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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說好的為父報仇,可是,我竟然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由 知心故事會 發表于 人文2023-01-24

簡介我掙扎著準備站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死死地按住,然後旁邊一把聲音呵斥著說“卿兒,別胡鬧,你是不是想讓你爹不安心呀

興和這個名字怎麼樣

故事:說好的為父報仇,可是,我竟然愛上了自己的殺父仇人?

黍離

序言

除夕之夜,我手刃了自己的丈夫。

那一劍,直接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的鮮血從胸口處噴湧而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甜的味道。

當我看著他的呼吸漸漸停止,我知道,這場長達數年的恩怨終於結束了

……

1

興和二十一年,大盛與邊陲的阿茲國開戰。阿茲國計程車兵長期生活在草原上,熟悉齊射,人強馬壯,他們的軍隊稱得上是草原的戰狼,因此他們又稱為野狼軍團。

阿茲國的烏茲王早已對土地豐沃,物產豐盛的大盛國垂涎欲滴,因此烏茲王總喜歡縱容手下的兵將滋擾大盛漯河城的百姓。他們經常以各種藉口來到漯河市的村莊裡,搶奪村民的糧食,擄掠姦淫當地的婦女,還壓迫年老的人為他們幹農活,迫使他們將糧食當作保護費上交給他們。當地百姓的生活簡直是苦不堪言。

大盛的君王霍贇知道這件事後,立刻派出自己驍勇善戰的二皇子霍煜,建國大將軍徐瀟,以及兩萬士兵連日趕往漯河市,向烏茲王開戰。

那場

“漯河之戰”的戰況到底是如何慘烈,我無從知曉,我只知道父親曾答應過我,他會在我生辰的那天帶著捷報歸來。可是生辰那日,我等啊等啊,等來的卻是皇上的詔書。

我記得,那日的傍晚,雲霞將天空照得像鮮血般通紅,現在想來,那晚的天空彷彿是一個無罪之人的泣血告白。

那日剛好是我及笄之年的生辰,及笄對一個姑娘來說是人生的大事,到了及笄之年,意味著姑娘長大成人了,也是一個該出嫁的年紀。可是,那日對我來說卻是往地獄走了一遭。

那日,我換上了母親給我準備的紅羅裙,拉著丫鬟翠翠提前站在門口,等待凱旋而歸的將軍爹爹。可是我坐在門口等了又等,直到傍晚還是沒有看到父親的身影。正當我有些洩氣,在心裡暗罵

“爹爹你這個大騙子,說生辰當天就會帶著捷報回來,大騙子。”時,一頂大紅轎子停在了我家門前。

當時,我心裡有些奇怪,將軍歸家不應該是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走到家門口嗎?怎麼現在還需要八抬大轎地抬回來呀。

我心裡雖然有千般疑問,但是四肢比我的腦袋快,我的雙腿已經跨出門口,兩三步就跑到轎子前。我邊喊著

“爹爹,您可算回來了,卿兒可想您了。”,邊伸手準備掀開轎簾。

突然,

“咳咳——”兩聲,一把尖細的聲音從轎子裡傳出來,“何人如此大膽,在咱家的轎子前大呼小叫呀!”

我頓時整個人都蒙了,因為坐在裡面的那個人並不是我的父親徐瀟,而是一個太監。

我正想向前一步把轎簾掀開,看清楚轎子裡的人到底是誰時,一隻手拉住了我的手臂,那隻手的力度很大,我連反抗的力量都沒有,直接被拉回了前廳。

等我回過神來時,我才發現剛剛拉我的正是我的母親,羅氏。母親雙眼通紅,低聲喝到

“你闖下大禍了,還不快跪下。”

“撲通——”一下,我的膝蓋一陣發軟,竟然乖乖地跪在地上。母親見我跪下後,自己也連忙跪在我的旁邊,她低下頭死死地盯著地面,彷彿要將地面看穿。

“喲,謝家的人還真是懂規矩。咱家還沒進門就這樣齊刷刷地跪在這裡迎接聖旨了。看起來,真的是忠義之家呀!”那把討厭的尖細女人聲在我的頭頂處再次響起,我甚至感受到他的唾沫全都噴在了我的頭髮上。

我低著頭,死死地盯著太監的那雙厚底雲靴,低聲罵了一句

“娘娘腔。”

我悄悄地抬起頭,斜眼看了一眼老太監,老太監那雙鼠眼也狠狠地盯著我,然後怪聲怪氣地說

“夫人,您家閨女性子有些頑劣,日後還需多多調教,方能成才呀!”

