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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侵犯懷孕少女嫁流氓,如此婚姻註定是場悲劇!1991年陝西殺子案

由 金州小女子 發表于 人文2023-01-09

簡介陳愛蓮真想去廠裡叫諸葛浩軒回來,可是她不敢,她怕丈夫會當著眾人的面打罵她

面相學中什麼是虎首燕頷

人世間,有什麼能比母愛更偉大,更純潔呢?

她和千萬個做母親的人一樣,對自己孩子的愛是那麼深,那麼切,彷彿世界上只有她母子倆。然而,就是在母愛的催使下,她親手殺死了年僅七歲的兒子。

這也許是一個離奇、近似荒唐的故事,有人可能不會相信,但它的的確確發生了……

1983年的冬天。

陝西省安康某縣的陳愛蓮和諸葛浩軒結婚了。

新婚之夜,沒有喧天的爆竹、賀喜的鄉親。冷清的新房裡,只有陳愛蓮低微的抽泣聲和諸葛浩軒那“噴噴”的喝酒聲。

夜深了,慘淡的月光穿過窗隙門縫洩進屋裡。諸葛浩軒喝完杯裡的最後一滴酒,搖搖晃晃地走到床邊,他伸手拉滅電燈,猛地撲向坐在床沿的陳愛蓮。臉色蒼白的陳愛蓮望著滿臉酒氣的諸葛浩軒,她沒有躲避,沒有反抗,而是默默地順從了。

被侵犯懷孕少女嫁流氓,如此婚姻註定是場悲劇!1991年陝西殺子案

淚,濺溼了枕頭。陳愛蓮久久地輾轉難眠。她望著身邊酣睡的諸葛浩軒,回憶展開了翅膀在痛苦的往事中飛翔……

那是三個月前的一天晚上。

月亮,像害羞的姑娘躲進黑的帷幕中。一陣陣令人瑟縮的秋風吹動著地上的枯枝落葉。除了遠處的村莊偶爾傳出幾聲犬吠外,萬籟俱靜。

陳愛蓮獨自一人在彎曲的田埂上走著。下午,她去縣城給姑媽送衣料,為了第二天不誤上班,她謝絕了姑媽的挽留,連夜往家趕。

村裡的燈光已隱約可見,月亮也慢慢地撩開了帳幕。陳愛蓮提著的心也漸漸地平息下來。

突然,從路邊的田裡躍出一個黑影,沒容陳愛蓮看清,她已被人重重地摔在地上,頓時,嘴中被人塞進了又苦又澀的地瓜藤。陳愛蓮在地上翻滾著,掙扎著,憑藉著微弱的月光,她看到了那人的相貌,原來是本村的流氓諸葛浩軒。她不能讓他玷汙自己的身體,然而,一個弱女怎能抵住發了狂的男子的暴行呢。隨著一陣撕裂般的劇痛,陳愛蓮終於失去反抗的能力……

被侵犯懷孕少女嫁流氓,如此婚姻註定是場悲劇!1991年陝西殺子案

啟明星爬上了視窗。

陳愛蓮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到家的。她彷彿剛才做了一個噩夢,她也希望那僅僅只是噩夢,然而,陣陣疼痛告訴她,那不是夢。

陳愛蓮趴在床上,串串淚珠從她的眼眶中流出。隔壁房裡傳出父母的酣睡聲,她想奔過去撲進母親的懷抱,把女兒的不幸向母親訴說,但是她不敢,她知道母親能給女兒的也只能是傷心的淚水。怎麼辦啊,她才二十一歲。希望、理想、美好的懂憬,一夜間全部成了泡影。

