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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女作家寫情書求愛徐志摩,他回這樣一句話,收信後與丈夫分居

由 驪山三劍客 發表于 運動2023-01-13

簡介對於自幼長在中國的賽珍珠而言,對徐志摩的好奇要更甚於泰戈爾

著讀什麼聲調

白人女作家寫情書求愛徐志摩,他回這樣一句話,收信後與丈夫分居

賽珍珠

書桌上的信紙寫得滿滿當當,賽珍珠拿在臉前仔細端詳。一句句的誦讀,斟酌……

最後卻頹然嘆口氣,將信放回了桌上。

天氣早已經過了惱人的盛夏,她卻依舊燥熱得厲害。說不清楚煩的是天氣,還是心情。

明明她素來更關心寫作和翻譯,即便成婚多年,和丈夫也沒有什麼多餘的浪漫和心動。

如今這一切都變了,她覺得自己沉寂多年的“芳心”在為一個人悸動,煎熬。在她人生的第三十二個年頭,第一次感受到了愛情。

賽珍珠甜蜜而苦惱地伏在桌前,眉頭緊鎖,她的美麗與哀愁都源於那個名叫徐志摩的男子。

賽珍珠出生在美國的弗吉尼亞,然而卻是一個地道的“中國姑娘”。

在她四個月的時候,便跟隨身為傳教士的父親一路漂洋過海來到了中國。

在四季分明,民風淳樸的鎮江。小賽珍珠每天和小夥伴們嬉戲玩耍,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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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用她自己的話來說:“英語只是我的第二母語。”

即便膚色和其他中國人不同,賽珍珠也從來沒有動搖過自己身為中國人的立場。

在中國長大的她,除了因為父母原因受宗教約束以外,還更多了一份中國傳統女子的矜持和含蓄。

1914年,二十二歲的賽珍珠從美國梅康女子學院畢業。結束學業之後,她便急切地回到了“老家”鎮江。

看著病重的母親和年邁的父親,賽珍珠自然不願意離開二老身邊。深思熟慮之後,便留在了風車山女子中學教書。

工作閒暇之外,既可以照顧母親,也能幫助父親料理各種教會業務。小鎮的生活雖然平淡,卻也

格外

舒適。

看著出落的端方嫻靜的女兒,賽珍珠的父親意識到該為女兒找一個心儀的婆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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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聽聞父母的意思,賽珍珠並沒有尋常小女兒的嬌羞,只是極端客觀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情況:“那就找一個相對合適的人結婚好了。”

語氣雖然稱不上敷衍,卻也沒有多少重視,更像是在完成一項使命。兩位老人對視一眼,共同預設:他們的女兒怕是還沒“開竅”。

賽珍珠卻不管這些,趁著去江西避暑的時候,便將自己的婚事提上了日程。

那是一個叫布克的美國男子。因為大學讀的是農業專業,畢業後受傳教士來華的熱潮影響,也跟著來到中國,立志依靠自己所學幫助中國農民改善耕種方法。

賽珍珠並不覺得自己對布克有什麼愛情的因子,卻覺得他是一個難得合適的人選。

畢竟尋常中國人不願意娶她這樣一個“特殊”的中國姑娘,她也不願意嫁去“異國”。

所以,留在中國工作的美國人布克很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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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都不算健談的人在一頓頗為愉悅的晚飯之後,便確定了情侶關係。等到賽珍珠回鎮江的時候,便把布克也一道領回家“見家長”了。

“你們兩個都這樣喜歡沉默,性格並不合適。”母親委婉地勸說道。

父親則直接指出了布克不符合女婿身份的最大問題:“我覺得他不會是一個虔誠的傳教士。”

賽珍珠卻覺得無所謂,畢竟婚姻對她而言,本就不是什麼多麼憧憬有趣的經歷。

目前布克合適,那就嫁給他好了。雖然她不愛他,但她同樣也不愛其他男人。

於是,在1917年的一個尋常日子裡,賽珍珠和布克在賽府舉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

婚後的生活和賽珍珠預料中的一樣,平淡而不起波瀾。兩個人沒有歇斯底里的爭吵,也沒有濃情蜜意的熱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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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理智告訴她,這樣的婚姻很正常也很和諧。情感深處,卻總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只是那時候的賽珍珠還不明白自己究竟在遺憾什麼,後來她懂了,卻又陷入了新一份的“哀愁”當中。

1921年,賽珍珠跟隨布克一同轉到南京工作。

平靜的生活隨著女兒的出生被打破,不是喜悅,而是哀傷。

原來她在生產過程中,發現患有子宮瘤,不僅她被摘除了子宮,就連新出生的女兒也患有嚴重的智力障礙。

看著瘦弱可憐的女兒,賽珍珠傷痛不已。父母是虔誠的傳教士,素來將智障的孩子視作家族的恥辱。

所以她不能將真相告訴父母,因為那樣不會得到絲毫的安慰,只有無窮盡的悲切和驚恐。

布克同樣為女兒的遭遇難過,只是他素來少言寡語,又工作繁忙,最後各種生活和情感上的困難,只能由賽珍珠獨自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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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她已經失眠好久了。

