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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記裡的軍旅路」170:功名的誘惑

由 渝夫文苑 發表于 人文2022-12-31

簡介(1999年11月11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六四四)另一種邏輯昨天早上的交班會,身為總值班員的我提出:值班室裡屋的暗鎖壞了,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看能不能維修一下

釣名沽譽意思是什麼

「日記裡的軍旅路」170:功名的誘惑

撰文/渝夫·天津河東

編輯/桐言·遼寧瀋陽

言無忌】

誘惑這東西,不論大小,一旦它對你產生了影響,就會時時刻刻纏繞在你的心間,讓你欲罷不能。人生征程上沒有幾人能逃脫過誘惑,有的因此而臭名昭著,有的卻因此大展宏圖,就看你怎麼去剖析這份左右你誘惑的內涵和利弊了。那麼,來自於渝夫同志的“誘惑”又是什麼呢?他是如何理解、闡述的呢?

大家小家都是家,一旦搬起家來,東西多得真是不勝列舉。當年的渝夫與誰“同居”了?這一次搬家歷經了哪些困難呢?請與我一同走進他的軍旅日記吧!

「日記裡的軍旅路」170:功名的誘惑

(六四二)面對誘惑

早就聽一位老兵說過這樣一個觀點:想立功嗎?趕緊搞新聞報道。言下之意很明瞭,就是搞新聞報道容易出成績,也容易成名。不知這叫不叫釣名沽譽,反正多少有那麼一點意思。不過讓人費解的是,領導們似乎很認可這種觀點,或者說正是因為領導們的認可,這種觀點才被大家認可。比如,我所在的邊防團和上一級也就是大興安嶺軍分割槽就有明文規定:一年之內,地級報刊上稿15篇、省級上稿8篇、中央級上稿5篇者,三者居其一,個人記三等功一次。按此標準衡量,我在地級、省級報刊發表的稿件數量,似乎已經符合記三等功的基本條件了。於是有人在我耳邊吹風:小子,年底三等功立定了。

的確,不止一人對我說過這話,多數充滿善意和鼓勵,極少數酸不拉幾。每每此時,我一笑了之,壓根沒當回事。軍校畢業不到半年,進機關的時間也不長,閱歷淺到可以忽略不記,立三等功,開什麼玩笑?還講不講先來後到了?再說了,與組織股成天熬夜寫材料的同事們比,寫幾篇新聞稿件,哪有人家辛苦?老實待著吧,想多了就是自尋煩惱。當然,也曾沾沾自喜。說實話,誰不想立功呢?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士兵,不想立功的軍人還叫軍人嗎?

面對榮譽的誘惑,並非聖賢的我也曾迷茫過,也曾望眼欲穿地幻想著並不存在的三等功獎章。就在前幾天,我還為此憂心忡忡、心神不寧,於是稿不寫了,也沒心思去挖掘什麼新聞線索。一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發現自己在榮譽面前有多幼稚與可笑。

身為軍人,自然應該爭取榮譽,但不能被榮譽牽著鼻子走。有時候,獲得榮譽其實是件很累人的事,要不怎麼說“人怕出名豬怕壯”呢?如果幹什麼都是為了追名逐利,我們就會活得很累。看來,我得經常教育和提醒自己,要不被虛無的名利捆住手腳,腳踏實地地走好每一步,坦然面對日出日落,也許才是我應該追求和保持的生活狀態。

今天又有人提起我可能立功的事。我沒再沉默,而是微笑著表明態度:順其自然。接著又有人給我出主意:不給你記功,你就鬧。工作成績在那擺著,憑啥不給你立功?我說不必,何苦為難自己?又何苦為難別人?

我終於靜下心來,開始寫稿,開始挖掘新的新聞線索。(1999年11月10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70:功名的誘惑

(六四三)搬家

醞釀已久的機關單身幹部集中住宿今日正式付諸實施。說是集中,卻也有幾個單間,但全成了司令部和後勤處的囊中之物;技術處人少,倒也分得一間。倒黴的是政治處,因王國志主任不在家,暫時負責工作的某股長又不關心此事,我們就只能分到一間6人同居的大房子。

到現場一看,幾個小幹事氣歪了鼻子:且不論房間在陰面,平時見不到陽光,更過分的,莫過於此屋以前竟然是衛生隊的庫房,滿地廢棄藥和其它垃圾,實在是慘不忍睹。年輕人火氣重,免不了發幾句牢騷罵幾聲娘,但“家”還是要搬的,所謂小胳膊擰不過大腿,誰叫咱是後孃養的孩子?倒黴去吧,政治處的小幹事們!

除了幹部股幹事張平亞,楊傳華、梅來昌、李慶、衛忠和我都是真正意義上的單身漢,要麼名草無主,要麼有未婚妻,反正都沒結婚。可搬起家來,東西倒也不少。在原來的單身宿舍,我們各自翻箱倒櫃,除了日光燈沒摘下來拿走,其餘物件全部搬進“新家”。幾個回合下來,我累得不行。從機關一樓到“新家”所在的後勤樓,不僅樓與樓之間頗有一段距離,樓層更是“連升兩級”,徒手搬運的滋味實在不太好受。

腿腳發軟倒不算事,要命的是要搬的東西過於繁瑣,尤其是之前“同居”的楊傳華同志,傢什淨是些木箱鐵櫃之類的笨重玩意兒,至少需要兩個人才能搬動。為什麼不叫戰士幫忙?咱們政治處的幹事最講政治,沒有亂抓公差的習慣,也就只能自己動手了。好在老兵王守柱和打字員王冬青很熱心,主動過來幫忙,要不我們幾個真要累得吐血了。

唉,搬家不易,可

輕易搬家。(1999年11月11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70:功名的誘惑

(六四四)另一種邏輯

昨天早上的交班會,身為總值班員的我提出:值班室裡屋的暗鎖壞了,任何人都可以進去,看能不能維修一下。不料團長卻樂了:“壞了好呀。你們總值班員不是經常不在位嗎?東西丟了說明什麼?說明你們不在崗位上!壞了好,壞了你們就不敢亂跑了。”

說這番話的時候,團長始終樂呵呵的。團長笑,大家也笑,我更是樂得不行。樂過之後,我開始尋思:這究竟屬於一種什麼邏輯?按理說,總值班員應該24小時保持在位,所以團長的

指責

無可厚非,但並非所有總值班員都喜歡東跑西躥。比如我們政治處的小幹事們,膽子似乎很小,每到值班時,都在值班室老老實實地待著。當然,也有個別時候,比如一日三餐,因為沒人打飯,一般要離崗十來分鐘,其餘時間都在堅守崗位,晚上堅持住在值班室裡屋,可謂盡職盡責。

當然,輪到後勤處的老助理員值班時,那就是另一番樣子了:白天經常不在位,晚上更不在值班室住宿。為了糾正這一亂象,前段時間,為了團長規定值班員不再去食堂就餐,而是由通訊員負責打飯回來。但不知為啥,這一制度沒能堅持幾天,很快就稀裡糊塗地“消失”了。

所有這些,似乎都在說明一個問題:制度的落實靠自覺,也靠完善的約束機制。如果總是風聲大雨點小,終究解決不了問題。所謂口噁心善,對於管理者不見得是一種美德。(1999年11月12日寫於漠河縣西林吉鎮)

「日記裡的軍旅路」170:功名的誘惑

Tags:三等功值班員誘惑11政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