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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穿成灰姑娘繼母的我本該痛苦死去,可國王的糾纏卻改變結局
由 簡書故事會 發表于 藝術2023-01-09
簡介辛德瑞拉依舊從灰堆裡醒來,我兩個傻不拉嘰的女兒依舊大嗓門兒地叫嚷著哪條裙子最好看,郊外的榛樹依舊枝繁葉茂,甚至飛來了兩隻白鴿落巢
女士請柬用臺器嗎
我穿越過來時,故事正接近尾聲。
辛德瑞拉已經和王子翩翩起舞,手牽手即將步入婚姻殿堂。
而我這個惡毒的繼母早就接到了婚禮請柬,上面用金絲銀線淺淺勾勒出水晶鞋的模樣,旁邊還用燙金畫出了兩隻小鴿子。
按照童話的發展,我這個惡毒心狠的後媽會在聖潔的婚禮殿堂上穿上燒紅的鐵鞋,不停跳舞直至死去。
而我的兩個女兒,會被純潔的鴿子啄去眼睛。
我安靜等待自己的結局,直到我看到國王那雙碧綠色的眼睛。
辛德瑞拉,瞧,我又要成為你的母親了。
1.
[哦,親愛的布蘭切特夫人,有您的郵件。]
我點頭回應,郵差向我行了個脫帽禮,然後坐上墨綠色郵車遠去。
我穿越到灰姑娘童話裡的時候,故事已經接近尾聲。
我兩個傻不拉嘰的女兒,一個切去了腳趾,一個切去了腳後跟。
現在好了,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好不滑稽。
我提起裙襬緩步走下臺階,墨綠色郵箱裡安靜的放著一張純白色燙金請柬。
是辛德瑞拉的婚禮請柬,上面還用金絲銀線勾勒出水晶鞋的模樣。
我冷哼一聲,彷彿在看一個笑話。
哪個正經王子會搜遍全國,讓女孩子挨個試穿水晶鞋呢?
哪個一見鍾情的戀人會對面不相識,只認一雙腳呢?
我心頭一陣惡寒,恨不得撕碎手裡的請柬。
可是不行,我必須按照童話規定的那樣去做。
剛穿過來的時候,我嘗試過告訴所有人童話的結局,嘗試過討好辛德瑞拉,甚至砍掉那棵榛樹。
可都無濟於事。
第二天醒來,一切都回到原點。
辛德瑞拉依舊從灰堆裡醒來,我兩個傻不拉嘰的女兒依舊大嗓門兒地叫嚷著哪條裙子最好看,郊外的榛樹依舊枝繁葉茂,甚至飛來了兩隻白鴿落巢。
我捏緊無名指上的祖母綠戒指,只有疼痛才能讓我保持清醒。
難道我要一直被困在這裡?直到穿上通紅的鐵鞋,不停跳舞死去?
2.
我捏著請柬回到別墅,站在迴旋樓梯口召喚我兩個女兒。
[安娜塔莎,杜蘇拉,快下來,我讓裁縫做了兩套新衣裙。]
樓上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隨後就是哐哐哐的下樓梯聲音。
[哦,這真是太漂亮了母親!]安娜塔莎推開杜蘇拉,飛快搶到了沙發上的粉裙子。
被擠到一邊的杜蘇拉撇著嘴,一瘸一拐地薅住安娜塔莎的頭髮,唾沫飛濺:[安娜塔莎,你最好把這條裙子放下!]
我看得頭疼,忍不住扶額:[夠了,都不想去參加婚禮了是嗎?]
兩個女兒同時鬆開手,低頭等著我的訓話。
我拎著兩雙漂亮的金鞋,挑眉看著面前的兩個女孩兒。
[好了親愛的姑娘們,這幾天收拾一下,辛德瑞拉的婚禮上肯定有地位崇高的伯爵公爵,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杜蘇拉眼睛滴溜溜地轉,揚起高傲的頭顱,自信開口。
[母親,要不是辛德瑞拉的那兩隻鴿子,我們早就是王妃了。]
安娜塔莎嫌棄地捏了捏杜蘇拉腰腹部的贅肉:[得了吧姐姐,鍋爐裡的老鼠都比你纖瘦。]
眼看二人又要爭吵,我伸手製止她們的愚蠢行為。
[姑娘們,貴族小姐可不是這樣的,快去收拾收拾,三日後就要參加婚禮了。]
我沒理會身後二人的竊竊私語,轉身上樓回了房間。
自從辛德瑞拉的父親死後,偌大的莊園和產業都由我繼承。
可我不是布蘭切特夫人,沒有如此精明的頭腦和雷霆的手段。
精緻的書房裡堆滿了信件,是手底下的莊園主送來的。這段時間收成不好,底下的奴僕也不努力幹活兒,問我該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該怎麼辦?西方中世紀的奴僕會爆發革命嗎?
或許那棵榛子樹會有辦法呢?
3.