近來丈夫成為了金陵大學農學院院長,又是農業界的“新晉”專家。不僅事業有成,還備受女學生的追捧。

可她哪?喜歡孩子,卻無法再生育,唯一一個女兒還不受“上帝”的眷顧。

丈夫每天西裝革履,精神抖擻地出門工作應酬。她衣著邋遢,神情倦怠,躲在家庭中“傷春悲秋”。

一種強大的自我厭棄“佔據”了她所有的情緒,她覺得她是一個失敗的母親,失敗的妻子。

換句話說,賽珍珠意識到這段婚姻讓她失去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她失去了“自我”。

她覺得她該做些什麼,至少她要逃出這個困住她的“樊籠”。恰好此時,徐志摩出現了。

1924年,印度詩人泰戈爾訪華。

社會各界都格外關注“大文豪”的這次訪華之旅,作為泰戈爾好友的徐志摩充當了他此行的翻譯。

4月20日,賽珍珠前往南京東南大學聆聽泰戈爾講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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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她坐在觀眾席上,目光忍不住地張望找尋著什麼。心中好笑,她此行並非單單為泰戈爾而來,而是想見見她的翻譯徐志摩。

對於自幼長在中國的賽珍珠而言,對徐志摩的好奇要更甚於泰戈爾。她讀過他的詩集,只覺得才華斐然,浪漫多情。

如今見識到他現場精準流利的翻譯,更是為之嘆服。

青年風度翩翩,儒雅得體。

“與君初相識,猶如故人歸。”

賽珍珠從前不懂,如今卻覺得眼前的男子格外親切。既陌生又熟悉,彷彿在不記得的時光歲月裡便與他相交深厚。

想到自己最近為了轉移焦慮和貼補家用,便開始進行文學創作。如今碰到徐志摩,各種文學上的問題和見解便滔滔不絕。

令賽珍珠興奮的是,對方不僅沒有不耐煩,還熱情地傳授她經驗。

“你要做的不僅僅如此,著書不只為稻糧謀,如果你真要是為了錢而寫作,那麼你是寫不出優秀作品。”

這樣貼心而真誠的勸誡,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尊重和溫暖,心忍不住一柔再柔。

素來不善言辭的賽珍珠,好像突然打開了源源不斷的“話匣子”。一股腦地將自己各種寫作上的問題“丟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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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到了最後,就連各種“剪不斷、理還亂”的生活瑣事和痛苦往事都一一對徐志摩傾訴出來。

徐志摩是一個優秀的“聽眾”。

在他看來,眼前的女人優雅得體,卻算不上多漂亮,至少不是他心儀的那類長相。可她眼底的悲切,和看向自己時的熱烈,讓他想到了“美麗與哀愁”。

這樣兩種複雜的情緒在她身上融合得很好,非但不覺得彆扭,反而為她增添了幾分別樣的氣質和魅力,就像是康橋的水。

徐志摩忍不住聯想到自己。

昔日他與“女神”林徽因相識於康橋,他們回憶過去,遙望未來。河畔中的金柳,波光中的豔影,都令他心頭盪漾。

可如今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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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徐志摩整個活動當中,都強忍著自己不去張望那道“魂牽夢縈”的身影。

因為他害怕看到才子佳人相攜出入的畫面,世人都贊稱林徽因與梁思成的結合門當戶對,天造地設。

可他們的般配和恩愛,落在徐志摩眼裡便是“無法化解”的傷痛。

所以自知道林徽因夫婦一道出席泰戈爾此次的講學時,徐志摩便打定主意要“裝透明”。

當這個名叫賽珍珠的美國女作家來找他交談的時候,他沒有拒絕,卻也沒有多餘的熱情。

如今聽著她細碎的訴說生活的磨難和感情的挫折,徐志摩頓時生出了幾分“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惺惺相惜。

於是他格外耐心而認真地傾聽著賽珍珠的“心事”,就像傾聽自己那份無法“宣之於口”的情殤。

賽珍珠不清楚這樣,她只知道徐志摩是個格外溫柔有禮的人。她的心也隨著這場傾訴而加劇“淪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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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愛情是什麼?賽珍珠不懂,卻覺得在這個平凡的一天,在她人生“缺席”多年的感情,突然不期而遇。

只是為什麼是徐志摩呢?

