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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由 伯虎42 發表于 藝術2022-12-29

簡介而另一方面,楚成王得知宋襄公還要舉行下一次會盟,並想繼續擔任會盟‘盟主’的異想天開想法後,先是覺得這件事簡直是匪夷所思,然後不由得捧腹大笑,覺得這個宋國國君是不是真傻,還是頭腦有問題——諸侯盟主是主持一下盟會、召集一下諸侯參會,就可以順利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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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在周襄王十三年(前639年)召開的鹿上之會中已經大大得罪了楚、齊兩大強國,但自認為是‘諸侯霸主繼任者’的宋襄公自信心依舊爆棚,根本沒有感覺到楚成王和齊孝公的不滿及憤概,還在不厭其煩、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楚成王、齊孝公奉自己為‘盟主’,並讓他們通知各自的附屬國,在下一次會盟時,前來參會,在會上公開擁護自己,成為新一任的‘諸侯之長’。

另外,宋襄公還沒和楚成王和齊孝公商量,就擅自決定下一次會盟定於當年秋季於宋國的盂地(河南睢縣)舉行,屆時還請齊、楚兩國,帶領各自的盟友(小弟)準時參會,而主持下一次會盟的,當然還是自己——已經順利主持‘鹿上之會’的宋公。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對宋襄公這過分、且不自量力的‘要求’,上一代諸侯霸主齊國的現任國君——齊孝公簡直是怒火萬丈,幾乎當場和宋襄公翻臉;不過,齊孝公考慮到齊國目前剛剛結束內亂,自己也繼位不久,最重要的事情還是要保持國內政局穩定、自身的統治穩固。

因此,在宋襄公提出下一次盟會時,要齊國奉宋國為盟主時,齊孝公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不鹹不淡地回覆宋襄公說,到時候等宋公的通知,自己再出席盟會;其實,齊孝公已經打定了主意,這次從鹿上回國之後,就和之前的‘恩主’宋襄公一拍兩散,以後再也不與宋國有任何的聯盟中的交往了!

而另一方面,楚成王得知宋襄公還要舉行下一次會盟,並想繼續擔任會盟‘盟主’的異想天開想法後,先是覺得這件事簡直是匪夷所思,然後不由得捧腹大笑,覺得這個宋國國君是不是真傻,還是頭腦有問題——諸侯盟主是主持一下盟會、召集一下諸侯參會,就可以順利擔任的麼!

當初,第一代諸侯霸主齊桓公發動大軍‘匡合諸侯、扶持王室’,甚至還南下伐楚,和楚國因為‘朝貢周室不恭’的理由,進行軍事對峙過;實力上的超強輸出,這才讓齊桓公獲得了諸侯們的擁護,成為第一代‘盟主’的。你一個什麼功績都沒有(平定齊國之亂不算的話)、實力也不強的國家,何德何能來爭奪這個‘盟主’之位(楚成王吐槽宋襄公)!

不過,為了穩住宋襄公,做好接下來的應對準備,楚成王在暗暗‘鄙視、嘲笑’宋襄公‘自不量力’之餘,還是在表面上答應了他的‘繼續會盟、爭當盟主’要求,同意參加在本年秋天由宋國主持召開的‘盂之會’,也承諾會召集自己的盟國(小弟)一起前來參會。

反正按照當時的諸侯會盟規矩,要當盟主的諸侯,必須舉行確立身份的會盟、且主持會議以後,再接受各個附屬盟國的朝聘,這才能夠以‘諸侯盟主’的身份行事,並號令盟友參與接下來的諸多行動(齊桓公當年就是這麼做的)。而在楚成王的後續計劃中,根本就沒準備讓宋襄公能順利地完成下一次主持會盟流程。宋國不是要爭當盟主麼,那楚國就一定滿足你的意願,讓你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盟主’!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之前幾次勸諫宋襄公不要意氣用事、低調謙虛一點,卻都被宋襄公忽視、駁回的宋國司馬、宋襄公的異母兄目夷,見宋襄公最近行事越來越輕狂、驕縱,就連齊、楚這樣的大國也不放在眼裡、甚至公開要求他們奉宋國為盟主,實在是太不知輕重、不自量力了,於是再一次出面向宋襄公進諫:

“以小國的力量,去會合諸侯,這是取禍之道;宋國的實力本來就不強,如果硬要去和大國爭奪‘盟主’之位,那麼失敗得晚一點,都是我們宋國的幸運了,君上要慎重啊!”

