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人文

故事:我進府後,發現了他金屋藏嬌的美人,容貌竟和我七八分相似

由 與君話事 發表于 人文2023-01-11

簡介”曼香又驚又怒,她還來不及說話,蔣淮舟已厲聲道:“嫂嫂,你說的哪裡話

迫不及待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故事:我進府後,發現了他金屋藏嬌的美人,容貌竟和我七八分相似

第十四章

風言風語

曼香微微低下頭,遮住眼中神色,說出的話滿懷恨意:

“少爺就是董書傑,他說,我不嫁給他,他就滅我全家,我娘怕他真做出來,所以想逼我嫁給他,沒想到……”

她嘆息一聲,滿腔仇恨全藏在了嘆息裡。

蔣淮舟冷嗤一聲:

“董書傑便是這麼喪心病狂的人,在他眼裡,人命算個什麼東西?”

“我父親反抗,他便打斷了我父親的腿。把我擄到府裡百般折磨,想要讓我臣服與他。”

“他也就會這點玩意了,對一個女人念念不忘,註定不會有什麼大成就。”

蔣淮舟言語之間,對董書傑的嫌棄鄙夷滿滿。

曼香悄悄鬆了口氣。

“督軍,我們不要再提他了好不好?我聽到董書傑的名字,沒有胃口。”

她柔柔弱弱的說。

蔣淮舟心情大好,道:

“好,依你一次。”

“岳父岳母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不好,我會讓人來給他們收拾的。”蔣淮舟看了看天色,判斷了一下時辰,道:“我們回去吧。”

“好的,督軍。”

曼香偷偷打量蔣淮舟的臉色,車內昏暗,他一言不發。她抿緊了唇瓣。

蔣淮舟一直都在懷疑她的身份,但對於董書傑的恨讓他無法動手將她驅逐。

事實上,他猜對了,並在逐漸靠近真相中,曼香瞞不了多久了,她需要加快速度。

而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趕走無關人員。

她的臉隱沒在一半黑暗一半街上繁華的燈光中。

老爺車停在府邸門口,蔣淮舟推門下車,曼香步伐猶豫,他邁過門檻,轉頭卻發現她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

“怎麼了?”

“督軍,我可以住到別院去嗎?”

蔣淮舟一愣,轉過了身來:

“別院?”

“我在督軍府的時候,常常惹得嫂嫂不開心,我也聽督軍的話躲著嫂嫂走,可難免還是能和嫂嫂碰上。”

他眉頭微蹙:

“我還在這裡,你就要搬到別院住像什麼話,安安心心在府裡住著,嫂嫂也不是什麼不通情達理的人!”

曼香為難的咬緊了唇:

“督軍,我實在是惶恐,先前嫂嫂認為我是臥底,生生把我的孩子打掉,儘管是督軍下的令,可我還是……”

蔣淮舟一下子明白了過來,他之前聽到大夫說曼香打掉了孩子時,還有些不信,依曼香這膽小的性子,怎麼敢打掉孩子?

原來是嫂嫂,還藉著他的名義。

他有些心氣不順。

曼香繼續道:

“我想,與其如此,不如我離開嫂嫂的視野,不叨擾她了。”

看著曼香一向低眉順眼的模樣,聊蔣淮舟心中更加煩悶:

“我會叫她收斂些。她本性是善良的,做出這些事,總歸是被我哥帶壞了!”

他說罷,道:

“走吧,快吃晚飯了。”

他抬腳往府邸走去。

曼香有些猶豫,仍然倔強道:

“督軍,可是眼睜睜看著腹中骨血流逝,卻無能為力的處境我再也不想經歷了。”

蔣淮舟一頓,回過頭。

不知何時,有人聚集了過來看熱鬧。

他心下雖對方遠淑的做法不滿,卻清楚不能讓眾人議論他家中的事。

蔣淮舟拉住曼香的手腕,

“以後我會護好你。”

曼香不得不跟隨蔣淮舟進府。

只是一進門,蔣淮舟便放開了她,壓著火,冷聲斥責:

“以後不要把家事在外面說,影響不好。”

曼香愣了愣:

“那督軍先前說的話……”

他不耐的扯了扯軍裝領帶:

“我自會說話算話!”