第二天清晨,陳愛蓮洗掉臉上的淚跡,強打著精神去上班。她想把一切都忘掉,她要永遠保住這一秘密,她希望那只是個噩夢。

一個月過去了,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當陳愛蓮心靈上的創傷在慢慢地癒合,臉上的愁雲漸漸淡去。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幾天的噁心,嘔吐,陳愛蓮感到了害怕,她知道自己懷孕了,她驚呆了。包在紙裡的秘密就要被人發現。怎麼辦?她還是個姑娘,一個沒有物件的姑娘呀!人們將會怎麼說呢?她決心要守住秘密,要把腹中的小生命打掉。

從此,她用寬頻子纏著腰,整天地跳呀蹦的,甚至去做超過人負荷的勞動。然而,腹中的小生命竟然如此地不懂事,怎麼也不願意離開媽媽。陳愛蓮失望了,她也不知道該怎樣辦。

被侵犯懷孕少女嫁流氓,如此婚姻註定是場悲劇!1991年陝西殺子案

幾天後的一個夜晚,陳愛蓮拖著沉重的雙腿,呼開了他的房門。她不忍心再去摧殘腹中的小生命,她更不願意讓鄉親們知道內心的秘密,只好走這條路。

諸葛浩軒高興極了,他沒想到幾年的追求,一夜之中竟然變成了現實。諸葛浩軒抱著雙肘得意地聽著陳愛蓮的哭求。然而,他沒有馬上同意文廣連的要求,他也要讓陳愛蓮嚐嚐等待的滋味,要多看幾次陳愛蓮哭訴的情景,在他認為,女人的哭比笑還迷人。

一次次的哀求,一次次的滿足諸葛浩軒的慾望,三天前諸葛浩軒總算同意了陳愛蓮的要求,於今天草草地結婚了……

門外的雞叫聲打斷了陳愛蓮的思路。她從床上爬起來,手腳不停地忙開了家務。

婚後的生活是平淡冷清的。夫妻兩人很少能說上幾句話。特別是兒子凱凱出世後,夫妻間的話就更少了。陳愛蓮除了上班、帶孩子外,家裡的一切瑣事還要她一人包攬。生活雖然是辛苦的,但是,對陳愛蓮來說,也感到滿足了,因為她畢竟有了家,有了丈夫和孩子。是啊,一個生長在農村的婦女,能有什麼奢望呢。隨著歲月的流逝,丈夫對她越來越不關心,然而,她卻把女性全部的愛獻給丈夫,獻給孩子。每當她受到丈夫的打罵,但只要她看見睡在襁褓中的兒子,一切悲傷剎時化為了烏有。

冬去春來,一轉眼六年過去了,小凱凱也已上學了。

歲月的變遷,細細的魚尾紋不知何時已悄悄地爬上了陳愛蓮的眼梢,沉重的家務,使她那烏髮竟出現點點白霜,她變了,變得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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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年秋末。

諸葛浩軒所在的小組分配來一名女徒工。她叫路英,剛剛十八歲,長得文靜漂亮。

姑娘的到來,就像一塊石子扔進諸葛浩軒的心池。路英太美了,相比之下,妻子是那麼地呆笨,醜陋,沒有一點女人的嫵媚。他甚至後悔,當初為什麼要與陳愛蓮結婚。

從此,諸葛浩軒總是有事無事地找路英搭訕,總是把妻子為他準備的飯菜殷勤地端到路英的面前,每當路英乾重活時,他又總是上去幫助裝卸。回到家裡,諸葛浩軒對陳愛蓮非打則罵,恨不得她死了才好。而陳愛蓮對諸葛浩軒的打罵則是逆來順受,只要求得到家庭的安穩,她願意吃盡天下的一切苦。

1990年3月的一天,陳愛蓮在下班的路上,偶然發現了丈夫和路英在路邊的飯店裡有說有笑吃著飯。陳愛蓮望著,一會兒,她像著了魔似地奔回家中。

她坐在窗前,淚水沿著眼角慢慢地流出。眼前的這一切,怎能不引起陳愛蓮的猜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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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從屋頂上爬上了樹梢。

陳愛蓮安頓好凱凱睡覺後,孤身站在門外眺望著路的盡頭。她還沒有吃飯,她要等著丈夫。

夜深了。諸葛浩軒滿身酒氣地從外邊回來。

陳愛蓮剛迎上去,諸葛浩軒一揮手把她推開。他往床上一躺,冷冷地說:“怎麼樣,今天的事,你看到了吧。”

“我?”陳愛蓮一證。

“好了,別以為我沒有看見你,怎麼樣,她比你漂亮吧。”

“你……”陳愛蓮不知說什麼好。

“沒什麼好說的,我們離婚吧!”

