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山拋歌唱：什麼怎樣的徛山頭，什麼怎樣的東海泗……

黃枝什麼什麼

吤呣徛山頭？

昨天我發了個影片，題為“白龍山拋歌——千杈萬杈”，是我2017年在白龍山上宮邂逅連振金老人後，特地為他錄製的。有的朋友看到影片後感嘆道：要不是有歌詞在下面，真聽不懂裡面講些什麼，後來知道這歌詞後，覺得特別風趣有味，特別是那句“老爺老孃鑊灶頭”，真是太俗太接地氣了。現將連振金唱的《千杈萬杈》大意記錄如下的：

《千杈萬杈》

吤呣千杈萬杈徛山頭哎，

吤呣千杈萬杈東海泅哎，

吤呣千杈萬杈挨街賣

吤呣千杈萬杈老爺老孃個鍋灶頭哦

樹（松）枝千杈萬杈徛山頭哎，

章魚千杈萬杈東海泅哎，

操掃千杈萬杈挨街賣

掃灶千杈萬杈老爺老孃個鍋灶頭哦

吤呣東海泅？

其實，關於“徛山頭”至“老爺老孃鑊灶頭”這樣句式的拋歌還有很多，我父親就教我唱的就有兩首，當時我在《吤呣樹上點點紅》一文中有過記錄，分別命名為《對烏烏》、《對黃黃》，歌詞大意是這樣的：

《對烏烏》

吤呣烏烏徛山頭？

吤呣烏烏東海泅？

吤呣烏烏挨街賣？

吤呣烏烏老爺老孃鑊灶頭？

山茄烏烏徛山頭，

烏賊烏烏東海泅。

烏賊墨烏烏挨街賣，（注：也有唱“紫菜烏烏挨街賣”）

鍋宕墨烏烏老爺老孃鑊灶頭。

《對黃黃》

吤呣黃黃徛山頭？

吤呣黃黃東海泅？

吤呣黃黃挨街賣？

吤呣黃黃老爺老孃鑊灶頭？

黃枝黃黃徛山頭，

黃魚黃黃東海泅。

黃蝦皮黃黃挨街賣，（注：也有唱“黃山魚黃黃挨街賣”、“柑桔黃黃挨街賣”等）

黃銅勺黃黃老爺老孃鑊灶頭。

為什麼不是枇杷黃黃徛山頭呢？

後來，王星榮老師給我傳來一首從虹橋王彩迪老人（1923年出生）那裡採集而來的一首類似的歌詞，我也暫且給其命名為《對白白》，大意如下：

《對白白》

吤呣白白徛山頭？

吤呣白白東海泅？

吤呣白白挨街賣？

吤呣白白老爺老孃鑊灶頭？

金梨七白白徛山頭，

白魚白白東海泅。

白扁豆白白挨街賣，

白米飯白白老爺老孃鑊灶頭。

吤呣烏烏老爺老孃鑊灶頭？

各位朋友如果看到這裡，可能會好奇，以此類推，既然有《對烏烏》、《對黃黃》、《對白白》，那是不是“五顏六色”都是“對”呢？說實在，我就是這麼想的，比如會不會還有《對紅紅》、《對綠綠》之類的呢？果然，王志成老師《山海精靈》一書中就記錄了一首“樂成拋歌”，有這樣一首詞，為了統一，我也暫且命名為《對半紅半白》，歌詞如下：

《對半紅半白》

吤呣半紅半白在（徛）山頭？

吤呣半紅半白東海泅？

吤呣半紅半白挨街賣？

吤呣半紅半白大缸頭？

山茶花半紅半白在（徛）山頭，

鮓魚頭、鮓魚白半紅半白東海泅。

紅紙白紙半紅半白挨街賣，

紅米白米飯半紅半白大缸頭。

可能是樂成地域不同關係，最後結尾是“大缸頭”，但城西（白象）也有老人唱“紅米白米飯半紅半白老爺老孃鑊灶頭”。此外，《山海精靈》書中還記錄了另外兩首類似歌曲，我暫且命名為：《對彎彎》、《對麻臉》：

《對彎彎》

吤呣彎彎在（徛）山頭？（另有：吤呣彎彎掛山頭？）

吤呣彎彎東海泅？

吤呣彎彎挨街賣？

吤呣彎彎掛門頭？

柴刀在（徛）山頭，（另答：月光彎彎掛山頭，）

白鯧蝦彎彎東海泅。（另答：白蝦彎彎東海泅。）

牛軛彎彎挨街賣，（另答：彎刀彎彎挨街賣，）

秤鉤彎彎掛門頭。

《對麻臉》

吤呣麻臉徛山頭？

吤呣麻臉東海塗？

吤呣彎彎挨街賣？

吤呣彎彎掛門頭？

松枝卵卵麻臉徛山頭，

花蛤麻臉東海塗。

荔枝麻臉挨街賣，

秤梗（杆）彎彎掛門頭。

羅列了這麼多，是不覺得眼多花了呢？可是，就這麼一羅列，再聽聽連振金老人的歌，是不是覺得這麼一唱，特別好記呢？

好了，今天就聊到這裡，差點忘記，前天發表的《洗菜心小調》，其實是《天涯歌女》的調，你聽出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