說罷,他抬腳進了門。

許是心情不好,方遠淑的人過來喊他們去吃飯時,蔣淮舟有些沒好氣。

直到方遠淑親自過來,罵他:

“我自己做的菜,你不吃?!”

蔣淮舟一下子站了起來,討好的笑:

“嫂嫂說的哪裡話,我只是有些累了。”

曼香聽著門外的動靜,有些疲憊的躺倒在床上。

她抬頭望著頭頂的天花板,微微抿了抿唇。

即便蔣淮舟將曼香強拉入了府,外面還是傳起了風言風語。

在這亂世,督軍府的一舉一動,皆吸引著眾人。

不久,新華報社報道了關於蔣淮舟的平生,和他入城以來所作的各種事,人們恍然發現了什麼趣事。

當年蔣督軍進城後,首當其衝處置死了自己留學歸來的哥哥,本該仇恨他的方遠淑,居然願意入督軍府生活。

流言又說,方夫人在沒有嫁給蔣淮舟的哥哥之前,就曾在蔣府內生活,說不準那時候就與蔣督軍有了首尾。

曼香讓人去買了報紙,坐在小院裡看,新華報紙發行了之後,各個報社也跟著,各種言論參雜在一起,她便在眾人口中,成為了一個又可憐又無辜的人。

“夫人,不要看這些了,越看越傷心。”傭人王媽看見她看報紙看了一下午,好心勸慰。

她強撐著露出一個疲憊的笑容:

“沒事兒的,我就是拿著消遣一下。”

王媽心疼壞了,嘆了口氣,給她切水果去了。

王媽剛走,一個身影如旋風般衝了進來,伸手將一個東西拍在了桌子上!

第十五章

表忠心

方遠淑怒氣衝衝:

“你那天在府門口到底說了什麼?!”

曼香捏起她丟在桌子上的報紙,打眼一掃。

是海城報紙報告的方遠淑為了讓輿論停消,竟讓姨娘自盡。

說的詳盡,彷彿就在邊上瞧著一般。

見她姿態輕慢,方遠淑愈發煩躁,一把拎起她的衣領,將她拽了起來!

“誰給你的底氣,讓你坐著跟我說話的?”

“嫂嫂,我那天是跟督軍說,想搬到別院住,沒有說嫂嫂的壞話,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麼這麼傳……”

她十分無辜的說:

“嫂嫂與其跟我這兒鬧,不如直接去報社問呢。”

“你說的輕巧!”方遠淑甩手把她扔開,曼香跌在了地上,柔弱的看著她,她冷冷的道:“為你這點破事我去報社問?你想的倒是美!”

她湊近曼香,陰毒的雙眸死死的盯著她:

“我只告訴你,若你之後再敢興風作浪,你這條命也不必留了!”

說罷,她揚長而去。

曼香看著她的背影,自己一個人從地上爬起來,王媽連忙端著水果跑過來,心疼的給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憤慨道:

“方夫人做的真是過分了!”

曼香沒有說話,藉著她的手拿了一塊葡萄放入口中,垂下眼睫。

王媽喋喋不休:

“督軍怎麼就讓這麼一個心狠舌毒的女人在這兒住著?便是姨娘,也自有身份在,不容人隨意玷汙的!”

等王媽說夠了,曼香才淡淡道:

“嫂嫂這般做,自有她的道理,不必說了。”

王媽見她認真,也閉了嘴,不過離開她的視線,對其他傭人說了今天發生的事,一番添油加醋,眾人無有不同情曼香的。

原本他們以為曼香就是一個爬床的,能到今天的位置,全靠督軍賞飯吃。

現在知道了,曼香在府裡比他們還舉步維艱,他們便對曼香好了很多。

曼香折了一隻紙鶴,把玩了一下午,讓王媽丟了。

王媽聽命前去,將紙鶴丟在了後院的垃圾桶。

曼香晚上支開王媽,以消消食為由路過垃圾桶時,裡面的紙鶴已經消失的乾乾淨淨。

她如往常般的轉過身,慢慢悠悠的回了臥室。

曼香只冷了蔣淮舟幾日,便又對他貼心了起來。

這日,蔣淮舟又是十一二點回來,看著曼香給他佈菜,髮絲垂落臉頰,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他嘆了口氣:

“你坐下,你也吃吧。”

“督軍還在生氣嗎?”

