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述而》“若聖與仁”與“子疾病，子路請禱”章解析

弟子事之若嚴君焉的若是什麼意思

7。34。［原文］

子曰：“若①聖與仁，則吾豈敢②！抑為之不厭③，誨人不倦，則可謂云爾已矣④。”公西華曰：“正唯弟子不能學也⑤。”

［原文通釋］

孔子說：“說到聖明與仁德，那我怎麼敢當！也就是不懈地努力去做事，教誨別人不辭辛苦，可以說不過如此而已。”公西華說：“這恰恰是弟子我沒有學到的。”

［註釋］

①若：如果說到……

②則吾豈敢：那我怎麼敢當。則，那。豈敢，怎麼敢。

③抑為之不厭：也就是不懈地努力去做事。抑，輕轉折連詞，只不過是，也就是。為之，做事情，追求聖與仁。不厭，不滿足，不懈怠。

④則可謂云爾已矣：可以說不過如此罷了。可謂，可以說得上是。云爾已矣，助詞連用，大致相當“如此而已”。

⑤正唯弟子不能學也：這正是弟子我沒有學到的。正唯，恰恰是。

［解讀與點評］

本章與上一章可以連線到一起來分析，因為本章正是上一章孔子自我表白的繼續。“為之不厭，誨人不倦”與“學而不厭，誨人不倦”（本篇第2章），意思是一致的。孔子說“聖與仁”不敢當，“抑為之不厭”。此“為之不厭”，就是不懈地朝“聖與仁”的方向努力，不懈地追求。“誨人不倦”就是“努力”的表現形式之一。

7。35。［原文］

子疾病①，子路請禱②。子曰：“有諸③？”子路對曰：“有之；《誄》④曰：‘禱爾於上下神祇⑤’。”子曰：“丘之禱久矣。”

［原文通釋］

孔子病得很厲害，子路要向鬼神祈禱。孔子說：“有這個道理嗎？”子路說：“有的。《誄》文上說：‘為你向天地神靈祈禱。’”孔子說：“我已經祈禱很長時間了。”

［註釋］

①疾病：病得很厲害。疾指有病，病指病情嚴重。

②請禱：要求向鬼神禱告。

③有諸：有之乎，有這個道理嗎。

④《誄》：音lěi，祈禱之文。

⑤禱爾於上下神祇：為你向天地神靈祈禱。禱，為……祈禱。神祇，天地之神。祇，音qí，地神。古代稱天神為神，地神為祇。

［解讀與點評］

孔子患了重病，子路為他祈禱，孔子對此未置可否，說“我已經祈禱很長時間了”，意思就是“像這樣的祈禱我一直在做”，言外之意大概是說“我一直在謹慎地對待天地神靈”。《四書集註》認為：“聖人未嘗有過，無善可遷。其素行固已合於神明，故曰：‘丘之禱久矣。’孔子之於子路，不直拒之，而但告以無所事禱之意。”持“敬鬼神而遠之”觀點的孔子應該是這種態度。

注意：本章是沒點兒的“祇”（qí）字，它不是有點兒的“祗”（zh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