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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由 明真聊文化 發表于 農業2021-11-07

簡介就賦體與《詩經》的關係而言,班固所說的作為“古詩之流”的“賦”,指的乃是屈原等人的楚辭體作品

什麼是騷賦和小賦

賦,又稱為辭賦。作為一種文體的名稱,漢人是指兩類文學作品。一類是指楚辭和模仿楚辭形式的作品,一類是指賦體作品,有時則通稱辭與賦。

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如《漢書●藝文志》稱“大儒孫卿及楚臣屈原,罹讒憂國,皆作賦以諷”,且錄有“楚屈原賦二十五篇”,即是指楚辭。《史記·司馬相如列傳》雲“景帝不好辭賦”,顯然是指賦。《漢書·揚雄傳》稱“賦莫深於《離騷》,辭莫麗於相如”,則是辭與賦的通稱。

當然,漢人也已開始將二者區別開來,《史記·屈原賈生列傳》即稱宋玉、唐勒、景差等人“皆好辭而以賦見稱”,只是區別得還不夠明確罷了。六朝時期,劉勰在《文心雕龍》中,分立《辨騷》、《詮賦》兩篇,蕭統在<昭明文選》中,也分立賦、騷兩類,兩類文體的區分就很明確了。

賦作為既有別於詩歌,又有別於散文的一種獨具特點,又自成系統的文學體裁,其藝術特點首先是描寫手法上的鋪陳。《文心雕龍·詮賦》即雲:“賦者,鋪也。”摯虞《文章流別論》亦謂:“賦者,敷陳之稱”,“所以假象盡辭,敷陳其志”。這說明賦體作品無論敘事狀物,還是遣詞造句,皆注重鋪陳。

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其次,賦體在句式上駢散相間,在音節上韻散兼行。其中的“駢”和“韻”是其詩歌的因素,“散”則屬於散文的因素。其三,賦體在形於口頭時,是“不歌而誦”。當然,這種誦讀,並不像朗讀普通散文那樣,因為賦體畢竟是講究音韻和節奏的。

此外,賦體在行文結構上往往採用虛設客主問答的方式,“即履端於唱序,亦歸餘於總亂。序以建言,首言情本;亂以理篇,迭致文契。”四其篇前往往有類似序的段落作引子,篇末又往往有類似於楚辭中“亂辭”的段落來作總結。

當然,這四個方面的藝術特點,主要是就典型的漢代散體大賦而言,在漢賦的不同發展階段,在不同作家的作品中,也有不同的表現。但文學史上,一般人稱謂的賦或辭賦,指的就具有上述基本特徵的這樣一種文學體裁。

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那麼,具有這種藝術特質的賦體作品,其淵源何自呢?

騷體賦的淵源

關於賦體的淵源,古今的研究者們提出了許多觀點。漢代的班固在其《兩都賦》的序言中即談到:

賦者,古詩之流也。

南朝時期,劉勰對這個問題作了更深人的探討。其《文心雕龍·詮賦》論日:

賦也者,受命於詩人,拓宇於《楚辭》也。於是荀況《禮》、《智》,宋玉《風》、《釣》,爰錫(賜)名號,與詩劃境,六義附庸,蔚成大國。

這就是說,賦體的淵源一是《詩經》,二是《楚辭》。實際上,賦體的產生、形成和發展,因素絕不僅止於《詩經》、《楚辭》。就其外部規律而言,賦體受到戰國以至漢代的社會環境和文化背景的影響;即從文學本身的發展規律來說,除詩、辭外,賦體又受到戰國和漢初散文的影響,從而在汲取了前代的和當時的文學多方面的藝術營養的基礎上,在特定的時代孕育和產生出來。

就賦體與《詩經》的關係而言,班固所說的作為“古詩之流”的“賦”,指的乃是屈原等人的楚辭體作品。其《漢書藝文志》即指出屈原罹讒優國後所作之“賦”,“威有側隱古詩之義”,即繼承了《詩經》不離雅正、有益風軌的“惻隱之義”。但是,如果從另一個角度賦予班固這個觀點以新的涵義,則賦體主要是從《詩經》的六義之一的“賦”發展演變而來。

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它繼承的主要是詩歌的鋪陳手法,以及詩歌在運用這一手法時講求辭藻的特點,進而演變成為賦體的一個主要特徵。此即劉勰所謂“六義附庸,蔚成大國”者也。劉熙載亦謂“六義不備,非詩即非賦也”田。當然,《詩經》的不同體制,也影響到賦的不同形式:言情之賦本於《風》,陳義之賦本於《雅》,述德之賦本於《頌》。國雖言之過細,但漢代不同的賦體與《詩經》中不同的體制之間,確有精神方面的聯絡。

如果說,賦體從《詩經》的六義中,獲得了一種基本的表現方法;那麼,經過《楚辭》的哺育,賦體便獲得了自己的基本形態。漢初的騷體賦,即是賦體與《楚辭》相聯絡的重要紐帶。賦的其他體制在醞釀形成過程中,也從《楚辭》中多方面地汲取了營養,故劉勰直謂《楚辭》“文辭麗雅,為詞賦之宗”。《楚辭》中的《招魂》對天地四方兇險的渲染,對楚國宮室、飲食、女樂、博奕等的誇飾,可謂極盡鋪敘之能事,可說是《楚辭》中向賦體過渡的作品。

漢賦雖少得《楚辭》之“雅”,卻多得《楚辭》之“麗”。其次,《楚辭》“敘情怨,則鬱伊而易感;述離居,則愴快而難懷;論山水,則循聲而得貌;言節候,則披文而見時”四,不僅對客觀事物的刻畫更為精美,而且往往構成異常奇麗的境界,可謂“體物”人微。屈原“信而見疑,忠而被謗,能無怨乎”?其作品遂將“體物”與“寫志”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漢賦的“體物寫志”,可說是正導源於此。此外,漢賦中託為問答的方式,篇末用“誶”或“系”來歸結的方法,對辭藻的著意講求,敘事狀物中對偶句和聯綿字的大量運用,也是從《楚辭》中獲得的重要啟示,“枚、賈追風以人麗,馬、揚沿波而得奇”用,從而發展演變而來的。

《詩經》、《楚辭》對賦體的影響,是古今研究者們所公認的。實際上,春秋戰國散文對賦體的影響也不容忽視。章學誠的《文史通義》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其歸類舉例雖失之牽強,但這種影響確實是存在的。

諸子散文中《論語》、《墨子》的記言,《孟子》、《莊子》的對話,與賦體的託為問答,確有淵源關係。而影響最大的,當是前文所指出的戰國縱橫家的說辭,即《戰國策》中鋪排和誇飾的辭令,鋪張揚厲、恢廓聲勢的風格。秦時李斯的《諫逐客書》,已經有著明顯的辭賦化的傾向。

賦的由來,“騷體賦”是怎麼出現的?

在漢初養士:之風與遊說之習流行之時,以縱橫家的手法寫作辭賦,也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參考資料:《漢書●藝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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