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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重返17歲,我決定放棄那段單相思的感情,找到自己的愛情

由 風月故事集 發表于 人文2023-01-01

簡介”當時我自以為結婚了就能拿下這個男人,不自量力地問他說‘你喜歡寧萌萌什麼地方’,於是他告訴了我答案之一

怎樣從單相思中走出來

故事:重返17歲,我決定放棄那段單相思的感情,找到自己的愛情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心有餘悸。

我記得我明明在等紅燈,然後打電話給我老公,好像突然有一輛車把我撞飛了。

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我只感覺到了全身的劇痛,彷彿身體一下子被人砸的七零八碎。

但是現在我並沒有什麼感覺

……等等,這裡是?

我環顧四周,周圍的佈局過於熟悉,彷彿一下子回到了很久以前的記憶裡。

——這是我的房間,我曾經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可是我記得,我明明是被車撞了

……

我跳下床,身體的輕盈感不像是受過傷的樣子,走到桌子旁邊,拿起日曆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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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

我呆若木雞。

這怎麼可能呢?我穿越回了二十年前?!

我用力擰了擰自己的胳膊,一陣絞痛。

不是做夢。

我難以置信,這顛覆了我的認知。

於是我翻箱倒櫃,把自己的東西

——不論好壞,全都翻了出來,印象裡有的沒的,這裡都找到了。

這太離譜了

……

我花了兩個小時收拾房間,又躺在床上發呆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勉強消化這一切。

暫時接受了我穿越回二十年前這個設定。

我有些猶豫地站在房間門口,躊躇不定,最後還是慢慢打開了房門。

沒辦法,太餓了,我已經一個上午沒吃東西了。

我爸媽都出去工作了,今天週六,他們一般都在單位吃午飯。

所以我給自己簡單煮了碗雞蛋麵將就一下。

吃完飯後,我開啟家門,對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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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牌號是如此的熟悉而刺眼。

那是我青梅竹馬

——林子暮的家,同時也是我未來的丈夫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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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我和林子暮其實也不算恩愛

——至少婚後前五年是這樣的。

最熟悉的陌生人,這句話形容我倆真是一點也不錯。

他心裡有道白月光,我一直都知道的。

他的初戀

——寧萌萌,我們高二的級花。

我一直都暗戀他,從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學,但我始終都是在追尋他的腳步。

林子暮太優秀了。

如果不是大四的時候寧萌萌選擇出國留學和他分手,我想我上輩子也沒機會在他畢業工作之後趁虛而入,和他在一起吧。

那時候我單方面追的他,幾乎單位裡的人都知道我喜歡林子暮,他應該是有感覺到的,但是他一直和我保持距離。

“我說,你不答應我,是不是因為她啊?”

某天我一個人在家喝醉酒後打電話問他。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承認道:

“是。”

“可是她都有男朋友了啊……”我又灌了自己一口酒,然後嘲笑他,“哦,我忘了……她把你刪了……嗯,這是她朋友圈的照片……”

我腦子有點暈,隨便在寧萌萌的朋友圈截了個圖,她自從上個月交到了高富帥男友後,幾乎每天都在朋友圈裡花式秀恩愛。

後來的事我記不太清了,就隱約記得我勸他說我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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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父母都在催婚了之類的。

第二天我就趁著尷尬的餘溫跟他挑明瞭,反正面子什麼的在前一晚已經丟光了。

本來我已經做好被他拒絕就去相親的打算了,但是我沒想到,他居然答應了。

交往了半年多,因為我們兩家的父母是好友,也對彼此很熟悉,大家就一起商量著讓我們在年底前結婚。

於是我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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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那天去領了結婚證。

當時結婚證上的我笑的可燦爛了,那個工作人員是怎麼對他說的來著:

“男方笑得開心一些,怎麼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我用手肘輕輕撞了他一下,他皺眉,有些不滿,但還是擠出了一個微笑。

工作人員還是不太滿意,但是我知道已經夠了,在堅持下去估計只能等明年才能領證了。

“好了好了,就這麼拍吧,沒關係的。”我打個哈哈,給了他一個臺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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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來,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樓下了,我在小區漫無目的地走走轉轉,看老太太跳舞,老頭下棋什麼的。

不知是不是經歷的多了,竟然莫名有些傷感起來,當然更多的是對時光荏苒的感慨。

“怎麼,週末捨得出門了?”一個大手直接拍我肩上,我猝不及防一個趔趄,他及時攬過我的肩。

“林子暮,你就是欠打。”我一臉真誠地偏頭看他。

沒錯,總是這樣跟我過度的肢體接觸,讓我誤會,隨後又扭頭把我扔在一邊。

他被我這反應搞的莫名一愣,然後打馬虎眼:

“哈哈哈,你才知道啊!”