我聽完老太監的這番

“循循教導”,頓時心中來氣,我掙扎著想站起來跟這老賊好好辯論一番,看看到底是誰沒有家教。

我掙扎著準備站起來,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死死地按住,然後旁邊一把聲音呵斥著說

“卿兒,別胡鬧,你是不是想讓你爹不安心呀!”

母親說的每一個字我都聽懂,但是連起來我卻頓時犯糊塗了,

“什麼是讓爹爹不安心,爹爹去哪裡了,為什麼要丟下我們,派這麼個怪老頭來見我們?”

正當我在胡思亂想之時,那把尖細的聲音再次在我的頭頂響起,

“奉旨承運,皇帝詔曰,建國大將軍徐瀟,出征漯河時,與敵人勾結,使我軍連連敗退,犯下通敵叛國之罪。即日起,徐瀟除去建國大將軍的名號,徐瀟及其黨羽即刻打入大牢,擇日候審。”

老太監還沒說完,我的奶奶就哭得捶胸頓足,口中一直喊著

“我的兒呀,我的兒呀

……。

當我聽到父親因為通敵叛國而被打入大牢的那刻,我覺得自己的整顆心都要被撕開了。我曾在書上讀到過,通敵叛國是大罪。嚴重的會滿門抄斬。

我還沒想明白,太監身邊的那群羽林衛早已魚貫而入。他們衝到屋子裡,到處亂翻。

母親,奶奶的呼喊聲,哀求聲。東西破碎的聲音,僕人驚慌逃散的聲音,哀嚎聲

……

所有的聲音混雜在一起,宛如地獄的悲歌。我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2

興和二十二年除夕那日,京都下起了十年來最大的雪。雖然是除夕,但是家中卻絲毫沒有過年的氣氛。

我的生辰才過了兩天,原本熱熱鬧鬧的家,現在已經一片狼藉。將軍府的大門還被官府貼上了封條,門口處還被人潑了黑色的墨,門口的臺階處還被潑了幾桶泔水。原本莊嚴威武的將軍府,現在變得髒亂不堪,烏煙瘴氣,臭氣熏天。

抄家後的第二天,母親便帶著我和奶奶投奔到了姥姥家。母親的爹爹是當朝的京兆尹,算是一個大官。姥爺心疼我們無家可歸,因此收留了我們在府中住下。父親被抓的那幾日,我們才得以沒落得流落街頭的境地。

除夕那日,我母親,姥爺,奶奶他們,天還沒亮就開始忙活。我的印象中,往年的除夕,家裡的丫鬟僕人都會忙前忙後,準備一些喜慶的糖果糕點,過節用的物品。屋子裡會掛滿大紅燈籠,張貼新的揮春,好不熱鬧。

但是興和二十二年的除夕那日,姥爺家也是一片忙亂。但是大家都默契地不敢發出任何聲音,東西也是輕拿輕放。原本紅豔的大燈籠都換成了白色燈籠。

原本應該佈置喜慶的宴客廳現在望眼過去,卻是白茫茫一片。大廳的中央放著一口木質的空棺材。每個人都身穿著白色的衣裳。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心裡一陣慌亂。這時,我跑到母親的房間,看到她正低著頭,雙手不斷地摩挲著一雙黑色布鞋。我正想踏入房門詢問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

突然,我的婢女翠翠急匆匆地跑到我的面前,她神色慌張,滿臉恐懼地看了看坐在房間的羅氏,即我的母親。然後神神秘秘地將我拉到走廊的拐角處。

翠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我說

“小姐,你一定要挺住啊!”

