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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那條小河

由 垂釣傳媒 發表于 運動2023-01-22

簡介到了目的地後,高風亮節的我主動發揚風格,讓他倆先選釣位,以免他們釣不到魚又怪到我身上——尤其是沈大師

球形浮標怎麼裝夜游標

深秋的那條小河

每年國慶過後,隨著氣溫的逐漸下降,四川省的路亞運動基本開始步入淡季。

翹嘴、紅尾、鱸魚、黑魚、鯰魚等肉食性的路亞物件魚對水溫很敏感,低溫導致它們代謝減緩,對食物的需求也不那麼旺盛,再加上神奇的生物鐘早已驅使著它們趁著初秋的時候吃得膘肥體壯,所以中秋過後,它們大多躲進深水區,準備貓冬了。

而此時的水庫和大小河流的水位基本處於滿水狀態,雜食性的鯽魚、鯉魚卻很耐低溫,正好趁著水位上漲,淹沒了很多雜草、菜地的大好時機,大膽地游到岸邊大快朵頤,為過冬儲蓄能量。

深秋的那條小河

出釣前檢視魚竿和浮標

於是,有經驗的釣魚愛好者們陸陸續續地開始從庫房整理出閒置了一個夏天的各式野釣傢什、臺釣裝備,準備迴歸傳統,迎接一年中野釣鯽魚最好的季節。

一場目標明確的饕餮盛宴即將啟幕。

深秋的那條小河

這就是出釣的全套行動式裝備

從上個月開始,和絃所在的各個釣魚群已經陸續有前方探子傳來各種捷報。

“鯽魚,巴掌大的,連竿了!”

“0。6的子線,起了根13斤的大鯉魚,真刺激!”

“我還沒走,就已經有人在旁邊等著接窩子了,要來的朋友們趕緊啊!”

……

和絃每天都被他們發的圖文影片刺激得不要不要的。

深秋的那條小河

裝滿了三個人的全套裝備

恰在此時,垂釣雜誌社給我寄了幾套Hayabusa(哈雅布薩)的成品魚鉤,邀請我用於評測。

於是利用週末閒暇時光,我從儲藏室搬出臺釣裝備,擦乾淨竿包和釣椅上的灰塵,檢查了一下魚竿抄網,重新做了幾套線組,又額外綁了幾副魚鉤,購買了一些餌料,就等著合適的時機重出江湖。

果然,週五上午,朋友沈大師來電:“昨天和前天,有朋友在金堂的一個野河釣得還不錯,下午我們要不要去試試?”

我略一思忖,他們不是說,千萬不能因為正事而耽誤釣魚嗎,正好週末下午也沒什麼事,於是爽快地答應了。

於是,沈大師安排偉哥來接我,然後再接上他,我們三人組隊出發。

考慮到是搭朋友的車,因此我攜帶了最便捷高效的輕量化裝備。計一個小竿包(內含兩根魚竿、一根架杆、一個浮標桶);一個輕量化的摺疊椅(裹起來不過普通睡袋大小);一個雙肩揹包(裝了所有的線組、魚鉤、餌料等);外加一個摺疊活魚桶。

齊活兒了!

深秋的那條小河

這是偉哥長達10米的打窩神器

目的地離成都大約一小時車程,三個人說笑間就到了。沈大師開玩笑說,這次他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才敢邀約我一起去釣魚的,因為他發現我倆可能八字不合,每次我和他去釣魚,他都釣不到。

我竟無言以對,只是在心中默默哭泣,心疼自己3秒。

到了目的地後,高風亮節的我主動發揚風格,讓他倆先選釣位,以免他們釣不到魚又怪到我身上——尤其是沈大師。

趁他們選釣位的時候,我四下打量一下週圍環境。這是一條不到20米寬的無名小河,河水略呈黃綠色,清淨無波,幾無流動,感覺比較乾淨,水質還行。

深秋的那條小河

沈大師的釣位

岸邊被人依地就勢開墾了一些狹窄的菜地、農田,對面還有一片橘子林,林中掛滿了深紅淺綠的橘子,就像樹林中點綴著的一盞盞小燈籠。

沿河生長著一些麻柳、枸樹、桑樹、松柏等四川常見的樹種,雖已深秋,然草木未凋,觸目皆是鬱鬱蔥蔥,青翠欲滴。

我仔細觀察一下沿岸,看來最近來這條河釣魚的人著實不少,基本上每隔二三十米的距離就有挖出的釣位,有人釣過的痕跡,有些地方還專門挖了一些可以走到水邊的梯坎。

等沈大師、偉哥都選好了中意的釣位,我也看中了一個位置,左邊是一叢匍匐到水面的竹枝,右邊有一棵高大的麻柳樹,看起來還不錯。

深秋的那條小河

我先抽竿掛上線組,掛標臥墜到底,探探水深。

5。4米的魚竿滿拋,水深約2。5米左右,在這個季節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於是,我按部就班地把架杆插上,前後左右分別拋了幾竿,試探一下水深,發現河床還比較穩定,水底比較平整,也不掛底;然後再抬頭看看頭上右上方的樹枝,舉著魚竿比量了一下,好像也沒問題,揚竿的時候不會打到樹枝。

那就這裡了!

