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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刀殺人》,一部被低估的電影!(轉自豆瓣)

由 天耀影視 發表于 遊戲2021-11-24

簡介先前殺的人,可以說都跟司機麥斯沒什麼關係——而那個警察芬寧,是關心麥斯,相信他清白的,就在他眼前,被阿湯殺死了

湯哥帶小孩逃跑是什麼電影

《借刀殺人》,一部被低估的電影!(轉自豆瓣)

片子一開頭,展現的是一個忙碌繁華的都市。音樂也相當的暖洋洋,各種各樣的人都在做著自己的夢。隨著鏡頭的展開,你會看到人人都有自己的煩惱,以及各種各樣的化解(逃避)方式。對於那位主角之一,黑人計程車司機麥斯,他的方法就是看著馬爾地夫群島的照片,想象自己可以在渡假聖地過上無憂無慮的生活。當他遇到心儀又投機的那位漂亮女檢控官,他只能裝作很瀟灑幽默,當她下車離去的時候,他搖頭嘆息:他離開這種美女和上層社會的生活實在是太遠了。他骨子裡有著一種自卑,甚至那位女子給了他名片,他連打個電話的勇氣都沒有。所以,他接過名片的時候,又一次嘆息。命運就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給你突如其來的襲擊。——阿湯哥出場了。阿湯和那司機第一次說話的時候,那個黑人還在想著剛才的事,他把照片送給了那個女子,心不在焉地整理車裡的東西,沒聽到阿湯的話。正當阿湯哥要轉身找另外一計程車的時候,他回過神來,招呼了一聲,載上了這位他不知道應該憎恨還是應該感謝的特別顧客。

有時,就差那麼一點,人的生活的樣子就完全不一樣。計程車裡例行公事地問答,開向旅客要的目的地。此時的音樂,開始變得有點冷。鋼琴聲飄蕩在夜晚的都市裡,儘管依然燈火通明,但是卻有說不出的冷漠。這就是為什麼阿湯哥說:“每次來到洛杉磯,我都等不及要離開。”其實,他的潛臺詞是,來到這個世界,他也覺得很冷。阿湯哥和司機都是觀察力很強的人,彼此說話不需要費力,就可以懂得對方的意思。這也是阿湯哥欣賞司機的地方。阿湯哥也一眼看穿,司機所說的計劃籌備資金開自己的公司,只不過是他欺騙自己、逃避現實的藉口——這個司機過著一種庸庸碌碌的生活,但自己不肯承認和麵對。這種人,膽小怕事,應該很好控制,阿湯哥估計。

兩個人都對自己職業內的事相當在行,所以,他們達成了一個協議:阿湯哥今晚包下他的車,多付給他錢。一切都很順利,如果不是因為那個胖子摔下樓的話。很多人說阿湯水平真次,殺第一個人就露餡了。導演並沒有給我們鏡頭,在樓上發生了什麼事,也許,那個胖子被射殺的時候剛好就在窗邊,也許他是本能的逃到窗邊,一邊想要拔槍還擊然後被射殺……阿湯哥是殺手,不是上帝,他可以保證要殺的人一定沒命,但沒法控制現場發生的事。況且,他一點都不怕被那個司機知道這事,他一開始就想要借刀殺人,用這個司機當替死鬼。他覺得是可以吃定司機這種人的。(從後面警探的談話中,可以看到,這種做法是有先例的,以前有一個司機殺了三人,然後自殺的怪案,估計就是阿湯乾的)反正一晚上要殺五個,遲早是會被知道的。早點讓他吃驚,就早點鎮住他,讓他就範。這個司機有一定的正義感,但作為一個平凡人他非常的平庸和怕死。如果他想要見義勇為跟阿湯哥搏鬥,或者有膽子偷跑,他很快就會沒命。

阿湯哥就是吃準他了,無論是性格上還是氣勢上。阿湯這個殺手很專業地立即清理了現場,這也是後來劇情發展的關鍵之一。警察無法立即判斷現場發生了什麼事,也就沒法立即聯想到這是僱傭殺手連環刺殺跟某案有關的人。警察甚至還判斷不了那個失蹤的胖子到底是被殺、自殺,還是跑了。司機也是個很好心的人,他關心那兩個巡警的生命,甚於關心自己。在檢查車輛的時候,他是完全有機會逃走的。但是他沒有那個勇氣。那麼好的機會,他甚至沒想到要逃走。他對環境就是唯唯諾諾地適應,他沒有生存的勇氣。接下來他跟出租車排程員的對話就充分表現了這一點。面對咄咄逼人的侮辱,他甚至不敢說半句不滿的話。這讓旁邊的阿湯哥很不爽——阿湯哥是個獨來獨往,不受任何人管,而且自信對環境和他人都很有掌握能力的人。他甚至受不了看別人對環境的屈服。他強迫司機對上司強硬起來,就像對他強硬地灌輸自己的生活理念、殺人的哲學。阿湯哥上樓辦事後,稍微冷靜下來的司機還是想到該逃走了。他已經斷定阿湯不僅是個殺手,還是個瘋子,遲早會威脅到自己。他按喇叭求救,卻招來了兩個混混。很多人質疑這片的結局,其實要質疑的話,這裡也可以。為什麼他就招來了混混,而不是警察,或是熱心的好人?故事的發展就可以立即改寫了。