賽珍珠也說不清楚,只能將一切歸結為“時機”。

遺憾的是,他們這場時機來得太晚,以至於她早已嫁做人婦。可她捨不得放棄,所以便開始各種頻繁地打探徐志摩的訊息。

越深入瞭解,賽珍珠越覺得徐志摩是一個不理世俗,坦蕩灑脫的男子。

“這樣的人應當不會畏懼自己的情意吧。”

愛情的“火焰”將她的理智和矜持灼燒得一乾二淨,賽珍珠再也顧不上其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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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

思來想去後,她決定說出心中的那份愛慕與情動。

“我的心掩藏在語言的背後,但從你眼裡頻頻擲來的刺激,使我痛苦不安……”

賽珍珠捧住因羞澀而熱燙的臉頰,心中猶如小鹿亂撞。她早已經不年少,卻是頭一次“情竇初開”。

想到當年自己堅持與布克結婚的時候,父母說她還未“開竅”。彼時她不懂,當真是一半甜蜜,一半苦澀。

她幻想著信件寄出之後的種種可能,時而含笑,時而嘆氣。這一夜,她將“少女心事”體會了個遍。

可惜的是,這封信還未來得及寄出,徐志摩就戀上了陸小曼。

賽珍珠將自己關在房間裡,那紙告白信被她看了不下百遍,然而如今卻是如何也寄不出去了。

她將信鎖進了箱子,就像意圖把自己“喧囂”的情意一同鎖住。強迫自己再不可掀起半點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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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可是“信”可以鎖住,情卻鎖不住。

賽珍珠還未戀愛,便先一步體會到了失戀的苦澀。為了排解情緒,只能再次寄情於文字。

1925年,賽珍珠的短篇小說《一箇中國女子的話》問世。故事中的男女主,是一對相戀的異族男女。

賽珍珠以為自己可以透過文字忘記徐志摩,卻不料他的“身影”始終隨行。

到了最後,連她都沒想到,筆下的人物幾乎都有徐志摩的影子。

不說相思,卻遍是相思。賽珍珠覺得,她怕是很難再“壓制”自己的感情了。

1928年,賽珍珠在美國雜誌社的邀請下,開始著手翻譯中國名著《水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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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她想到近來徐志摩與陸小曼頻頻失和的傳聞,雖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恥,卻控制不住心底的那份竊喜。

她反覆斟酌之後,給徐志摩寄出了第一封信。

不是告白信,而是與他商量翻譯的各種細節問題。畢竟徐志摩通文史,也擅長翻譯。

“這真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藉口了。”她心道。

有了工作“掩護”,這期間的兩人書信越發頻繁。賽珍珠的話題也從最開始的學術探究,逐漸向情感方向轉變。

“水滸裡為何沒有一段英雄美人的生死纏綿呢?“

她說不清楚自己想要得到一個什麼樣的答案,只覺得這是“窺視”徐志摩情感態度的一個良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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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這恰說明了他們看透世事的通達,好漢們知道世間只有“情”字最累人。”

“累人”……賽珍珠拿著信件久久出神。

“他覺得感情累人,是不是也對如今的婚姻失望?”

賽珍珠多年的婚姻經歷告訴自己,徐志摩對妻子的情感逐漸與她“吻合”。

她就是對婚姻感到疲倦,之後便愛上了他,所以竊以為這會是自己的一個機會。

賽珍珠再次回信,只是這一次,一同寄出的還有那份“擱置”了四年的告白信。

“我並不期盼憑此得到你的愛,只希望你能從中找到力量……狂亂如你,沉靜如我,其實大家都一樣,我們都在痛苦的婚姻中,更加期待真愛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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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志摩

這不僅僅是勸告徐志摩擺脫婚姻的“良言”,同樣是她內心的真實想法。她被那段沒有愛情的婚姻“困頓”已久,此刻迫切的希望能得到另一個人的認同。

“我們可以一起擺脫,一起重建。”

賽珍珠反覆安慰自己,焦急地等待著徐志摩回信。一直到七月份,她盼望已久的回信才“姍姍來遲”。

“我跌倒在生命的荊棘裡,只有康河的水能為我療傷。”

生命的荊棘或許是陸小曼,但康河的水卻如何也不是她。賽珍珠明白,這是徐志摩委婉不失強烈的拒絕。

自然是傷心的,可傷心之後,卻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可承受。

賽珍珠回想自己的婚姻與愛情,她為了婚姻選擇布克,為了愛情追求徐志摩。

如今徐志摩雖然拒絕了她,但她卻確切的體會了一遍愛情的“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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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珍珠作品集

即便心有不甘,卻也沒有什麼遺憾了。如今她要做的便是與那段“死去”的婚姻告別。

家庭的原因,讓她很難離婚,但是分居卻是能做到的。

賽珍珠覺得自己從未有過的輕鬆,在她看來,她雖然失去了一段愛情,卻真正得到了自由。

從此之後,她可以肆意的“遠航”在文字的海洋。

她是普利策小說獎和諾貝爾文學獎的雙重獎項獲得者,愛情並不是她人生的全部。

賽珍珠被譽“大地之女”。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一生都沒能真正的“腳踏實地”。而是像一隻沒有腳的鳥,不斷的飛翔。

她熱愛土地,卻更向往自由。

Tags:賽珍珠徐志摩布克自己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