曼香筷子沒停,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蔣淮舟道:

“那日你的確不該在府門口說那些話,太多小人盯著我這兒。你看,現如今那些報社,傳得紛紛揚揚,遏都遏制不住。”

曼香愧疚:

“我一婦道人家,沒想那麼多。”

她想了想,給他斟了酒,小心道:

“要不,我去澄清一下?”

蔣淮舟挑眉看她,這幾日他加班工作,眼角有了些細細的紋,卻不顯絲毫衰老,只顯得穩重。

曼香也回看他,有些小心翼翼,她生的好看,小心而膽怯的目光,讓她顯得可憐巴巴。

“澄清倒是不急著,我現在想讓你解釋一下……”蔣淮舟不緊不慢的自己給自己斟了酒,看曼香愣了愣,他慢慢的說:“那新華報社的發行商老闆,是董書傑的侄子,沒他的准許,那發行商斷不可能冒著得罪我的風險,發那些似是而非的言論。為什麼,為你破了例子?”

這是

……在懷疑她嗎?

曼香有些緊張的握緊了酒杯:

“督軍,我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出府,更不要說和董書傑聯絡,況且我對他是真的痛恨……”

他喝盡了裡面的酒液,將杯子在手心中來回把玩:

“所以呢?”

曼香有些急:

“我這些天上個茅廁,都有王媽跟著,你不相信大可以問問王媽!”

見她一臉坦誠,蔣淮舟看不出端倪,便微微笑了起來:

“好了,這麼認真做什麼?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

曼香放鬆下來,沒注意他用眼角餘光打量著她,似乎在思忖著什麼,片刻懷疑都融化與眼底。

她試探性的靠在蔣淮舟身旁,見他沒有斥責她,她便放心的靠上了:

“督軍,若你那天真出了事情,我一定會站著你這邊的。”

“哦?”

“我離不開督軍的。”

曼香輕輕的說,她的視線凝在他的眼角眉尾,帶上了一絲愛戀。

這一頓飯,曼香難得吃的安穩了些。

許是為了回饋,又或者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態度沒有變,蔣淮舟帶了曼香出去應酬,明亮華貴的舞廳,觥籌交錯的酒杯、美麗優雅的貴婦人。

與上次來有些不同的是,他們看蔣淮舟的目光有了些許變化。

第十六章

請督軍做主

“就是那位任由長嫂欺辱姨娘的蔣督軍啊?”

“可不是,雖說年輕有才,但對嫂子未免太好了,不由得讓人多想。”

“聽說他那嫂子可不老實呢,跟人家姨娘爭寵,爭來爭去,連宴會人家都只帶了姨娘來。”

曼香抿了抿唇,悄悄打量了蔣淮舟一眼,他攥緊了酒杯,面色沉冷。

那些聽見自己夫人言論的將領們紛紛黑了臉,斥責道:

“胡說八道什麼?人家家裡的事,你們倒比人家自己還清楚!”

“無妨,寥寥言論罷了。”蔣淮舟將曼香攬入懷中。

曼香仰頭看他,心頭忽然浮起一絲不妙。

那些夫人面面相覷。

下一秒,她感覺蔣淮舟捏了一把她腰間的肉,淡淡道:

“我家姨娘只是對嫂嫂很尊重,沒想到竟惹得這麼多人議論。”

曼香不得已開口:

“是啊,嫂嫂比督軍認識的年份更久,更像是親人,對親人好一些,未嘗不可。”

此話一出,那些夫人連忙道:

“是啊是啊,蔣督軍長情,那用得著我們瞎議論!”

有了臺階,眾人紛紛下了。

曼香心道,原來蔣淮舟帶她來的目的,竟是這個。

有什麼能比受害者為施暴者澄清,更讓人信服的呢?

回家的路上,大帥與他們同行,對蔣淮舟意味深長道:

“男人啊,先理家,才能治國。這個道理,不用我教給你吧?”

“淮舟自然懂得大帥的良苦用心。”

兩人相談甚歡,曼香便轉頭看窗外,車開的快,景象一閃而過,但她不防忽然看到了一抹火光。

定睛一看,曼香一下子慌了,拼命拍打車窗:

“停車!停車!”

她絲毫顧及不上蔣淮舟和海城大帥看她的詫異眼光,等車停了,慌忙拎著裙襬,跑了下去。

火光沖天,汽笛聲、尖叫聲,響徹雲霄。

曼香慌了,連滾帶爬,跑到了家門口,大喊:

“爹!娘!你們還好嗎!”

