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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我在麗江,等你

由 小田不攔你 發表于 旅遊2023-01-10

簡介手邊恰好是媽媽咪呀餐廳,也許是室外彩色條狀的桌布吸引了我,我想那麼美麗簡樸的圖案不知自哪一位納西族姑娘的手中走出,於是坐下來,點了香蕉奶昔與提拉米蘇,靠著鬆軟的沙發,不想走了

過年去麗江一般需要多少錢

過年我在麗江,等你

我從你的身邊路過---麗江

麗江,真得只是經過。

我好像還來不及看青春她的美麗,就匆匆離去,可謂驚鴻一瞥。

那一群群美輪美奐的古建築,那散發太陽的光澤的木質古屋,那些色彩豔麗的線整齊地排列出來的花紋,即便是那隻安安靜靜躲在樹下逃避太陽的小狗,我的大腦都按照風景來處理了。

麗江第一天,只是在古城隨意走。看人家在樹皮上作畫,看不同客棧門口的燈籠,看遊客留在牆上五顏六色的心情,看水,看綠,看天藍,看閒靜的時間。走在街上,到處都能聽到咚咚的脆亮的鼓聲,據說那是來自尼泊爾的手鼓,好似自遠古、自某個神秘的領域傳來的聲音,和著你的心跳,聲聲打動你。敲鼓的納西人,手在鼓上輕輕擊打,牽引你的七情六慾,讓那些紛雜的感情一齊湧上心頭,再靜靜沉澱下去。走在那些泛亮的石板路上,聽著來自遙遠國度的鼓聲,你走放佛走在記憶中,走在回憶中,走在往事中,走在前世裡。

下午,大學同學勇勇來客棧找我。這裡的人和這裡的景一般,實在美麗。大學時班裡同學多,上課也是打醬油,我總是泡圖書館,除了宿舍的姐妹,熟識的同學不多。勇勇與我並無深交,來之前我發簡訊給他,問可否打攪,不曾想他熱情歡迎。在我印象中,他大學時期是很叛逆的男孩子,髮型誇張,頭上總是裹著一塊布,有帥氣的臉龐,不怎麼健談的,卻是有內容的人。想要深交併無機會,他幾乎不上課,總是在玩耍。大學畢業再無見面,也不聯絡,只知道他回家鄉麗江工作。

他打電話給我,我出門接他。小橋流水樹影斑駁,我站在橋上找他,他從一棵樹後面走過來。兩年不見,那個叛逆的少年是已成熟穩重,一樣帥氣的臉龐,笑容溫和,梳簡單的短髮。那種會尖叫的髮型,也許只有渴望得到目光的少年才會留著,可見歲月真得洗滌一切。

他帶著我穿越燈火燦然的古城,為我仔細講解納西族的特色,指著古城的三口井(又稱三疊泉)講解典故:第一口最高,用來煮飯,第二口較低,用來洗菜淘米,第三口最低,用來洗衣。三口井方方正正,依次疊跌,展示著納西族人的聰明智慧。抬頭,看見玉龍雪山,皚皚地遙遙地,與我相對。在麗江,任何一個地方,只要抬頭,都可以看見雪山。原來想要讓別人看見這麼簡單,高一點就可以。可以越高越是遙遠,看見也觸控不到,怕是會孤獨吧?舒婷早就說過,與其在懸崖上展覽千年,不如在愛人的肩頭痛哭一晚。

過年我在麗江,等你

遇到小吃,他買了烤肉串給我,一路上絞盡腦汁想著帶我吃什麼好,一定要有特色,方不枉此行。臘排骨,野山菌還是黑山羊?我說什麼都好。最後我們去老納西火鍋吃野山菌火鍋。同來的是他的初中高中同學,一個地道的納西族,為村民服務的警察,黝黑的臉,溫厚的笑容,一口並不流利的納西普通話。第一次見面,卻感覺很親切。

暮色四合,門口燃起篝火,幾個納西族的女人穿著納西服裝圍著篝火跳舞,招攬客人。她們一邊跳舞一邊聊天,舞步隨意簡單,然而真切。我一直覺得,每一個隨時隨地準備用身體與大地對話的民族,都是值得尊敬的,

他們深諳與自然對話的古老密碼,那舞姿帶著說不出的魔力。

勇勇同學說,老納西火鍋原來叫豬圈火鍋,門口還養著幾頭小豬,後來改了名字。我想象門口養著小豬,也別有情趣,豬圈火鍋比老納西火鍋有趣許多。

野山菌與土雞熬的湯果然鮮美異常,我喝了很多湯,吃了很多菜,吃到他們兩都放下筷子了我還在堅持在飯桶一線。吃完飯,我們又去茶室喝茶。據說,這是麗江的特色,茶室可以吹牛喝酒但是比酒吧便宜。茶室裝修得頗具特色,服務員是杜方勇的朋友,笑容可掬,這裡的確是可以靜坐的好地方。不巧,坐下沒多久停電了。點燃一支蠟燭,一團溫紅的光籠罩著我們,我們隨意聊天。電來了,我們要的果茶也上來了。那一壺粉紅色的液體,花與果經過開水的撮合,在最恰好的溫度成就一壺最抒情的汁液,的確是我喝過的最甜美最浪漫的茶。

第二天,睡夢中的我被勇勇的電話喚醒。他去探望生病的姐姐,不能陪我去束河,電話裡囑咐我去門口吃麗江的特色涼粉,又指給我具體的路線。我再一次訝異,何以總是遇到這樣好的人。

整個下午,我都在束河發呆。

人們都說麗江適合發呆、烤太陽曬月亮數星星。

呵,好吧,我就是一個俗人,人家說什麼不錯,我會信以為真,於是整個下午發呆,晚上數月亮。一進古鎮就累了,古色古香的建築無法再次打動我的腳步。手邊恰好是媽媽咪呀餐廳,也許是室外彩色條狀的桌布吸引了我,我想那麼美麗簡樸的圖案不知自哪一位納西族姑娘的手中走出,於是坐下來,點了香蕉奶昔與提拉米蘇,靠著鬆軟的沙發,不想走了。此刻,我不想做步行者,只想做一個不行者。

6點多,餐廳的駐唱歌手,一男一女,用柔和的聲線喚醒燈光,拉開夜的序幕。燈光迷離,提拉米蘇與奶昔都被我消化得一點不剩,我依然賴著沙發上,不想離開。抬頭,被燈光染得翠綠的柳梢上,恰是一枚晶亮的星。是的,我想賴在這裡,一輩子,有書有沙發有音樂,有甜點飲品有星光,可是一輩子這麼奢侈的夢想,恐怕難以到達,不如珍惜一晚。

過年我在麗江,等你

8點半,實在無法再耽擱,否則回古城的車也不走了。於是萬分不捨地離開。回到古城,在門口的許願亭,我再一次許了願望,想起鄧娟的託付,幫她也許了一個。我抬頭,看見那麼多的許願牌,叮叮咚咚掛在那裡,每一個牌子都是一個誠懇迫切的心願,被虔誠的掛上去,不知道有多少實現了,又有多少無緣無故被人遺忘。

第二天,我再一次背起揹包,離開這個傳說中的地方,向著西雙版納出發。飛機上,那座美麗的古城,那些整齊的灰色瓦房,一一變得遙遠最後消失。我望著窗外湧動翻騰的的雲海,我知道,

多年以後,我可能忘記精美的木質房屋與脆亮的鼓聲,但是燃在麗江夜色中的那朵溫紅的光,還有那一壺甜美的茶,恐怕難以忘記。

Tags:麗江納西火鍋納西族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