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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與荷西的曠世愛情,真如她筆下那般美好?李敖:都是她的幻想

由 博書 發表于 遊戲2022-12-01

簡介”在三毛的心中,她會與荷西結婚,在沙漠裡廝守終生

三毛是怎樣的人

1979年9月30日,是三毛永生難忘的日子。她正陪伴父母在歐洲旅行,突然接到一封電報將她拉入了無盡的深淵。電報中說,她的丈夫荷西潛水失蹤,懷疑已經遇難。三毛如遭雷擊。

三毛當即訂了機票,與父母火速趕回拉芭瑪島,距離荷西失蹤已過去兩天。面對蒼茫的大海,三毛跪下祈禱,希望大海不要帶走她的愛人。然而上天沒有迴應,荷西被撈上來,已經是一具冰冷的遺體。

由於在水裡長時間浸泡,荷西的臉已經腫脹變形。三毛的父親陳嗣慶早一步看到荷西的遺體,為了避免女兒受到更大的刺激,他刻意捂住了荷西的臉,不讓三毛看見。但此時的三毛像瘋了一樣,哭喊著衝向荷西。

三毛趴在荷西的遺體上嚎啕大哭,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父親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希望將女兒從悲痛之中拉回來。

突然三毛站起身來向灌木叢中跑去,連鞋子跑丟了也毫不在意。石頭割破了她的腳,鮮血變成了她一路奔跑留下的足印。之後,三毛用盡全身力氣重新跑到荷西身邊,一聲不吭地暈倒過去。

三毛與荷西的曠世愛情,真如她筆下那般美好?李敖:都是她的幻想

如同劫難一般,荷西的離去在三毛的生命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然而荷西與三毛的愛情,真如她筆下所寫那般浪漫美好嗎?令人動容的曠世絕戀,是否有摻假的成分,是三毛過分美化的結果?

01-三毛與荷西,他們的愛情

遇見荷西的那一年,三毛在西班牙上大學,荷西還是一個高中生。她怎麼也想不到,6年之後他們會結婚。按照三毛的說法,冥冥之中似乎一股力量牽引著,讓兩個人互相吸引、彼此靠近,她與荷西就是這樣。

1967年,24歲的三毛因為無法承受失戀的打擊,從臺灣文化大學休學,隻身遠赴西班牙。在此期間,她遇見了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荷西。

他們在聖誕之夜相識,見到荷西的第一眼,三毛就被他英俊的外表迷住了。她虛榮地想:這麼帥氣的男孩,要能做他的妻子是何等的榮耀呢!荷西也被來自東方的美麗女子三毛所吸引,開始頻繁去找她。

有一天,他突然跑來對三毛表白說:“Echo,你再等我六年,讓我四年念大學,二年服兵役,六年以後我們就可以結婚了,我一生的嚮往就是有一個很小的公寓,裡面有一個像你這樣的太太,然後我去賺錢養活你,這是我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三毛本名陳平,Echo是她的英文名。面對一個比自己小8歲的男孩如此真誠的表白,三毛雖然感動得想流淚,但還是婉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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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對荷西說:“從今天起,不要再來找我了。因為六年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不知道我會去哪裡,我也不會等你六年。”

被拒之後的荷西愣了一下,他雖然很傷心,還是一再堅持說會一直愛她。他承諾不會再來纏著三毛,除非她願意。夕陽西下,荷西一遍一遍地喊著“Echo再見”的話,消失在暮色之中。

這樣的遇見和告別,都顯得很夢幻。大學畢業後三毛回到臺灣,與荷西不再聯絡。然而分別之後的第六年,命運又將她帶回馬德里。

1970年,三毛在文化大學教書,與一個德國教師相識相戀。他們都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然而在結婚前夕,未婚夫卻突發心臟病死在了三毛的懷裡。未婚夫的離世,讓三毛的心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三毛背上行囊開始流浪,鬼使神差地她又來到了馬德里。朋友打電話給她,叮囑她務必來她家裡。荷西要給她一個驚喜,當她進門的時候,他抱住了她。三毛睜眼一看,竟然是荷西!