她被燃燒著的火焰攔在門口,驚惶失措,可向前一步,瘋狂的火焰就舔舐上她的裙襬,進一步難如登天!

蔣淮舟緩步走來,認出這是曼香回門的家。

看到曼香撕心裂肺,他讓副官去找人滅火,眉眼間不禁也染上了一抹焦急。

曼香慌張失措,回頭抓緊了蔣淮舟的衣角,苦苦哀求:

“督軍,求求你了,一定要把我爹孃救出來!他們年紀大了,我都還沒來得及孝順他們……”

她越說越難過,眼淚順著眼角滑落在地。

蔣淮舟安撫的拍拍她的肩膀:

“我已經叫人滅火了,稍等片刻。”他微微一頓:“我會盡最大的努力的。”

曼香強忍淚意,點點頭,轉頭去看洶湧的火海。

海城大帥緩步走來,淡淡的詢問在旁邊恭敬站著的副手:

“這火怎麼燒的這麼大?尋常人家能不小心點起那麼大的火嗎?”

“曼香的娘是個精神病人,爹爹殘廢。”蔣淮舟嘆了口氣:“察覺不到也情有可原。”

曼香在旁邊連連點頭,她含著淚的眸子看向火海,緊張的手指都在發顫。

終於,火滅了。

蔣淮舟的副官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他身後跟著幾個抬著擔架的人,曼香似有所覺,立刻快步上前,掀開白布一看,跌坐在地。

擔架上抬著的人渾身焦黑,沒了氣息,已然成了屍體!

曼香愣了一秒,淚水奪眶而出,她不顧身上還穿著華貴的禮裙,撲了上去。

她拼命搖著屍體,試圖讓他們醒過來。

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海城大帥嘆息一聲,轉過了身。

曼香忽然想到了什麼,猛地撲向了蔣淮舟,她臉上還有著在屍體上蹭出來的髒汙:

“督軍!一定是人為!我爹爹照顧我娘那麼久,早不出事晚不出事,怎麼偏偏這會兒出了事!”

蔣淮舟很少見曼香這麼情緒激動過,她總是膽小又怯弱的。

她很怕死,所以從不敢做逾矩的事情。

而現在,他微微低頭,看著被她的手抓出了一個黑手印的衣角,轉頭問副官:

“可有發現?”

副官從旁邊屬下的手中拿出一個木盒子,開啟,裡面盛滿了被燒的看不出來的物件。

蔣淮舟伸手從中取出一個被燒燬了一半的玉佩,微微皺眉。

曼香抹掉眼淚,湊了過來:

“這塊玉佩……”

不等她說完,蔣淮舟便深深的皺了眉,將玉佩扔回了盒子裡:

“再去找。”

她卻突然像是反應過來一樣,伸手就去抓木盒子,口中大喊:

“這是嫂嫂的!我見嫂嫂戴過!督軍!”

副官及時的退開,沒讓曼香抓到手。

曼香忍不住回頭看蔣淮舟,卻見他沉著一張臉,顯然,他也認了出來。

正是因為認了出來,他才沒有開口說。

她錯愕又憤怒,悲傷的火焰燒的她理智全無,她不管不顧的抓住蔣淮舟的手,連連說道:

“請督軍為我做主……”

第十七章

追查兇手

迎上蔣淮舟警告的視線,她如墜冰窖,大怒大驚的情緒變化之下,話梗在喉頭,竟噎的喘不上氣,暈了過去!

臨暈前看到的最後一幕,她看到海城大帥一臉怒色的轉過身。

曼香悠悠轉醒,發覺自己現在在臥室,她心繫父母,顧不上疲憊的身體,推開門,卻聽到樓下傳來方遠淑怒氣衝衝的聲音:

“蔣淮舟,你懷疑我?我有什麼理由去害那個小賤人!我若是真想她倒黴,我不如一刀砍了她!”

曼香腳下踉蹌的下了樓梯,撲倒在方遠淑腳下,她的眼睛哭的紅腫,無比悽慘的抬起頭:

“嫂嫂,我有什麼不對你跟我說,何苦為難我爹孃?他們年紀大了,你連養老送終的機會都不留給我!”

