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旅書夜懷”，詩人寫了旅途風情，感傷漂泊無依躍然紙上

《旅夜書懷》

唐代：杜甫

細草微風岸，危檣獨夜舟。

星垂平野闊，月湧大江流。

名豈文章著，官應老病休。

飄飄何所似，天地一沙鷗。

【註釋】

1、書懷：書寫胸中之感

2、岸：岸邊，指的江岸

3、大江：長江

4、名：名聲

5、文章著：以文章而聞名於世

【翻譯】

微風吹動岸邊的草，桅杆高聳的船停在河邊。星宿垂向空闊葉萍，明月照奔流江。因為會寫文章而得名，因為年老體弱而被辭退。我的流浪生活是什麼樣的，就像沙鷗獨自在天地之間飛翔！

【賞析】

詩的前半部分描寫了“夜遊”的場景。第一句和第二句寫了一個特寫鏡頭：微風吹拂著河岸上的細草，高桅小船在月夜獨自停泊。杜甫當時被迫離開成都。在這個偏僻的地方，詩人杜甫決定離開川東。所以，這裡不是空洞的景物描寫，而是描寫他的處境和感受：渺小如河岸的小草，孤獨如河中的孤舟。第三句和第四句寫的是一個願景：星辰低，葉萍茫茫；明月當空，大江東去。這兩句話氣勢磅礴，博大精深，一直為人們所稱道。這兩個風景句對詩人的感情一直有不同的解讀。有人認為他們“心胸開闊，高瞻遠矚”（蒲啟龍《讀杜甫心經解》），也有人認為他們寫出了“喜”的情懷（見《唐詩別集·杜甫五律》）。顯然，這首詩講的是詩人晚年漂泊的悲慘境遇，而以上兩種解釋只強調了詩的字面意義，難以令人信服。

事實上，詩人寫浩瀚的葉萍，浩蕩的河流，燦爛的星月，只是為了反映他孤獨的形象和他悲慘的心情。這種用音樂場景寫悲情的手法，在古典作品中經常使用。比如《詩經·瀟雅·蔡威》“我曾去，楊柳相依”，很感人，用春天的美景來反映將士出征的辛酸。詩的後半句是“書懷”。第五第六句說我有名聲。為什麼我的文章好？做官，應該退休，因為老了，病了。這是一種諷刺，其用意是含蓄的。這位詩人以其崇高的政治抱負而聞名，但他被壓抑了很久，無法施展出來。所以他的成名是因為他的文章，這真的不是他所願。杜甫此時確實年老多病，但他的退位主要是因為被排擠，而不是因為年老多病。它表現了詩人心中的不公正，揭示了政治挫折是他漂泊和孤獨的根本原因。至於這幅對聯的含義，說是“責人之言，自求其咎”（《杜詩說》），邱說是“五自謙，六自釋”（《杜少陵集》詳註），大概是不恰當的。最後兩句，詩人透過觀察形勢來表達他的悲傷。天闊，沙鷗落；像沙鷗這種型別的人，都是闖蕩江湖的。

這首抒情對聯，立足於沙鷗自身的處境，深刻地表現了詩人內心的漂泊憂傷，真是感人至深，感人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