重生之後,我這才明白,原來當初我和他一直隔著一層厚厚的屏障

——名為青梅竹馬,實則寫做朋友。

“怎麼了,心情不好?”林子暮摸我的頭,思索道,“不對啊,今天也不是你的生理期啊……”

以往他的貼心讓我無比悸動,如今看來竟沒什麼過大的感覺了。

只剩下不喜歡。

我拿開他的手,平靜地說道:

“沒有,你想太多了。我只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啥事兒啊?有秘密瞞著我?”他把剛剛摸過我的手插到褲子口袋,一臉八卦。

看著他那欠揍的樣子,我壞笑:

“你真要聽?”

葉子暮暗道肯定沒什麼好事,於是拒絕:

“算了,我不聽了。”

我攥緊了拳頭,然後鬆開,最終還是要決定放手了。

因為那個最令我無法釋懷的原因,我覺得我已經對他死心了。

不過,我討厭的是未來的林子暮,現在的他還什麼都沒做,我不應該對他這麼苛責。

“我偏要說,我幫你追寧萌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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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聞此言先是一愣,然後臉色突然爆紅。

“你在說什麼鬼話?”林子暮羞憤道。

我怎麼給忘了,他倆現在還沒到那一步呢,林子暮現在對她只有欣賞的成份佔多數。

家長老師都說高中階段談戀愛會影響成績,他作為年級第一,當然要以身作則,所以是高考結束後才追的人。

“你不是時不時就盯著人家看?裝什麼裝。”我趕緊找補說。

“她長的這麼好看,你問問班裡的男生,誰沒盯著她看過啊?”林子暮擺手說。

那又如何,最後不還是隻有你把她追到手了?我在心中反駁他。

我撇嘴道:

“哼,你就嘴硬吧,到時候要是看上人家可別求著我幫你。”

然後我倆嘮嗑了幾句近況,最後以他請我吃一個冰淇淋作為告別。

透過他的話語,我隱約想起來了不久將會發生的事。

——寧萌萌被校園霸凌。

好像就是那個時候,他倆才開始有了真正意義上的交集。

寧萌萌是個大美女,不僅僅是那種瓜子臉大眼睛白面板。

她有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就是那種看起來乾乾淨淨的,笑起來跟仙女一樣的,讓人憧憬的感覺。

當然,也可能和我們這個地方廟小見識淺有關。

我們所在的高中雖然在整個市來說是能排的上名的重點高中,但是是縣級高中。

雖然是縣級,不過也是個比較繁華的大縣了。

寧萌萌來自大城市,她爸挺有錢的,聽說是個開房地產公司的大老闆,但是因為父母感情變故,因為財產分割問題正在打離婚官司,又怕孩子知道,於是就讓寧萌萌回爺爺家這邊來讀書。

這是後來同學聚會上,寧萌萌告訴我的。

當時一般要求高二分文理,但是我們高中高一下就分好文理重點班了。

我們和寧萌萌高一上是同一個班級的,高一下她去了文科班。但是這個學期開學她又轉到理科班了。

文科重點班一般都是女生多,她們班男生就六個,本來就僧多粥少,再加上寧萌萌又是鶴立雞群一般的存在,難免被當成女生公敵。

優秀的女生和優秀的男生在我們這裡是有區別的。

優秀的男生,例如林子暮,不僅會被許多女生關注,也有很多男生跟他一起玩。

而寧萌萌,卻總是被挑刺。不管她做什麼,總是有女生能找到理由抨擊她,當面嘲諷或背地裡和其他人說她壞話。

我啊,我不出眾,但是熱心,再加上沾了點年級第一的光,相對來說人緣還算不錯。

“她身上有種書香氣,”林子暮曾經這麼對我說道,“腹有詩書氣自華。”

當時我自以為結婚了就能拿下這個男人,不自量力地問他說

‘你喜歡寧萌萌什麼地方’,於是他告訴了我答案之一。

寧萌萌在他眼中永遠都是完美無缺的。

“哦,那我呢?”我滿是期待地問道。

“你?”他嫌棄地看了我一眼,“臉皮厚吧,我沒見過像你一樣臉皮這麼厚的人了。”

他並不是在誇我,我知道。

葉子暮在嘲諷我明知道他心裡有人了還不知死活地撬牆角。

但是當時我假裝聽不懂他話裡的嘲笑,是這麼回答的:

“哼,臉皮厚又何嘗不是優點!今晚的飯是我煮的,所以你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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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學校喜歡在國慶前開運動會,也就是說,還有一週多一些的時間,就到運動會了。

大課間做完操之後,我坐在操場的一棵大槐樹下看風景。

“你報什麼專案?”我問林子暮,其實我心裡也有數,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答案應該會像當初一樣。

“男子跳遠、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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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和四百米接力。”他坦然說道,我在心中默唸,與他同步。

“哦,那你加油。”我點點頭。

“就沒了?”他有些驚訝。

我不解:

“啊?還有什麼?”

