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粉世家》原著：不存在的“情敵”，揭露了金冷愛情的殘酷真相

讀完張恨水先生所著、80萬字長篇小說《金粉世家》，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原著根本就沒有歐陽于堅這個“情敵”。

而在這個真相之後，是金燕西和冷清秋二人愛情的殘酷本質。

歐陽于堅，《金粉世家》原著中並不存在的角色

花半秒鐘就看透事物本質的人，和花一輩子都看不清事物本質的人，註定是截然不同的命運。

——電影《教父》

清高獨立的寒門女子被富家少爺誠摯的愛情所感動，嫁入豪門，卻因各種誤會日漸感情淡薄，最終勞燕分飛。

年少虛榮的寒門女子被紈絝子弟的手段所引誘，嫁入豪門最終幡然醒悟、離家出走，獨自艱難撫養幼子長大。

前者是45集電視劇《金粉世家》；後者是張恨水長篇小說《金粉世家》。

哪一個故事更具有現實的教育意義？

個人認為是後者，

但無疑前者更為大眾所熟知並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豆瓣評分8。4，經典的角色，一眾顏值巔峰時期的演員——劉亦菲、董潔、舒暢、陳坤……，貼合時代的服化道，經典的作曲，至今一曲《暗香》響起都能迅速把人帶入回憶。

年少看電視劇《金粉世家》，覺得金冷二人的愛情真的好感人啊，他們的別離，有金父去世家庭敗落的因素，有白秀珠勾引報復金燕西的因素，有金家三嫂王玉芬不停挑撥使壞的因素，看完原著才發現，這些都並非事情的本質。

殘忍的真相是：寒門女子和紈絝子弟因金錢所締結的跨越階級的婚姻，必然走向失敗。

01 始亂終棄的紈絝子弟

按照小說中的出場順序，金燕西交往的女性朋友分別有寒門女子冷清秋、新式女子烏二小姐、門當戶對的富家千金白秀珠以及第二任夫人邱惜珍（是的，沒錯，金燕西最後做了電影演員，娶了她）。

且看金燕西第一次看見清秋時的驚豔。

劇版《金粉世家》金冷二人第一次相遇於衚衕中

燕西的眼光，不知不覺地就向那邊看去。只見那女子挽著如意雙髻，髻發裡面，盤著一根鵝黃絨繩，越發顯得髮光可鑑。身上穿著一套青色的衣裙，用細條白辮周身來滾了。項脖上披著一條西湖水色的矇頭紗，被風吹得翩翩飛舞。燕西生長金粉叢中，雖然把倚紅偎翠的事情看慣了，但是這樣素淨的妝飾，卻是百無一有。他這不看猶可，這看了之後，不覺得又看了過去。

——張恨水《金粉世家》第一回

陳坤演出了看到美女的痴迷表情

燕西看得著迷，正騎馬的時候馬鞭掉了都不知道，大家可以想想那種痴迷的樣子，大概就等於有人大街上看美女碰到電線杆撞到頭還不自知吧。

回頭就命令金榮去找清秋，金榮十分為難，都不敢在燕西面前出現，沒兩天燕西自己把這件事情淡忘了，但有天金榮到花廠買花，碰到清秋，一路跟隨，記下了“冷寓”的位置——百花衚衕十二號。

向燕西回覆的時候，燕西其實已經忘記清秋這個人了。

金榮笑道：“七爺，你要找的那個人，給你找到了。”燕西道：“我要找誰？”金榮笑道：“七爺很掛心的一個人。”燕西道：“我掛心的是誰？我越發不明白你這話了。”金榮道：“七爺就全忘了嗎？那天在海淀看到的那個人呢。”燕西笑道：“哦！我說你說的是誰，原來說的是她，你在哪裡找到的？又是瞎說吧？”

——張恨水《金粉世家》第一回

紈絝子弟，玩樂消遣的地方很多，只幾天功夫，就忘記了驚鴻一瞥的女子，看到這裡的時候，我都在想，如果金榮看到金燕西忘記了，沒有再提及，或許就沒有後來的情海愛恨了，但沒有這個“如果”，因為故事總要進行下去。

