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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藝評論|蔣蓓:在《白紙和黑鉛筆》中尋找童年的意趣

由 人民融媒體 發表于 運動2022-11-30

簡介讀書、閱人兼差旅、漫遊,為譚中貴攢下了不少審美體察物件,加之他在日常生活中一向敏銳、好奇、天真,旨在透過文章安放自家知識、想象、情感、心志的他,在提筆摁鍵寫作時,進行的可謂是“隨物賦形”,除卻“非虛構”與“虛構”、“非詩”與“詩”之別外,

鉛筆弄的地面好黑怎麼辦

本文轉自:昆明資訊港

文藝評論|蔣蓓:在《白紙和黑鉛筆》中尋找童年的意趣

蔣蓓,昆明人,昆明作協會員,昆明文藝評論家協會副主席。業餘習作文學、攝影並事文藝、評論、園藝。

《白紙和黑鉛筆》一書封面裝幀,出自作者譚中貴家千金之手,知爹莫如囡,長於設計的鮮則雅選擇了紙質紋理的大塊銀灰作為底色。紙與鉛筆,最基本的兩件文具——後者,甚至很容易被視為“只是為謬誤百出的學生時代準備的”,難被識出“鉛筆是為心靈創造的工具。鉛筆在變短,而你的字跡在延長,你的精神獲得透過一個黑暗的礦區,成為另一種東西”(于堅語)——卻憑藉其近乎素以“養”絢的方式,創造出種種可能,如同“白”與“黑”這兩種極性色彩之間容納的 “灰”,因其明度不同,又有暗灰、炭灰、昏灰、亮灰……這無盡可能,在《白紙和黑鉛筆》裡,則表現為多種題材與多種文體存續。

“俯仰間皆文章”固然不假,只是,自“俯仰”得來的題材,其成文須有講究。讀書、閱人兼差旅、漫遊,為譚中貴攢下了不少審美體察物件,加之他在日常生活中一向敏銳、好奇、天真,旨在透過文章安放自家知識、想象、情感、心志的他,在提筆/摁鍵寫作時,進行的可謂是“隨物賦形”,除卻“非虛構”與“虛構”、“非詩”與“詩”之別外,並不那麼在意流淌出的文字/字元屬於散文、隨筆抑或特寫、評論。或者說,譚中貴的文體意識是這樣的:透過一點一點、日積月累地寫,嘗試去探觸寫作的邊界。而當年蒙田初始使用“隨筆”(essai)一詞時,本意正是“嘗試”。為這份嘗試源源不斷提供動力的,是一個人逾半個世紀對文學近乎本能的迷戀與流連。

文藝評論|蔣蓓:在《白紙和黑鉛筆》中尋找童年的意趣

《白紙和黑鉛筆》並非完美,尚未淘盡作者良善、謙遜、激情使然的一些熱切遣詞,淘盡作者曾經病毒研究、曾經新聞報道、曾經案牘勞形使然的少量拘束造句,但作者仍帶點兒忐忑、不乏從容地將這10輯、78篇(組)作品呈獻給精神寬厚的讀者,邀朋友們越過濾鏡、輕悅與哄慰,看一看自己用心、崇藝“記”下的那些凌亂、荒誕、煩憂、奇異,以及這世界上永遠與它們共存的恬靜、真切、歡暢、美好。

一向溫文爾雅的譚中貴,因其持之以恆、拒絕“刻奇”的書寫,使得以他退休後的新作,作為絕對主體的《白紙和黑鉛筆》,在我眼中,宛若一封拋給光陰的戰帖。

譚中貴為這部新著先後擬過兩篇《後記》,在內容風格上都差異甚遠,但交集在於它們都追溯了作者的兒時。腰封上印著的那行摘引自成書《後記》裡的“童年,最早與這世界發生形而上的事,始於一張紙和一支鉛筆……”,透露給讀者們關於作者寫作的根芽所在。作別童年數年後,無論隨筆、小說、詩歌、論文……譚中貴的創作並不朝向身外的斑斕目的,遑論為著哪種早被定義的標準,而更像是一個人踽踽卻少有孤獨的探尋。這歷程或許“平淡而不顯赫”,一如昔日那名小學男生的鉛筆字跡,卻分明是他鐫刻在人間的印痕。

Tags:鉛筆譚中貴白紙作者隨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