“離婚?”陳愛蓮不敢相信丈夫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不錯,現在我就住到廠裡去,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就來找我。”說完,諸葛浩軒從床上爬下來,頭也不回地走了。

陳愛蓮無力地倚坐在門檻上,淚汪汪的雙眼望著漆黑的夜幕。她萬萬沒想到,幾年來,自己挨打受罵,逆來順受,可到頭來,落個離婚的下場。她為的是什麼呀?

幾天過去了,仍不見諸葛浩軒的身影。陳愛蓮真想去廠裡叫諸葛浩軒回來,可是她不敢,她怕丈夫會當著眾人的面打罵她。

孤燈作伴,淚水相陪,精神的折磨,使陳愛蓮痛不欲生,她真想死,只有死了才能清靜。可是,她捨不得孩子,不忍心扔下不懂事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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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丈夫,可更恨路英,如果沒有她,丈夫絕不會拋棄自己和孩子。她想報復,想斷絕丈夫和路英的交往。

人啊,一旦喪失理智,什麼事都幹得出。

不久,一封封匿名信在社會上流傳。頃刻間路英有男女作風問題的謠言四起。天哪,路英驚呆了。這種謠言,對一個涉世不深的姑娘來講,是個多麼沉重的打擊。對師傅,她只是出於以禮相待,出於盛情難卻,並沒有什麼非禮行為呀。然而,謠言越傳越遠,內容越編越離奇,路英幾乎成了被人唾罵的女流氓。姑娘再也忍受不住那譏諷、嘲笑和刺耳的責罵,她瘋了,被精神病醫院診斷為“情感性”精神分裂症收進了病房。

正當陳愛蓮盼望丈夫重新歸來的時候,她萬萬沒想到卻被公安機關拘留了。陳愛蓮後悔了,後悔為了能使丈夫回心轉意,竟犯下了罪。

經過法院審理,認定陳愛蓮的行為已構成侮辱誹謗罪。根據她的犯罪動機和社會危害性,依法判處有期徒刑一年緩刑一年,並賠償路英的醫藥費三千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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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1年7月17日,陳愛蓮從看守所出來,捂著臉跌跌沖沖地奔回家中。

她默默地坐在桌前,連兒子親切的呼叫聲也沒聽到。她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竟變成了被人唾罵的罪人,還背上了三千元的債務。今後的日子該怎麼過呢。

大地漸漸被黑幕遮住,凱凱趴在桌子上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陳愛蓮輕輕地把孩子抱上床,給他蓋好被子,然後,默默地站在窗前望著漆黑的天空。

門開了,諸葛浩軒走了進來,他把一張寫著字的信紙放在桌上,一句話沒說又匆匆地走了。

陳愛蓮拿起信紙,她驚呆了。紙上寫的竟是丈夫提出的離婚要求。

陳愛蓮蒙了。她不知道怎麼辦。為了丈夫的歸來,她已獻出了一切,甚至成為罪人,可到頭來得到的只是一張離婚訴狀。

一個個沉重的打擊,陳愛蓮又一次想到了死。她認為,只有死了,罪名才能清除,債務才能完結,煩惱才能消除,可是,孩子怎麼辦,她不忍心拋下孩子不管,她不願將自己的罪名讓孩子“繼承”,不願意孩子一生都生活在罪犯孩子的唾罵聲中……

