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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遇,解他毒,再遇,表白識錯人,她是畫匠,畫紅顏枯骨永駐青春

由 浮夢看書 發表于 遊戲2021-11-25

簡介師父不僅教我如何用毛筆去接觸內傷外傷,還教我如何調製藥粉,我見過師父用白色的蜘蛛絲和鹿的唾液混在一起,製成了可以治癒小傷口的藥粉,製出來的白色粉末輕盈,塗在傷口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一下子就好了,傷口處的面板與原來並無兩樣,似乎沒有受過

藥粉怎麼調製

明天,是我下山遠行的日子。

我隨師父在這不知名的山上住了十七年的時間,從小便在這裡待著,卻從未下過山,師父說,等我十七歲年滿,就是我下山的時候,並且,不可回來。

偌大的山上只有我與師父兩個人,我知道我十七歲,可看不出來師父的年歲,我從小到大,他的模樣都沒有變過。

我見過他用一支極其漂亮的毛筆沾了些許白色的粉末,輕輕的塗在臉上,那些冒出來的皺紋便消失不見了,毛筆滑過的面板,都像是青年一般紅潤。

師父在我懵懵懂懂的時候就告訴我,他是一名畫匠,我聽不太懂,他也沒有告訴我太多,只是說,畫匠這門手藝,我以後學好了,少不了榮華富貴。

我覺得師父已經很厲害了,可他也沒有榮華富貴。

等我長大了點,師父便手把手教我這門手藝,他告訴我,畫匠和治病的大夫差不多,只不過大夫治病要服藥或針灸,畫匠只需要一支筆和藥粉就可以;大夫治病直至痊癒要幾天幾個月,畫匠只要幾個時辰;大夫治不了容顏衰老,畫匠卻可以讓你永葆青春。

我對師父的話深信不疑,畢竟我從小到大都長變了模樣,師父卻一點沒變。

我四歲開始跟著師父學著這門手藝,到今年已經十三年了,比起剛開始接觸畫匠,我也算是個老手了。師父不僅教我如何用毛筆去接觸內傷外傷,還教我如何調製藥粉,我見過師父用白色的蜘蛛絲和鹿的唾液混在一起,製成了可以治癒小傷口的藥粉,製出來的白色粉末輕盈,塗在傷口上,幾乎是肉眼可見的速度,一下子就好了,傷口處的面板與原來並無兩樣,似乎沒有受過傷。

不同的材料可以調製出不同的藥粉,不同的藥粉也是有不同的作用的。

此次下山,再無上山之日。師父在臨別前夜送了我一支狐羽筆,狐羽是白色的,筆尖處也就是狐尾處卻是黑色的,極其的好看,質地也很柔軟,我一看便知道是稀世的寶貝,雖然師父不說。

除了狐羽筆,師父還連夜為我調製了幾罐藥粉,都是我還未學會調製的,幾種藥粉分開裝在巴掌大小的扁平圓盒裡,上面還寫了該藥粉所調製需要的材料以及方法,將方法光明正大的寫在盒子上,不怕別人學去,首先畫匠在這世上本就少之又少,普通人是看不懂那些方法的,其次畫匠所製出來的藥粉,都需要融合畫匠本人的血,才能為其所用,沒了畫匠的血,製出來的藥粉也是普通的粉末而已。

接到師父送我的那幾罐藥粉時,我才明白為什麼師父死活要割我的手指頭取我幾滴血,那時我還以為他是要滴血認親。

我將那幾罐小小的藥粉隨身放著,一支狐羽筆別在腰間,師父說我一個弱女子揹著一個包裹獨自行走,容易招惹歹人,所以必備的東西還是隨身攜帶比較好,也幸好那幾罐藥粉佔的地方不大。

初遇,解他毒,再遇,表白識錯人,她是畫匠,畫紅顏枯骨永駐青春

我和師父早早的吃過晚飯,便各自回房了,和平常並無兩樣,師父那張年輕的臉上依然帶著笑容,但我從他的眼中看出了濃濃的不捨。

我靠在床上,望著窗外,冷清的月光灑在我床上,我盯著那抹月光呆了很久。

師父養了我十七年,我和他沒有任何血緣關係。聽師父說,畫匠在學藝年滿十三年後,必須獨自歷練,歷練三年完後才算是一個真正的畫匠。

單單靠畫匠這門手藝,要自己賺取銀兩來維持生活,是不容易的,如今這世道,畫匠稀少,甚至有些人見到畫匠還以為是見了鬼,有誰會相信憑藉一筆一粉就能治好你的病?

