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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由 人過留個名A 發表于 娛樂2021-09-02

簡介”牛皋說尚無後,周侗便又對岳飛說:“此事你須去找你岳父,把牛皋也錄個武秀才,你幾個才好一起去相州考武舉

岳飛的馬叫什麼

幾個員外聽周侗言語慎重,也都鄭重說道:“請先生道來。”

周侗說道:“八年前,我讓四個兒郎結拜為兄弟,本意就是讓他四人效仿桃園結義故事,一生相互扶持。今日我重提此事,只是想到孩兒們都已長大,曰後結伴出行,我等又不在近前,只有靠他四個自己相扶相幫。我想若京師大考都中了,按國家制度,當入軍伍。入了軍伍,便有個功勞前程的相爭。然軍中相爭,最終還是憑藉戰力。我雖則這些年在村中,少有外出。但早先也知我大宋,北有遼國佔燕雲,西有夏國佔庸涼,我大宋形勢危急。後宋遼澶淵盟約,兩國百餘年無大戰事。西夏與我國相戰數十年,也稍安寧了。然戰守形勢未變,我大宋總處在危勢。今日在縣主李春大人處,聽他說起遼國氣勢已消,而今又有個金國,兇焰正熾。李大人擔心邊塞恐將又起戰事。因之我說四個兒郎入了軍伍,恐免不了要上戰陣。這上得戰陣,兄弟相幫相助最是緊要。即使有難,兄不棄弟,弟不棄兄,才可保一眾的周全。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須仰仗他護持。這我已叮囑過他,他自會記掛在心。岳飛心性沉穩,智識宏大。不是我酒後誇囗,三位員外的兒郎只有跟定了岳飛,方才有個周全,方可有個功成名就。我這句緊要話,望三位員外記在心上,私下裡也好叮囑自家兒郎。也是我想得遠,我只怕哪個日後功名在前,利祿在後,又受人挑撥,一時生了私心,忘了兄弟情義。這卻是我所最不願見到的啊!”

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陶舉人聽得周侗這番話,便也說道:“三位,周老兄這是肺腑之言哪。以我看來,咱說句敞亮話。三位的兒郎若與岳飛相爭,斷是爭不過的。若起私心,借外人之力,那可就壞了兄弟結拜之意啊。我看這天資性情,自是天定,就當各安天命。周老兄那句“跟定岳飛,才可功成名就”。三位應叮囑自家兒郎,這個甚是緊要。說句不當的話,若無岳飛,三位員外的兒郎,功業也是有限哪!莫如學那關羽、張飛跟定劉備,叔寶、尉遲跟定太宗,方可成就一番功名。”

三位員外聽了兩位師父這番活,略一思量,便得了要領,王員位便道:“兩位師父的話,我等都聽懂了。這等直白之言能從兩位口中說出,可見不把我們當外人,確是肺腑之言。今日這番話,我們自當叮囑兒子們,只認準那四個字‘跟定岳飛’,兩位師父但請放心。”

老哥兒幾個交心話道出,都覺暢快。吩咐再添酒來,只吃得盡歡而散。

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次日午飯過後,周侗正在房內看書,縣上一書辦尋來。施禮後說道:“李大人命小的送來了小姐的庚貼,說面呈周老先生。”周侗心喜,謝過書辦,不提。。午後岳飛過來陪義父說話,湯懷也跟了來。見他二人進屋,周侗道:“湯懷也在你大哥處呢。”湯懷道:“今日跟大哥習完早課,弟子沒回莊上,就在大哥處胡亂吃了些,陪大哥和嶽大娘說話,大哥說到師父這裡來,弟子就跟來了。”周侗起身從書案上拿起庚貼遞與岳飛,說道:“李大人把他女兒的庚貼差人送來了,你拿回去交與你母親收好,再過來說話。”岳飛答應,接了庚貼和湯懷回去。見母親說了此事,岳母大喜。開啟庚貼,看那小姐姓李名娃,表字孝娥,怪的是生辰竟與岳飛同月同日,端的是天設的姻緣。岳母心喜,收好庚貼,告謝祖宗、夫君,說道:“賴祖上保佑,我兒今朝這就定了親了。日後完了婚,斷不可怠慢了李家小姐,你可記得。”岳飛道:“母親放心,孩兒記得。”那湯懷笑道:“大哥定了嫂嫂,今日須請我吃酒,不然今日我便不回去了。”岳飛也笑道:“你只知嚷叫要吃酒,師父還有話說,我們先過去,若無甚大事,定留你吃酒。”