生活裡很多事情沒有解釋。要解釋的話,只能說——這就是命運!就像開始,如果他沒招呼阿湯哥上車,整個故事都跟他無關了。阿湯哥很乾淨利落地收拾了兩個混混,注意,他開槍是有聲的。

第一場殺人,他很好地控制了現場沒槍聲,用了無聲手槍,殺那胖子沒有證人聽到槍聲,立案的性質和調查方向是完全不一樣的(殺酒吧老闆也是無聲手槍)。殺這兩個混混,完全是計劃外的事,生活就是有意外!這兩個混混身上的槍彈和死法,也成了案子的線索之一。讓那個幹練的警察意識到,這可能是專業的高手乾的。生活裡的每件事都有千絲萬縷的聯絡。當你觸動了其中一個機關,所有的關聯都會作用到你身上。但那個司機還是不知道。他和阿湯哥最大的分別就是在這裡,阿湯哥將他的信念融入到生活方式裡,融入到他做的每一件事。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他用自己的哲學解釋一切事情:工作、女人、好壞、生死……那個酒吧的老闆也沒意識到這一點,很多人覺得阿湯哥殺他不守信用。那老闆明明答對了問題,為什麼要死?其實阿湯哥問的是潛臺詞:你要選擇什麼樣的生活?你是繼續在這裡幹你的音樂(就意味著他可能像正常人一樣出庭當證人),還是回到黑道上?老闆如果想要活命,他應該立即跟阿湯說:我要回去擺平這件事,給我一個機會——阿湯確實有給他機會的意思,不然就直接射殺他了,當然阿湯不會就這樣放走他,會讓他回去跟老大自己談,這是最大可能的讓步了。那老闆選擇了繼續現在的音樂生活,他就必須死。不管他答對了還是答錯了那個問題。這跟禪宗很相似了,你不能光從字面上理解有關生死存亡的大事。