太匪夷所思了。

畫匠是存在幾十年前的人物,如今所存這世間的畫匠,除了我這個不算正式畫匠的畫匠,便只有師父一人。關於畫匠的事情,也鮮為人知了。

我輕輕的閉上了眼,心中思緒萬千。

忽然耳邊傳來腳步聲,我睜開眼睛,以為是師父,卻發現房中除了我並沒有其他人。

一種不安的感覺襲來,腳步聲愈來愈近,我凝神聽了聽,竟發現腳步聲中夾雜著輕微的喘息聲。

下一秒,一道身影從我房間的窗戶閃入,我只看見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房內,不免有點不知所措。

那人穿得一身黑,整個人與黑暗融為一體,藉助月光的照映,我只看得清楚他的上半身,也看見了他左手臂上一大片殷紅的血。

他似乎是看見了我,緩緩地朝我走過來,我有些許緊張的往後靠去。他才走到我床沿邊,就像是支撐不起自己的身體一般往我床上倒下來,我卻下意識的去扶住他,怕他與我的床接觸的太過猛烈。

他沒有昏迷,但額上的汗珠告訴我他受的傷十分嚴重,我用盡全力將他拉到我床上來,自己再下床去觀察他左手的傷勢,整個過程中他都是睜著眼睛看著我,我被看得有點毛骨悚然,努力忽略他直勾勾的目光。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忽然開口,聲音如月光般清冷。

“啊?”我腦子裡想的全是他的傷勢,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你不知道我是誰,不怕我對你有危險嗎。”他看著我,一字一句道。

我看了他一眼,又輕輕的瞄了眼他的傷口,緩緩道:“我覺得我兩隻手,還是能打得過你一隻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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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說話了。

“少廢話,既然你入了我的房,那我就要對你負責。”我一本正經道,突然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不對。

看著床上那人意味深長的目光,我連忙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受了傷,碰巧遇到了我,我就做回好人幫你治療你的傷,本姑娘向來是個大善人,你也不必感謝我了。”

話音剛落,我將目光轉移到了他左手臂的傷口上,避免和他的目光接觸,他那張臉生的極為好看,稜角分明,唇瓣很薄,雙眼深邃,若是一直看著他的眼睛,似乎都能叫人陷進去。

他的傷口裸露在外,衣袖被刀劃破,呈長條狀,傷口周圍衣服早已染上了鮮血,我尋了把剪刀,小心翼翼繞過他的傷口,將他整個左衣袖剪下來,扔到一邊。

“你這個傷,還蠻嚴重的。”我嘖了嘖,習慣性的從腰間抽出狐羽筆,又從一旁的木桌上拿了一罐摻了人的眼淚的清水,將筆尖輕輕的在水裡頭點了點,緩緩的刷過他那道鮮血淋漓的傷口。

人的眼淚是這世上最為乾淨的水,它能洗去人的傷痛,也照樣能洗去這世間的汙垢。

不過一會,那些汙血和一些已經凝固的血垢就被我洗的乾乾淨淨,露出了傷口本來的樣子,卻是令我倒吸一口涼氣:傷口處的血肉有些外翻,隱隱發著黑,不再流血,皮肉清晰可見。

那人看著我的表情變化,眸子深了深。

“你若是害怕,可以將藥給與我,我自己來上藥。”

我看了看他,搖搖頭,道:“不用,我不是害怕,只是沒見過受這麼重的傷還像你這麼冷靜的人。”

他愣了愣,然後輕輕一笑:“這不算是重的傷。”

我不搭理他,只覺得他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不免下手的力度有點重了。

他皺了皺眉,卻並無多話。

將藥粉薄薄的塗滿他的傷口一層,我那罐藥粉就所剩無幾了,這種用雪狼的血和白樹的汁液調製的用來修復比較嚴重的外傷的藥粉,是很難調配出來的,不過效果倒是好,能使傷口比較快速的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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塗好藥粉,我又用一些乾淨的布包紮了他的傷口,以免感染。

等我放下筆和藥粉罐,抬頭便看見了那人看著我的眼神,愈漸深邃。

“你方才用的,是什麼?”他開口道。

“保你小命的東西。以後你可悠著點,這傷其實不算嚴重,只是多了一味毒,就能致你於死地了。”我不打算告訴他我是畫匠。

“毒?”他又輕微的皺了皺眉,我卻覺得十分好看。

“嗯,方才你也看見了,我幫你清洗完傷口後,你傷口處的皮肉都露出了黑色,不是中毒是什麼?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幫你除去了。”

他仍然是望著我,然後緩緩地一笑,眉眼之間都染上了笑意,我心中一動,有些臉紅的偏過頭去,不去看他。

“有勞姑娘了,救命之恩,來日必定報答。”此時他說話的聲音,在我心中就像是一雙撫琴的手,在我心中撥起了陣陣漣漪。

“不用了不用了,舉手之勞,無須掛齒。”我有點慶幸此時是夜晚,他應當看不見我臉紅的模樣。

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緩緩的坐起身來,下了床,輕輕走到了窗邊。

我也站起來,揉揉有些蹲的發麻的小腿,看著他面向窗戶的身影,心中明白他要離開了。

我坐在床沿邊,靜靜的望著他的背影。

他忽然轉過身朝我走來,我看著他離我愈來愈近,也不為所動,我以為他還要同我道謝,卻不想他輕輕蹲了下來,與我平視,輕聲道:“在下週國世子,江清和,日後姑娘到了周國,大可前往在下府上,在下必當重謝。”