所以有了後面籌劃作清秋鄰居，慢慢追求的故事。

燕西剛剛從百花衚衕回到家裡之後，恰逢母親和大嫂在招待客人，看到了穿著西裝、漏出雪白胳膊、別有風致的烏家姊妹，又動起了心思：

尤其是兩個穿西裝的女子，四隻雪白的胳膊，自脅下便露出來，別有豐致。燕西想道：門房說是外國小姐，我以為是密斯露斯和密斯瑪麗呢，原來是烏家姊妹兩個。正看得有趣，只聽見後面有腳步聲。回頭看時，卻是西餐的廚房下手廚子，捧著托盤，送菜上來。燕西連忙對他一招手，叫他停住；一面在身上抽出日記薄，撕了小半頁，用自來水筆，寫了幾行字，交給廚子道：“那席上第二個穿西裝的小姐，你認識嗎？”廚子道：“那是烏家二小姐。”燕西笑道：“對了，你上菜的時候，設法把這個字條交給她看。”廚子道：“七爺，那可不是耍的，弄出……”燕西隨手在袋裡一摸，掏出一卷鈔票，拿了一張一元的，塞在廚子手裡，輕輕地笑著罵道：“去你的吧，你就不會想法子嗎？”

——張恨水《金粉世家》第二回

原著中的烏二小姐被劇版中的邱惜珍所取代

一個世家公子，用錢誘惑著自家廚子秘密約會自家母親和大嫂的女客，從廚子的反應來看，這是一種非常不合禮儀的行為。而這之前不久，他才剛剛在百花衚衕查勘過，計劃做清秋的鄰居，呵呵。

燕西的大哥鳳舉看到燕西在和烏二小姐往來，勸自己的弟弟不要和烏家二姐妹來往，因為“鹹水妹”的外號不好聽（鹹水妹是什麼意思，諸君自己去查。）於是燕西有了如下一番心理活動。

便想起落花衚衕的那個女孩子，心想，老大的話，果然不錯。若說交女朋友，自然是交際場中新式的女子好。但是要結為百年的伴侶，主持家事，又是樸實些的好。若是我把那個女孩子娶了回來，我想她的愛情，一定是純一的，人也是很溫和的，絕不像交際場中的女子，不但不能干涉她的行動，她還要干涉你的行動啦。就以姿色論，那種的自然美，比交際場中的脂粉堆裡跳出來的人，還要好些呢。好，就是這樣辦。

——《金粉世家》第三回

這種論調，頗有些像某些現代男性的想法——交女朋友，可以找那種能瘋會玩的，娶老婆，還是要找那種賢良溫厚能持家的。

換作女版，就是，等我玩夠了，就找個老實人嫁了。

老實人得罪誰了？！不論男女，有此想法，儘早遠離。

言歸正傳，燕西就更加堅定了要和清秋做“鄰居”的想法。

本來燕西想要把冷家房子和冷家隔壁的房子一起買下來，結果房主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元，燕西以為自己存摺還有六七千元，一算賬發現差很多，就準備向家裡的女眷借錢。

是的，向女眷借錢，因為家裡哥哥們都鬧虧空，電視劇中富家少爺一擲千金的豪爽，對不起，小說中不存在！

結果借錢也沒借到，就轉為租房了，一百五十元一個月（以月工資100元計算的話，也不算便宜，譬如一個普通白領月薪1萬元，房租1。5萬元還是很貴的）。

接下來，就是禮物、金錢的各種攻勢了。

書中第六回，白秀珠才出場，對她的介紹是這樣的。

這白小姐是金家三少奶奶王玉芬的表姊妹，因為玉芬的介紹，所以她和燕西認識了。認識以後，兩人慢慢就發生戀愛。以前是隔不了一天便見面的，不過現在才疏遠了些。

——《金粉世家》第六回

三嫂對白秀珠成為金家七少奶奶毫不懷疑

可見燕西和秀珠兩個人是確確實實有過戀愛甚至是熱戀的，燕西在追求清秋的時候，也並沒有和秀珠有明確的分手，這種行為，不是妥妥的人品不好嗎？

關鍵是，如果要追清秋，也大可以和秀珠光明正大的分手，但這時候他還不忘記撩撥秀珠。

秀珠道：“燕西，你真不客氣，當著人面，就笑我。”燕西道：“要什麼緊？都是一家人。”秀珠道：“我不姓金，怎麼是你一家人呢。”燕西笑道：“你還不打算姓金嗎？我今天非……”