但宋襄公正在‘成功組織下一次會盟、就任盟主’的興頭上,怎麼會聽庶兄的這種掃興嘮叨,直接就給忽視了。這也就是目夷對宋襄公一貫忠誠效命、兢兢業業,宋襄公才不追罪於他,要是隨便換個別的宋國大夫來諫言的話,信不信宋襄公馬上就安排他到地下去和‘祭神’的鄫子作伴?

周襄王十三年(前639年)秋,和齊、楚約定好的會盟時間已到,於是宋襄公興沖沖地準備車駕、侍從,趕赴盂地,去主持召開早就策劃好的‘盂之盟’,順便在這次盟會上接受齊、楚兩強以及他們的附屬國的‘擁戴’,正式就任‘諸侯盟主’。

知道已經勸阻不住國君想要爭霸的心思,於是目夷在跟隨宋襄公前往盂地前,又向他建議說:

“楚人狡詐,以‘蠻夷’自居,完全不遵守中原華夏的禮制;您這次前去會盟,為防萬一,還是乘坐兵車前往,並多帶一些軍隊,以保護自身的安全。”

宋襄公對目夷的建議很不高興,不以為然地說:

“召開會盟是我的意思,而從齊桓公以來,諸侯們會盟都是‘衣冠之會’(指不帶軍隊參會),要是我帶頭破壞規矩,那還怎麼號令諸侯,其他國家又怎麼看宋國。”

於是,宋襄公堅持不帶軍隊赴會,並乘坐‘乘車’(沒有武裝防衛的禮儀用車)前往盂地。

目夷無可奈何,只得隨同宋襄公一起去盂地赴會;臨行前,目夷嘆著氣說:

“宋國的禍根,就在這裡!君上的慾望太過分了,國家怎麼能忍受得了啊!”

宋襄公到了盂地後不久,楚成王也帶著楚國大臣侍從們趕到了會盟現場;不過,楚成王早就計劃好了下一步的動作,另外安排了大批楚國軍隊埋伏在會場附近,如果盟會結果符合自己的利益,那也就罷了,假如不符合的話,埋伏好了的楚軍將會按照自己的命令,直接闖入會場,行雷霆之事(而楚成王安排的這些事情,宋襄公統統都不知道)。

和楚成王一起來的,還有陳穆公、蔡莊公、鄭文公、許僖公、曹共公(沒錯,是曹共公,有楚國撐腰、諒你宋公也不敢把我怎麼樣)這五個國家的國君;其中,鄭國、蔡國是楚國的姻親;陳國原本在齊、楚之間騎牆不定,齊桓公薨逝後,相對更加親近楚國一些,但和齊國也保持較好的關係;許國是齊國的姻親,但已經‘肉袒銜壁’正式歸降楚國,算是楚國的小弟;曹國就不用說了,剛和宋國打了一架,目前緊緊跟隨楚國,以求得到大國的保護。總而言之,這五個國家,都和楚國比較接近,說是楚國的附屬國也可以。

楚國正常赴會了,但當初參加鹿上之會的另一個大國——齊國卻沒來(齊孝公:我來,我來你奶奶個孫子);齊孝公只是派使者告訴宋襄公,說齊國目前內部不穩定,諸公子及其黨羽還有作亂的可能,所以就不親自出席盟會了;齊國是宋國的友好盟國,這次盟會,無論宋國做出什麼決定,齊國都支援;另外,齊國也沒什麼盟國,其他國家參盟與否,齊國管不著,還請宋公直接聯絡他們好了(忽悠人誰不會,齊孝公這麼說)。

對由自己一手扶起來的齊孝公的輕慢敷衍態度,宋襄公很是不滿,這明顯是對宋國主持會盟表達‘不合作’的意思嘛。不過,楚國和盟友們都到了,宋襄公決心先把盟會完成,等當上了正式的‘盟主’後,再去和齊孝公好好‘商議商議’,看到底齊國是怎麼個‘支援’法。

暫且將不給面子的齊國放在一邊,宋襄公裝作一副‘寬厚大度’的樣子,請楚成王以及其他諸侯正式參加‘盂之會’,以達成自己的‘就任盟主’目標;但宋襄公怎麼著也不能自己推舉自己出任‘盟主’(那樣的話,吃相太難看,且場面上也很敗人品,不符合宋襄公‘仁義、尊禮’的人設),於是便要求諸侯們公推盟主,以示公正。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按照宋襄公的設想,是要楚成王帶著其他諸侯一起“勸進”,主動推舉自己為盟主,然後再‘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從而水到渠成地就任盟主;但要讓諸侯們推舉自己為盟主,總要有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也好服眾。於是,宋襄公在舉行盟會之前,向諸侯們提議,此次會盟的盟主,應當按照各自的爵位高低來決定出任人選。

