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最危險對手，老教父命懸一線，阿爾·卡彭的果敢反殺令人生畏

黑哥寄語：這是一部關於美國黑手黨五大家族教父的真實史詩，也是一部關於如何成長為真正男人的現實史詩！

第十二章：迪恩·奧班尼的葬禮

成功地將芝加哥愛爾蘭黑幫教父迪恩·奧班尼暗殺後，阿爾·卡彭和強尼·托里奧以勝利者的姿態出現在了死對頭的葬禮上。

將一束迪恩·奧班尼生前熱愛的玫瑰獻給死對頭後，強尼·托里奧刻意與迪恩·奧班尼的副手海米·韋斯握了握手。

握手時，強尼·托里奧對海米·韋斯說，老朋友死在他引以為榮的花店門口，我很難過，但生活總要繼續，如果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也許我可以送你一把椅子。

海米·韋斯盯著強尼·托里奧，面無表情地說，你知道我在這個葬禮上看到了什麼？成群的鬣狗。

強尼·托里奧並不迴避這一點，他趾高氣揚地說，你說的沒錯，所以你現在急需一位強有力的朋友，否則你的地盤鬣狗會越聚越多。

海米·韋斯被激怒了，他迎面頂到強尼·托里奧面前，毫不示弱地說，聽著，你在我眼裡跟這群鬣狗沒有任何區別。我知道是你乾的，你以為你是勝利者？不，你只會是復仇者的獵物。

強尼·托里奧笑著說，朋友，你誤會我了，我只是想幫你。

海米·韋斯將手比作一支槍，抵在強尼·托里奧的胸口說，別在我面前繼續你卑鄙可恥的把戲，愛爾蘭人有一顆勇敢的心，只忠於自己人，你必須付出代價，等待你的沒有交易，更沒有你想要的控制，只有足夠要命的子彈。

海米·韋斯不顧現實利益，誓死要為前老闆復仇的決心讓強尼·托里奧感到意外，離開葬禮現場後，老狐狸頗為憂慮地對阿爾·卡彭說，我們總是理解自己的憤怒，忽略他人的，我一直認為海米·韋斯只是一個不足為懼的商人，但今天我從他的雙眼裡看到了可怕的東西，我們也許輕視了這個站在臺階下面的人。

阿爾·卡彭絲毫不在乎老狐狸的憂慮，他走到強尼·托里奧的前方，側著臉強硬地說，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我們本來就生存在叢林裡，強者為王是我們的信條，我向你保證，我比那個該死的傢伙更致命。

強尼·托里奧徑直向自己的防彈汽車走去，開啟車門時，他提醒阿爾·卡彭，適當的示弱，有時候比瘋狂開槍更管用。

阿爾·卡彭知道強尼·托里奧想說什麼，他沒有反駁，但也沒有完全同意，他說，但願那個該死的傢伙能知趣一些，但如果他把槍口直接對準你我，我會毫不猶豫，一次性用光所有的瘋狂。

強尼·托里奧

由於強尼·托里奧企圖用策略性勢弱來熄滅海米·韋斯復仇的怒火，自迪恩·奧班尼的葬禮結束後，芝加哥義大利黑幫遭遇了短暫的血雨腥風，短短兩個月之內，幾十個義大利黑幫成員被謀殺，強尼·托里奧販賣私酒的地盤上到處可見海米·韋斯留下的子彈殼。

眼見海米·韋斯的復仇行動越來越瘋狂，阿爾·卡彭按捺不住了，他帶著即刻就能執行的反擊計劃敲開了強尼·托里奧戒備森嚴的房門。

阿爾·卡彭憤怒地說，我們不停地流血，愛爾蘭人會越來越興奮，這時候我們必須咬斷他們的脖子。

強尼·托里奧陷在座椅裡，老謀深算地表達了他的看法，他說，阿爾，你要看清一點，到目前為止海米·韋斯並沒有直接將槍口對準我們，這說明他並沒有完全喪失理智。只要一個人尚有理智，那他就是可以拆解的，作為聰明人，這時候我們要做的不是反咬一口，而是看清楚他究竟想要什麼，很顯然，他最想要的不是我們的性命，而是愛爾蘭人的利益和他自己的權威。

阿爾·卡彭質問強尼·托里奧，難道他在葬禮上說的那些話統統是虛張聲勢？

強尼·托里奧說，你還年輕，對於聰明人之間的較量，你還缺乏足夠的閱歷，誠實地講，在葬禮上我小看了這個傢伙，他的確是個狡猾的商人，他用偽裝的瘋狂成功地激起了我的恐懼，這傢伙很瞭解我，他知道一個聰明人一旦產生恐懼，接下來一定會識時務，一定會用示弱來達成他想要的，看不見的交易。

