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東海岸，一條詩和遠方交聚的精華路

白菜玉墜適合什麼人戴

文/熊宗榮

從花蓮到臺東，長達300餘公里的海岸線上，不但有嶙峋的奇巖，險峻的斷崖，美麗的礁島等自然美景，還有土著部落和300多處舊石器、新石器、鐵器時代的史前文化遺址。沿途景點如石梯坪、長虹橋、八仙洞、三仙臺、水上流、小野柳等，猶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散落在海岸線上。

花東地區人口雖僅60多萬，但面積卻佔了臺灣島的三分之一。在臺灣的十個少數民族中，花東地區就擁有阿美、泰雅、布衣、卑南、魯凱、排灣和達悟等七個民族，人口達16萬餘眾。

蘇花線上的公路和鐵路立體連線，到了花蓮後就分開執行。公路線依舊沿著太平洋海岸一直往南延伸，而鐵路線則透過花東縱谷直達臺東。

花東海岸海洋公園

夾峙在中央山脈與海岸山脈的花東縱谷，長達150公里。它位於歐亞板塊與菲律賓板塊的交接帶，在地理學上屬裂谷地帶。由於從狹長縱谷兩側高山上奔流下來的花蓮溪、秀姑溪和卑南溪的長年沖積，縱谷終成沃野平疇，這就是在地理學上十分特殊的花東縱谷平原。

引遊客到商店購物，這是世界旅遊業的通病，在臺灣也不例外。導遊小愛在介紹完花東海岸的有關情況後，大巴車已開進了路邊的一家大理石加工廠。

不過，把話說公道些，這是我們到臺灣三天來小愛第一次領我們進商場。她還一再宣告：進商場後購不購物悉聽尊便。旅客購再多的物，她也不拿一分錢的回扣。這與香港比，情況還是好多了。凡到香港旅遊過的人，永遠忘不了導遊那張因誘導你購物而喋喋不休的嘴；永遠忘不了導遊能把一塊價格不菲的普通手錶說成是天下第一表的煽動性和誘惑力；永遠忘不了導遊在晚餐前的最後五分鐘還要拖著疲倦的你走進商店購物的忘我精神和頑強毅力。

相聚大東海岸

我們一下車，廠裡的老闆就笑盈盈地迎了上來。老闆姓吳，祖籍福建。他聲音洪亮，說話乾脆，是一位精力充沛、行事果斷的人。

吳老闆先領我們參觀他的大理石加工廠和成品廠，並對他的產品一一作了介紹。他說，只要訂了貨，從海上航運，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就到了廣州。這裡的大理石產品品種繁多，製作精細，質量優良。但我們都是外行，也無意購買。見我們對這些大理石產品並無興趣，吳老闆又連忙把我們引進旁邊的玉器商店。

玉器商店很大，裡屋外屋的櫃檯上擺滿了雕刻精緻的各類玉器，真是琳琅滿目，讓人眼花繚亂。

吳老闆指著裡屋的一位老太太說：“這是我母親，今年84歲。老人家耳不聾，眼不花，身板硬朗，頭腦清醒，打麻將盡贏媳婦們的錢！”

吳老闆的話逗得老太太笑了。她連忙對大家說：“歡迎！歡迎！請進裡屋參觀！”

大東海岸遐想

裡屋的玉器比外屋的高檔、精細，許多品種當屬上乘。吳老闆開啟櫃檯，將裡面精美的玉器首飾一一擺出，並讓老太太當面試戴。他這一招很靈，許多人都動了購買的念頭。尤其是老太太的出現，雍容慈祥，落落大方，贏得了大家的信賴。來自河南商丘、吉林長春和寧夏銀川的幾位女遊客，出手不凡，一下子就購買了好幾萬元的玉器。

我和妻子在裡屋外屋悠轉了很久，一件玉器也沒看中。最後，我被玻璃櫃裡的一棵玉石白菜吸引住了。那白菜白裡帶青，細如凝脂，玲瓏剔透，著實讓人喜愛。

妻一看標價：一千五百元，便有些捨不得。這時，那老太太來到櫃檯前，笑著說：“你若想要，一千二百元賣給你！”

我掏出口袋裡的錢，數了數，錢不夠，但中間卻夾著一張百元美鈔，便十分遺憾地說：“今天身上沒帶多的現金，只有這張百元美鈔。”

老太太到裡屋跟她兒子商量了一會兒，又走出來對我說：“一百美元吧！帶回大陸去，也好作個紀念。”