宋襄公此舉,確實是打得好算盤——出席本次‘盂之會’的諸侯們,鄭國、曹國是伯爵,楚國是子爵,許國更只是個男爵,只有陳國爵位較高,不過也只是侯爵(陳國同樣是周王室的‘二王三恪’之一,屬於虞舜的後裔封國,地位和宋國一樣,不是周王室的臣子,而是賓客;不過,陳國的爵位要稍低一些,是侯爵)。

這樣,只有宋襄公本人,是五等爵位中的最高等級——公爵(宋國開國始祖微子啟,是商王帝乙庶長子、帝辛的同母兄,歸順周武王後,受封在商丘,建立宋國,封爵為公;春秋諸國中,只有宋國(以及虞國、虢國)爵位最高),如果要按照爵位的高低來推舉本次會盟的盟主,那自然是由自己這個公爵來擔任了(宋襄公就是這麼想的)。

然而,讓自信心爆棚的宋襄公萬萬沒有沒想到的是,他“以爵位高低確定盟主”的建議剛剛說完,一旁的楚成王突然仰天大笑,邊笑邊向宋襄公施禮,說:

“既然宋公如此厚愛,那寡人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此次會盟,就由寡人來主持吧!”

正在自我陶醉中的宋襄公,被楚成王這猛不丁的嬉笑和不著四六的言語給搞得莫名其妙,同時也吃驚不小,不明白這個‘楚子’是中了什麼癔症,怎麼會沒來由地跳出來,要爭奪‘盟主’的位置。

於是,宋襄公定了定神,拱手向楚成王反問:

“楚君此話何意?楚國爵位,是天子周成王所賜的子爵,而我宋國,卻是當年周武王親定的公爵,無論賜封時間,還是爵位等級,楚國都不及宋國;本次會盟,要按各國爵位高低來決定盟主人選,楚君何故說要由你來出任盟主呢?”

(這裡宋襄公稱楚成王為‘楚君’,而不是’楚子’,都已經很給楚國面子了。)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楚成王當即不慌不忙地回答:

“宋公怕是忘記了吧!雖然當年周天子賜封我先君熊繹為子爵,但我們楚國從先君熊通開始,就已經自立為王,身後諡號也是“武王”,我楚國已經與周王室、周天子平起平坐了;這件事,不光宋公你知道,在座的諸侯們都知道,為什麼還要來反問寡人我呢?寡人是王爵,而在座的其他諸侯,最高也不過是宋公你的公爵,當然不如寡人的爵位高了;所以,這一次會盟,如果按照爵位高低來決定盟主的話,寡人當仁不讓要出任這個盟主!”

楚成王一生行事不拘常理,總是出人意料、飄忽詭異,旁人很難摸得清他的底細,而宋襄公這樣逞強浮誇、驕傲自我性格之人,就更加不是心思狡黠、詭詐多端的楚成王的對手了,本來算得精明不過的‘按爵位定盟主’的計劃,一下子就被楚成王給帶到溝裡去了!

因此,被楚成王的詭辯給懟得張口結舌的宋襄公,氣急敗壞之下,也顧不上風度和‘仁義’了,惱羞成怒地大聲斥責楚成王說:

“住口!你楚國是僭越稱王,根本沒有資格來出任這個盟主;而且當年天子周桓王還親口駁回了熊通經過隨侯所代奏的‘晉爵’請求,楚國就是子爵而已。我宋國,是名正言順的王室賓客、諸侯公爵,天下人所共知!你這個假王怎麼敢壓到我這個真公的頭上!這次會盟,一定是由我這個公爵來主持才對!”

對宋襄公惱羞成怒之下的‘斥責’,楚成王簡直是哭笑不得,覺得這位仁兄怕是想當盟主都想得‘魔怔’了,你到底搞清楚現在的情況沒有?別說寡人已經是王爵了,就是像你所說的還是個“子爵”,那也要憑實力說話,寡人當年連真正的霸主齊桓公都敢硬扛,還掃平了江漢諸國,降服了中原鄭、蔡、許、陳等諸侯,豈是你區區一個空頭公爵能夠抗衡的!