郊外的風吹醒了我混亂的思緒。
繁雜的宮廷長裙和束腰讓我喘不過氣,索性穿件睡裙披個斗篷,解開終日盤起來的長髮,隨性而為。
我抬頭看著枝繁葉茂的甄樹陷入沉思,或許這株有魔法的榛樹可以幫我呢?
我學著辛德瑞拉的樣子,雙手合十放在兇口,
[榛樹啊
請你幫幫我
請你搖一搖
為我抖落金銀禮服一整套]
我靜靜等待,突然一陣大風吹過,吹落了我的兜帽,露出我金黃色的長卷發。
[叭嗒]
我被風迷住了眼,只聽見什麼東西墜落的聲音。
童話真就是童話?隨便一個向榛樹請求都能實現?
我揉著眼睛向前走去,掉落在碧綠草地上的是一塊純金的戒指,戒面上刻著一頭雄獅。
嗯?榛樹的許願系統失靈了?
我抬起頭,枝繁葉茂,碧綠一片,看不見任何東西。
[榛樹,我要的是衣裙,可不是金戒指。]
4.
或許是在這裡壓抑的太久了,我把戒指塞進斗篷口袋裡,揪了朵野花席地而坐。
任誰也想不到如此不知禮數的女人竟然是布蘭切特夫人。
[榛樹啊榛樹,請你顯顯靈,讓我早點回家。]
[榛樹,你說童話結局之後的結局是什麼?辛德瑞拉結婚後會有什麼故事?]
暖風一吹,讓我昏昏欲睡。
[榛樹,穿上鐵鞋死去後,我真的能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我打了個哈欠,仰躺在草地上,自言自語。
[榛樹,我還不想死啊。]
再次醒來,已近黃昏。
我攏了攏身上的斗篷,地上正放著一套墨綠色的衣裙。
我驚訝地挑了挑眉,看了看榛樹,又看了看地上的衣裙。
?神仙顯靈了?西方和東方的願望延遲還真挺長。
[謝了榛樹,我決定回家就種一棵。]
我抱著衣裙緩緩道謝,步入黃昏。
次日醒來,推開雕花的窗,莊園裡的僕從聚在一起,繪聲繪色地討論著什麼。
我側耳傾聽,隱約聽見什麼“國王”“繼母”“辛德瑞拉”
管家敲門,端著咖啡詢問我早餐的種類。
我不動聲色地合上窗,緩步坐到天鵝絨的沙發上,維持著尊貴的夫人形象。
[一大早就被吵醒了,底下在談論什麼?不用幹活嗎?]
管家手一抖,差點兒撒落手裡的咖啡。
[夫人,是國王張貼了公告,準備尋找王后。]
嗯?王后?我在心裡默默思索,怎麼出現了不同的故事線?難道童話結局可以更改?
想到這裡,我揮退管家,立刻開啟衣櫃。
那件墨綠色絲絨衣裙正好好的躺在衣櫃裡,沒有消失。
我按下心頭的狂喜,快步跑出去來到姐妹倆的房間。
[親愛的女兒們,快開門,我要問你們一些事情。]
我敲敲門,靜靜等待著。
[怎麼了母親。]安娜塔莎拉開門讓我進去。
[昨天的衣裙怎麼樣?不合身再讓裁縫去改。]
杜蘇拉從床上蹦起來,興奮大叫,[母親,那套衣裙太漂亮了!不過安娜塔莎太自私了,她偷偷改了腰身!]
我捂住兇口,試著壓下內心的激動。
[好了好了女兒們,有什麼事情去找管家吧。我需要一杯咖啡提提神,不要來煩我。]
我急匆匆回到房間,合上門獨自興奮。
故事即將結局,這個故事線即將完結,一切都沒有重置,這是不是意味著自己可以在婚禮上拯救自己?
我難以抑制心頭的狂喜,從後門悄悄出去來到郊外的榛樹那裡。
[榛樹,你果真是灰姑娘裡的魔法樹。]
我繼續嘮叨著,自從穿越而來,身份和角色的壓制讓我不堪其擾,只能每天扮演刻薄狠毒的布蘭切特夫人形象。
[現在故事線沒有重置,我是不是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
我靠著榛樹緩緩坐下,暢想著未來的瀟灑時光。
如果我稱病不去參加婚禮,是不是就可以避開這個死亡結局。
我越想越開心,不自覺地哼唱起歌來。
榛樹枝葉抖動,飄落下幾片葉子。
我又廢話了好久,說了好多現實生活中的東西,抨擊著王子的奇怪口味。
臨近黃昏,太陽從地平線緩緩墜落,我拍拍衣袖起身,向榛樹告別。
5.
明天就是辛德瑞拉的婚禮,全國都裝扮成純潔的殿堂模樣。
我躲在房間裡吃著廚房送來的甜點,好不快活。
[夫人,國王的騎士隊來接您進宮。]
管家敲敲門,在門外輕聲告知。
??國王?灰姑娘故事裡什麼時候出現了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