二人來到周侗房中,周侗說道:“飛兒,明早你隨我去縣上拜你丈人,我這裡拿些銀兩,明日去縣上買些禮品,你好拜謝岳丈。明日你早些過來,我們走了去。你岳丈定要管待酒飯,便不騎馬去了。”那湯懷說道:“大哥去拜岳丈,哪須師父拿銀子買禮品?弟子去家中挑幾樣上好的給大哥帶上。師父既不想騎馬去,我回去安排莊上套車馬來,送師父和大哥去,豈不省事。”周侗道:“那難為了你這片心,如此也使得,也是你們兄弟的情義。”湯懷又說:“等會兒大哥跟我回莊上,挑幾樣禮品,大哥就在我那裡歇了,明日坐車來接上師父,豈不更是便當。”周侗道:“如此也好。”

第二日,周侗與岳飛同到了縣衙,通報進去,不一時,李春迎了出來,同入內堂。岳飛奉上禮物,又行大禮,謝了岳丈賜婚。三人坐定吃茶說話。稍坐一刻,李春吩咐擺酒,三人坐下吃酒。岳飛敬了岳丈、義父後,三人說些明年武舉會考之事。岳飛問道:“義父、岳丈,內黃縣屬大名府管轄,聽說我等會考卻是去相州,不知為何?”周侗道:“那就請你岳丈說與你聽,你也好知曉些國朝舊事。”那李春便道:“賢婿,這大名府又稱作天雄軍。‘控扼河欮,北門鎖鑰’,是我朝在大河以北的最要緊一處軍州。想那仁宗慶曆年間,遼人陳兵通、薊、唐,欲犯我大宋。朝內一班骯髒官員只攛掇著聖上遷都洛陽,以避兵鋒。幸得呂夷簡大人上書,陳遷都之敝,力請聖上發兵抗遼。並建言聖上升格大名府為京師,作一陪都,以表我大宋敢戰之心。幸得聖上納了呂大人的建議,定大名府為北京。增調兵馬,大修城廓。遼人見我抗爭之心雄壯,因此消了來犯之意。百十年來,這北京大名府常駐勁旅,日夜備戰。似這武舉會考之事,畢竟鋪排過大,恐不利武備,如此大名府所轄各縣,便定下了在相州會考。

岳飛謝了丈人賜教,又扯了幾篇閒話。李春忽然對周侗說道:“大哥,前次鵬舉在校場演武,我看他用的那匹馬不甚強健,若是後年得去京師大考,用那駑馬恐有不妥。”周侗便道:“前日已與幾位員外說起這馬的事,已差人去北地尋訪走私的馬商,不日應有訊息。”李春道:“誒,大哥,鵬舉是我女婿,這尋匹好馬,豈用那幾位員外費心。我那後院之中養了十來匹好馬,待吃罷酒飯,只管去挑。若無中意的,我卻還有一匹,只是有些麻煩。不消說,吃罷酒,且去看來。”

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三人吃罷酒飯,一齊去後院看馬,早有那馬伕趕來侍候。岳飛喜著白衣,由是看了幾匹白馬,伸手在那馬腰處運勁一按,那馬便塌了腰,無甚滿意。岳飛道:“岳丈,這些馬若是出行代步尚可,若上陣衝殺,卻是不能。”李春道:“鵬舉,我當年也在軍中多年,豈不識馬。讓你來看,只是試試你的眼力。既如此,我還有一匹,另拴在一處。只是那馬很是麻煩,你且仔細。”當下令那馬伕:“取套杆來,小心侍候。”那馬伕取了套杆,小心過去,開了一角門。門剛開啟,一聲長嘶,竄出一畜生。看這畜生,身長一丈,通體泥灰,也看不出個顏色。那鬃毛長可及地,一雙環眼圓睜,直似一長髮妖怪。看這馬竄出,馬伕大叫“嶽大爺小心。”說不得,那馬竄出,看定岳飛撲將上來,舉蹄便踢。岳飛才把身子一閃,那馬又迴轉頭來亂咬。岳飛往後又是一閃,順勢一把抓住了馬鬃毛,另一手使二指望那馬的脖頸處著實一戳,那馬立時一抖,再不敢亂動。

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俗話說,“物有其主‘’。這馬便該是岳飛來騎,自然就服了他,動也不敢動,任岳飛牽定。岳飛仔細一看,這馬身長一丈,蹄至腰有八尺。頭如搏兔,眼似銅鈴,耳小蹄圓,尾輕胸闊,端的是匹好馬。但一身泥汙,也看不明個顏色。岳飛叫那馬伕取來刨刷,又提了水來,將那馬細細刷洗,又叫把那鬃毛修剪整齊。再看時,果真好馬,通體雪白,無一根雜毛。岳飛伸手在那馬腰眼處盡力一按,卻是紋絲不動,大喜。把馬拴好,過未謝了岳丈賜馬。李春又命人取一副好鞍轡備在馬背上,周侗看了,也是連聲喝彩。

