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滬牌降溫,反映了上海市民心態怎樣的變化?

由 天袁地訪 發表于 運動2023-01-27

簡介尤其是蘇州、嘉興等近滬城市在交通基礎設施方面,需要重度依賴虹橋機場、浦東機場、洋山深水港等設施,而上海迪士尼等旅遊目的地一大半的自駕遊客來自於長三角的蘇浙皖三省,因此任你外環之內600平方公里範圍的城市快速路如何限制外牌,上海剩下的近600

滬牌分割槽域嗎

2019年最後一個月,上海的滬牌參拍人數139074人,比上月減少5921人,首次跌破13萬人,平均成交價為89663元,比上個月的90198元減少了535元。參拍人數與上月相比,繼續呈下降趨勢。

比起2016、2017年動輒25萬朝上的參拍人數(最高峰突破27萬),本次參拍人數幾乎是高峰月份的一半。

作為壟斷性供給,上海可以透過多種手段來維持滬牌的高價,來用於補貼公共交通。而不少有剛需或非剛需的滬牌車主,需要用滬牌來側證其身價和車價。這是建立在互相尊重基礎上的“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買賣。

不過,滬牌參拍者數量的持續萎縮,似乎說明駕車族的心態正在逐步發生一些微妙的變化。

1、觀望新能源車及政策

在上海的馬路上,越來越多地能夠看到綠色牌照的新能源車。

比亞迪秦、榮威Ei5這類不僅僅出現在專車領域,榮威Ei5甚至應用到了計程車上。

國產特斯拉已經在臨港超級工廠逐步下線,而寶馬、凱迪拉克、奧迪、沃爾沃、豐田、本田等國際車企巨頭紛紛推出系能源車型,國產的比亞迪、榮威、吉利、奇瑞等傳統車企與蔚來、小鵬這類新能源新秀推出的純電汽車也是你方唱罷我登場,樂此不疲。

滬牌降溫,反映了上海市民心態怎樣的變化?

特斯拉國產化之後,會不會引起新的討論

上海市民是非常能夠接受新生事物的,同時也因為滬牌難拍的原因,選擇綠牌新能源車型的車主如今在新增汽車消費者的比例中逐步擴大。

此外,有人認為很多綠牌的車主是家裡的第二輛車,實際上,第一輛車或者是唯一一輛車就是綠牌車的車主在所有有車家庭中的比例中越來越高。而不少高速公路沿線的充電站也讓稍遠距離的電動車主能夠減少一些續航焦慮,有了充電站就如汽油車看到了加油站一樣。

滬牌降溫,反映了上海市民心態怎樣的變化?

綠色牌照在上海越來越多

2、城市外圍新興區域的崛起

最近幾年,上海哪些地區最為炙手可熱?

上海自由貿易區臨港新片區、虹橋商務區、長三角一體化示範區啟動區、張江科學城、G60科創走廊、上海迪士尼……

這些擁有國家級戰略的功能區域有什麼特點?無一例外都在上海中心城區的外圍,被不少本地人形象地成為

“滬C區域”

滬牌降溫,反映了上海市民心態怎樣的變化?

臨港新片區

也就是說,這些區域中的大部分地區(包括浦東外環內的張江一部分割槽域),滬C車主也是可以便捷往來的,更不用提外牌了,都是無需大滬牌的區域。

滬牌降溫,反映了上海市民心態怎樣的變化?

上海的外環就如同北京的五環,即便你北京五環內需要辦進京證又如何?河北、天津的車輛往來大興機場、首都機場並不會受影響。雄安新區的車輛可以去大興機場,也不需要進入北京城區。

而在長江三角一體化發展的語境之下,上海對外牌的限行範圍沒有擴大的頂層設計基礎。

尤其是蘇州、嘉興等近滬城市在交通基礎設施方面,需要重度依賴虹橋機場、浦東機場、洋山深水港等設施,而上海迪士尼等旅遊目的地一大半的自駕遊客來自於長三角的蘇浙皖三省,因此任你外環之內600平方公里範圍的城市快速路如何限制外牌,上海剩下的近6000平方公里的土地依然會對外牌和滬C繼續包容和開放。甚至上海的交通堵點也越來越多出現在了外環以外地區。

3、理性迴歸公共交通

曾經在知乎上,有讀者對我說,自己和身邊的一些有車的朋友,越來越不喜歡在上海中心城區開車。袁童鞋亦是如此。

停車難和停車貴、交通處罰力度的、捉摸不定的違章行人和非機動車車主,讓機動車的車主在上海中心城區開車成為了一件十分耗費精力的事情。尤其是停車貴的問題,停車場自由對很多車主而言,越發無奈。

另一方面,中心城區軌交交通的逐步完善,讓原先不少自駕上下班通勤的車主,開始逐步理性迴歸綠色環保的公共交通。

根據2019年4月釋出的《2018年上海市綜合交通執行年報》。2018年,上海軌交全網日均客流1016萬乘次,工作日均1137萬乘次,同比增長5-6%。工作日均進站量625萬人次,同比增長2。8%。地鐵佔據了上海公共交通出行的半壁江山以上。

而與此同時,2019年上海小客車車輛使用強度持續下降。市交研院跟蹤調查顯示,小客車工作日均出車率為74%,同比下降約1。5個百分點,出行次數為1。85次/日。新增車輛的出車率較低,在50%左右。也就是說,在上海,買了車可能工作日並不開的人越來越多。

這與40多年前的東京市民的選擇很像。那時候,越來越多的東京市民在經歷了10多年的自駕熱之後,重新迴歸軌道交通為主的公共交通。

滬牌降溫,反映了上海市民心態怎樣的變化?

1970年代的東京街頭(攝影師:Greg Girard)

寫在最後

其實,除了滬牌參拍者減少之外,上海和其他一線城市在其他領域也有很多萎縮。

比如“

家庭固定電話保有量持續萎縮

”,是因為行動通訊的崛起讓上世紀90年代要花一個工薪族半年工資來作初裝費的固定電話逐步沒了市場。固話初裝費是個持續了將近20年的歷史名詞,在上世紀90年代上海需要3500元至6000元不等作初裝費,交了還要排隊,而當時上海的一個工薪族每月工資只有數百元。

比如“

有線電視使用者持續萎縮

”,是因為電信網路電視、移動影片客戶端的興起。目前估計只有一些對於新事物比較陌生的老年使用者、忠實電視迷還在天天使用有線電視。“有線電視”在節目的品種上少於網路客戶端的內容,但在價格上還略高於影片客戶端。

再比如,很多盤踞在上海各大地鐵站口的摩的黑車司機因為共享單車的普及而少了營生,計程車公司的電話排程因打車軟體的普及而像十多年前的BP機的尋呼臺接線員一樣逐步減少,高速公路收費站的收費員因ETC的廣泛普及而開始減少冗員。交通方面的供需都是在動態調整。

說到底,很多事物的萎縮,本來就是伴隨著另一些事物的進步迭代,從這個角度來說,滬牌參拍者數量的萎縮也是一種社會演進的體現。

Tags:上海車主滬牌參拍公共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