說著，她從櫃檯裡取出那棵玉石白菜，小心翼翼地包好，裝進一隻十分精緻的盒子裡。

我接過那隻盒子，連聲說：“謝謝！”這是我在臺灣買的第一件紀念品。

快要離開的時候，老太太為我們每人送了一隻穿著紅絲線的小巧玲瓏玉墜。我們告別了吳老闆一家，上了大巴車，順著太平洋沿岸的花東公路，一路向南，又開始了漫長的旅行。

臺灣花東海岸

花東海岸線上，沿途風光無限。一邊是海岸山脈的懸崖峭壁，高山大川。一邊是太平洋的波瀾壯闊，碧水藍天。同時，大巴車前面的電視屏上還播放著少帥張學良的坎坷人生。弄得大家左顧右盼，目不暇接。

正當我們的眼球疲憊不堪時，大巴車在海岸邊的一處停車場穩穩停下。小愛說：“大東海岸風景管理處到了，這裡的海邊有美麗的礁島，大家下去看看吧！”

海岸風景管理處建在一片依山靠海的開闊處，四周的花木繁茂蔥鬱，碧綠一片。我和妻子提著相機，順著綠化帶中的通道向海邊走去。

海岸邊已聚集了不少遊客，他們興高采烈地爬上礁島，一邊歡呼著，一邊“咔嚓咔嚓”，不停地撳動相機快門。海水中有大片大片的礁島，這些礁島奇形怪狀，千姿百態。有的似千年老龜，昂著頭，拖著遍佈斑斕花紋的龜殼，正一步一步向岸邊爬來；有的似幾頭大象擠在一起，搧動巨耳，翹起長鼻，在海水中自由自在地泳浴；有的似一群巨鯨，在海水中翹首飛逐，迎浪搏擊。

北迴歸線塔

我和妻子爬上一座與陸地相連的礁島，站在礁石的高處，欣賞著那無邊無際的大海和那純淨湛藍的海水。海面上泛起細碎的浪花，浪花輕輕地拍打著礁石，濺起幾滴冰涼的水珠。

礁島上有許多大小不一的圓形坑氹，坑氹中積蓄著一潭清水。

小愛說，這是經海浪千年衝涮、旋磨而形成的。面對這些坑氹，我的腦海裡頓生了許多浮想：一滴海水是多麼嬌弱無力啊！但它匯聚起來，年長月久，卻能將如此堅硬的岩石擊穿！這世間有許多相對的事物，一邊看似輕微柔弱，一邊看似強大堅硬。但最後的結果，有許多是輕微戰勝了強大；柔弱戰勝了堅硬。如土壤與岩石，岩石風化了，土壤卻依然如故；如古瓷與古鐵，古鐵銷匿了，古瓷卻成為文物；如舌頭與牙齒，牙齒脫落了，舌頭卻與人同在。如此看來，有許多看似柔弱的東西其實並不柔弱，看似強大的東西其實並不強大。但在這較量的過程中，需要的是時間、信心和耐力。

大巴車載著我們一行繼續南行。遠遠地，一座白塔矗立在路邊的山坡上，似一座電廠的高爐，似一柱高聳的煙囪，但頂端卻無白煙冒出。車上人紛紛探出頭來，向那座白塔指點著、猜測著。

小愛解釋說：“那不是高爐，也不是煙囪，而是北迴歸線的標誌碑，標誌著北緯23度。”

待大巴車開近標誌碑前，碑的上方果然寫著“北迴歸線”幾個大字。

北迴歸線是太陽每年在地球上直射來回移動的分界線。到了夏至這一天，太陽光直射北緯23度的緯線上。過了夏至，太陽光逐漸南移，北半球受太陽照射的時間逐漸減少。北緯23度的緯線是太陽光在北半球上直射點的最北界限。因此，把這條緯線稱為北迴歸線。

在一個小鎮旁邊，大巴車停了下來。小愛說：“你們見過水往高處流嗎？”

“沒見過！”大家齊聲回答。

“那你們今天就見見吧！”小愛說。

奇觀水上流

在一面山坡下，豎立著一方半人高的石頭，上面刻著“奇境”兩個大字。在石頭的旁邊，有一條一尺來寬的水渠。這條水渠的水，從山坡的上方急急流下來。流到坡下後，又順著水渠，向另一方的上坡緩緩流了上去。

看到這種現象，大家都感到好生奇怪。懷著好奇的心理，我們順著水流的方向沿途尋了過去。水渠延伸的方向，確實是一道緩緩地上坡。那泓流水，也確實順著水渠慢慢“爬”了上去。

“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這是千年流傳下來的一句古訓，也是大自然的一條不變規律。但這裡的水，卻分明是由低處向高處流。到底是上游的引力呢？還是下游的壓力呢？或者是人的視覺錯誤呢？真是一道難解的謎！

傍晚時分，大巴車開進了臺東市區。我們在市區的一家飯店吃罷晚飯，大巴車又將我們送到知本度假村一家名叫通豪的大酒店住下。

這裡是花東地區著名的溫泉區，幾乎家家酒店都有溫泉。我和妻將旅行箱放進房間後，便來到酒店一樓，在熱氣騰騰的溫泉池裡美美地泡了一個澡。

這天夜晚，我們著實睡了一個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