野釣需要考慮的因素比較多,對釣位的選擇也更為苛刻,如果不考慮周全的話,就有魚線搭到樹上或者碰斷竿梢的風險,釣位不平整還有失足滾水的安全隱患。

深秋的那條小河

偉哥看好了一處釣位

接著,我取出摺疊椅子,噼裡啪啦一陣組合後,坐上去試了試,感覺這個釣位還不錯。

把釣位定好之後,偉哥舉著他那根長達10米的打窩神器,在我浮標內側20釐米左右的位置非常精準地打了一個定點的酒米窩子。

然後就是開餌、調標、施釣,行雲流水,一頓操作猛如虎。

果然,深秋的野河魚情就是好,剛拋了三五竿,就看到浮標斜斜地緩慢往下走,我連忙一揚竿,大喝一聲:“中!”

中魚了,開張了!但感覺還有點沉,而且泳姿有點怪異。

我小心翼翼地拉起來,暈!是一隻張牙舞爪的螃蟹。

不遠處的偉哥和沈大師聞訊過來看看,我趕忙把螃蟹扔到水裡。

“起魚了啊?什麼魚啊?”

“哦,沒看到,跑了!”

“哦!”

深秋的那條小河

這就是開竿釣到的螃蟹

兩人回到自己的釣位繼續努力。

堂堂野釣大師,開張怎麼能是螃蟹呢?不能被他們笑話,哼!

把霸窩的螃蟹釣走之後,小魚進窩了。

因為我用的是Hayabusa(哈雅布薩)0。8號的最小號袖鉤,鉤柄長,鉤門比較窄,鉤條細,用拉餌釣小魚的效果非常好,幾乎牙籤長的白鰷都能順利吸入,而且中魚的位置基本在上唇。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氣溫上升的緣故,雖然已經是深秋了,但是水中的雜魚仍然非常活躍,白鰷、鰟鮍、尖嘴釣了不少,就是沒見到傳說中的大鯽魚。

我掛了兩粒麥子,下去之後一下子就清靜了,浮標紋絲不動,彷彿丟進了水井裡。

我把魚竿放好,移步去看看偉哥和號稱要遠離我的沈大師釣得如何。

深秋的那條小河

白天白鰷肆虐

偉哥在我的右手邊,離我約20米;沈大師在我的左手邊,離我約50米。

我問了一下他們的情況,和我也差不多,釣了一堆小雜魚,一條正經魚都沒釣到。

深秋的那條小河

偉哥在新釣位認真施釣

我調侃沈大師,是不是因為離我還不夠遠啊?

沈大師笑而不語。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偉哥搬著大包小包,往沈大師的方向挪窩了。

“快走,和絃,沈大師那邊起了好幾個鯽魚了!”

我幫偉哥拿著東西,往河流的上游搬家。

哦,原來沈大師早已經悄悄挪窩了,他又往上游走了150米左右,來到了一片更為開闊的地帶。

沈大師得意地對我們說,“快過來,這邊有口,我都釣了幾個鯽魚了。”