六年之後再次重逢,荷西已經長成了一個大鬍子。荷西的出現驅散了陰霾,她高興得說不出話來,所有的悲傷一掃而光。他邀請三毛來家裡,到了房間,荷西說:“你看牆上!”三毛抬頭一看,一整面牆都貼滿了她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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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三毛突然被感動得無以復加,忍不住哭了起來。荷西的“照片牆”打動了她,那一刻她突然想嫁給荷西,兌現六年之前的承諾。

三毛骨子裡是個隨性而至的人,她所做的一切決定全憑內心指引,只要她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如果是她不願意的事情,強求也不行。她曾在書中說:

“在結婚以前我沒有瘋狂地戀愛過,但在我結婚的時候,我卻有這麼大的信心,把我的手交在他的手裡,後來我發覺我的決定是對的。”

三毛與荷西的愛情,兩情相悅,簡單而直接。他們更像雙向奔赴的兩個人,一見面就愛上了對方,短暫分別之後又再次重逢,突然就愛到無以復加。但是不可忽視的是,三毛差點就嫁給那個德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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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撒哈拉之戀,看起來很美

1972年冬天,三毛突然想去撒哈拉,只因為看到一篇關於撒哈拉的文章。荷西雖然不能理解,但是他願意順從三毛。荷西見她心意已決,於是不告而別,自己先去了撒哈拉,在磷礦公司找了個職位。

當荷西寫信告訴三毛,已經替她安排好了一切,三毛又驚又喜。三毛寫信告訴荷西:“你實在不必為了我去沙漠裡受苦,況且我就是去了,大半時間也會在各處旅行,無法常常見到你。”

荷西回信告訴她:“我想得很清楚,要留你在我身邊,只有跟你結婚,要不然我的心永遠不能減去這份痛楚的感覺。我們夏天結婚好麼?”荷西向她求婚了!這封信寫得很平實很真誠,三毛卻看了快十遍。

1973年4月,三毛收拾東西,退掉馬德里的房子,奔赴夢想之地撒哈拉。臨行前,她在給朋友的信中說:“走了,結婚去了,珍重再也不見!”在三毛的心中,她會與荷西結婚,在沙漠裡廝守終生。

三毛來到西屬撒哈拉,住在小鎮阿雍,荷西興高采烈地對她說:“好,現在可以結婚了。”三毛不置可否,只說自己需要三個月時間去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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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當地的規定,他們結婚要公證,得提供出生證明、單身證明、居留證明、法院公告證明……辦理完這一堆資料,來來回回至少三個月。三毛平生最怕辦手續,荷西按照法院的要求,將那些資料都辦了下來。

結婚的前一天,他們都不知道要舉行婚禮。三毛到法院去辦事,才得知第二天可以公證結婚。第二天,三毛叫醒荷西,他們興沖沖地趕往法院。沒有婚紗,沒有婚禮,他們只是穿著平常的衣服就去結婚了。

他們的愛情是隨遇而安,他們的婚姻也是興之所至。在三毛的筆下,好像荷西的出現和他生活的意義,就是與三毛結婚。遺憾的是荷西不是一個作家,沒有留下隻言片語,他28歲就去世了,他的想法無人能知。

三毛心中的浪漫,並非世俗的奢華排場。結婚那天,他們連手捧花都沒有,三毛急中生智,竟然用一捆芹菜當手捧花。證婚人讓他們交換戒指,然而也許是太倉促,他們連戒指都沒準備。

而荷西送給三毛的結婚禮物,竟是一副完整的駱駝頭骨。荷西告訴三毛,他在沙漠中找了很久,才找到這件特殊的禮物。三毛愛不釋手,她說:“我太興奮了,這個東西真是送到我心裡去了,荷西不愧是我的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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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與荷西不同尋常的婚禮,在三毛眼裡驚世駭俗的極致浪漫,在世俗看來卻形同兒戲。彷彿他們是在沙漠中的倖存的一對男女,只能彼此依存才能活下去,於是不得不象徵性地宣告結為夫妻。

三毛與荷西,是沙漠之中至真至情的一對璧人。彷彿他們只需要愛情,就什麼也不需要了。然而撒哈拉之戀,只是看起來很美好。

三毛與荷西住在一個破敗的小房子裡,他們幾乎是從零開始,搭建了這樣一個安身之處。荷西自己動手,用向當地財主討來的棺材板做床板和傢俱,三毛則用從垃圾堆撿來的舊輪胎和羊皮,自己動手製成坐墊。

沙漠惡劣艱苦的生活環境,帶給三毛的卻是難以言說的快樂。

婚後的三毛成了一個快樂的家庭主婦,用中餐款待荷西;她教鄰居的女孩子們認字,當行腳醫生,用簡單的醫療常識幫當地人治病;她還跟著運水車,深入沙漠腹地,瞭解真正的沙漠人的生活。