強尼·托里奧的話讓阿爾·卡彭感到困惑，出於尊重而非信服，他最終收回了直接索命的反擊計劃。

阿爾·卡彭對強尼·托里奧說，如果這只是一樁生意，我可以停下來做個聰明人，但愛爾蘭人不能沒完沒了。

強尼·托里奧進一步說，在很多時候，滿足對手比殺死對手更明智，海米·韋斯眼下最需要的是建立權威，為了讓他停下來，我們不妨再和他做一次交易，只要我們暫時離開芝加哥，他一定會明白我們送了他什麼。當然，避其鋒芒也是為我們的安全考慮，阿爾，你要記住，殺死一個人很難，但一個人丟掉性命往往很容易。

成功地將阿爾·卡彭穩住後，強尼·托里奧很快離開芝加哥，去了阿肯色州溫泉城，阿爾·卡彭按照人生導師的囑咐，大部分時間都藏身在一處義大利黑手黨的秘密據點，晝伏夜出。

愛爾蘭黑幫新任教父海米·韋斯得知這一訊息後，在老教父留下的花店裡對愛爾蘭黑幫的三號人物，綽號“臭蟲”的布格斯·莫蘭說，夥計，義大利老狐狸溜了，這是一個令人振奮的好訊息。

“臭蟲”布格斯·莫蘭用嘲笑的語氣說，這傢伙真可恥，毫無勇氣可言，接下來整個芝加哥就是我們的了。

海米·韋斯拍著“臭蟲”的肩膀說，我們要用最聰明的方式來對付這隻義大利老狐狸，別忘了，在控制整個芝加哥之前，我們必須殺了他，這事關愛爾蘭人的忠誠與尊嚴。

“臭蟲”莫蘭說，我早說過，我們應該儘快下手，現在這傢伙溜了，我們很難再瞄準他。

海米·韋斯說，不！我們所做的一切正是為了更有把握的殺死他，義大利老狐狸是個徹頭徹尾的政客，他總是自以為是地認為欺騙和交易可以得到一切，我們現在要利用他可笑的城府，收起槍，這樣他一定會認為他又一次掌控了局面。

“臭蟲”莫蘭問，你想用風平浪靜將他引誘回芝加哥？

海米·韋斯說，現在，我們需要向義大利老狐狸傳遞一個資訊，我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東西，我們不是瘋子，報復已經結束了，所有的爭端應該回到談判桌上。

“臭蟲”莫蘭徹底明白了海米·韋斯的全盤計劃，他興奮地說，在他認為最安全的時候要他的命，這簡直太妙了。

海米·韋斯說，我們是從未改變的復仇者，義大利老狐狸很快就會明白這一點，不過一切都已經晚了，就像他已經老了一樣。

海米·韋斯

事實證明，在這一輪殘酷的生死較量中，狡猾的義大利老狐狸徹底輸給了堅定的愛爾蘭復仇者。在阿肯色州溫泉城靜觀其變一個多月，見海米·韋斯果然在拿到他想要的權威後停止了報復行動，強尼·托里奧認為愛爾蘭人的子彈打光了，接下來他們迫切需要的是義大利人的承認，是一張重新劃分利益的談判桌。

基於這樣的想法，1925年1月，強尼·托里奧帶著妻子從阿肯色溫泉城回到了芝加哥，為了向海米·韋斯釋放願意坐下來談判的訊號，他屢次出現在公共場合，並且沒有帶保鏢。

然而，強尼·托里奧沒能料到，海米·韋斯處心積慮製造的殺機，他本人竟是最默契的配合者。

1925年1月24日，強尼·托里奧帶著妻子又一次出現在了芝加哥的大街上，他們愉快從容地去商場購了物，悲劇的是，就在他們毫不設防地回到公寓時，兩名愛爾蘭槍手突然出現在了公寓門口。

他們對著強尼·托里奧瘋狂開槍，多發子彈分別擊中了老狐狸的胸部、脖子、右臂以及腹股溝。見老狐狸躺倒在血泊中，兩名槍手沒有立即離開，其中一名槍手對另一名槍手說，你來處決他。

另一名槍手走過去，蹲下來，用槍抵著強尼·托里奧的太陽穴，扣動了處決的扳機。

強尼·托里奧絕望地閉著眼，承受著最後的死亡宣判，然而就在這時，義大利老狐狸迎來了他一生中最大的幸運，他只聽到了擊錘發出的咔噠聲，子彈並沒有射入他的頭顱。

強尼·托里奧意識到，槍手的子彈打光了。

於是他立刻停止呼吸，將自己偽裝成了一具屍體。

兩名愛爾蘭槍手沒有懷疑，之後迅速逃離了現場。

阿爾·卡彭

得到強尼·托里奧被暗殺的訊息後，阿爾·卡彭帶領保鏢第一時間衝進了急救醫院，獲悉強尼·托里奧還活著，他長時間地握著人生導師的一隻手，內心既欣慰又憤懣。

強尼·托里奧脫離生命危險，醒過來後，看著一直守護在旁的阿爾·卡彭，他痛苦地說，阿爾，我老了，我該回家了。

阿爾·卡彭安慰他說，這裡很安全，到處都是我們的人還有湯普森（衝鋒槍）。

在醫院的病床上，強尼·托里奧躺了四個星期，傷勢沒有大礙後，在病床上，他和阿爾·卡彭進行了一次長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