不!她絕不能讓孩子一人留在世上受罪,她要帶著孩子一塊走,讓孩子在“陰間”去罵自己的媽媽吧。

陳愛蓮下定了死的決心後,心情反而平靜下來。

天空佈滿了星星。皎潔的月光灑在凱凱那張白淨的小臉上。陳愛蓮最後一次向窗外望去,在人生彌留時刻,她要最後一次看看人間世界。過了一會兒,她慢慢把目光從窗外收回,拿著繩子輕輕地走到孩子的床前。正當她舉起手中的繩子,她發現小凱凱睜著明亮無邪的眼睛望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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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軟了,孩子是無罪的,為什麼要殺死他呀?

手中的繩子掉落在地上。她彎下腰,輕輕地撫摸著凱凱的臉蛋,淚水濺落在凱凱的臉上,凱凱也哭了,他彷彿明白了媽媽的心意。他不敢再去看媽媽那雙慈祥的眼睛,他閉上了雙眼,等待著生命的最後時刻,淚水從緊合的睫毛下流出,母子倆的眼潤流在一起,溼透了枕頭。

過了一會兒,陳愛蓮用手輕輕抹去凱凱臉上的淚水。她不能再等了,時間越長,恐怖的心理越重,她彎下腰從地上撿起繩子。她只希望快點死,讓孩子早一點結束痛苦的折磨。陳愛蓮慢慢地將繩子纏繞在凱凱的脖子上,她閉上了眼睛,猛地用力把孩子提起來。凱凱好像很懂事,他沒有掙扎,只是輕輕地踏了兩下就不動了。

孩子去了,已經擺脫了痛苦的折磨。陳愛蓮輕輕地把凱凱的屍體放在床上。然後,她喝下早已溶化在開水中的老鼠藥,也睡在孩子的身邊。她想帶著可愛的孩子一同奔向另一個世界……

不知過了多久,陳愛蓮從昏迷中醒了過來,她沒有死,可是,孩子走了,生活的希望沒有了。她要死,她不能拋下孩子自己活在世上。然而現在,死的權利卻暫時不屬於她,等待她的將是法律審判,因為她殺死了自己的孩子,犯下了殺人罪。

1991年9月11日,經安康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陳愛蓮被判處無期徒刑。

被侵犯懷孕少女嫁流氓,如此婚姻註定是場悲劇!1991年陝西殺子案

母愛是什麼?是十月懷胎的辛苦;是生與死的搏擊、較量;是孩子降臨人間排山倒海、撕心裂肺的疼痛;是懷抱寶貝時溫暖幸福的眼神;是甘甜的乳汁,給嬰孩一口一口的餵食;是顛倒黑白、徹夜不眠的體貼;是親手縫製的玩具,寫滿童心的回憶;是幸福的依偎,是兒行千里母擔憂的叮囑;是燭光裡久遠的記憶,那麼親切,是在心底泛起的酸楚和不捨。

本案的陳愛蓮將人間最純潔的感情變成了畸形的“母愛”,將不幸變成了悲劇,這一切都源於她對人生的不幸無法“看清”。

人在旅途走過的路、見過的人、經歷的事,細細道來,數也數不盡!不幸的事總讓人悲傷,逢人就說會變成祥林嫂,說一遍令人同情,說兩遍令人麻木,說三遍令人厭煩,說N遍就變成了人群中的“刺蝟”,讓人們躲閃不及!把不幸掛在嘴上,期望得到別人的同情、關照,善良的人會理解、同情;偽善的人會在表面敷衍、背後恥笑!把不幸放在心底,就像囚禁牢籠的人,終生痛苦糾結,幸與不幸在於自己怎麼理解,怎麼去打破,怎麼去超脫。超脫了就不會厭倦自己,就不會把不幸掛在嘴上,讓別人厭煩!

當人們把不幸變成慶幸,把慶幸當成生活的恩賜,就會實現自我救贖,活在幸福的春天裡……

(因可理解原因,文中人名均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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