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風采】可奈何兮終奈何虞兮，奈何記靈璧縣第一屆文學節！

可奈何兮終奈何

虞兮，奈何

文/王靜文 編輯/磐石

說起，到虞姬墓遊玩。已經是很久遠的事了。

一晃，二十七八年一閃而過。那時留著學生頭，天真爛漫。不諳世事。活脫一位中學生。一路上，六七輛腳踏車一字兒，排開。從靈璧縣城出發，只記得沿東西路的河兩岸，到處是那種茂密的大蘆葦。深秋的風一吹，刷啦啦的葉響，大大的蘆葦穗，相互搖曳生情，婀娜多姿，煞是好看！也可能是那時的鄉村、城市，車輛少的緣故吧。沿途，其他車輛幾乎看不見。

就我們這一群年輕人，兜風般一路撒歡往前衝！這其中，認識的人就只有一位。所以，他用腳踏車帶我就故意的，落在後邊。說這說那的。我不大聽，只管遠遠近近的，看風景！更不知道到虞姬墓的路程有多遠。

依稀記得他們都是文藝青年！都誰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就像我上高中時一樣。男生認不幾個！也就座位旁邊的一兩個知道是誰。其他一概不知道了！這或許和我的性格——愛靜不喜歡熱鬧有關吧！望著慢悠悠閃過的路兩旁的蘆葦叢。我突發奇想，想折蘆葦花！“給我折蘆葦花吧！”他一聽我要蘆葦花。也不怕耽誤行程。就毫不遲疑地下車去折。前面的也不問緣由，一看俺在折蘆葦，也紛紛下車，一起到河邊折。

眨眼的功夫，那有一人多高的蘆葦穗，一把把的簇擁來。好吧！是我掀起的要折蘆葦花的。大家既然幫忙折了。那就每人，寄放在各自的腳踏車的把頭吧。就這樣，我們浩浩蕩蕩，直奔目的地。我坐在腳踏車的後面懷裡抱得蘆葦花最多呢！

虞姬墓坐落在縣城以東多少裡處。當時不知道。記憶中好似路南邊。進大門，空曠的院落裡寂靜無聲，只有走近院落裡幽深的樹叢，才能聽到秋風掃落葉的聲響。間和有成群的麻雀，在枯黃的樹葉間來回恬噪。院子裡正中間，斑駁的舊磚綴滿青苔，高高的圍牆，圍著一個偌大的長滿青草的墳冢。冢前墓碑字跡滄桑、淋漓、疏遠——

“虞兮奈何？自古紅顏多薄命。姬兮安在？獨留青冢向黃昏。”橫批：“巾幗千秋。”

站在這垓下古戰場，霸王別姬處——心中默唸另一塊石碑上，項羽別姬時動情吟唱的垓下之歌：“力拔山兮氣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騅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淒涼悲愴唏噓而來！眼前耳邊又彷彿似霸王戰馬“騅”的嘶嘶長鳴呼嘯而來！可能是女孩子想象力豐富吧！這幻覺轉眼即逝，再也無處找尋。

也或許是自己生活閱歷淺，感情生活還一片空白的緣故吧。所以不大懂，這千古絕唱的纏綿與悽美！悲情與壯烈！我笑微微的東找西看，努力想感受一下這片土地上，是如何的金戈鐵馬：四面楚歌，霸王別姬，垓下之戰的……

可是，院落裡除了荒冢、野草、樹木、圍牆、殘磚外。其他的和能想象得到的就是牆外，一望無垠的深秋田野了。還有，那田野上，因垓下之戰而得名的”垓下村“。

聽同行的人講：虞美人花就是虞姬泣血淚雨幻化的花仙子。興許是我們來晚了。記憶中，好像沒有看到那瑩瑩紅腮的虞美人花。倒是在虞姬墓前拍照時，我不忘雙手，拿著那一株株碩大的蘆葦花，作為道具，立在地面上，在高出我很多的蘆葦花下，歪頭淺笑的，在虞姬墓碑前獨自留影！