“不是,我就搞不懂了,你為什麼最近都對我這麼冷淡啊?我好像也沒有惹你啊。”他有些委屈,也有些不明所以。

我皺眉,仔細回想這幾天做的事,還是想不通:

“有嗎?我哪裡冷淡了?”

非要說的話,也就是沒有從前這麼活潑罷了,畢竟好不容易再來一次,肯定要把從前貪玩沒學過的知識補回來。

而且高中那些知識對我來說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早忘的一乾二淨了,再不學起來,過兩個月到了期中考試,我肯定是要被踢出重點班的。

“有,我怎麼感覺你好像變得成熟穩重了……你不會是遭遇了什麼挫折、或者是看了什麼傷感韓劇?”他低頭沉思。

我怕被他懷疑,只好將錯就錯:

“差不多吧,你真聰明。我最近看的那個韓劇,女主大結局被車撞死了,虐死我了。”

他恍然大悟,然後嘲笑我:

“果然。你們女生就是矯情,那些都是假的,也能看成這樣。”

“你懂個屁!”我玩笑似的拍他的頭。

“哎那邊的那兩個男女同學,湊那麼近幹什麼?”不遠處路過的老師看見我倆,衝我們喊道。

林子暮嘻嘻一笑,當著那個老師的面攬過我,大大方方地說:

“老師,她是我妹!”

那老師被他噎了一下,有些尷尬地哼了哼,走了。

我偏過頭若有所思,他比我高了一個頭,我才到他的下巴,所以可以清楚清楚地看著他的下頜線。

或許,當個關係好點的妹妹也不錯。

十年夫妻情最後終成兄妹,太諷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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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經思考過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上林子暮的。

可能是剛上初二的時候。

那時候我第一次來大姨媽,中午放學後我帶在座位上動也不敢動,臉色變得有些難堪,我知道,我的褲子後面一定有一攤血漬。

“你怎麼還不走?”林子暮揹著書包站在教室門外看著我,一臉疑惑。

我們兩個因為家離學校比較近,所以都是外宿生,而且又是對門,一般都是一起回家的。

我完全沒有經驗,那時候年紀不大,感覺又羞恥又尷尬,甚至還有點想哭,一開口,就哽咽了:

“你、你先走吧……”

他看我哭了,就走到我身邊,疑惑中夾雜這擔憂:

“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我聲細如蚊:

“我那個來了……”

他雖然不明白是什麼意思,但是還是把耳朵湊近我,小聲問道:

“什麼?”

我咬了咬下唇,忍著羞恥在他耳邊說:

“我生理期到了。”

他恍然大悟,小聲說道:

“啊!所以你……你有那個什麼嗎?那個什麼巾。”

我搖了搖頭,害羞地說:

“我是第一次來,我沒有準備。”

於是他把校服外套脫下來蓋我腿上,說:

“等我一下。”

然後我就看到他走到班長那裡,低聲跟班長說了些什麼,然後班長扶了扶眼鏡,轉過頭來看了我一眼,從書包裡拿了什麼東西,起身,向我走過來。

“走吧,我陪你去廁所。”班長溫柔地說道,“順便教一下你怎麼用。”

我十分感激地對她說了一聲謝謝。

然後用林子暮借我的外套圍在腰間。

我起身向凳子看,木凳果然被我弄髒了,我有些手足無措,想用紙巾擦掉那個血漬,但是班長明白我的想法,安慰我說:

“不著急,回來再清理。”

我羞澀地點點頭,乖乖的和她去了廁所。

回來以後,我發現林子暮正坐在我同桌的凳子上,他看到我,說:

“好了嗎?好了我們就走吧,我幫你清理乾淨了。”

於是我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的板凳,那攤血漬沒了,他真的幫我擦掉了!

我不知道是羞恥還是感動,或者是什麼其他的,反正我只記得當時我的心跳得很快,快到我能在周圍嘈雜的壞境中清楚聽到它的聲音。

我面色通紅,衝他點點頭:

“謝謝你。”

他擺擺手:

“這麼客氣?咱倆誰跟誰啊。”

“我們回家吧。”我說。

“你就是因為這個喜歡我的?”他有些驚訝,“就這麼點小事?”

我們婚後的第二年,某次聊天時我跟他說了這件事。

聽到他這話我有點不太開心,或許對他來說確實是小事吧,小到在婚後他可以當做茶餘飯後的笑點來嘲笑我,但是對我來說,那一瞬間的悸動是此生難忘的。

“才不是小事!”我反駁他,“你什麼都不懂!”

他笑了笑:

“我確實不懂,沒想到你居然這麼矯情。”

然後他接下來的話傷透了我的心:

“可是就算換了一個人,我也會這麼做的。”

原來我一直珍藏的回憶,在他眼裡無非是換個人也會幫忙的小事。

心動終是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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