司機麥斯被震驚了!他無法相信阿湯就在談笑風生中殺死了這樣一個好人。這也使得他對殺手剛起來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本來,他見到阿湯的身手、氣度,還有敏銳觀察力,是相當佩服的(他一生人就是缺乏這些氣質),加上在酒吧裡三個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拉近了不少距離。他的潛意識,覺得阿湯本質也許不是那麼壞,甚至,有成為朋友的可能。也許,阿湯真是在替天行道,殺一些壞蛋,清理社會垃圾?這就是阿湯這位生活化的殺手與眾不同的地方。在酒吧裡的事,徹底粉碎了他的想法:阿湯只是一個冷酷無情,把工作視為第一位的殺手。他可以用任意的冠冕堂皇的哲學,解釋自己殺死的任何人都是有理由的。阿湯的演技我覺得在這裡也發揮得淋漓盡致:在酒吧裡他不斷地觀察周圍的環境,等待最好的動手時機,同時談笑風生之餘,真的讓你覺得他對老闆的音樂才華是惺惺惜惺惺的。這些細節,只有很入戲很用心研究過角色的人才能做出來。在那裡,他真的就是一個殺手,帶著他的哲學和信念,一絲不苟執行的殺手。司機已經完全失控,無論是理智上還是情緒上,他都接受不了眼前發生的事實。阿湯必須重新對他進行掌控。剛好總檯通知麥斯,他媽媽接二連三第打電話來。因為他沒去例行公事地探望她。於是阿湯就抓住這個機會,一方面可以讓司機調節一下情緒(帶著胡思亂想的腦袋開車是相當危險的),另一方面,他覺得找到了司機的弱點,他的媽媽,可以用來要挾他,讓他繼續就範。事情未必會向阿湯想象的一樣,但他就是一個相當有自信的男人。以當時他的計劃和環境來說,這也是一步相當妙的棋。況且,時間已經不允許他另外找一個替罪羊了。當然,他低估了麥斯的善心,這是一個願意為他人犧牲自己的人。況且,現在有危險的是他母親,麥斯迫不得已抓起阿湯的公文包,跑出醫院,他只是為了引開阿湯。司機的這個特質,也是阿湯身上沒有的,也是人性裡可貴的。司機並不是一個一無是處的人。他的才華、機智和勇敢,只是被一向屈服於生活和環境的習慣掩蓋了,塵封了。麥斯毀了阿湯的膝上型電腦,裡面裝著要殺人的名單和住址。整個計劃被他破壞了!有人覺得阿湯這樣都不殺司機,很不合理。其實殺了司機才是真正不合理——東西已經毀了,殺司機只能洩憤,於事無補。阿湯是一個相當冷靜有原則的殺手,他想到的是怎麼樣才能完成任務,如果完成不了,怎麼才能掩人耳目,全身而退。另一方面,如果殺了司機,就等於承認自己失敗了,他是一個從來不承認自己失敗的人。他要保留司機。一方面,是要借司機來投石問路,讓他去黑幫重新拿資料,試探客戶的反應。如果客戶生氣殺了司機,說明這生意黃了,阿湯沒必要繼續;如果生意繼續,他還是需要一個替罪羊,來演出“借刀殺人”的老套路,掩蓋自己的身份。無論哪一種情況發生,被殺的司機都會被認為是阿湯自己。這是他混跡江湖多年的過人之處:冷靜,隨機應變,安全第一。這件事讓他暴怒,但他還是忍住了,不過此事也更堅定了他用麥斯當替死鬼的想法,司機後來如果不反抗,是死定的。導演在醫院又安排了一次命運的小笑話,殺手和警察在電梯裡不期而遇,還互相談了兩句——有時你想要的東西,跟你是那麼近,你卻不知道。檢視4具屍體,警察發現殺手的槍法很有特點:總是胸口兩槍,額頭補一槍。(這是個細節,也是阿湯這個殺手的習慣,後來在舞廳也是如此。)在黑幫老大的地盤,司機遇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老大對他丟了名單很不滿意,幾乎要幹掉他。麥斯隨機應變的潛能也被激發出來了——當你面對極大的危險,還依然懵懂膽怯,你就死定了。這一場充分說明司機本身不是一個苯人,阿湯的確有點低估他了。(我們是不是也有點低估了自己,我們以為,我們就該是現在這個樣子)經歷過這事,司機已經開始有點轉變了。他在沉睡中,有一點清醒和自信的跡象(從他走出老大地盤的樣子可以看出一點)。不過,他重新走進出租車的時候,還是要屈服在阿湯的控制之下。因為阿湯說過,他不聽話就要幹掉他老媽。去舞廳殺另外一個人的時候,路上出現了一條狼。很詭異很突然,阿湯和司機都一時無言,注視著那條狼。狼孤寂地在夜晚的街頭匆匆而過,狼是一面鏡子,映照出車上兩人各自的生存狀態,他們都有一個類似的特點:孤獨。對阿湯來說,他是太聰明太有能耐,看破了一切,覺得這個冷漠的世界一切都不可信,他不可能有朋友;對司機來說,他忙忙碌碌在社會的底層應付生計,沒有時間去認識另外的朋友,而且他也太膽小,沒有勇氣去改變眼前的一切。兩個人都陷入了沉思之中……舞廳一戰,充分表現出阿湯飾演這個殺手的專業素質,高的驚人——充分利用環境,以少打多,逐個擊破,身手敏捷,槍法如神……總之你能想象出的讚賞詞彙,用在上面都不為過。同樣的讚賞我要給予導演,這一場戰鬥的經典,同類的片子很少見到。

那隊警察因為一開始就選錯了目標,所以無所作為。真的很喜歡在舞廳殺人的那一段:多少人在昏暗的燈光下,嘈雜的音樂裡亂舞,對阿湯哥在身邊殺人一無所知——多少人在這個世界上昏昏欲睡,對近在咫尺、生死攸關的大事視而不見?阿湯哥如入無人之境,乾淨利落,一個個收拾外圍的保鏢。他那雙充滿自信的眸子,就像豹子走進了羊群。這裡不得不提一下那個幹練的警探,他從一開頭的蛛絲馬跡就判斷出這晚上發生的事情很有蹺蹊。他頭腦冷靜,心地善良,相信那個司機只是無辜的替罪羊,一心想要查出真兇,救出那個司機。可是,他還是死了,死的那麼突然和無聲無息,就在舞廳門口,被阿湯兩槍穿心射殺。