她突然出現,搞得在場眾人措手不及。

方遠淑反應過來之後,眼中染上怒色:

“就是你誣陷我是我害死你爹孃的?”

她低下頭,狠狠一腳踹在了好不容易站起的曼香身上,曼香再次被她踹倒在地,口中悶哼一聲。

“誰給你的膽子冒犯我?你也敢來誣陷我?說什麼我點了你爸媽的房子,我看是你自己點的還差不多!”

曼香又驚又怒,她還來不及說話,蔣淮舟已厲聲道:

“嫂嫂,你說的哪裡話!”

“怎麼?我說的不對?”方遠淑氣壞了,她伸手一指曼香:“你不知道從哪兒淘來了這麼個敗門玩意,踩在我的頭上,我還不許說兩句了?她爹孃死了難過,你怎麼沒考慮過我的心情?我被人誣陷不難過嗎?”

她換了換氣,氣笑了:

“好好好,你蔣淮舟娶了老婆,整個人都變了!這個府裡早就沒有人我的容身之處了,我倒不如去別院住,也省得你眼前落得個乾淨!”

曼香心中委屈至極,明明是她的爹孃死了,她卻無法討回公道。

她心中也格外清楚,方遠淑不管做什麼,蔣淮舟多半也是容忍下來的。

這一認知,讓她忍不住酸了鼻頭。

“好!那你就去別院住!”

這一落話,不僅曼香愣了,方遠淑也呆住了。

蔣淮舟義正言辭:

“你去別院好好想想你這段時間做的錯事!言辭舉止、做人行事,你哪樣做對了?別人當的說,你倒當不起承認!嫂嫂,是我過於寵著你了!”

方遠淑氣的頭頂冒煙,登時就回了屋收拾東西。

曼香被蔣淮舟一把拉過去,對她道:

“曼香,大帥親自來為你討回公道,還不謝謝大帥?”

曼香一抬頭,果然看見大帥正望著他們。

她心下立刻通透明瞭起來,難怪蔣淮舟突然為她主持公道,依照他對方遠淑的那個寵法,將方遠淑送到別院,已算是極嚴厲的懲罰。

她心中頭一次恨上了方遠淑,在她看來,自己爹孃兩條人命,即便方遠淑立時死去,也是無法彌補的!

但面上,曼香還是做了個禮,柔聲道:

“謝謝大帥。曼香惶恐不已。”

大帥親自將她扶了起來,面上含笑:

“不用謝,你應得的。”

蔣淮舟讓下人備了菜,請大帥吃飯,大帥剛落座,方遠淑跟搬著她行李的傭人路過他們身邊,口中輕哼一聲:

“什麼鬼門路來的大帥,管人家的家務事!”

大帥臉色一黑,曼香立刻道:

“大帥,近日府裡新進了點心,您要嚐嚐嗎?”

大帥臉色微緩,淡淡道:

“你倒是會做人,端點上來吧。”

曼香去端點心,路過方遠淑的門,看見她屋裡收拾的乾乾淨淨,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這只是開始,方遠淑。

大帥剛走,蔣淮舟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他轉過頭,冷冷的看著曼香。

曼香知道他為何惱,但她卻不想示弱,因為自己本就是受害者!

她梗著脖子回了過去。

蔣淮舟稀奇的挑了挑眉:

“你今日倒是膽大的很。”

他回頭不顧曼香的掙扎,攬了她往臥室走:

“你爹孃死了,我曉得你傷心,可抓人還講究個證據呢,你就一玉佩落在那兒,也沒什麼人證,這可是不成立的。”

曼香倔強道:

“可是我爹孃不能白死!”

“我知道。”許是知道自己沒理,蔣淮舟好聲好氣道:“咱還查,但徹底沒查清之前,嫂嫂也可能是被冤枉的。”

曼香不說話了。

事實上她自己也清楚的很,單憑一個玉佩就指正方遠淑,是一個很荒謬的事情。

即便在這亂世什麼都有可能存在。

可方遠淑,是蔣淮舟捧在心尖兒上的人。

蔣淮舟聲音放緩:

“相信我。”

第十八章

蔣淮舟受傷

“嗯。”她悶悶的應道。

蔣淮舟遵守了他的話,替曼香追查兇手。

但追查了幾日,一直追不出結果。

蔣淮舟難得有空回家吃飯,發現曼香一直盯著他看,嘆了口氣:

“看我做什麼?我臉上寫著兇手是誰嗎?”