拍過照後，我就順勢把蘆葦花們，都放在那青黃枯綠的亂草叢中。讓它們與虞美人的香魂一起枯榮吧！而那位朋友他卻，背對著鏡頭，高大的身影，立在夕陽裡，手託下巴作沉思狀。在虞姬墓碑前站立成風景。我不明白他的凝重來自哪裡？正好像他不明白我的喜憂參半的個性來自何方一樣。

但凡人都有情緒低落的時候；或遇事沉思的時候；或感慨萬千的時候。由此，我假象如果當時一代楚王項羽，他的兩個部下不背叛他，他的卒下不在一彎冷月的夜風中，唱那思鄉之歌。假如那徐徐傳來的歌聲裡，沒有流露消極不願戰的情緒。假如那歌不會引起一片思鄉愁。或許歷史會因此而改寫。漢武帝劉邦也不會……那英雄一世不可阻擋的項羽！

也不會有：虞兮奈何——該怎麼辦的的感嘆！他的天仙虞美人，也不會聲情並茂的演繹，肝腸欲斷的別離場面。“漢兵已落地 ，四方楚歌聲。大王氣已盡，賤妾何聊生“

翻開歷史，歷代文人墨客的筆下：深深淺淺點點滴滴，無不充滿對虞姬項羽的仰慕哀嘆之情！那一段段細緻鮮活的描寫！無不讚譽項羽的溫情大義，虞姬的曠世絕戀！這歌罷”大王氣已盡，賤妾何聊生“拔劍自刎的小女子！是何等的驚魂動魄！慘烈令人憐愛。難道這一切不是來自給她萬千關愛的大丈夫，意志一時坍塌的輻射和影響嗎？

想那楚漢末年，項羽被困今靈璧境內，兵少糧盡，戰馬疲憊，一直扶侍左右的虞姬，顛簸流離不離不棄！想那楚霸王正遭遇人生低谷的時候，弱女子虞姬是他的至愛，不該聲落劍起，血濺峰刃，讓愛她的男人陷入絕望之際！想那項羽跪地環抱虞姬，悲痛欲絕的痛哭流涕！想那腋下戰袍裹藏著愛妻頭顱，一路斯殺烏江岸邊，一路哭泣的蓋世英雄，是如何的不願過江東見他的父老鄉親。

其實，他是完全可以接受，烏江岸邊愛戴他的人，給他事先備好的船，渡過江去，苟且偷生，東山再起！如果，如果是種種的這樣而不是那樣——”虞兮！奈何？。。。。。“還會在我們後人心中：綻放堅貞不渝的愛的永恆嗎？

困境難免有。人生需要至親的人相互支撐和攙扶。有些過不去的坎，緩一緩或許有另一種思維和洞天。如何突破重圍。是我說：“虞兮，奈何？”後的人生感悟吧！

創作於2014年10月30

【作者簡介】王靜文，女，生於1965年。最喜讀《道德經》。曾創辦拂曉幼兒園，參與《農村孩子報》社美編工作。現從事文化傳媒。發表作品：《師緣》《著名書畫家李藝雋》報告文學：《走近金秋》散文《小土屋。籬笆牆》《忘卻的美》……詩歌：《遙遠的小村莊》《故里之歌》等……

總感覺人生在世，能詩意的活著，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過往點滴，因了有詩情而豐富多彩；生命的歷程，因了有回憶而變得溫暖溫馨。苦樂年華里，無論多苦多累，我都不忘伺養花草和文字。這樣以來，文字與我，更像是一個情緒突破口：時有愉悅、悲愴；時有柔情、細微；時有一派祥和。夜深人靜之時，抓一把文字的秧苗，種在精神的後花園裡，頓時感覺——歲月蔥蘢蒼翠，精彩紛呈。生命之樹——也因此 一片片金黃，而脈絡清晰滄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