——《金粉世家》第六回

轉過頭，和秀珠、自己的八妹梅麗一起出遊了，碰到烏二小姐和兩個西洋男子，秀珠看出燕西對烏二小姐有不同尋常的心思，勸他收心。

秀珠道：“我衛護著她，還不好嗎？據我說，你那個心，可以收收了，你不看看、她愛的是外國朋友哩。外國朋友，有的是錢，可以供給她花。將來要到外國去玩，也有朋友招待，你怎樣比得上人家？比不上，你就不配和人家做情敵。”燕西道：“你這話，是損她，是損我？”說時，臉上未免放一點紅色。秀珠把燕西為人，向是當他已被本人征服了看待，所以常常給他一點顏色看。燕西那時愛情專一，拜倒石榴裙下。秀珠怎樣說，他就怎樣好、決計不敢反抗。現在不然了，他吃飯穿衣以至夢寐間，都是記念著冷清秋。而且冷清秋是剛剛假以辭色，他極力地往進一步路上做去。這白秀珠就不然了，耳鬢廝磨，已經是無所不至。

——《金粉世家》第七回

可見燕西對秀珠曾經也有過愛情專一、俯首帖耳的時候，曾經“耳鬢廝磨”地很親密過，只差形式上的婚禮了，甚至有想過早些結婚的。

金家大嫂也同樣基本認可了白秀珠未來金家七少奶奶的身份

最後的一著，不過是舉行那形式上的結婚禮。在往日呢，燕西也未嘗不想早點結婚，益發地可以甜蜜些。現在他忽然想到結婚是不可魯莽的，一結了婚就如馬套上了韁繩一般，一切要聽別人的指揮。倘若自己要任意在情場中馳騁，乃是結婚越遲越好。既不望結婚，可以不必受白秀珠的挾制了。所以這天秀珠和他鬧脾氣，他竟不很大服調。

——《金粉世家》第七回

其實秀珠從未改變過，愛鬧小脾氣也是一向如此的，不過燕西愛的時候可以忍受，不愛的時候就覺不服，那句話怎麼說的——不愛了，你的呼吸都是錯。

所以女孩子們，如果你從未改變，而你的物件或者伴侶開始對你進行挑剔的時候，那他多半是愛情轉移了。

即使是在沒有明確和白秀珠分手，正在熱烈的追求清秋的過程中，燕西也忍不住接著談電影和另一位邱惜珍小姐打的火熱，約喝酒、聊騷。

“今天這麼多人，不能好好地喝，我打算明天請密斯邱到德國飯店去喝兩杯，不知道肯賞光不肯賞光？”惜珍笑道：“何必老遠地跑到德國飯店去？”燕西道：“那裡的人，比較齊整些，不像北京飯店那樣亂。”惜珍笑道：“不是那樣說，我以為到處可以喝酒，何必是大菜館呢？”燕西道：“你看哪裡好呢？”惜珍道：“你一定要請我喝酒，那是什麼意思？”燕西道：“我想借個地方，痛痛快快地談一談。”惜珍道：“談話就非喝酒不可嗎？”燕西笑道：“喝了酒，容易說真的話呢。”惜珍道：“那也不見得吧？現在我們都喝了酒，都說的是真話嗎？”燕西笑道：“呵呦！鬧了半天，你還以為我說的都是假話呢。”