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父子二人別了李春回去,岳飛騎馬,周侗乘車。周侗讓岳飛試那馬的腳力,岳飛催馬飛奔,那車伕也趕著馬車緊跟,早把那馬車甩得沒了影。父子二人到家,歇了一回。周侗正跟岳飛講說駕馭這北地戰馬的一些關竅,王貴、湯懷、張顯就來了。原來那車伕回去一嚷嚷岳飛得了好馬,湯懷便去叫王貴、張顯同來觀馬。看了這駿馬,幾個都是豔羨不已。師徒幾個又談了一會兒馬經,說笑一回,不提。

過了些日,差去買馬的人回來了,帶回一馬商,還有十餘匹好馬,都拴在了演武場上。幾個員外也過來了,都來看挑馬。那王貴喜穿紅袍,便挑了匹棗紅馬,試騎了幾圈,甚是得意。湯懷、張顯因見岳飛騎白馬,也各挑了一匹白色兒的馬,試了幾圈也覺滿意。周侗給三個徒弟相了相馬,也覺不錯。三個員位當即與馬商交割,一匹馬合二百八十兩紋銀,三位員外是大大地出了次血。列位,自燕雲十六州和庸涼之地握於外,族之手後,中原馬價是大漲,遼、夏對好馬流向中原管控甚緊,大宋軍隊中,軍馬都是奇缺。有宋一朝,凡有戰,以步兵對陣遼、夏騎兵,兵士折損頗重。後來岳家軍幸得楊再興和牛皋大勝北齊,奪了一萬八千匹軍馬,方才建了背嵬軍馬軍,也僅配騎兵八千,以一萬步軍協同。宋時缺銀,最高兩千錢方合銀一兩。一個禁軍兵士,高薪者一月才俸銀一兩,可當現如今月薪一萬。這三匹馬,就相當於三位小爺各配了一輛豪車呀。

幾個兒郎都配了好馬,岳飛又定了親。這湯員外高興,力邀一眾人等去自家莊上吃酒。依著周侗,義子定了親,應由他來破費,請大夥兒吃酒耍玩。這湯員外卻是堅持不肯。只說是從小看岳飛長大,已當了兒子相看,今日一定要由他請頓酒。他日岳飛成親,再由周侗來請。

列位,自岳飛校場內名揚內黃,又兼得知縣李大人賜婚,幾位員外都已對岳飛分外高看了。現如今看來,一縣令,七品芝麻小官,不以為意。殊不知,這都是因著明清之時,官吏人數膨脹,賣官鬻爵,方使這官位跌了價,貶了值。北宋年間,官制極嚴,國家視官職極重,不肯輕授。那一縣之主,為正七品,在宋時,已是高階官員,又稱“面朝官”,有上朝面君奏事之權。不由地方任命,直接由京官調任,權柄頗重。宋家天子,與士大夫共治天下,縣令赫然列於士大夫之列。這才有了“抄家縣令,滅門令尹”之說。因是這湯員外今日堅持要請酒,一賀岳飛定了親,二賀三個兒郎都得著了駿馬,其實已有個巴結、奉承之意。周侗如何不明,也便不再堅持。一眾人騎馬乘車,都去了湯員外莊上,不提。

都得了駿馬,兵刃也都稱手。幾兄弟每日在演武場上操練。周侗年歲已高,也都是由岳飛指點幾個師弟。這日幾人練罷,在師父屋裡吃茶歇息,聽得外面有馬蹄聲由遠及近。聽人叫嚷:“此處可是周侗老先生住處,老先生可在?”嗓門宏亮,聲音粗魯。岳飛幾個出門來看,一人一馬已到跟前。看那馬全身如墨,烏黑鋥亮,是一匹烏騅馬。馬上一大漢,黑頭巾、黑坎肩、黑袍、黑靴,更襯著一張黑臉。看年紀和幾兄弟差不多。身材魁梧,膀闊腰圓。湯懷精怪,問道:“兀那漢子,你是何人?在哪裡燒炭,來找周老先生何事?”大漢聽湯懷說燒炭,只是笑自家黑。看他人多,又都雄壯,也不好生事。便道:“俺是陝西關中人氏,俺爹讓俺來尋周侗老先生,尋問了多處,方才找來。你們是何人,可知周先生住處?”