請問他在專業領域內有犯過什麼錯誤嗎?根據他掌握的資料,和他所處的職位(如果他是指揮者,情況會大不一樣,可惜他只是一個小警探),你能找出他行動上出過什麼漏洞嗎?在相同的處境下,誰能比他做的更好?他還是死了。他輸了什麼?我只能說他輸了運氣。很多人質疑最後阿湯在地鐵被打死的一幕。如果你能接受警探的死,那為什麼不能接受,阿湯最後也是輸在運氣上呢?其實在片中是有很多地方都可以質疑的。這部片子可以有很多分支很多可能的結局,導演和編劇給我們看的,是他們認為最有意義的一個結局。如果片子拍成一個常人思維內的大俗套,又何必專門去看這片子呢,找以前的警匪片看不就得了?回頭說劇情。阿湯殺死那個警察,開始讓司機覺得憤怒。先前殺的人,可以說都跟司機麥斯沒什麼關係——而那個警察芬寧,是關心麥斯,相信他清白的,就在他眼前,被阿湯殺死了。但是阿湯還覺得是自己救了司機,況且,死個把人根本就不值一提:“宇宙是百萬個由千億星辰構成的星雲,而其中一個瞬間裡的一點微塵——那就是我們,湮沒在太空之中。警察,你,我。。。誰又會在意?”阿湯哥如是說。他甚至沒法在意自己,這也是阿湯心裡的悲涼,雖然他很有本事,很有錢,但他很孤獨。在這個世界他找不到任何可以關心和寄託的東西。

這就是他們這兩類人不同的世界觀,不同世界觀的人,是永遠沒法真正溝通的。麥斯開始痛恨阿湯,包括他那一套處世哲學理論。兩個人很自然的爭吵起來。阿湯哥毫不客氣地戳破麥斯的偽裝:“某天?有天我(你)的夢想會實現?有天晚上你會醒來,發現自己一事無成——它只會與你擦身而過,從不會發生,而猛然間你的年華已逝。那尚未發生,而且永遠不會,因為你從未準備去做!”“你會把它壓抑在記憶中,然後鑽進你的寶貝計程車。在你的下半生裡,接受白日夢的催眠。別和我說什麼謀殺,你所做的也許只是付過林肯房車的訂金。或者說那個姑娘,你甚至不會打電話給她!你他媽的幹嘛還在開計程車?”多少庸庸碌碌的人就是這樣生活的?這些話像閃電一樣驚醒了麥斯!他沉默了很久,回答道:“因為我從沒試過鼓起勇氣——直面自己,我曾嘗試,我試圖從低谷中擺脫出來,可那不過是次註定失敗的嘗試。”在那一刻,他已經被迫面對赤裸裸血淋淋的現實: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有出息!無論是情感上還是道義上,他都痛恨這個給自己和他人帶來那麼多痛苦的阿湯,他也決心和阿湯哥同歸於盡。飛車加速的時候,他有一絲報復的快感:你比我強麼,現在大家一起抱著死,你也有被我掌握著命運的一刻!其實整部戲的高潮是在這裡出現和完成的。後面的東西已經無關緊要了。在司機決心和阿湯一起死的那一刻,他算是重生了。為此他還應該感謝阿湯,阿湯是他生命裡的一道閃電,照亮了所有的道路,讓他看清楚自己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正處在什麼樣的狀態。生命就是這樣奇怪,當接近死亡的時候,它才顯露出它的輝煌。你是否也過著同樣的生活?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你盡力地逃避生活的真相,用各種藉口麻痺自己。你哀嘆生活沒有給過你機會,但是當機會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是否有勇氣去面對,你是否願意付出那個代價,去變成另外一個全新的你?你真的可以為愛去冒險嗎?阿湯最後失敗了。

我覺得是導演的安排,阿湯死了,才能反映出人在命運之下的無奈。他死在冷冰冰的地鐵裡,就那樣坐著,阿湯像開篇自己嘴裡講的一樣:屍體隨著地鐵周遊這個城市,不會有人知道。沒有人會在意。你可以質疑這個安排不合理,也可以不喜歡這個結局。就像我反覆講過的,這片子你要質疑,可以找到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如果一開始找的不是麥斯,如果那胖子沒摔下來,如果麥斯逃跑或被殺,如果那警察殺了湯哥……有太多的可能性,什麼又是合理的呢?麥斯剛撞車,暈頭轉向,就能搶到那警察的槍,合理嗎?他完全可能直接就撞死了!阿湯哥在舞廳裡彈無虛發,別人卻一點邊都沒打著他,合理嗎?結局並不重要,你我都是匆匆過客。重要的是,導演將他要表達的意思,在片子裡很好的傳遞了——你是否有面對真相生存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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