我愣住了,倒是沒想到他的身份這麼尊貴,是周國的世子。

沒等我回答,他卻已經站起身,像來時一樣從窗外閃了出去,一下子便不見了人影。

等他走了,我腦海裡卻還是他看著我笑的樣子,揮之不去,我摸了摸自己的臉,只覺得發燙。

周國世子,江清和?

第二天清早,師父就早早的起了床,第一次沒有催我起來,而是翻箱倒櫃的,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我假裝收拾好準備下山,師父突然攔著我,同我道:“你先等等,我有話同你說。”

我乖順的點點頭,找了把木椅子坐下,看著師父。師父嚴肅說道;“你學畫匠學了十三年,我知道的都告訴與了你,除了人畫,今天是你下山之日,我便告訴你,何為人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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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畫匠不同於其他任何人,他們使用羽筆和自配的藥粉就能救死扶傷,除此之外,畫匠還有一個不為人知手藝,是為人畫。顧名思義,人畫便是畫人,也是用羽筆來畫,只是使用的藥粉不一樣,必須要融合所畫之人的貼身衣物或者是頭髮,就比如說你畫你自己,要在藥粉中加入你的頭髮細細研磨,再用無根之水,也就是雨水融入其中,調製出來的就是墨粉,這樣子畫出來的人,才會生動形象。”

“可是師父,我為什麼要花這麼大功夫去畫一個人呢?”我眨了眨眼睛。

師父看著我,道:“你是有所不知,這樣畫出來的人,是活的,可以像人一樣存活於這世界上,他們會有著屬於自己的形體和思想,不是像平常畫師畫出來的紙面上的而人一樣。”

我睜大了眼睛,只覺得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若是如此,兩國交戰時,豈不是可以畫上幾千幾萬個人出來當兵作戰?”

“自然沒那麼簡單,人畫,除了需要畫匠本身的血和所畫之人的衣物或頭髮之外,還需要所畫之人的鮮血,以及鮫人的眼淚。”

我到吸一口涼氣,且不說人畫需要耗費畫匠多麼大的精力,光是那鮫人的眼淚,就讓人放棄人畫的想法了。

鮫人,也就是人魚,人魚稀世難尋,其眼淚更是難以獲得,缺了這一味材料,人畫就畫不成。

“我告訴你這個,是因為這世上還有人知道人畫的秘密,他們需要人畫,卻不會人畫,你可以幫他們這一忙,他們必定不會虧待你,這樣,你在外面也能過得好些。”師父用手撐著下巴,那一張年輕清秀的臉看著我,道。

“可是師父,我怎麼樣才能去找到鮫人的眼淚……”我遲疑道。

“哎呀,我倒是忘了這回事,你等等。”師父轉身朝房間走去,不多時又走出來,遞給我一個指甲蓋寬的小瓶子,裡面有著晶瑩透明的液體,在微微閃著光。

“這是鮫人的眼淚,你師父我當年出海歷險,遇到了鮫人首領,得知他妻子早逝,便給他畫了一個與他的妻子一模一樣的人出來,他便用這一小瓶鮫人眼淚來做感謝,我留著十幾年了,一直沒用過。”

我還想開口說些什麼,師父卻將那一瓶鮫人眼淚塞進我手裡,一手指著我,一手叉腰,作出一副惡狠狠的表情道;“你可別給我羅裡吧嗦的,趕快收拾東西下山,不能壞了規矩,下山三年後你才是一名真正的畫匠,聽懂了沒?”

我笑了笑,點點頭,知道師父是嘴硬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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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了,路邊的東西別亂買,餓了別亂吃東西,不要看見好看的衣服就控制不住自己,不要相信陌生人的話,對所有人都放警惕點……”師父一本正經的掰著指頭一點一點的告誡我。

我笑容都僵硬了,我一句話沒說,師父倒開始羅裡吧嗦了,我如今年滿十七,早就不是小孩子了,不過聽著師父這樣仔細的囑咐我,我心中倒是有些許溫暖。

等師父實在是想不起來還要囑咐我什麼了,才讓我下山。

我走出這間生活了十七年的小院,回首望了望師父,只見他又做出一副要吃人的表情,雙手握成拳頭作勢要教訓我,我撲哧一笑,朝山下跑去。

此次一別,下次相遇不知是為何年,但願汝年輕如常,眉目似初,但願再相遇時,還能喚汝一聲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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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s:畫匠師父藥粉人畫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