岳飛聽他是關中人,又聽是奉父命來尋義父,恐有些關聯,便上前說道:“周老先生是我義父,你且下馬隨我進院,義父正在屋內。”那大漢隨幾個進屋,一見周侗,倒身就拜,說道:“老爹在上,俺牛皋給老爹叩頭了。‘’連叩三個響頭。周侗驚問:“你是何人,為何給我嗑頭?”那漢子道:“老爹,俺名叫牛皋,關中人氏,俺爹牛元春。俺爹說他與老爹是當年關中軍中的舊友。因之叫俺來尋老爹。”聽是牛元春的兒子,周侗連忙叫他起來,細細看來,似有些當年老友的眉眼。問道:“你爹現在何處,如何你一人到此。記得我從關中調去京師時,你爹已有了一兒一女,我時常還去你家與你爹吃酒。當年還沒有你呢。”牛皋逍:“好叫老爹得知,俺娘五十歲時懷了俺,爹說也不差多了這一個,還說老來得子是福氣,因是叫俺娘生下了俺。俺娘前些年逝去了,俺爹去年也過世了,叮囑俺來找老爹,說與朋友通訊,知老爹在大名府內黃縣。俺便尋來了。”周侗聽說牛元春已逝,不覺悲涼,說道:“算來若你爹在,今年也該六十有六了。當年在關中,我與你爹甚是相投。你爹是關中人,又在本地娶妻生子,家也安在駐軍的縣中。因之我常去你家盤桓。哎,你哥姐現在何處?”牛皋道:“俺哥牛成現也在軍中,俺姐牛鳳早已嫁人,也是嫁在本地。現在俺兩個侄子都比俺小不了多少咧。”周侗問道:“你爹叫你來尋我作甚?”牛皋道:“俺爹對俺說,俺牛家的功夫,在軍中也莫想掙出多大個功名。讓俺來尋老爹,求老爹收俺為徒,方能求個進身?”

周侗豪爽之人,舊友之子千里尋來,如何不收。便道:“既然你爹遺命來尋我,我便收你為徒。你這四個師兄弟都有結拜之義。你入我門,當與他們結為兄弟。”牛皋忙道:“使得,那是俺的福分。”周侗當即讓岳飛等擺好香案,讓他五個又行了結拜之禮,唸了結拜之辭。拜罷,幾個論了年歲,那牛皋此玉貴略小,比湯懷略大,排在了老三。周侗道:“牛皋,為師這兩年年事已高,門中之事,都是你大哥處置,幾個師弟也是他在帶。你的武功由大哥指點,你大哥代師傳藝,你須凡事聽大哥吩咐。”

岳飛是我義子,不是我高看他,若入軍中,你們三個兒郎必須靠他

那牛皋看岳飛雖長得比自己略高一分,身體健壯,但斯文儒雅。想到自己力大如牛,從小隨爹習武,心中便有些不服。周侗如何看不出,便道:“牛皋,你可是一直跟你爹習武?你使什麼兵器?”牛皋道:“師父,俺爹把他那對四楞鑌鐵鐧傳給了俺。”周侗便道:“快取鐧來我看。”牛皋去院中馬鞍的插刃處拔了雙銅,進來遞與周侗看。周侗接鐧細看,睹物思人,不覺淚下。悲傷一刻,收淚說道:“岳飛,牛皋力大,他家鐧法我也知曉。我往日教你那槍夾鐧的用法時,也曾專與你說過些鐧法。你帶牛皋出去場上試試,用心指點,也不枉做他大哥一場。”把鐧遞還牛皋。周侗知牛皋不服岳飛,也不多言了,任他幾個出去比試。

約半個時辰,五個人回來。看那牛皋灰頭土臉,像只鬥敗的公雞。湯懷、張顯擠眉弄眼,只是壞笑。周侗也不多問,只對岳飛說:“牛皋之父,雖小我些歲數,但當年在軍中卻是多承他照應。他關中本地人,性情豪爽,。我一外鄉軍人,很多事都仰仗他的指點才未吃虧。今將兒子託與我照應,足見高看於我。牛皋叫你指點,你須仔細,不得敷衍。”

岳飛道:“爹爹放心,牛皋是我弟弟,孩兒定會用心。”

周侗又問牛皋:“你可考得個功名?”牛皋說尚無後,周侗便又對岳飛說:“此事你須去找你岳父,把牛皋也錄個武秀才,你幾個才好一起去相州考武舉。”岳飛道:“孩兒明日便去縣上。”

那牛皋聽說給自己錄個武秀才,大喜,忙趴下給周侗磕頭,直說謝謝師父。轉身給岳飛也磕個頭,說謝大哥。岳飛只一把便把他擰起來,說道:“值什麼,你我是兄弟,我如何受得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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