“你不怕我過來後你釣不到魚啊?”我說。

沈大師尷尬地笑笑。

深秋的那條小河

我搬家之後的新釣位

偉哥挪到了沈大師的上游大約100米開外,搶佔先機。我搬到了沈大師下方約30米處,把沈大師夾在中間。

我選中了一個開闊一點的田坎位置,便於放椅子。

釣位背後是一片紅薯地,一隴一隴的紅薯藤猶如紅海中起伏的綠波,右邊有一棵貼近水面的低矮的枸樹,腳下有一些水草,還有一叢野生的蕹菜——我們四川人叫它空心菜。

釣位離水面約有70~80釐米的高度,既便於拋竿,隱蔽性也比較好。

枸樹的葉子、果實掉在水裡,還能為魚兒提供新鮮的食物。

深秋的那條小河

新釣點對面有一片橘子林

這個位置唯一的缺點就是走水比較明顯,而且水底可能有些石塊,略有不平,因此標相有些亂。這種水情,小鉤細線的作用就體現出來了。

這次測試的魚鉤,名叫Hayabusa(哈雅布薩)。

Hayabusa的本意是一種鷹隼,廠家可能是想形容魚鉤如鷹嘴般犀利吧。

其實,我一週之前已經在黑龍灘測試過一次。

那天黑龍灘秋高氣爽,晴空萬里,朵朵白雲映入水中,水天一色,讓人幾乎分不清哪兒是水,哪兒是天。

深秋的那條小河

黑龍潭的湖光山色

“浮雲在天天在水,水中金鉤似鷹嘴。”金色的雙鉤蕩入水中,飄搖而下,吸引著白鰷趨之若鶩。浮標一沉,我下意識地一揚竿,猶如盤旋在高空的鷹隼向鳥群雷霆一擊。

Hayabusa鉤中了一條小魚,飛出水面。

這是我空鉤調標時的真實寫照,感覺當時的情景真有點鷹隼抓鳥、蒼鷹搏兔的意境。

Hayabusa(哈雅布薩)的取名還真不賴。

深秋的那條小河

搓餌的效果

但是,成品魚鉤線組的不足也是比較明顯的,那就是所用子線偏粗,而且感覺有點偏硬。

我曾經在黑龍灘掛底,“拔河”的時候魚鉤被拉開了都沒拉斷子線。

另外,它的鉤門比較窄,適口性好,但也容易深喉(當然,嚴格意義上這不能算缺點,只要確定好物件魚,因魚施釣即可),我那天釣到了一條藍鰓太陽魚就完全吞鉤了,折騰一番才取出魚鉤。

話題轉回到深秋的那條小野河。

深秋的那條小河

漂亮的藍鰓太陽魚

挪窩之後的效果果然就好了一些。很快,我們都釣到了目標魚——巴掌大的野生鯽魚。

仔細打量,野河的鯽魚體形修長、尾鰭較大,比水庫放養的工程鯽苗條勻稱,銀色的鱗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精氣神十足,煞是誘人。

我們隨便吃了點乾糧,繼續夜釣。

深秋的那條小河

小野河的土鯽魚

本來我計劃用夜釣紫光燈,但是因為走水,臨時換了一個電子夜游標,這樣就不怕漂移了。

天黑之後就沒有小雜魚鬧窩了,鯽魚的標相都是微微上頂,然後一個小頓口,非常清晰。

0。8號的Hayabusa(哈雅布薩)袖鉤適口性非常好,沒有小魚的騷擾之後,簡直是釣鯽魚的神器。

深秋的那條小河

深秋季節晚上還有蛇出沒,注意安全

深秋的夜,降溫很快。

我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外套和牛仔褲,到了11點就已經扛不住了,於是早早躲到車上玩手機休息。

沈大師和偉哥準備得比較充分,都穿了厚外套和秋褲,所以一直釣到凌晨1點徹底沒口了才到車上休息。

之前沒計劃夜釣,所以大家只能在偉哥的SUV上將就一夜。

我和沈大師分別坐在前排,偉哥蜷縮在後排。等偉哥躺好之後,我們倆才把椅子儘量放平,放到幾乎要壓著偉哥的頭了,才能半躺著打盹。

車窗斜對著開了一小半用來透氣,三個大男人擠在一起倒也不覺得有多悶,只是那兩位又累又困,上車沒幾分鐘就一前一後地打起呼嚕。

一個在我的耳邊,一個在我的腦後;一個聲音高亢而急促,一個聲音低沉而渾厚,簡直是360°無死角的環繞立體聲。

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也許一直到凌晨5點都是那種半夢半醒的狀態,總之那個最漫長的夜,我總算熬過去了。

深秋的那條小河

深秋的那條小河

晚上釣到的鯽魚

清晨起來,大家舒展一下身體,漫步到集鎮吃了個早餐,然後又到小河釣到中午,才打道回府。

總體魚獲不算太好,回程的路上,沈大師總算沒有再嘮叨什麼八字不合的事了,也許他也意識到,釣魚不確定性太大,尤其是野釣,影響因素太多,所謂的“八字不合”只能算一種玄學。

深秋的那條小河

帶回家的魚獲

回家之後兩三天,我都覺得自己腰痠背痛。想起來自己也覺得好笑,為了傳說中的大板鯽,只有土鯽魚的真愛粉才能吃這種苦。

——或者說享受這種樂趣!

深秋那條小河,再見!(四川·和絃)

Tags:大師偉哥釣位鯽魚魚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