三毛將這些獨特的體驗,都寫入了《撒哈拉的故事》這本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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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三毛的幻想,和她的真相

荷西的大部分工作是做潛水員,他工作的地方離家很遠。他每次離家出去工作就要走一週,回來只能陪三毛一兩天。離開現代生活太久,三毛倍感孤單,她像一個無聊的家庭主婦,守著那些瑣碎的家務。

在沒有水沒有電、沒有書籍也沒有娛樂卻物價奇貴的沙漠裡,她常常步行幾十裡地去買淡水、換煤氣,每次回來就累得無法動彈。可讓她洩氣的是,鄰居的羊經常會跑到屋頂,將她撿來的綠植啃個精光。

沒有荷西在身邊的三毛,突然對這片沙漠生出絕望。漫長而自由的日子,成了一種煎熬。她不再痴心幻想,而是想著怎麼解決現實問題。

三毛與荷西最終離開撒哈拉,是因為當地發生了戰亂。三毛無法想象那些平時和他們交好的當地人,開始對他們投來仇恨的目光。就連鄰居家的小孩看見他們,也會惡狠狠地說:“殺掉Echo,殺掉荷西。”

戰亂讓阿雍這座小城變得危機四伏,荷西與三毛不得不選擇離開。他們先是去加那利島住了一段時間,後來又搬到了拉芭瑪島,直到荷西因潛水事故意外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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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毛現實的婚姻中,讓她不能忍受的還有“婆媳關係”。荷西的母親一直反對他與三毛結婚,三毛對這位婆婆的態度,就像“老鼠見了貓”。荷西的家人曾去造訪夫妻倆,一個月的時間讓三毛度日如年。

送走了荷西家人的那天,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三毛仰天大笑,如釋重負。但是她與這個大家庭的糾葛還沒完,在荷西死後,三毛與他的家人因為遺產的分配鬧得十分不愉快,三毛傷心不已。

1979年9月,荷西去世,三毛的天塌了。“問天涯倦羽,更向何處棲。”痛失愛人,那種刻骨銘心的傷痛,並非時間所能沖淡。此後12年的時間,她都沒能走出失去荷西的陰影。

活著的三毛,已經成了一具空殼,她的靈魂已經追隨荷西而去。很顯然,荷西的猝死使得三毛精神世界一片荒涼,心亦一片死寂。

她在《夢裡花落知多少》中寫道:

“我趴在地上哭著開始挖土,讓我再將十指挖出鮮血,將你挖出來,再抱你一次,抱到我們一起爛成白骨吧……那個十字架,是你背,也是我背,不到再相見的日子,我知道,我們不肯放下。”

三毛的痛苦無人能解。荷西的死亡,正如一個沉重的十字架壓在三毛的身上,使她不堪負荷卻又不願放下。

三毛與荷西的曠世愛情,真如她筆下那般美好?李敖:都是她的幻想

曾經滄海難為水,與荷西的那一段愛情,三毛已再難忘卻。荷西已在三毛心中沉澱為永恆,六年的婚姻點滴成了她永生都抹不掉的記憶。而對荷西的極度思念,則讓三毛陷入了自己編織的幻境之中。

與三毛同時代的作家李敖,“毒舌”評論三毛:

“三毛說她不是個喜歡把自己落在框子裡去說話的人,我看卻正好相反,我看她整天在兜她的框框,這個框框就是她那個一再重複的愛情故事,其中有白虎星式的剋夫、白雲鄉式的逃世、白血病式的國際路線,和白開水式的泛濫感情。”

李敖的話太過刻薄,卻一針見血。三毛一再重複的愛情故事,是她對平淡甚至貧乏生活的美化和再加工。在她幻想的那個世界中,她與荷西愛入骨髓、難捨難分。這樣的愛情不存在於世俗中,只存在於三毛編織的幻境。

但是這一切都不重要,三毛從來都不是一個在意世俗的人。重要的是,她相信那個世界裡“三毛與荷西”就是真實,就是全部。沒有荷西,她也不獨活。1991年1月4日,三毛用一條絲襪自縊而亡,追隨荷西而去。

三毛一生自由灑脫、豁達淡然,但是她的文字卻透露出一種孤寂和悲涼。她不是一個世俗意義上的女人,她的幸福飄在雲端,不切實際。相對於現實生活,或許三毛與荷西之間的浪漫美好,只存在於她的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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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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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三毛荷西結婚撒哈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