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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的物件,全家人都反對,還要嫁嗎?
由 顏山水 發表于 人文2023-01-09
簡介肖文辰來我家,說是過端午節了,他媽讓他來接我去住幾天
流血了怎麼安慰
01
“小荷,你看看,你家來了這麼多人,我沒準備東西,你也沒早點通知我,咋辦?”肖文辰的母親把我拉到一旁問我,口氣小心翼翼,但她的神情出賣了她,一副你看著辦的樣子。
她所說的東西,就是一會走的時候要給孃家人每個人的禮物
。
我看了看正在堂屋裡喝茶聊天的親戚們,也覺得很為難,我倆面面相覷。
肖文辰過來了,說:
“我去前面商店看看,看有啥合適的,先買幾份。”說著,他就往外走。
他媽一把拉住他,使了個眼色,說:
“今天客人多,你去給你那幾個姨姨舅舅們倒茶去。這事交給我。”
肖文辰的臉唰地紅了。
既然她說了她來辦,那我也就不管了,和肖文辰進了房間。
訂婚那天,按說是要把彩禮呀,給女方買什麼三金五金啥的惡鬥說清楚,明白,男方父母還要給女方一個大紅包。
可這些,直到我們吃完飯要走了,肖文辰父母也沒提,我幾個姨和姑姑有些不高興了。
他父母親都是四十好幾的人了,面上客客氣氣,喜笑顏開,但不可能連訂婚最起碼的流程和禮儀都不懂,只不過是在裝而已。
說到底,他們是不想花錢而已。
02
親戚們沒有一個人拿他媽準備的所謂伴手禮,就回去了。
一進門,我就被老嚴破口大罵一通,他咬牙切齒(不知道他為啥老是喜歡咬著牙說話,好像這樣就可以增加他說話的分量似的)地說:
“你看到了吧?就這,還要嫁?”
我點點頭。
其實,我的心裡也很失望,可那時的我,一看到肖文辰可憐巴巴的模樣,心裡就軟了幾分。他父母對他那個態度,我要再不和他一起面對,他的日子一定更難過。
那時候,我根本不懂,即使你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給予對方,如果不能夠解決對方需要解決的問題,那麼,就算你是挖心挖肺,對方掉轉槍口的速度也會讓你目瞪口呆。
老嚴看著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痛苦,他想再說點什麼,但什麼也沒說,牽著牛去河邊了。
李慧走過來,說:
“你爸都是為你好。你沒看你那個未來婆婆,現在都是幹指頭蘸鹽,一個子都不想出。以後,你的日子肯定也不好過。”
我瞥了她一眼,莫不是惦記著彩禮錢吧?
我簡直是著了魔。
03
不過,這時,我和肖文辰的感情出現了問題。
每次見面,他都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好像誰欠他錢似的。
對我,再也不像以前那樣溫柔細緻,兩個人在一起,總是我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偶爾附和兩句。
我以為是他父母給他氣受,就說:
“等我們結婚之後,我們就出來單過。你媽可真不是個省油的燈。”
沒想到一聽這話,肖文辰騰地站起來,說:
“我媽咋了?我媽好得很,他和我爸辛辛苦苦養大我們姊妹兄弟,有什麼錯?不就是沒給你家過彩禮嘛。現在都啥年代了,還要這些陳規陋習。你爸又不是賣女兒!”
連珠炮似的一串話,把我給說蒙了。反應過來之後,我才發覺,這個人變了,不再是我剛認識時的那個溫文爾雅,體貼關心的男孩子了。
他反而認為,我太現實了,我們不歡而散。
李慧的話在我心裡響起。
如果只是他媽存了這種心思,我倒也不生氣,但一想到自己即將要嫁的人也是這種心理,我不寒而慄。
我們家沒有像別人家一樣,開口要多少萬,那是他們家的心意,可一分不想給,這也太說不過去了。
04
我對嫁給肖文辰,開始搖擺不定。
肖文辰來我家,說是過端午節了,他媽讓他來接我去住幾天。
老嚴拒絕了,我也不想去。
肖文辰連飯都沒吃,騎著摩托走了。
看著他絕塵而去的背影,我有幾分捨不得,畢竟,他曾給過我那麼多溫暖和美好時光。寒夜裡的暖水袋,情人節的鮮花,雪天裡的共白頭,香甜軟綿的烤紅薯
……
我知道生活不是童話,我也知道他為了娶我承受的壓力。這一切的緣由,就是他自己沒有錢,他是老大,如果把家裡的錢花完了,那他弟弟結婚,妹妹出嫁該怎麼辦呢?
我同情他,但理智告訴我,結婚是兩家人的事情。他父母對我,對我家的輕視,註定了我和他的結局。
我和他提出分手。
他父母來我家了。
他媽一見我,就堆起笑臉,拉著我的手,說:
“哎呀,聽說你和我家辰辰吵架了?小兩口偶爾拌個嘴很正常,我們那又是個悶葫蘆,小荷呀,你可別往心裡去。我已經狠狠罵他了。”
話鋒一轉,說:
“你看看你,才回來幾天都瘦了。去我家,我給你殺只雞,好好補補。我和你爸,專程來接你的。”
什麼?爸,這還沒給改口費,就成一家人了?
我不吭聲,說實話,我看不懂他母親,一個人,嘴裡說著最好聽的話,心裡卻想著算計,這也算是一種處世本領吧。
老嚴看見他們來,黑著臉,不搭腔。
他就是這,不會來事,喜惡都表現在臉上,所以不討人喜歡,朋友也沒幾個。
我還是沒有去他家,但也沒法當著他父母的面提分手。
肖文辰再也沒有來我家找過我,我也忍著不聯絡他。
這就是失戀的感覺吧。
不動心,我雖然也會難過悲傷孤獨,但忍得住,誰不是這樣一邊笑一邊哭呢?
動了心之後,再失去,我更加的難過悲傷孤獨,再也忍受不了這種鋪天蓋地的窒息感。
擁有之後失去,比不曾擁有更加殘酷。
我再也忍耐不住了,可我不想低頭,於是再一次不告而別,去了深圳,投奔我的好姐妹梅子。
一年以後回家探親,在街頭遇見他,肖文辰手裡牽著一個姑娘,笑意晏晏,連頭髮絲裡都洋溢著幸福。
見到我,他愣了一下,我手插在風衣口袋,大方地說:
“嗨,你們好啊!”心底漫起一股酸澀。
肖文辰和那姑娘說了幾句,就走過來,我以為久別重逢,他還是忘不了我,我在他心裡還是很重要,心裡竊喜。
他走過來說:
“那個,你說走就走了,我當初給你買了塊蝴蝶手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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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錢,那個錢,你得給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