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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徽小夥在廣西求學經歷的這件小故事

由 柒沐戈 發表于 藝術2022-12-31

簡介我跟在爹後面走出站臺,我在心裡說,南寧你好

上海人身高高嗎

安徽小夥在廣西求學經歷的這件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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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早之前媽不止一次地給我算過命,算命先生也不止一次地對媽講,說這孩子啥啥畢業,家在祖國西南。我還記得媽在不止一次向我提起的時候臉上沒有一絲不快,我則表達出我的一臉不屑,我告訴媽,命其實是不可以算的,算命這種職業二十年以後就不會再存在。事情過去好幾年了,終於,我踏上了去南寧的火車。

當然,踏上之前經歷了一個漫長的暑假,當然,暑假之前又是一段更為漫長的生活。話說到這裡總是越說越多,好吧,暫且不提。我對上個夏天發生的事總是在下個冬天便開始遺忘,我記不起我哪天到底高興了多久,我也說不上我在哪天到底難過了多久。想過要在壓抑了好久之後讓自己得到釋放,但生活總是問題堆著問題,總是來不及好好回憶之前的昨天,現在我有很多時間,奈何已是冬天。說這麼多,不知道你暈沒暈,但就是每次提到這件事,我總是表達不好。高中,安靜地把她放在那裡,也沒什麼不好。

把兄弟挨個睡一遍,也就差不多要啟程了。來前表示很心碎,其實不難理解,就像與一個人在一起久了一樣,真正說再見還是會難過,畢竟人與人存有回憶,畢竟人與家充滿感情。所以在被廣西之後,嘴上哼唱著他都不難受,他只要自由,他都不會理會我的感受喔喔,但臉上還是笑著,因為這個暑假我實在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去悲傷神馬。不過還是第一次經歷這麼漫長的行程。爹說要送我,我表示雙手贊成,因為我也不確定我會不會一覺睡到越南。臥鋪很狹小,上鋪被爹一腚霸佔,一時無語,默默爬向較為舒適的中鋪,早已沒有什麼大驚小怪。一路上風聲雨聲鳴笛聲,聲聲入耳。我想我橫著身體已經飄過大半個中國了,中國也就那麼大,起碼廣西不在天的那邊,只是在山的那邊。爹是帶著二斤白酒上的車,他對瓶喝的樣子,我覺得是我這一輩子也無法達到的高度。他主動地與鄰近接近十個床的人聊天,除了偶爾幾個字眼其餘基本上還是純正的蕭縣話,但加上他的手勢便使我覺得蕭縣話走向全國在理論上是成立的,因為那一天,爹使很多人感受到了快樂。不得不說,活了二十年,真正打心裡怕的,只有他一個,真正能使我憋不住笑的,也只有他一個,我們這一生註定是搭檔。

火車準時的在早上五點到站,大廳廣播對我們說旅客你好,這裡是廣西南寧。我跟在爹後面走出站臺,我在心裡說,南寧你好。

不得不說西大是個好地方。路兩旁的樹很大很粗很贊,陽光從其間傾瀉,樹枝蓋過了天空。湖多,水中游滿了清晰可見的魚,揉揉眼,裡面還是遊滿了清晰可見的魚,大的圍著小的,黑的圍著金的。有的樹上不可思議長著花,叫不上什麼樹,叫不上什麼花,但風也是暖暖的。據說在夏天西大內外有著幾度的溫差,無從考證,西大人卻寧願信以為真。有草地,有小路,有荷塘,有暖陽,你目光觸及之處,經常會有讓你停下來的理由。學校旁邊的小店,店主經常是你的學長學姐,於是他們可以喊你弟弟喊你妹妹,你也可以回答哎。你的很多想要的,原來這裡都有。我相信西大一定有很多詩人、戀人和欣賞風景的人,我不是這些人,但這些人就在我身邊。總之,南寧陽光明媚,沒給祖國丟一點臉。

然後我送走了爹。爹進站後沒有再露臉,我總覺得忘記了什麼,但是就是想不起。我想到了爹凌晨在鄭州火車站一個人饒有興致的用大廳投幣電腦鬥著地主,不時向我這邊投來一個微笑,表示斗的很順很舒心。我想到了爹在凌晨從上鋪慢慢伸頭看我睡了沒有,問我渴了沒有。我想到了爹臨走前交代我要買忘記買的洗衣粉,對我講要買雕牌的要買大袋的。最後的最後我終於想到了我忘了什麼,但火車已經開走,我已經回到宿舍坐到床上。對了,我忘了給爹買酒。

恍惚間半年已經過去了,還真是蠻快的。彷彿時間每每走過半年我才注意到過的一點不慢。時間真是像風一樣輕輕吹過,我們已經給宿舍的小八過完了十八歲生日,我們也一定都想起了自己的十八歲,so young,so simple。好像每次都是這樣,站在大學的門檻上舉目四望望不到故人。看著身邊的天邊的朋友,開心的也會跟著開心,但也只是陪著開心,難過的偶爾也會跟著難過,但也只能止於難過。每個人的路都需要每個人自己來走,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引領你走向終點,是的no one。

暑假的時候本打算寫一本小說,美其名曰記錄我逝去的青春,還未動筆便找到人為我寫序,好吧,甚為扯淡。我不知道你會怎樣寫這個序言,從何說起從何談起。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我們走到一起,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我們發現已經很難見到彼此,是在哪一年的哪一天,大家都開始刮各自的鬍鬚 。或者問題本身便沒有意義,我開始寫以為很簡單,但我開始認為很簡單的往往都不簡單,總之我歇逼(筆)了,但無論如何把,我還是很欣慰,一想到哪個人就可以給他說上話,這個距離我也不嫌太遠。雖然某種意義上對於我們,好像只有冬夏,再無春秋。聽說了你們要去哈爾濱過一過冬,我也很感興趣但是很遺憾每一次我都有要做的事情都趕不上革命的隊伍。你們從不同的站臺出發,一隊從唐山,一隊從蚌埠,從徐州,從各地。殊途同歸於中國的最北端,你看得到我在中國的最南端注視著你們,哈爾濱冷,要多喝點酒多穿點衣。

也許以後會去關外看看東北到底有沒有那第一場雪,去唐山看看毛晨到底有沒有坑到死,去這看看你去那看看他,去巢湖看看柱子,捏捏馬晨陽的臉,上線堅持給沿途美麗點贊,堅持給孤狼say hey,種種吧,說實話我能想到的次數已不多,但我一樣開心。

總之在南寧我所理解的生活,簡單自然不掛科,在這裡想要的生活,就是不再追問自己到底想要什麼樣的生活。do it and just do it。回家的那一天,我不知道有沒有霧霾能不能看清彼此的臉,但經過一天兩夜的跪安,我相信我依然能夠在踏進龍城的第一刻,意氣風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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