,沒有暖寒的交替,沒有外貌的困擾,沒有男女的區別,沒有你我之分,沒有生死顧慮,你才會離“真正的活著”越來越近。

無論多麼美好的體驗都會成為過去,無論多麼深切的悲哀也會落在昨天,一如時光的流逝毫不留情。生命就像是一個療傷的過程,我們受傷,痊癒,再受傷,再痊癒。每一次的痊癒好像都是為了迎接下一次的受傷。或許總要徹徹底底的絕望一次,才能重新再活一次。

我們生可能不平等,但對於死我們是絕對平等的,無論你是高官貴胄還是市井小民,都會去往那一個,沒有悲傷沒有疼痛,沒有仇也沒有恨的地方,那裡人人死而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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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最後

餘華,1960年4月3日生於浙江杭州,當代作家。中國作家協會第九屆全國委員會委員。

1977年他中學畢業後,進入北京魯迅文學院進修深造。1983年開始創作,同年進入浙江省海鹽縣文化館。 1984年開始發表小說,《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同時入選百位批評家和文學編輯評選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響的十部作品。 1998年獲義大利格林扎納·卡佛文學獎,2005年獲得中華圖書特殊貢獻獎, 現就職於杭州文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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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作者,讓我們在《活著》這本書裡,看到活著該如何好好地活著,要帶著希望與夢想,要珍惜身邊的人,過好每一天,每一天都不要虛度;在《許三觀賣血記》裡告訴我們,人性中的良善與溫情,可以改變冰冷的涼漠,還有父母之愛的偉大與親情之間的不可替代性;在《第七天》裡,告訴我們死亡並不可怕,放下一切進入一個平和的世界,拋棄一切的慾望與爭鬥,無論美與醜、善與惡、愛與恨,我們都將會走進那個永生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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