曼香笑了笑,為他這難得的幽默,她低下了頭。

蔣淮舟卻來了興趣,輕輕一勾她的下巴:

“你這幾日總是盯著我看。”

“督軍生的英俊,總是迷的人挪不開眼睛。”

“是嗎?”蔣淮舟往後靠了靠,笑得玩味:“從小到大所有人都是誇我哥哥生的好看,說我連我哥哥的一半都比不上。你倒是覺得我長得好看?”

曼香輕輕笑了笑,沒有說話。

蔣淮舟眉宇間不怒自威,總給人很強的壓迫感,與他不敢對視,相比記憶中的那個人,比蔣淮舟多了幾分柔和。

“既如此,我們畫個像吧。”蔣淮舟忽然開口,說道:“大帥這幾日請了個畫師給他畫像,明日就能畫完,我跟他要一下。”

曼香來了興趣:

“督軍這是討好我嗎?”

“是啊,讓你不要每天都監視我查案子。”

一想到已逝的父母,她的心情又低落了下來,食之無味。

西洋畫師畫畫,畫的很快,曼香還以為要等個三四個時辰,沒想到擺完姿勢沒多久,畫師就畫完了。

曼香湊過去看,看到有幾處不甚滿意,她輕輕皺了皺眉,在獲得畫師的准許後拿起畫筆,描描繪繪幾筆,滿意的收了。

“你還會畫畫?”蔣淮舟走過來,有些稀奇。

曼香羞澀的頷首,他便也看了看,沒有曼香那麼滿意:

“這下巴,怎麼畫的沒個男子氣概,柔柔弱弱的。這眉尾,有些偏長了,像個小白臉。”

曼香抿嘴,看著那畫畫的人像,倒是分外滿意,不管蔣淮舟怎麼吐槽,她還是堅持掛到了臥室。

“這有什麼好看的。”蔣淮舟說的嫌棄,卻吩咐人進來給畫裱了一層框。

曼香珍惜的看著那副畫,微微有些出神。

直到這時,她才感覺到,全身心的滿意和幸福。

蔣督軍和曼香畫像這事,是大帥知曉的。許是為了平衡自己手下在百姓間的口碑,他故意讓人傳了出去。

對蔣淮舟和自己嫂嫂的這個傳言有了些許的遏制。

……

蔣淮舟從外面匆匆回來,迎面撞上曼香,他愣了愣,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曼香迎上前,仿若什麼都不知道一般,接過他手中的大衣,笑著道:

“督軍,飯已經做好了。”

他沉著嗓音嗯了一聲,抬腳往前走去。

曼香落後他幾步,望著他遠去的背影,眸子漸漸的深了下來。

這幾日,曼香總喜歡望著他瞧,似乎瞧著瞧著蔣淮舟就會化成一灘水,不見了。

他問過幾次,都被她打岔給笑了過去。

她似乎不再為爹孃的去世而懊惱頹喪,某日竟主動向他提出:

“嫂嫂在外一個人也不安全,不如我們將她接回來吧?”

“嗯?”他有些驚奇。

那日她撕心裂肺,可是非要咬下方遠淑一塊肉。

現在這麼容易,就放手了?

曼香用那雙溼漉漉的眸子看著他,輕輕的說:

“督軍,我只有你可以依靠了。我不能惹你不開心。”

這樣的她分外乖巧懂事,卻讓蔣淮舟有些不舒服,似乎是為她的不信任,又或者是什麼別的原因。

曼香攥緊了他的肩膀,指甲深深的嵌進了他的肉裡。

她看著令她愛意橫生的臉龐,視線寸寸掃過,滿是愛意。

這樣的愛意,蔣淮舟十分受用。

一週後,蔣淮舟在與方遠淑出門的時候,受到了襲擊,老爺車整個橫翻了過去。

曼香知道這事的時候,噌的在椅子上跳了起來,驚惶失措的往蔣淮舟那處跑。

她氣喘吁吁跑到的時候,看到蔣淮舟上衣脫了一半,正在讓醫生給他塗藥,他臉上塗了藥汁,十分狼狽的坐在椅子上。

曼香抖著手,虛虛的抹過,臉上滿是震驚和惶恐。

Tags:曼香蔣淮舟督軍方遠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