因此,楚成王也不和還在喋喋不休、要求爭當盟主的宋襄公廢話,直接對會場附近埋伏的楚軍發出了‘動手’的訊號;而隨著楚成王的一聲令下,楚軍伏兵四起,很快就將會盟臺給包圍了,隨後,楚軍士卒衝上了高臺,按照楚成王的指示,將還一臉懵逼、搞數不清的宋襄公像抓只小雞一樣給拎了下來,關到楚國的軍營中看管。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就這樣,原本信心滿滿、想要藉著會盟的機會爭當諸侯盟主的宋襄公,偷雞不成蝕把米,反而被不按常理出牌、行事詭異的楚成王給當場抓捕,當了楚國的俘虜;而專門為了當盟主才召開的‘盂之會’,也沒有繼續開下去的必要,在楚成王的安排下,諸侯們紛紛返回國內,至於楚、宋之間的齟齬,那就讓宋襄公和楚成王他們自己去處理吧。

被楚軍俘虜後,宋襄公在遭受沉重打擊之下,突然像開了竅一樣,對宋國以後的形勢擔憂起來,於是決定把國家託付給兄長目夷,便偷偷和同樣被楚國扣留、與自己關在一起的目夷商議:

“寡人實在不該不聽你的忠告,這才有瞭如此的下場;現在楚人的注意力都在寡人身上,你找準時機,從這裡逃回去,代替寡人守護國家吧;原本這個國家就應該是兄長你的,只是當年寡人沒有推辭掉而已。”

目夷對宋襄公這個弟弟落到如今這個樣子是既氣憤又憐憫,看著他一副垂頭喪氣的模樣,真是無話可說,於是沒好氣地回答:

“君上您就是不這樣說,我也會盡到自己的責任的,宋國也是我的國家!”

因為楚成王只命楚軍好生看守宋襄公,避免讓他逃脫,至於其他被抓的宋人,楚國又不是糧食多得吃不完,沒必要養這麼多的閒人;因此,楚人對宋襄公的侍從們幾乎不做看守,任他們自由出入,只要能照顧好他們的國君就可以。

另外,楚人也需要有人把宋襄公被抓一事傳回宋國,好在隨後的時間裡大做文章;因此,目夷幾乎是半公開地從盂地逃回了商丘,將國君被楚人‘扣留’之事告訴了留守商丘的宋國大夫和國人們,並斷言楚軍將在不久後挾持國君來到商丘,以勒索宋國、攫取更大的利益。

得到國君被楚國綁了票的訊息,商丘的宋國大夫們在度過了最初的惶恐、驚懼之後,馬上在身為宋國司馬的目夷指揮調派下,加強了商丘的城防、收攏了四邑的駐軍,又積蓄了充足的糧秣,舉國協力做好了應對準備,靜待楚軍來攻。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果不其然,目夷回到商丘之後不久,楚軍就在楚成王的帶領下,挾持著宋襄公,殺到了商丘城下,準備好好敲詐一下宋國;開戰之前,楚成王讓人送信給城裡的宋國留守大夫,以宋襄公的性命來威脅宋人,聲稱如果守城宋軍獻出城池投降楚軍的話,那麼楚軍就殺了宋國的國君(幸好沒說拿宋襄公當祭品去祭祀楚國先祖祝融,要不然可真的就是報應來了)。

面對著楚國的訛詐,宋人堅持抵抗、一致對外,還由目夷親自出面駁斥楚使說:

“我們已經有新的國君了,被你們扣下的那個,你們就留著自己處理吧!”

楚使無奈,只得返回城外向楚成王回話。

楚成王雖然表面上喊打喊殺,氣勢做得洶湧無比,號稱如果宋國不投降,就立即殺了宋襄公;但現在不是戰國時期(就算是戰國時期,秦國扣押了楚懷王后也沒殺),周禮制度對諸侯們的約束還很強,楚國雖然一直以來都對周禮不以為然,自稱‘蠻夷’,不過那都是剛開始擴張時的做法;如今楚國有心在齊國霸業中衰後,將自己的勢力範圍擴張到中原腹地,那就不能一味地用武力來解決問題。

套用流行的一句話來說————‘爭霸’不是打打殺殺,‘爭霸’也要講人情世故。

所以,楚成王把話說得很強橫,用以威脅宋國,但可沒真想殺掉身為中原諸侯成員的宋襄公(假如是江漢群舒、淮夷部落首領被楚國俘虜,那殺也就殺了)。如果真的因為迫降不成而殺了宋襄公的話,那麼不但會讓宋人上下齊心,同仇敵愾,和楚國拼個你死我活,就連已經歸附、或者開始親近楚國的中原各盟國,都會因為楚人這種‘壞了規矩’的做法而疏遠、乃至敵視楚國;楚成王很有可能就此敗光了人品和威望,成為中原諸侯的公敵。

禍其在此、君欲已甚——‘盂之會’上爭盟不成反被擒的宋襄公

於是,狠話說盡也不見成效的楚成王,見威脅、敲詐不到宋國,無無計可施之下,只得從商丘撤兵,順道把宋襄公也押回郢都看管,等以後再慢慢圖之。而這個時候的宋國國政,暫時就由宋襄公的庶兄、宋國司馬目夷來代管了。

————————————————下一篇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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