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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蘭芳:單田芳傳播評書走的路很成功

由 新京報 發表于 藝術2023-01-05

簡介肖建陸(單田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經理)單老師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對藝術的要求非常執著,就拿作品創作來說吧,他見到一些新的題材就積極創作,當時何建明的《根本利益》,寫的是山西夏縣紀委書記梁雨潤的故事,像一般評書界的人對這種題材都沒有把握,但單老

單田芳的徒弟有劉蘭芳嗎

劉蘭芳:單田芳傳播評書走的路很成功

昨天清晨,群眾們排隊準備進入告別廳送單田芳最後一程。

劉蘭芳:單田芳傳播評書走的路很成功

單田芳兒子手捧遺像,送別老人。

劉蘭芳:單田芳傳播評書走的路很成功

告別單田芳後,一位聽友悲傷難抑。

劉蘭芳:單田芳傳播評書走的路很成功

泥人張送來單田芳老人的泥像。

昨日上午,著名評書表演藝術家單田芳遺體告別儀式在北京八寶山殯儀館舉行。單田芳先生於9月11日下午3:30,因心臟衰竭在北京中日友好醫院去世,享年84歲。昨天早上七點鐘,殯儀館大廳門外已經擠滿了來自全國各地的群眾,在簽到處排起了長隊。有一位10歲小朋友在爸爸的陪同下,特地從家鄉鞍山趕來送別單田芳,他從8歲開始學評書,最喜歡《亂世梟雄》選段,很感謝單田芳先生讓自己愛上評書,並表示之後會一直學習評書。而一位六十六歲的大爺早上六點就來到現場:“之前沒見過單先生,這次來送送他。”除了普通群眾之外,劉蘭芳、孟凡貴、王迅、常寬、谷智鑫、楊樹林等演藝界人士也紛紛趕來送單田芳最後一程。

■ 友人追憶

劉蘭芳(著名評書表演藝術家)

我與單田芳先生相識六十年,在鞍山曲藝團一起工作了三十多年。1963年的時候,我們幾乎天天在一起,因為那時候全國一刀切的老書不讓說,我們倆都是年輕人,能說新書,我說《野火春風到古城》,他好像說《紅顏》,我演一個小時,唱大鼓,他演一個小時,我們走的是場礦。比如說禮拜一到湯崗子療養院,禮拜二到眼前山,禮拜三到齊大山,一走就是五六天,然後禮拜一再倒回來,那時候我們是說得比較好的,曲藝團裡比較重視的,在他離團的時候我們倆都是鞍山曲藝團的副團長,等我當團長的時候,他退休了,去北京辦公司,走了這麼一條傳播評書、傳播傳統藝術的道路,我覺得他這輩子最後走的路很成功。祝田芳一路走好,家屬節哀順變。

肖建陸(單田芳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經理)

單老師是一個非常要強的人,對藝術的要求非常執著,就拿作品創作來說吧,他見到一些新的題材就積極創作,當時何建明的《根本利益》,寫的是山西夏縣紀委書記梁雨潤的故事,像一般評書界的人對這種題材都沒有把握,但單老師就能駕馭。我們找到何建明先生,拿到授權以後就積極創作這個評書,這個評書在各地電臺播出的時候,受到很多群眾歡迎。單老師還創作了一部評書叫《一生守候》,是根據北京一個叫王軍的老刑警改編的,裡面有在北京發生的很多大案,也非常受聽眾歡迎。

單老師去世前還在看《三國》,因為他一直以來有個心願就是要重新錄製《三國演義》,他覺得以前錄三國的時候有些遺憾、不足。他的評書已經有三部拍成電視劇了,一部是山東電視臺拍的《白眉大俠》,還有兩部是《山河淚》和《風塵豪客》,高群書前幾年買了單老師《三俠劍》的評書改編權,可能也要馬上開動了。

■ 弟子追憶

常寬(歌手、單田芳弟子)

我是凌晨5點坐火車,從邯鄲趕過來的。最後一次跟單老師同臺是我們一起去湖南衛視錄《天天向上》,一起唱了《童年》。最後一次見他是三年前,當時是他生日,因為單老喜歡聽薩克斯,我還特意邀請“老樹皮樂隊”裡吹薩克斯的範聖琦老先生一起參加了單老的生日聚會,雖然那時候他們還不認識。從那次之後就沒見過了,這幾年就挺奇怪的,沒過生日,也沒有聚會。

我喜歡中國傳統的曲藝,先後拜了兩位名師,一位是侯耀文老師,另一位就是單田芳老師。當時我是單老師外孫的音樂老師,他說:“我就缺你這樣的徒弟。”我也非常樂意拜師,但是我之前已經拜過侯耀文為師,單田芳說相聲和評書不衝突,就收了我為徒。師傅說,你這是帶藝拜師,就送了我一些書的書譜,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去請教他。

我小時候有點結巴,好像搞音樂的人都有點這樣,竇唯現在都還沒好,那時候我和竇唯上臺總是前言不搭後語的,有的人說你們腦子太快,跟不上,後來我就從相聲和評書裡背一些段子,現在我的語言能力還不錯。聽單老師的評書,就認定他這味兒了,我聽不了港臺人寫的武俠小說,因為單先生的東西是歷史,雖然也有演繹,但大都是名人名家歷史真事,他說成書,而武俠小說往往是虛幻的,什麼鄉村俠客,我還有點瞧不上。

肖璞韜(單田芳關門弟子)

我是單老師的關門弟子,因為父親和師傅早年相識,所以在師傅後期的一些工作中,我是一直參與的。對於師傅來說,我作為書童是合格的,師傅也說過評書裡有很多人都是書童出身,師傅自己也開玩笑說自己曾經是師爺的書童。他覺得我還可以,所以在2010年我參與工作幾年之後,收我入門。

單老生活中有兩個關鍵詞,“特能拼”和“特樂觀”。後期我幫師傅整理一些話本,那時候師傅已經是七十幾歲的人了,這些話本他之前並沒有觸碰過,當時我給師父整理完之後就對他說:“師傅,不行您把稿壓在桌底下,稍微看一眼。”師傅說:“不看,這是評書規矩,必須背。”這也許只有老一輩藝術家才會堅持,新一輩很多人達不到,這是師傅“特能拼”的地方,我很佩服。另一個關鍵詞“特樂觀”,雖然我歲數小,但是關於師傅的自傳,包括他的很多文章我都讀過,可以說師傅這一生歷經磨難,但從他晚年的狀況看,他很樂觀,凡事都向前看,所以他的評書裡有很多樂觀向上的氣氛,幾乎沒有悲的東西,這是師傅一生的寫照。

我最後一次見師傅是春節前,他那時候身體不是特別好,但還能坐著跟我們聊天。師傅有一點很典型,絕不讓外人看到自己身體的問題,所以這也是後期師傅很少出現在公共場合的原因,他不想把任何一點壞印象留給觀眾,對我們這些徒弟也是,坐著跟我們聊天也讓我們看不出來。現在看,那時候師傅是演給我們看他的狀態很好。

採寫/新京報記者 滕朝 武芝

攝影/新京報記者 彭子洋

Tags:評書單田芳師傅老師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