我不解地看著她,同時心中升起了一絲恐懼,一個不祥的念頭在我的腦海中縈繞。

“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是我爹爹嗎?你是不是去獄中看我爹了。”我一個勁兒地問翠翠,翠翠卻是不斷地搖頭,眼淚嘩啦啦地從她的眼中滑落下來,到最後她被問急了,直接抓起我的手就跑出了京兆尹府。

我們一直往城門口的方向跑去,天上的雪花不斷地灑落在我們的頭上,我們瞬間都白了頭。當我們來到城門口時,城門的守衛早已離開,城門前空無一人,彷彿大家都嫌晦氣,不往城門方向來。

“小姐

……

……

”翠翠不由地抽搐起來。

我抬頭的那一剎那,看到了我此生永生難忘的畫面。城牆上掛著數十個人頭顱,我分明看出,中間那個正是我最愛的爹爹,建國大將軍,徐瀟。父親的鮮血不斷地往下滴落,將原本晶瑩剔透的白雪染紅,宛如開在地獄的曼珠沙華。

我的身體晃了晃,無力地摔在了地上。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從我的喉嚨裡發出來。

那一刻,一顆復仇的種子悄悄地在我的心裡種下

……

3

興和二十二年,元宵節當晚,沖天的火光將京兆尹府照得一片通紅,但是府內卻無人喧譁,無人逃竄,大家都軟塌塌地靠在柱子上,或者躺在地上。他們的臉上依舊保持著驚恐萬分的表情,雙目圓睜,死不瞑目。

那一晚,我嘗試了死亡的感覺。其實死亡的那一刻並不可怕,就是被利箭刺穿心臟的一剎那,我聽到了內臟撕裂的聲音,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僅此而已,真的一點也不可怕。不過,在我倒地前的那一瞬間,有一個人的面容映入我的眼眸,深深地烙印在我的心中,那是一張羅剎臉

……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混沌的意識逐漸變得清晰,我只覺得臉蛋有一點癢癢地感覺,彷彿有一隻調皮的小螞蟻正在用它的觸角輕輕地戳我的臉蛋。

我想伸手把那隻螞蟻趕走,卻發現自己的雙手無法動彈,更糟糕的是,我隨即發現自己渾身都無法動彈,但是我的意識卻是清晰的。我的耳邊還能聽到一把奇怪的聲音,那把尖細的聲音正在說著一些奇怪的聲音,經過仔細分辨,我確定那人唸的可能是某種咒語。

“達拉布什,起。”那人的一聲起,我竟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自覺地坐起來,我努力想睜開眼睛,想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情況,但是身體不聽使喚,眼睛一直無法睜開,它彷彿只聽命於那個唸咒語的人。

不久後,那把蒼老尖細的聲音又在我的耳邊響起,只聽到她說

“主,請賜王妃一次重生的機會吧!”

那把蒼老的聲音剛說完,我竟然覺得周身流淌著一股暖流,身上的刺痛感也消失了。這次,我竟然可以移動我的手指,我心中有些歡喜的感覺,當我努力睜開雙眼時,映入眼眸的卻是那張早已烙印在我心中的羅剎臉。

那張羅剎臉卻沒有屠殺京兆尹府滿門時的戾氣,而是一副溫柔至極的模樣。如果我不是親眼見過他殺人不眨眼的模樣,此刻我應該也會相信他是一位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羅剎臉見我醒來,眼中露出了無盡的歡喜,他一把將我拉入他的懷裡,雙手緊緊地將我箍住,直把我抱得無法呼吸。我本能地用力推開他,他卻如磐石一般,絲毫沒有鬆動。

那一瞬間,我懷疑這傢伙已經完全沉浸在自我感動中,無法自拔。

我們倆就像瓷娃娃那樣,一直身體貼著身體,大概一刻鐘時間,抱著我的羅剎臉終於開口說出了第一句話,他的聲音竟然也非常有磁性,有著魅力男子特有的聲線。

“明蘭,你終於醒了,你沉睡的這段時間,我真的害怕你就此消失,現在回來就好,我們以後也不吵架了。”這個玉面羅剎說得情真意切,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我心中暗歎,這傢伙難道是個情種?但是我與他只有一面之緣,那樣的情形下還能產生一見鍾情嗎?

等等,他好像是在說

“明蘭”,而不是“徐卿兒”。

“明蘭是誰?”,我明明是徐卿兒,怎麼就成了羅剎口中的明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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