——《金粉世家》第八回

一個18歲的大好青年，不讀書、不工作，也就只能聲色犬馬、油嘴滑舌、吃吃喝喝了，妥妥的紈絝子弟。

至於婚後燕西因為金父去世，缺少管教，留戀女戲子白家姊妹，也就不足為怪了，可以說向來如此。

02 年少虛榮的寒門女子

固然，清秋是一個有學識、有才華的女子，寫得出一手漂亮的字，作得出金總理都稱讚的好詩，這個在書中和劇中都是一樣的，然而在劇版《金粉世家》中，清秋屢次拒絕金燕西的禮物和“愛情”的清高行為，在書中卻從來沒有出現，甚至截然相反。

金燕西對於清秋的愛情攻勢，是從各種各樣的物質與享樂開始的，遠超過平常禮節數量的點心糕餅，一桌子上等的魚翅全席。

面對金燕西送出的異乎尋常的重禮，沒有人覺得異常，每個人都很愉快的接受了。

清秋的舅舅圖的是“好出路”，明明人家打的是自己外甥女的主意，還自以為是的以為燕西是要跟自己學詩。

我要收了這樣一個門生，我死也閉眼睛。除了他父親不說，他大哥是在外交機關，他二哥在鹽務機關，他三哥在交通機關，誰也是一條好出路。他在哪個機關，我還沒有問，大概也總是好地方。

——《金粉世家》第五回

清秋的母親則沒有什麼主見。

冷太太見他哥哥這樣歡喜，也不攔阻他。

——《金粉世家》第五回

韓媽奔走於冷家和燕西之間，圖的是幾元的賞錢。

如今韓媽辦了一點小事，就接著雪白一把四塊錢，做夢也不曾想到的事情。這一快活，朝代都忘了，連忙趴在地上，給燕西磕了一個頭。

——《金粉世家》第五回

通常我們會說：人窮志不短，但在這本小說裡，你可以充分的體會到：人窮，志短。

有了點心和魚翅全席的試探，金燕西繼續砸出“重禮”，女人愛穿衣打扮，那就送衣服料子——綢緞，不同於電視劇中清秋認為這一舉動不合禮數、有看不起人之嫌，清高的拒絕了這些重禮，並把鮮豔的綢緞掛在斷牆處；小說中清秋和母親覺得這些布料“樣樣都好”，忍痛只留了兩樣料子，結果“七爺”不收，於是清秋母女索性全部接受了。

冷太太道：“你不是看見人家穿一件藕色旗袍，說是十分好看嗎？我想就留下這件料子，給你做一件長衫吧，要說和你買這個，我是沒有那些閒錢。現在有現成在這裡，把它退回人家，你心裡又要暗念幾天了。”

——《金粉世家》第五回

能夠看得出來，冷家是很清貧的，以至於清秋買新衣服的錢都沒有。看到這裡，還是有些心酸的。

清秋笑道：“下個月有同學結婚，我就把這個做一件衣服去吃喜酒吧。”冷太太道：“既是賀人家結婚，藕色的未免素淨些，那就留下這一件蔥綠的吧。”清秋笑道：“最好是兩樣都留下。我想我們收下兩樣，也不為多。”冷太太道：“我也想留下一件呢。你留下了兩件，我就不好留了。”清秋道：“媽要留一件，索性留一件吧。我們留一半，退回一半吧。”冷太太道：“那也好，但是我留下哪一件呢？”商量了一會兒，竟是件件都好。冷太太笑道：“這樣說，我們全收下，不必退還人家了。”清秋道：“我們為什麼收人家這樣的全份重禮？當然還是退回的好。”結果，包了兩塊錢力錢，留下藕色蔥綠綢子兩樣。誰知韓媽將東西拿出來時，送來的人早走了。

——《金粉世家》第五回

所以，即將為人父母和已為人父母者，如果不想自己的女兒輕易地就被人所誘騙，還是要在年富力強的時候多多努力，給自己的女兒儘可能富足的物質條件，這樣她才不會輕易地被一點點的物質和金錢所誘惑。

送完衣服，又開始送戲園子的包廂票，送鞋子，送鞋子的過程還頗費了一些心思，對於金燕西這樣的紈絝子弟，為了追一個女孩子，也算是費盡了心思，當然，對於這樣的二世祖，整天無所事事，也算樂在其中吧。

送完衣服鞋子，又開始送出終極大禮，女生都無法拒絕的亮閃閃的——珍珠。

燕西先將那個盒子交給她道：“這個東西你交給太太，你說今天是小姐生日，我來不及買什麼東西，就只送來了一掛珠子。這是外國洋行裡，再三讓來的，不能退回，請你太太千萬收下。”

清秋道：“你不要告訴她吧，她是這個脾氣，越叫她收下，她越是不收下的。這掛珠子，我是很愛，捨不得退還人家呢。”

——《金粉世家》第九回

一串珍珠項鍊，在今天可能不算起眼，但以當時的物價和工資來論，已經是非常貴重的禮物了：當時珍珠項鍊價格約2000-3000元，而那時的工資水平呢，每個月也就百八十塊，姑且就算100元，珍珠項鍊的價格是月工資水平的20-30倍了！放在今天，譬如一個普通白領月薪1萬元，突然有人送了一件20-30萬的項鍊，算不算一件特別貴重的禮物呢？

對於金燕西的禮物，清秋從一開始的不好意思，到捨不得退回，再到之後坦然問金燕西借剪髮東西，接受他的錢，在接受禮物和金錢的過程中，也一步步走入金燕西的“愛情”圈套中。

甚至到後邊的同遊西山、未婚先孕，也都不難理解了。

直到走入婚姻中，清秋所思所想的，仍然脫離不了物質的享受。

床也是紫檀的架子，清秋以為必是硬邦邦的，可是一坐下去，才知道下面也安有繃簧。心想，這些東西，不知是誰所辦？沒一樣不令人稱心合意的。這樣好屋子，不說有一生一世享受，就是能住個十天半月，此生也就不枉了。

——《金粉世家》第五十回

然而走入婚姻不久，她就開始逐漸認識到金燕西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03 當然無需存在的情敵

當我們瞭解了冷清秋的虛榮與金燕西的紈絝之後，請問像歐陽于堅這樣的情敵還需要存在嗎？

所以原著中根本沒有歐陽于堅這個情敵，

沒有金燕西跑到學校扮演青年教師的戲份——

這樣的紈絝子弟學問大有問題，根本不具備任教資格；

沒有在葡萄藤上綁上百合的浪漫情節——

因為紈絝子弟深知對付虛榮的寒門女子，金錢綢緞和項鍊比浪漫來得更實在；

沒有冷清秋鬧分手以及兜頭潑下的一盆冷水——

事實上戀愛期清秋對於燕西很是依順，本質上是對金錢和享樂的嚮往；

沒有擔心冷清秋被歐陽于堅搶走而急切舉行的婚禮——

婚禮很急是因為未婚先孕，肚子要馬上遮不住了；

沒有清秋婚後要去找工作自立門戶的情節——

本質上嫁給金燕西就是選擇了享樂，何必出去工作？

縱然年輕、英俊、貌美、浪漫，也無法遮掩金冷二人之間以金錢和物質為基礎的愛情本質，冷以其年輕貌美換取物質與生活上的享受，金以其富裕多金換取聽話乖巧的持家妻子。

然而物質條件終會改變，乖巧聽話也只是自我未覺醒，所以當金父去世，樹到猢猻散，高貴的紈絝子弟金燕西也低下頭求助於白秀珠，清高的寒門女子冷清秋也最終幡然醒悟離家出走，以賣字補貼生計、撫養兒子。

不得不說，原著和電視劇都取得了巨大的成功。

對於原著而言，財子、佳人，沒有大團圓，引人深思。

對於電視劇而言，俊男、靚女，愛情終破碎，令人唏噓。

電視劇改編的背後，或許隱藏著一個我們不願意承認的事實：我們都羞於承認自己的本性中或多或少都有著虛偽、貪婪、不專一、貪圖享受的一面。

然而我更推薦讀原著，做人父母的，可以思考一下怎麼養女兒；貧窮且貌美的女孩子，尤其要慎重地選擇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